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你不用说话了!”
在和他说下去,司马慕渊觉得自己可能会气死。
这个木鱼脑袋。
“出去吧。”
既然不准开口,倪千曼也就不说啥了,微微拱了拱手,转身出去。
然而,后面一股锐利的风急促而来,她本能的一闪躲过。
下一秒,司马慕渊直接逼近,钳住她的脖子。
倪千曼立刻没了动作,大惊得看向司马慕渊。
他的手力气越发加大,浑身内力顿时爆出,眼眸中是决断的杀意。
倪千曼的脸色越来越白,但是她却没有反手,任由司马慕渊继续用力,几乎捏断她的脖子。
空气越来越稀薄。
面前的司马慕渊的影子,也渐渐成了重影。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时,司马慕渊忽然间松手,反而一张雄厚的气息朝着她胸口拍了上去。
瞬间,倪千曼的身形往后飞跃,然后重重坠地。
猛的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咳咳……”
见此,司马慕渊的怒气也收了回来,回到主位面前,淡淡的挥手,“你下去吧。”
倪千曼单手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脚步都有些趔趄,走路一晃一晃得。
走了出去。
帐篷内,司马慕渊回头,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这才收回了疑惑。
帐外,倪千曼脚步歪来倒去走了几步,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
“中郎将!”周围的将士瞬间围了上去。
“苟将军这是怎么了?”
“需要请军医么?”
倪千曼再一次吐了口鲜血,手搭载旁边将士的身上,接力爬了起来,扯出一抹笑容,却因为带着鲜血的嘴,瞬间显得有些狰狞,“没事,没事。”
然后,脚步蹒跚继续离去。
大帐内,司马慕渊瞧见这一幕,才挥手吩咐吓人,“去把童豆儿给我叫来。”
……
大约走出了五十多米远之后,倪千曼身形瞬间一闪,纵身飞上了树梢。
背靠着树枝,双腿盘起而坐。
该死,司马慕渊下手真重,还搞突然袭击。
难受的咳嗽了两声,开始运功疗伤。
这次出手,显然是司马慕渊的试探。
所以,她不能还手,反而还要做出一副衷心的样子,并且表示实力不如他,无法做出抵抗。
这样一来,司马慕渊才会消除一些疑惑,而她外强中干的形象就越发深刻。
一来有利于她继续韬光养晦,暗自培养自己的人手,扩大自己的势力。
二来有利于她继续留在司马慕渊身边,获得更多的情报,才能好好的保护梵尘。
……
“将军,你找我?”童豆儿畏手畏脚的走了进去,警惕的看着将军,“这大半夜的,好冷……”
他可是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的,很难受呢。
“明天开始,你跟在齐王身边。”
“啊?为什么呀?”童豆儿眼珠儿瞬间红了起来,累积了无数水汽,“将军这是厌烦豆儿了么?”
瞧瞧,这委屈的模样,简直比女人更想让人恋爱。
司马慕渊不想被他带偏,立刻手收回自己的目光,冷着声呵斥,“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童豆儿擦着泪水,委屈的点头,“好。将军想要我做什么?”
“贴身伺候齐王,并且监视苟二蛋与齐王之间的关系。”
“哦,好!”童豆儿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认命,“那任务结束之后,豆儿还能回到将军身边么?”
“当然!”司马慕渊投给他一抹柔和的目光,“你可是我带大的孩子。”
童豆儿目光瞬间一亮。
当年,因为全村被屠,司马慕渊是从千军万马之中将他救出。
那一年,他8岁,他22岁。
如今十年养育栽培之恩,司马慕渊在他面前,是主人更像父亲,“豆儿,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嗯!”司马慕渊点点头,忽然近了他的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如遇危险,可以唤出司童。”
猛然,童豆儿大惊,“将军!”
司童!
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名字。
让他现在想起都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没事。”司马慕渊安抚着他,“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童豆儿全身血液逆流,他不会司童,却又不得不唤他保命,“是。豆儿知道了!”
“嗯,去休息吧。”
“是!”
