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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 (平原小草3)



“属猪的呀,就知道吃。”王贵兰插言。

“是不是吃窝头吃烦了,说馒头解嘴馋来了。”有人揶揄道。

“让腊梅说,腊梅会说大话。也会说别的。”王贵安提示。

王贵兰:“好,腊梅说个别的。别光说吃,馋人!”

腊梅今晚也喝了一口酒。小身体不胜酒力,早已有些晕乎乎的了。要不是除夕夜守岁孩子们摽着她玩儿,恐怕早就给周公下棋去了。

见点她的名字,心里想:反正大家都有酒劲儿了,说过的谁也不见得记得住。何不把前世的事拿来说说嘴,给大家凑点儿笑料。便说道:

“以后的灯不用加油了,用根绳子掉起来,灯头都朝下!”

人们“哄”的一下笑起来:

“灯头冲下,怎么着点?”

“那煤油还不都洒出来,烧房子呀!”

“人家是说瞎话儿,何必较真。”发起人说:“腊梅,甭听拉拉蛄叫,再说一个。”

腊梅:“将来耕地不用牛。”

人们又哄笑起来:

“牛就是耕地的,不用牛用什么耕?”

“就是,这个更离谱!说个不离谱的。”

王腊梅:“将来人们不用推碾子、推磨。”

“这个也不行。不推碾子不推磨,粮食怎么弄碎喽,说别的,说别的。”

腊梅:“将来人们不锄地。”

“地里的草怎么除掉?”

腊梅:“每人发一个哨子,站在地头上‘呜呜呜’一吹,嘴里再喊‘草死苗活地发暄’,草就全死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大懒驴的做法嘛!”

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啪!”

一只臭棉靴投在了腊梅的脑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骂声:“死傻妮子,大年下的作践我干什么?”

腊梅用目望去,投臭棉鞋的是大懒驴吴枫溪。

“谁说你了,我说的是事实。”腊梅无比愤怒,随即拾起臭棉鞋,狠狠投回大懒驴的身上。

“怎么样?作践人你还有理了?”大懒驴站起来,怒目圆瞪,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算了算了,大年下的,跟小孩子一个样干什么?”

大懒驴身边的人劝道,并摁着他不让他动。

“是啊,说大话哩嘛,她说的不见得是冲你!兴许听说了,就说出来了,没有针对性。”父亲王长锁一旁说道。

再怎么说,腊梅与自己的二女儿拜了干姊妹,也认了他干爹,他觉得有必要为腊梅开脱。

大懒驴怒视着腊梅,恶狠狠地说:“大年下的,我不跟你一样。等过了年,非把你揍扁了不可!”说完,才气呼呼地坐下。

其实,腊梅并没有听说过他过去的故事。她这样说,是暗指前世现代的除草剂。

让人吹哨子,是形象地比喻喷除草剂时机器的响声。与大懒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平白里受了如此冤枉,腊梅自是不服。为自己辩解道:“我不知道溪大伯为什么发火,我说的确实不是他。”

“那你是从哪里听来这句话的?”大懒驴刨根问底地追究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大实话

腊梅:“不是从哪里听来的,而是将来一定能实现。今晚我把话儿撂在这里,咱大家也都记着:三十年以后,人们再也不锄地,地里还没有草,小苗儿长的‘噌噌’滴。”

“就是因为念了‘草死苗活地发暄’?”王贵兰说。

腊梅:“对呀,要不草怎么死了呀?”

“地里不长草,人们去哪里拔草?牛吃什么?”黑影里有人问到。

腊梅:“到了那时,牛就不吃草了。没有人拔草。地边儿道沟的草半人高,到秋后枯死了,一把火全点燃了。”

“哄!”

人们都大笑起来,气氛一下扭转,又恢复了先时的局面。

“啧啧啧,要是咱这里有这么好的草多好哇。拔筐草得转悠一上午,还不知能不能拔满。”有人羡慕地说。

“牛就是吃草的物儿,不吃草喂它们什么呀?”有人问道。

腊梅:“饲料啊!那时的牛羊全部是圈养,一律喂配合饲料催肥。”

“催肥?催肥了干什么?吃肉哇?”人们好奇地问。

腊梅:“是啊,就是为了吃肉才喂牛的。牛肉比猪肉还贵哩!”

“地用什么耕?”

腊梅:“用铁牛!”

“铁牛吃什么?”

