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兴奋地紧紧捉住苏小北的手,苏小北狠狠将手往外抽,因太过用力而咬牙切齿道:“还行,张绣,随你高兴就好!”
拓跋明清笑盈盈地看着场中的乱像,随即几步踱到台中央,道:“诸位,还请安静。”堂堂七王爷说话,谁敢不给面子,须臾之间就静下来听台上说话。
拓跋明清满意地环视一周,随即问道:“诸位,可已经评出这这一场获胜人选了?”台下一群老朽互相看看,提笔写下几笔,旋即将答案放在托盘上,由书童呈上去,恭恭敬敬端到拓跋明清面前。
七王爷要亲自主持,负责人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乖觉地候在拓跋明清后头,亲自为他拿起写着答案的宣纸,递到他手边道:“王爷,请。”
拓跋明清接过宣纸,展开一看,旋即笑道:“这一回胜者有三人,分别是肖扬小公子张绣张世子,还有最后一位,苏北苏公子。”话音一落,台下一派哗然。
无人看见台上的周炎往下面使了几个眼色,立即就有一位青衫公子上前,抱拳道:“七王爷,前头两位公子腹有诗书,我等心服口服,可这苏公子所做之词,确实与今日之场合不符了,怎可也算作胜出之列。”
拓跋明清面色不改,仍旧笑盈盈地看向台下。那位青衫公子也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还不及想清楚,一边立即有一人强行出来,抱拳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苏公子所作简直妙极,不过稍微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无伤大雅吧!况且我们这清韵诗会,向来就主张雅俗共赏,品进天下惊艳绝才,如若人人都似公子这般死守迂腐陈规,那天底下的好作岂不都要白白夭折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苏小北打眼往下面一看。咦?这不是那衰脸公子么?怎么这会儿这么能言善辩的了?
“你!简直强词夺理!”那青衫公子被好一番抢白,顿时气得面上发青,指着衰脸公子就斥道。
“哼!我是不是强词夺理,就请大家品评!况且这还是诸位泰斗共同商议之下,才得出的结果,难道就凭你,也能胜过了诸位大家的眼光?各位公子,你们且说,是也不是?”
“是!”
“就是!就是!”
“这首词写的妙极,又与题目相符,怎么不行了?”
那衰脸公子简直一呼百应,在群情共奋下,那青衫公子只好甩袖憋气。台上拓跋明清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出声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们清韵诗会自创立以来,便以雅熟共赏一阅进世间佳作为宗旨,所以这首词,并未有不符之处。”说罢,缓缓扫了那青衫公子一眼,那青衫公子立即低头塌肩,不敢与之直视。
拓跋明清收回眼神,侧头对主持会场的负责人点头示意。那负责人会意,立即走上前来。伸出双手道:“好了,这第一场比试就算结束!现在,又到了决定题目的时候,这一回,又会是哪位公子有此运气,得到这绣球呢。”
说罢,拿过彩球,又是用力往前一抛。有了上一回热身,这次众人抢夺的力度与激情比之以往更上一城楼。
因为抢的太过用力,所以最后那彩绣球竟然被人用力一踢,从而凌空飞起。
“呜哇!”苏小北忍不住也张大嘴巴,跟众人一同傻傻看那绣球足足飞起到三层高楼,最后竟然一下子卡在了竹帘下的窗框上!
张绣狠狠将玉骨扇敲在面前的桌案上,嘴巴里同时重重“啧”了一声!
苏小北没心思管张绣到底怎么了,只把头扬的高高的,看那绣球到底会不会掉下来。几息之后,那竹帘突然轻轻动了动,从里头缓缓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玉洁光滑的大手。
“诶?”苏小北一阵惊讶,原来里头有人!而且这手,真是生的雌雄莫辩的,这么远看过去,只觉得白晃晃的。
那手慢悠悠地将绣球从窗框上拿下,随即撩起几分竹帘,将绣球拿了进去。
片刻之后,有一名面无表情的带刀侍卫一手拿绣球,一手托着卷轴过来,将东西交给了书童,再转身往楼上去了。
整个过程,这清韵会场上下就没一个敢出声说话的。直到那书童将托盘呈到负责人手边,他才猛然咳嗽几声,拿起卷轴展开一看,随即笑道:“诸位,这次比试的题目有了,还请诸位公子,在场赋歌一曲。”
“该死!”张绣一听这话,竟然狠狠砸了桌案一把!苏小北吓了一跳,怪异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张绣转过脸来,皮笑肉不笑道:“苏兄,我想弃赛,不知可以不可以呢?”