“将军……”
此时,门口传来了将士的急呼,“将军,关押柳大夫的大帐失火了,伯公子全身烧伤危在旦夕,柳大夫已经被活活烧死。”
“什么?”司马慕渊顿时脸色大变。
……
几人赶到关押柳大夫的帐篷内的时候,火已经熄灭,并没有延续危害到其他帐篷。
伯公子已经就地抢救。
而另外一具硬邦邦的尸体,自然就是柳大夫了。
司马慕渊目光一沉,朝着看守得士兵问道,“怎么起火的?”
士兵面对司马慕渊的火气,浑身发抖,“是,是,伯公子……”
“嗯?”
“伯公子说要用火钳烫柳大夫……”士兵看了看一旁已经奄奄一息的伯公子,有些不忍心的回答,“谁知道,炭火被打翻,火一下就烧了起来,我们赶紧找水灭火,也来不赶大火烧的速度。”
这里没有水源,有的只是伙房内预存做饭的水缸,几百米跑过来,人已经烧焦了。
“伯公子是烧成了火人自己跑出来的,连忙在地上打滚,我们也帮着扑火。但是柳大夫……”
柳大夫被关在笼子里面,哪里逃的出来?
等火灭了之后,只剩下一具尸体。
司马慕渊此时浑身气质冰凉的要命,柳大夫忽然死了,完全超出他的意外。
解药也没有!
甚至少了一名用毒高手!
他能不气恼了。
恶狠狠的瞪了一旁快要断气的伯公子,所有的怒火都全部接踵而至,“别救了,拉下去埋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众人一听,瞬间心寒,还没死透就活埋了?
但是也畏惧司马慕渊的权利,几个士兵只好上前,“是!”
……
“王爷。”狐狸进了大帐,朝着他小声禀告,“已经处理好了。”
梵尘穿着亵衣亵裤卧躺在床榻之上,悠闲地在烛光下看着书信,听见狐狸的回禀,漫不经心的点头,“嗯。”
“王爷。”狐狸又说道,“刚才司马慕渊出手,打了倪姑娘。”
梵尘的动作没停,继续翻阅,“司马慕渊多疑,出手也正常。”
“可是,倪姑娘好像受伤了。”
“嗯?”梵尘微微一怔,却又很快的恢复,“没受伤才有问题。”
就那丫头的聪明,自然也会想到自己做才会好,不过受伤了总得补一补吧,“去熬一些鸡汤端来。”
“啊?”狐狸有些不懂了,“大半夜喝鸡汤?”
梵尘目光冷飕飕的撇来,“不行?”
狐狸顿时浑身哆嗦,连忙点头,“是,属下马上去准备。”
可是,他不会熬汤呀……
……
倪千曼调理了一下内伤之后,回到了帐篷。
梵尘安静的靠在床边,烛光之下,将他的眉眼拉的很深。
因为随意而导致亵衣衣领被拉开,露出宽阔的胸膛与白皙的皮肤。
倪千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丫的太迷人了吧。
“回来了?”梵尘听到了动静,抬头瞧着她,“司马慕渊说了什么?”
倪千曼进了屋,脱去了穿在外面的披风,并且用帐篷内准备好的热水洗了个脸。
“他说,还要安排一个人在你身边。”倪千曼洗了脸之后,所有的妆容全部卸了下来,恢复她原本的眉目清秀,五官细腻的容貌。
“哦?”梵尘放下了书,从床上起来,将她环抱在怀里,“你怎么说?”
倪千曼却把他的双手搬开,“去去去,我还要洗脚呢。”
“……”梵尘感觉自己受到了冷漠。
“我能怎么说?我只是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弄好洗脚水,倪千曼脱去了厚重的军靴,暖呼呼的泡了进去,忍不住的呼唤一声,“真舒服。”
瞬间,梵尘感觉自己的兄弟又在嚎叫了。
“不过我好心提醒他,说王爷大人好男色,不会女人。”嗯,这是她的小心思。
她可不想又来个柳织绵主动献殷勤,勾引她男人!
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才不想整天和女人斗来斗去。
梵尘额头上瞬间出现三条黑线,重新回到床榻坐了上去,“好男色?”
“我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么。”倪千曼朝着他抛媚眼,“难道王爷大人在乎?”
梵尘冷哼,他还能怎么做?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咯。
“嗯,司马慕渊还把我打了一顿。”泡好脚之后,倪千曼跳上了床,去蹭梵尘的温度,“呼,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