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晴。今天天气出奇的热,我想去湖边游泳,找李民新一起被他拒绝了。我很不开心,直觉他有事瞒着我。”
“7月25日阴。我去亲戚家吃饭,回家已经是晚上了,我看到李民新鬼鬼祟祟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我喊他名字,他反而跑的更快了。因为跑得太快所以他摔了一跤,等我跑到时他不见了,地上却流了好大一滩血。我很担心他,就去他家找,发现他好好的,身上根本没伤口,难道是我认错人了?”
“8月1日晴。听说镇上有个人被淹死了,好可怕,妈妈让我离湖远点,可是天气越来越热,我心痒痒的想去游泳。我趁着妈妈睡着晚上偷偷溜去,却看到了李民新。我喊他,他受惊逃走。我想难道又是看错了?我决定洗完澡去他家里问问,还没走进湖里,就看到湖里钻出一条很长的,类似八爪鱼的东西。啊!那是什么怪物!我吓的晕了过去,醒来时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是梦?”
“8月3日雨。李民新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干嘛总是在下雨天去湖里游泳?不怕被淹死吗?我喊他了,他还很开心的朝我打招呼,我想走过去的时候他却叫住我不让过去。我们去他家玩了一天,他绝口不提刚在湖边的事。”
“8月5日晴,听说又有人在湖里淹死了,这次是两个人。天气还越来越热,比我以前度过的夏天都要热,听村口的八爷说,老天在惩罚我们。可为什么要惩罚我们啊,我们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那几个淹死的人做错了什么?”
“8月10日,妈妈说香港的奶奶想我了,要带我去定居,我舍不得李民新舍不得这里,我去找李民新,看到他不太高兴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朋友离开了他不开心。我很欣慰,觉得交的这个朋友真不错,还知道不舍了。可心里又怪异觉得他说的不是我,所以特地去拜访了李民新妈妈,原来李民新跟家里吵架了,我就知道他不开心还有别的原因在,但我不在乎。后来我又去看了村口八爷,八爷说,老天爷真的在惩罚我们,因为天气越来越热,再热下去,人就只能被晒成人干了。”
“8月13日,妈妈明天就要带我离开这里,我舍不得的再次走了曾经走过的路,再次去看了眼一直游的湖。不知不觉中我看了很久,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天黑,我又看到了在梦中看到过的那条很长的类似八爪鱼的东西。不是做梦,是真的存在的东西。我吓的回去找妈妈,我认定就是这东西把人淹死的。但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转身,看到了李民新。”
日记到这里截然而至,后面几天的日记被人撕了。
铃兰心下泛沉。
一条类似八爪鱼一样的东西肯定是水怪。从日记中也看得出一个叫李民新的人在照顾它。
可是为什么水怪要毒死全镇的人?
难道跟李民新有关?
第29章 晋江独家发表
满脑子都是问题的铃兰把日记本收起,看到奉吉和吉云已趴在书上睡着。她想起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句话,但对这两个人而言,这句话应该改成‘书中自有梦周公’才是。
揉了揉酸硬的脖子,铃兰点开信息板查看,见血量还挺多肚子又不饿,就去厨房煮咖啡喝。咖啡是第一个副本的旅客物资,没见过的牌子,提神效果一流。等她端着煮好的咖啡回去时,就见吉云和奉吉已经醒来。
他们坐在客厅中还算干净的红木餐桌上,桌子上摆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鱼,红烧,装点摆盘异常讲究。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鱼,鱼不动声色的卧在盘中。那架势,总觉得有股想跟鱼干上一架的冲动。
“谁送来的?”
她把咖啡壶放在中央,坐上位置后,两人才把视线从鱼身上移到她身上。
吉云再次把视线挪到鱼身上,吞咽着可疑的口水说,“就是白羽那两面三刀的臭小子啦。居然敢送毒物来,其心可诛!”
奉吉轻飘飘瞥去一眼,吉云心虚的挪开视线,“都说过是吃多了才会死,这盘子里才5条。而且他们是全队来的,人挺客气,说了不少好话。”
噢?
现在的示好目的就只有一个。
吉云跳脚,有点都不赞同奉吉的话,“那就更诛心了,我们明明是3个人,他却送5条鱼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很明显啦,就是想让我们内部搞分裂!”
