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穿了么?”简离明显不信。
“秦妈妈?”斐苒看向老鸨,眼神含了威胁。
秦妈妈是个精明的,这位红妆妖魅的公子来头绝对不小,但看那小娃娃手劲比练家子的还大便可知晓。于是很是配合的附和道,“是是是。来咱们这儿的男子,到最后定会脱光了去。”
“……。”简离顿时没了声音。尊君……尊君真有这喜好?不行,他还是不信。下回见到尊君,一定要亲口问问。
出于好奇,年幼的童子在心中做出决定。
“好了,赶紧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叫下来,至于银两,决计少不了你秦妈妈分毫。”斐苒开口。
听到钱,秦妈妈立刻来了精神。赶紧把春香楼里所有姑娘聚到一块。
“小爷您慢慢看,随便挑,我这儿的姑娘呀可都是上上品。”
斐苒并未理会,粗粗扫视,最后选中了一名前凸后翘,身形妖娆的女子。
“就你了。”
女子马上面露喜悦。在春香楼这么久,从未服侍过如此俊俏的公子,所以这一刻已经开始想入非非。
“你叫什么?”斐苒发问。
女子假意带怯,“奴名唤珍珠。”
珍珠?斐苒记下了,同时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她胸前呼之欲出的浑圆,名字倒是贴切。
思及此,大公公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不想珍珠看痴了,连同春香楼其余姑娘,一个个面露痴迷,半晌回不过神。
之后大公公再次启口,“银两……”略微停顿,这个冤大头到底要找谁当呢?
秦妈妈高竖耳朵,等的就是这句话。
斐苒在脑海中快速搜索,最后……
“去宗政家,他们家大少爷自会买账。对了,记得多要些,他有的是钱。”
留下这句话,斐苒带着简离和珍珠离开,心情比之方才要好上几分。
关她一夜,害她被卖进妓院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和燕秦串通,生生将斐然害死。切~,以为说几句好话,做几件好事就能弥补?开玩笑,做梦去吧!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珍珠问话,依旧痴恋地看着对方。
“去替我办一件事,当然事成之后,赏银少不了你的。”
“啊,可是奴……奴并没有别的本事……”
斐苒停下,认认真真打量她一番,“你有。”
“有?”珍珠还想再说什么。
“快走吧,时间紧迫。”斐苒催促。
再次回到凉王府,斐苒算算时辰,估摸着那俩人应该‘完事’了吧。
“一会你……”悄声在珍珠耳边交代。
女子听后双眼不禁撑大,“公子您……您要我服侍凉王?!”
“恩。”斐苒点头。
“这……公子万万使不得啊!”珍珠显得惊恐。
“为何?”
珍珠叹了口气,而后开口,“昔日春香楼花魁牡丹,姿色远在我之上,也只能服侍王爷就寝,并未行过男女欢好之事。可见王爷不近女色,珍珠我何德何能,又凭什么本事诱惑王爷?”
斐苒听后愣住,“你确定?但我上次明明亲眼见他在你们春香楼……那啥啥的。”
珍珠却是摇头,“公子有所不知,那日牡丹对王爷用药,尚未成事便被人扰了去,打那以后王爷便再未见过牡丹。”
原来这才是事情真相?还一直当大叔猥琐来着。斐苒惊讶之余,更有些暗恼自己误会好人。
“你们在说什么?”简离露出迷茫的表情。
一句话拉回斐苒思绪。既然过去都是误会,那她就更要将大叔找回来!
“简离,假如一会珍珠见到‘凉王’,你有无把握在暗中观察不被人发现?”
“小事一桩。”童子语气笃定。
“好,珍珠你记住,入府后不论以前对王爷认知如何,今日都必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动情。还有,照我刚才说的去问话,明白了?”
“这……”珍珠仍旧犹豫。
“我说过,事成之后银两少不了你的。”说完斐苒又想到什么,“亦或是你想赎身?”
珍珠不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了,但每每换来的都是失望。有哪个正经人家少爷,会真的替花楼女子赎身?
可今天,眼前公子俊美非凡,即便是假……,她珍珠也认了!
“好,公子我定会尽力而为。只是……如若真的事成,珍珠可否提一个要求?”
斐苒不假思索,“说吧。”
闻言女子抿了抿嘴唇,“奴,不求其他,只愿能在公子身侧服侍,为奴为婢任凭公子发落。”
哈?怎么又来一个?!斐苒忍不住扶额。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
珍珠不解,“为何使不得?”
