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珚惊诧不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按理说皇后做事如此狠毒,当晚屋中所有的人都会被她灭口才对呀!”
“她当然要灭口!”慕玉珩肯定道:“那晚的产婆,其实就是个剖人肚子的,望风的宫女和处理尸体的人,后来都被皇后寻了各种理由处死了,不过有一个老宫女也就是后来成了太子奶娘的人,是个例外。”
“皇后那一夜用的人都是亲信,陆续被她清理了之后就没什么人了,刚出生的太子没个亲信在边儿上守着是万万不行的,皇后便让她多活了会儿,做了太子一年的奶娘,后来被她跑了。听说皇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甚至挖出了她的家人。皇后也想不到她会在青楼当起了打杂婆子吧。”
“我怎么觉得,你越说越开心呢?”玉珚弱弱地问道,太子这么惨,慕玉珩好像很激动啊!“你跟太子有仇?”
“没有!”慕玉珩利索地否认道,“我只是看到他,会心里不舒服。”
“嗯?”这是什么操作,男人见了男人心里不舒服,莫非是……“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慕玉珩一个白眼翻起,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烧了你写的《腐门秘籍》!”
玉珚傲娇道:“我还可以再写!”
“你写多少我就烧多少!”为什么这死丫头如此热衷两个男人这种违背人伦的相爱方式呢?好像两个女人她也很喜欢,比如在他还是个女人的时候。
“那你到底为什么很讨厌太子的样子啊?”玉珚仍然坚持追问,她一定要搞明白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
慕玉珩慎思很久,终于想通,他们已经成亲了,那他也该无所保留地将他的一切告诉她吧,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吓着。他目光有些闪烁躲避,不敢直视玉珚,“我跟你说个事,你听好了。”
“哦!”玉珚眨巴眨巴眼睛,慕玉珩这不正常地样子,她怎么觉得自己要被骗了?
“我其实,没有什么预知能力,不过是带着记忆投胎转世罢了。太子他,与上一世的我太像了,博爱正直却不够强硬,也太单纯,正是如此,前世我没能保护好重要的人。”
慕玉珩话音刚落,玉珚整个人都呆住了,慕玉珩也是穿来的吗?然而还没等她问,慕玉珩便轻蔑一笑,“果然还是吓到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物,怎么想都随你吧。”
“不是!我没有被吓到!你……你上辈子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玉珚激动地问,她隐隐期待着慕玉珩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就还是这啊!”慕玉珩莫名其妙,不懂玉珚怎么会这样问,“上辈子我活了二十岁,在被国师带到皇陵的时候死的,怎么了吗?”
“没……没有!”玉珚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他们果然还是不同世界的人,慕玉珩两世都在这个时空中。
慕玉珩突然轻笑,“上辈子你的遗言,可是吓死我了,我这二十年都是惶惶度日,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好在现在都不一样了。”
“嗯?”玉珚怎么不知道她还留了遗言,不,应该是真正的慕玉珚上一世留下的遗言,“她……不,我上辈子说什么了?”
“让我来世再也不要爱上你!”慕玉珩的言语间充满了悲伤,玉珚的心彻底凉透了,慕玉珩爱的人不是她,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与她无关,他真正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而她只是个意外占了这身子的人。
要不要告诉慕玉珩真相,让他知道现在爱错了人?玉珚的手抚上心口,她、不、愿、意!是的,她才刚刚喜欢上他,为什么现在才让她知道她是个冒牌的!慕玉珩喜欢这原主不是一两日为什么不早说,她以为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她。
玉珚摇摇欲坠差点儿就要在假山上坐不住了,慕玉珩赶忙扶好她,“你怎么了?”看到她的手紧紧捂着心口,他调笑道:“胸口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玉珚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轻轻地推开了他,淡淡说道:“不要!”