第69章
苏小北不明所以,还是缓缓点头道:“好啊,我们一道走如何?”她早就想走了!
奈何张绣一看她那即将欢呼雀跃的模样,竟是生生地移开目光,痛苦道:“还是……罢了……”
他怎么跟死了老婆似的?苏小北古怪地看着张绣。
那边厢已经唱起来,全是一些古曲,有的唱的还不错,有的中气十足,有的蜿蜒如戏!周炎嗓子还行,唱了一首颇为雄浑的战阵曲。
等到最后两位,也就是苏小北和张绣两人时,张绣微微低头,两手撑在桌案上,愣是纹丝不动。负责人请了三回,也不见张绣动弹,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
苏小北眼睛一转,伸手偷偷桶了他一把,用气音问道:“张绣,你倒是快唱啊!没看别人都等着了吗,你到底在干甚么呢?”
张绣缓缓收紧按在桌案上的手,青筋几乎都爆出来了,终是在苏小北的催促下,一把立直身子道:“我……唱了!”
苏小北一愣,怎么张绣这脸色不太对,有那么勉为其难么?
负责人本来急得冒汗呢,这会儿张绣终于有反应了,他赶紧擦擦汗,拱手道:“那就恭请张世子了。”
张绣宛如吞了苍蝇一般,噎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慢……挽……青丝……发,光……玡……无绫……袜……”
这声儿,可真是九曲十八弯,格外粗嘎雄壮啊!
苏小北真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忍下捂住耳朵的冲动,她这会儿是明白了张绣方才为何这般推脱了,只消看看这满堂寂静,且各个如鲠在喉的模样。
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
“呵呵……”就在当口,苏小北身边的拓跋明清竟然还轻柔地笑了,他不是呲笑,就那么问问柔柔地笑了。
苏小北转头看他,拓跋明清回头凝视,仍旧忍不住笑道:“真没想到,张世子竟是这般有趣之人!”苏小北默默点头:“嗯,须知人无完人,他这般,也算是格外天赋异禀了。”
苏小北说完就想捂脸。
那边张绣终于唱完一首,全场顿时齐齐松下一口气,那声音大的,在会场里都能激起回音了。突然周炎哈哈大笑起来,这会场正是极其安静的时候,他这么一笑,就显得格外刺耳起来。
张绣面上如滚黑云,他狠狠地瞪了高楼之上一眼,旋即一回身,一点想理周炎的意思也无。
周炎还在那里捧腹大笑,受了他的感染,台下虽是无人敢真的笑出声,但憋笑的也是不少。
见张绣回来,苏小北颇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怜悯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你这坚持到底之精神实为可嘉,我当真是敬佩你的!”张绣无比沮丧地瞄了她一眼,头又低下几分,模样恁地可怜。
苏小北尴尬地挠挠脸颊,随即大力一拍张绣脊背,豪迈道:“兄弟啊,别灰心丧气!你等着,小弟我这就去给你找回场子!来,”她拉着张绣坐下,还亲自给他端了一盏茶道,“你先坐着,喝口茶歇歇嗓子,小弟我这就去了。”
张绣四平八稳端坐着,手里端一盏茶,眼巴巴地见苏小北几步走到台中间清清嗓子,对全场道:“诸位,方才我张兄身子不适,嗓子不舒服,是以发挥有些失常了!为了弥补诸位,就由在下再赋歌一首,这首歌乃是在下为张兄所作,诸位权且听听。”
一听到这歌还是为自己做的,张绣手上一个没拿稳,抖了自己一裤裆的滚烫茶水!
“张兄,你无碍吧?”拓跋明清见到了这一幕,不无担忧地扫了那****的位置一眼,温声问道。
张绣舌头犹如打结,话也说不利索了:“无……无事……王爷……”
只听那边厢,苏小北抵着下巴思索片刻,再闭眼酝酿半晌,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竟然就只记全了一首歌的歌词,也是挺悲催的!
无法,她还是缓缓开口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歌够可以了吧!苏小北这人听歌就有一个毛病,只听曲子,却从不记得歌词。她脑子里能够想起来全词的歌,那必定是被广播在耳边摧残无数回,才能深入骨髓般,张口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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