对此,斐苒也不隐瞒,“姑娘有所不知,我其实是公公。”
公公……女子先是失望,而后想到什么,双眼撑得滚圆,“你……你是我们韩武国鼎鼎有名的,斐大公公?!”
“呃……,正是。”斐苒一时尴尬,毕竟大公公名声狼藉,坊间百姓当多为鄙夷。
不想珍珠愈发激动的同时带着明显欢喜,“奴居然见到了大公公本尊!”说完更是直接跪地,“还望大公公不弃,将奴收了去!”
“……。”斐苒一头雾水,这是神马情况?
见‘他’不语,珍珠复又说道,“大公公有所不知,自从听闻您的事迹,奴便在心底生出敬仰,日夜期盼能有机会幸得一见,所以还请大公公莫要嫌弃奴出身低贱,奴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随您左右!”
女子说的真诚,由于激动,眼底泛出萤光。可斐苒怎么觉得……她眼睛在冒小心心?就像那传说中的……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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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秦妈妈上门
“王爷,外面有名女子求见。说是您故交。”
“故交?”凉王微微沉吟,“带她进来。”
“王爷~。”柳儿在旁娇嗔。
因着刚办完事,男子对她显得不耐,“出去,本王一会还要见客。”
另一边,宗政宣回到府邸。
“大少爷,有位自称春香楼秦妈妈的人找您。”
太子和他在一起,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宗政宣。
宗政宣也是愣住,“有无说找本相何事?”
“回大少爷的话,那人什么都没说,现在前厅候着。”
“知道了。”估摸着又是家里那位庶子去春香楼惹出什么乱子,宗政宣面色变冷,一言不发朝前厅而去。
秦妈妈心情忐忑,宗政家她怎么会没听过,那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名门世家啊。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似在眼前摇晃。
此时远远瞧见两名气质不凡的男子朝这边过来,秦妈妈整整衣衫,赶忙上前。
“敢问二位谁是这家大少爷?”
太子挑眉,颇有些看好戏的心态。
“你就是秦妈妈?说吧,找本相何事。”宗政宣话语很淡,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严。
秦妈妈小心肝噗噗直跳,“您就是大少爷?哎哟~生的好俊朗。”想着第一次见面说些好话总没错。
不料宗政宣面色渐暗,清明的双眸透出冷意。
太子有些好笑的别过头去,宗政宣啊宗政宣,向来自命清高,怕是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一日被花楼老鸨调侃。
秦妈妈这才发现自己言语不当,若是对春香楼客人这么说准没错,可现在是宗政家大少爷啊,再用这套说辞难免轻浮。
“怪我秦妈妈嘴笨,大少爷您别往心里去~。”打着圆场,秦妈妈不敢再说废话,“是这样的,方才有位公子来春香楼带走姑娘,让我来找您……”
“出去!”宗政宣低喝。果然是那庶子!流连烟花之地不说,现在竟然让人到府上讨银子!
秦妈妈傻眼了,怎么话都没说完就让她走?那银子岂不是泡汤?
发现对方没反应,宗政宣耐性用尽,“来人,送出府去。”
说‘送’还是客气的,没直接用‘丢’,乃是因宗政宣习惯了克制。
可秦妈妈是谁?都城第一花楼老鸨,怎会甘心吃这样的闷亏。当场撒泼耍赖往地上一坐,“哎哟~!我秦妈妈这回可真是人财两失啊!”大声嚎啕起来。
常年在宫中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场面,太子颇觉尴尬,“不如给她些银两打发走得了。”
只一些银两?还打发?秦妈妈哀嚎得更加凶猛。
“走了个牡丹,现在连珍珠都被不明不白的人给带走,哎哟~,我秦妈妈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不活了哟,活不下去了哟~!”老鸨使劲卖惨。
忽觉什么东西轻飘飘落到身上。银票?!秦妈妈喜上眉梢。
可定睛一看,怎么……怎么才一百两银子……
“若嫌不够,这一百两你也妄想带走。”
宗政宣斩钉截铁的话让秦妈妈即刻禁声。心底仍旧不甘,但总比一分钱都没捞到的好。
将银票塞进衣袖,秦妈妈忍不住轻咒,“瞧那公子红妆妖面,仪表堂堂,没想到是个骗子,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