腊梅:“什么也不吃,光喝油!”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人们的笑声把屋顶都要掀起来了。

“行了,行了,腊梅,你算把牛皮吹破,把铁牛吹上天去了。”王贵兰擦着眼里笑出来的泪水:“你这个大话,把大家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比看戏还过瘾。”

“哎,腊梅,你的大话把大家都说笑了,你要是能把大伙儿都说哭了,你就是咱队上的名嘴儿了。”有人提议。

“对,说说看,看看能把大伙儿说哭了不?”有人起哄架鸭子。

腊梅笑笑:“大年下的,哭多不好。”

王贵兰:“说着玩儿哩嘛,看戏不也有哭有笑的吗?有人还转爱看哭戏呢!这样吧,不要求太多,只要能说哭一个,你就是胜利!”

腊梅心想:说就说,先时说的年代比较远,这回说个近的,提示提示人们。

“我可说了啊,哭肿了眼皮不许赖我。”腊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将来会闹大饥荒,树皮和草叶都吃光了,实在没得吃了,就把玉米穗瓤儿、花生皮、各种秸秆儿轧碎,用罗下面的面儿面儿做淀粉,再用淀粉掺上野菜蒸窝窝。蒸的窝窝一动就散,人们捧着吃。

“秸秆吃完了,又吃玉米棒皮。把棒皮泡软,用搓板搓出里面的东西,沉淀成淀粉蒸窝窝。

“就这个也吃不饱,人们饿的面黄肌瘦。胸膛上的肋骨就像搓板,看的清清楚楚。肚皮薄的透明,肠胃里有什么食物,都能看清楚。

“饿死人是经常的事,有的人走着走着,摔个跟头,就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有一个老太太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就在炕上拆被褥里的棉絮吃。棉絮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她就张着嘴,瞪着眼,活活被饿死了。

“有一户人家由于饥饿难忍,就从河里挖掘一种叫‘观音土’的河泥充饥,结果吃下后连屎都拉不下来,把一个几岁的孩子活活憋死了。”

“别说了!”

队长王贵兰已是泪流满面。由于有酒盖着脸,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实话对大家说吧,就咱队上秋里收的粮食,按咱今冬的吃法,早吃光了。

“大家也可能都听说了,咱村里一多半儿的生产队,都改蒸了牛眼窝头。咱队之所以没改,是因为……嗝……是因为……”

王贵兰打了两个饱嗝儿,喷出一股酒气,思量半天,还是把想说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腊梅有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着。由于她住在队部,白头发老奶奶也保护起咱队上来啦!

“先给大家说个蹊跷事:今年咱队种的胡萝卜不少,装了满满一地窖。蒸了一段时间分给大家,大家都嫌不保肠儿,不愿意吃。

“后来不蒸了,不是因为大家不愿意吃,二是出现了蹊跷:地窖里的胡萝卜经常不明原因地少,而囤里的玉米,却不明原因地增多。

“我们猜测,很可能是白头发老奶奶见大家不爱吃胡萝卜,暗中给折腾成玉米了。

“这是白头发老奶奶对大家的恩惠,因了这个原因,我没让食堂里改蒸小窝窝头。

“现在胡萝卜没有了,白头发老奶奶没得折腾了,再给不给就不好说了。

“今年冬天出奇地冷,小麦播种又晚,没有扎下根,冻死了不少。明年麦收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我……我……担心大家要挨饿。”

“上面不给拨粮食吗?”有人问。

王贵兰:“拨什么拨。实话说吧,从成食堂到现在,吃的都是从各户里收上来的粮食。今年过年,队上卖了两头肥猪,杀了一头。

“现在猪圈里就剩了两头壳郎猪了。舍不得喂粮食,只能喂食堂里的刷锅泔水。明年的花销还没有指望。”

“闹了半天,咱这是烙大饼卷手指头,自吃自呀?”

王贵兰:“就是这样,明年春天要是提留要不回来,大家就得挨饿。”

郑金栋也喝多了酒,接话茬说:“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白头发老奶奶还像过去一样,赐粮食给咱们。要不,还真难看喽!”

王贵兰瞪了他一眼:“那个你不能指着,只能有就接着,没有也没处里要去。我们必须按现实有的说。”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听明白了队长和保管所说的意思。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有一杆秤:秋粮没收回多少,一冬天都是吃的白头发老奶奶折腾的胡萝卜。要是没胡萝卜折腾不了来了,上面再不给拨,挨饿是免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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