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点头,“那好,本王昨晚在牡丹房里突然有一位姑娘闯入,敢问秦妈妈,是否知道那位姑娘来历?现在何处?”
秦妈妈似是一愣,“王爷……您当真不知?”
闻言,凉王眼底闪过精光,“快说!”
“好好好。”随后秦妈妈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一字未有隐瞒,包括最后斐苒和小春子离开,也一并说出。
“事情就是这样,后来那位姑娘和前个一大早来找您的那位小爷一起走了。那位爷还说,小妮子是他干娘呢。”
秦妈妈说完,就发现凉王愣在原地,“王爷?”
一句话唤回某人心神,“本王知道了,有劳秦妈妈!”
而后快步离去,虽说天色已晚现在进宫实为不妥,可他等不了了,现在就要见到小春子,一定要问清楚宗政嫣然的去向!
然而走到一半,凉王停下脚步。
那丫头可恶至极,先是将他玩弄于鼓掌,昨晚更是一脚踢向……
自己为什么还老惦记着对方?
这个想法一出,凉王颇为气恼,下一刻掉转方向。
急什么?明日再问也是一样。
……
夜色深深,月华之下,青紫色花朵悄然绽放,但只短短一瞬,等不到天明便开始凋谢。
斐苒躺在床上,眉头始终紧锁,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小春子等人守在一边,面色焦急。
“对了,夏子怎么样了?你们谁去照看着,别都围在干爹这儿,他也受了重伤。”
青兰院内,一众小太监手忙脚乱。
“……唔……”床上之人再次轻咛。
斐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胸口快要炸裂。
恍惚间,看到小春子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咳咳,春……”
“干爹您快别说话了,儿子已经遣人去传太医,过会,再过一会,您就会没事的!”小太监泪眼婆娑,前一次干爹喝了小翠端来的茶水,吐出黑血后也是这般模样。
然后过了一会,干爹就自己好了,还让他们去找玩具呢!所以这次干爹也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咳咳,小春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干爹!不许胡说,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斐苒却是继续,“你们……咳咳,不要……不要太难过了……”
大公公断断续续的声音,几名小太监听后反而更加伤心。
“还有……我……我如果真的……死了,墓碑上……,咳咳,刻……刻的然字,记得换成……岁月荏苒的……苒……”
最后一个字出口,斐苒只觉指尖传来刺痛。
勉强侧过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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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太子,您这是在偷听么?
夜半无人私语时,大公公一声尖叫响破天际。
刚才打斗间,烛台不幸摔烂,几名小太监心系大公公安危,竟是没人想到要去隔壁屋重新取一个过来。
此时黑暗中,众人不明所以,“干爹!您怎么了?”
“哎呀!太医怎么还不来,这都火烧眉毛了啊!”
“啊……啊啊……”斐苒仍在叫喊,双眼惊恐的看着手指方向。
因为她的指尖正在被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啃噬!
之后那东西蠕动几下,露出黑白相间的皮肤,更甚者,黑曜石般的眼睛还朝斐苒轻眨几下。
斐苒一愣,很快禁声。
是它……
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那条银环毒蛇。
“你……怎么又来了?”
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的王太医顿住,“下……下官……”
他也不想来啊……,谁不知道大公公不喜太医,稍有不慎脑袋都会搬家的好不好?!
“快走吧,免得一会被人发现,活活打死。”斐苒对着毒蛇再次发声。
“啊?”王太医彻底惊到,“好好好,下官……下官这就告辞!”
出于误会,某位太医刚进门还来不及喘气,这会又提起药箱匆匆离开。
但才踏出没几步,赶忙停下。
想要开口,却是不知为何,终是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快步离去。
面前是漆黑的长廊,而刚才王太医清楚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银白长袍异常显眼,不是太子韩幕辽又是谁?
身为太医常年混迹宫中,对这种事早已‘修炼’成精,知道太子……怕是在偷听墙角,所以聪明的没有行礼,只是暗自加快步伐。
直到碍事的人离开,韩幕辽才再次倚到窗边。淡雅的眸光闪烁不定。
岁月荏苒之苒……?
透过窗缝,韩幕辽目光锁定在大公公身上。
你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为何愈发教人看不透了呢?
还有那条毒蛇,自己一路尾随,没想到竟是潜入青兰院。
这已是第二次了,所以斐然,你和本宫的救命恩人,又有什么关系?
“干爹……您为何要遣走王太医?”小春子发问,心底不解的同时,发现大公公似乎有所好转,这不已经能正常说话了么?
而斐苒只觉指尖一松,银环毒蛇最后对她眨了次眼,便游移着离开。
“什么?我没赶他走呀。”某女一脸无辜的看向小春子,比之方才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胸口貌似不再痛苦,“奇怪……怎么忽然就好了呢?”
难道是那条毒蛇救了她?
思及此,斐苒眉眼弯起,所以嘛,前世一直想考动物医学,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每次受到欺负,她都会和附近的野猫野狗哭诉,当时就觉得那些小家伙好像能听懂似得,一会蹭蹭自己,一会还用细软的小舌头替她舔去眼泪。
这也正是斐苒在孤儿院里,学会的第二件事,和动物交流。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一夜总算过去,斐大公公实力依旧的消息也很快通过小夏子传到宗政宣耳中。
隔日早朝过后,老皇帝把太子和四皇子叫到书房,将隐卫试探的结果告诉二人。
“父皇,照这么看来,我们又动不得奸人了?”
四皇子韩艺卿即刻发问,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情绪。
而太子韩幕辽则是静立一旁,淡雅的眸底未有变化。
“父皇,儿臣恳请参与朝政!”四皇子突然单膝跪地。
太子朝他看去,仍旧不置一词。
之后四皇子继续,“对付奸人,既然硬的不行,那儿臣愿与皇兄一起,在朝堂之上,合力打压奸党一派!”
老皇帝沉吟半晌,目光扫过韩幕辽,“太子,说说你的看法。”
韩幕辽对自己这个皇弟还算信得过,可想到今日早朝,李阳屡次提及四皇子大胜得归,应当开始学起为国分忧,所以也是时候与百官同朝议事。
这不正是想将韩艺卿推到人前和自己一争高下么?
“儿臣以为斐然势大,与跟其背后一众官员脱不了干系。皇弟在朝中未有根基,正好借此机会游说诸位大臣,也能更好的摸清当下局势。”
太子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四皇子听后,却是微微皱眉。
“皇兄,我常年带兵练将,又有何诡辩之才,能说服奸党一派官员?”
太子神色淡淡,“那依你之见,上到朝堂难道就会有文才了?一国早朝当着众多官员之面,但凡说错一句话,即会落人话柄,届时凭你一区区武将,又要如何应对?”
“皇兄你……”
眼看两人说着说着,气氛愈发不对,“好了。”老皇帝出言制止,面露不悦。
“还没拿下奸人,你们两个倒好,这是要起内讧吗!”
“儿臣不敢。”两人垂首,也是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第一次发生争执。
老皇帝冷哼,“最好不敢!否则奸党一派定会趁机做大。至于艺卿,要想参与朝政,那就先想法子让吏部尚书那个老家伙和奸人撇清关系。到时再上朝,一众老东西才不至爬到你头上,起码会对你高看一眼。”
三人在书房议事,大公公下朝后回到青兰院,面色仍旧苍白,可见身体还未痊愈。
“将军~。”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
斐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谁……谁啊!”
想着这时候小太监们不在,怎么会有人说话,还那么酥软,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将军,是我呀~。”话音落下,一名宫人装扮的女子娉婷走出。
“方……方若悠?”斐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工部侍郎之女,何故身着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