慕玉珩才感觉到不对劲儿,紧张地问道:“你生气了?因为我没有听你的遗言吗?你听我解释,我最初确实是刻意和你保持了距离,但是后来越来越把持不住,尤其是你对我为非作歹……”
“闭嘴!”玉珚怒瞪慕玉珩,还她对他为非作歹,合着还是她事先非礼他勾引他了吧!虽然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但玉珚现在不想承认!“我气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早些告诉我、告诉家里人你面对的一切,自己一个人拼死扛着有意思吗?你一个人掌控全局,玩弄众人,上至天子朝臣、下至平民百姓,我不觉得你乐在其中!我可以帮你分担啊,你说就是……”
“嘘!”慕玉珩一指抵在玉珚唇上,轻声道:“我只是,怕吓着你!而且这些阴暗不堪回首的事,本不想让你参与。”
玉珚简直要被气哭了,怕吓着她,就因为这个,现在搞出了多大的乌龙他知道吗?她变成替代品了!她一世英名,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罢了,就这么将错就错吧,只是心中总有些别扭。
玉珚心情不好,丢下一句“回宫”就自己快步走了,都不回头看慕玉珩一眼,慕玉珩有种自己要失宠的预感。
玉珚回宫的时候,荣安公主早走了,安绍荣还在幽兰宫等着和她告别,她简单问了安绍荣和荣安公主的事情,安绍荣红着脸断断续续讲了一遍,玉珚听了露出了慈母笑,自家徒弟这么笨也能撞上了白菜,真是不容易,“等什么等呀!你赶紧去找皇帝求娶荣安公主吧,万一被别人抢先了你可没地儿哭!”
“我自有打算。”安绍荣觉得自己现在还配不上荣安公主,他除了一个将军长子的名头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本事,他想有一天可以带着战功回朝,那是再考虑娶荣安公主的事。
“哎,随你吧!晚上的事别忘了!”玉珚最后嘱咐了一句,晚上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拿不准。
安绍荣恭敬地行礼,以副令主的身份承诺道:“请令主放心!”
安绍荣走后,玉珚凉凉地看向慕玉珩,便自己回榻上躺着,“一会儿吃饭了叫我!”
慕玉珩觉得自己要敢应“是”就真的凉凉了,他把房门关上锁好,随后也摸着上了床榻。玉珚感到身下床略有塌陷,回头又凉凉地看了慕玉珩一眼,然后背过身去。
慕玉珩讨好地从背后圈住玉珚蹭啊蹭,像极了宫妃撒娇,“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没有瞒着你的事情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事情瞒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随时问我了,我发誓,若我有半字虚假,就让我们永世不得相见!”
永世不得相见,对于玉珚和慕玉珩这种真的有前世今生的人来说,是真的很考验心理的毒誓了,他们相信誓言一定会有效。
玉珚还真有想不明白的,便顺着慕玉珩的话问,“你是怎么知道郦家这几天就要出事的?”
“这个呀,你是当局者迷!”慕玉珩揉着玉珚的黑软发亮的发丝,“你还不知道皇帝有多在乎你吗?他应该是猜到茶水中的毒与郦家两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才会有此一举,以绝后患。”
“仅凭猜测,皇帝就敢抄了郦家,不怕百官不服,寒了心吗?”
慕玉珩轻笑,“所以说他在乎你呀!对于你的安危,他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甚至不顾后果。他可能是因为愧疚,在尽可能地弥补你,又或许是感到自己活不了多久,索性也豁出去了,等到新帝继位,又是一朝新官,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
玉珚眯眼,“皇帝活不了多久?他怎么了?我看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年纪大了不都这样吗,撑个十几年二十年还是没问题的吧。”
“不行,他可能连一年都撑不过了,于子恒长子于伯离在皇陵给皇帝号过脉,皇帝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绝不是调养就能挽救的了。”
“怎么会这样?”
慕玉珩轻笑,“还不是国师,天天给皇帝配什么丹药忽悠他这啊哪的,把皇帝耍的团团转,殊不知正是这东西伤了身体根基,而且伯离说,皇帝的身体有些上瘾的症状,估计和国师的丹药脱不了干系。”
玉珚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在为难什么,慕玉珩问,“你要去告诉皇帝吗?”
“不要!生死有命,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与我何干,我,不会认他!”
“好!那我也不管。”
太阳很快就落山,白天就这样过去了。等到夜深人静,慕玉珩便搂着玉珚安然入睡,只是今晚是玉珚背对慕玉珩,面朝墙睡,慕玉珩在身后圈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背上,很明显地就看出来一个亲昵,一个疏离的感觉。
入夜便喧闹的京城,此刻也寂静不已,宽广平坦的官道上,只一辆马车快速地行驶着,车中静坐着三人--国师、二皇子和一位身穿碧绿轻纱的娇美女子。
忽地,从道路两侧地房顶上冒出两拨蒙面黑衣人,各个手举刀剑,来势汹汹地想着路中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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