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吉云的话响起。吉云惊慌看去。门再没半点动静。
奉吉去查看情况,一看发现门口又摆了一盘鱼,清蒸的。
见只有三条鱼,吉云的火气更甚,“我确定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搞分裂啦,不然就送四条过来了。”
两条鱼被并排放在咖啡壶边,刀锋烹饪完全不同。
铃兰喝了口咖啡,“两方人马。”
奉吉,“确实。”
两方送鱼,一方目的昭显,一方躲藏不见,论起来,铃兰更喜欢明的那方。她信坦诚是沟通的第一大前提,遮遮掩掩只会让人胡乱猜测防不胜防。见他们还盯着鱼不放,血条却是满的,铃兰把鱼收起,“找资料吧。”
找……
都找了十多天了,没有半点进展,吉云苦着脸跟奉吉抱怨,奉吉摸了摸他的脑袋,吉云撇着嘴再次投入书海之中。
半个小时后,奉吉拿出一个信封,按书写方式来看,应该是地方小官员向上层递交的公函。
“怪鱼出现、七月大旱,城中危机,望元帅速派精英处理。”
公函还并未被拆,元帅还来不及处理,整个小镇就先一步灭亡了。
怪鱼、大旱、城中危机、粮食紧缺,这四个信息与日记本上书写的不谋而合。
见奉吉把资料拿出来分享,铃兰也说了刚才发现的,顺便总结他们应该把目标往李民新身上引,“你看的资料中,可曾注意到有李民新这个人?”
奉吉摇头,吉云听后俯身找书,机灵的拿出一本蓝封大本,大本上写着‘族谱’两字,“这个问题我知道,我刚看过李家族谱。里面有他的名字。有了,他爹叫李维治。”
奉吉若有所思,“李维治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吉云学的有模有样,“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也在哪里看到过。”
铃兰:……
被两人这么带节奏,铃兰也升出一种在哪里看到过的错觉。
等等。
不是错觉,她好像真看到过,可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呢?好像就是在这两天看的呢,不是在书上看到的,而是在什么其他地方。究竟是哪里的其他地方呢……
紧锁眉头,苦思冥想。
对了。
茅塞顿开的铃兰走到红木餐桌,把桌上书本全部移落。密集的书本哗哗哗落下,引来两人注意。他们以为是桌子上有东西,哪里想铃兰竟跳上餐桌把墙壁上的一副字给摘下。
行云流水的草书被框在两米长的高档宣纸上,上面提的词是东坡居士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而落款名却是李维治。
“是他!就是这个李维治。可就算知道画是他送的,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呀。”
既然画在小洋楼中,自然线索也在,三人开始搜寻小洋楼里的每个角落,终于在一间儿童房中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字迹稚嫩,用着如同铃兰找到的第一本日记的叙述方式。铃兰把重要关键信息归纳。
“1月10日晴。我今天才发现做生意一点都不轻松,还是做文职的好,像李爸爸那样每年都要跑去外面做生意人晒得又黑又瘦,李民新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但我爸爸不一样,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长得白白胖胖,还有一大堆人巴结他办事,我也能天天看到他。哎,可是我又羡慕李民新,他多好啊,不用每天被爸爸逼着写论文,也不会被逼着回答老子庄子,一个回答不好还会屁股遭殃,哎,屁股疼的什么都不想写,可是不写明天还得挨揍。可怕。”
“1月30日雨。李民新今天很开心,因为他爸爸回来了,他兴奋的跟我说,他爸爸给他带来了个小礼物,我瞅了瞅,咦,不就是条鱼嘛,有什么好开心的。菜市场每天那么多鱼也没见他那么开心过。李民新说这是稀有物种特别稀奇,我瞅了瞅,觉得他说的没错,这鱼是挺特别,特别的丑。”
“2月14日雪。李民新现在每天都揣着那条鱼,真把鱼当狗溜了,他还告诉我那鱼能听懂他说的话,我觉得李民新魔障了,想着待会儿去山上祈福的时候给他求个驱魔符。结果符没求成,倒是听几个老和尚神情严肃的说今年天气不对。我瞅了瞅天,没感觉有啥不对的,只是感觉连和尚都开始忧国忧民了,这世道啊,真跟我爸讲的一样还要乱上一波。”
“4月13日晴。李民新的怪鱼长得越来越大,我觉得不太对就告诉我爸,我爸直接带着人去找鱼,那鱼厉害的,居然不怕子弹还咬人。我滴乖乖,李民新你养了个祸害啊,还包藏祸害不让我爸剁了它。你牛,不做朋友了是吧,小爷也不乐意跟你做朋友呢!哼!哪天等你被那条鱼追的满镇子跑的时候休想来找小爷帮忙。哼!”
“5月15日多云。李民新跟香港来的小平头做了朋友,现在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哼!小爷当初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你个把我好心当垃圾的混蛋。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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