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为爱将请起,梵尘已是出家,实在不应该受如此大礼!”低沉却醇厚的声音落,人也从轿辇走下,袈裟在身,也不过是了却红尘。
“国礼不能废,王爷请。”司马慕渊朝着梵尘做了一个请字,这才让其他将士起身,然后解散。
倪千曼的目光一直留在梵尘的身上,直到他进入司马慕渊的大帐,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老大,是不是大开眼界,这就是当今的和尚王爷,果然是风华绝代呀!”
倪千曼点头,“是,风华绝代!”
“可惜了,只能看,不能碰!”王天拓叹息的摇头,这样的美男子真是可惜了。
倪千曼目光一沉,顿时出手,一掌劈在王天拓耳侧,瞬间击落一缕头发,直接将王天拓吓傻了。
“收起你肮脏的思想,免得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她的男人,岂能被别人窥视?
王天拓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不就是武功比他高嘛!
此时,旁边的将士传令,“苟二蛋,将军让你进去!”
倪千曼一愣,随后嘴唇勾起一抹浅笑,“好啊!”
旁边的王天拓顿时眼红,“谁我肮脏了,也不知道谁笑的那么开心。”
迎接他的,自然是倪千曼的拳头。
……
倪千曼如今身为:镇西大将军司马慕渊身边的护卫,自然是将军走到哪里,她也要走到哪里。
于是乎,她很是开心的走了进去,迫不及待的与梵尘四目相对。
然而,梵尘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在她身上一扫,就收了回去。
哎呦呵,还跟她装不认识!
苟二蛋的仇,她还没报了!
司马慕渊见倪千曼进来,于是朝着她说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王爷,务必保护王爷的安全!”
倪千曼有些奇怪,她只是一个新兵,司马慕渊会把她安排给梵尘?
难道说,这个司马慕渊并看不起梵尘,所以让她一个新兵就打发了?
但是无论如何,她跟着梵尘是绝对有利的,“是!”
司马慕渊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倪千曼如今的乖巧,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如此,梵尘就多谢将军了!”梵尘很是有礼貌的道谢。
司马慕渊谦让,“王爷不必多礼,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司马慕渊就让人带着梵尘去大帐休息,反而将倪千曼留下来。
倪千曼再次看到梵尘的身影从自己眼中消失,依旧装作不认识她……
司马慕渊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能听的很清楚,“知道为何我派你嘛?”
倪千曼目光一暗,回答,“还请将军明示。”
“此次齐王随军,也不知道朝廷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你时刻给我汇报王爷的一举一动!”
监视?
派她监视梵尘?
司马慕渊这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
倪千曼低着头,谨慎回答,“属下明白。”
“你是新兵,齐王定然没有你的资料,所以你对你不是很了解,相反你会拥有很大的活动空间!”
“资料?”倪千曼抓到重点。
“是!”司马慕渊讽刺一笑,“兵权在握,是当权者的忌惮,军营里无论大将还是小兵,都会有一套详细的资料,包括家里有几人,几岁做了什么,都能一清二楚!”
倪千曼目光一怔,如此详细?
“所以,齐王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你要小心!”司马慕渊提醒着她。
倪千曼面色一肃,不简单?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第030章 去泥煤得苟兄弟
“有什么事情,立刻跟我回报。”司马慕渊再次强调,务必让倪千曼将一切有利的信息传达过来。
闻言,倪千曼眉头一蹙,看来司马慕渊对梵尘得防备慎重,难不成梵尘挖他祖坟了?
“去吧,今晚上开始,你就睡在齐王帐篷内,与他共处一室。”司马慕渊挥挥手,让倪千曼可以出去了。
共处一室?
倪千曼嘴角微微一抽,这司马慕渊肯定怎么也想不到,这共处一室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装作恭敬得样子,弯腰行礼,然后退出去。
早就等待门口得白俊驰与王天拓等人立刻八卦得围了过来,询问,“将军找你做什么?”
“对呀对呀,这么多人不呼唤,偏偏选你。”
倪千曼脚步一停,回头看着几人,眉目之中,有一抹流光溢彩在转动,“哦,将军让我去伺候齐王。”
“什么?让你去伺候齐王,凭什么你就这么的好命!”王天拓顿时爆发不瞒,为什么将军不派他去?
就算摸不着碰不着,近距离接触也不错呀。
“对呀,为什么是老大你呢?你可只是一个新兵蛋子呀。”白俊驰也想不明白,像齐王那样得大人物,怎么也应该是几重侍卫随身看护吧。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倪千曼出声笑道,“你们去砍柴吧,我要去伺候漂亮美丽可爱得齐王去了。”
“你,你,你……简直人畜共愤!”王天拓一脸伤心欲绝。
“是,你是畜生!”白俊驰讽刺得说道,他可记得以前在骏林城得仇呢。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老大,救命!”
……
齐王的大帐,就是司马慕渊让出来得大帐,也是全军之中,最豪华,最舒适得地方。
倪千曼挽帘弯腰进去,就听见乐一句女声,“王爷身体无大碍,只是因为积食而有些腹痛难耐,待会我下去开好药方再将药熬好让人给王爷端来。”
“多谢柳姑娘。”清浅得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倪千曼眉头一蹙,抬头一瞧,发现和尚得脸色的确有些苍白,立刻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柳织绵也瞧见了倪千曼,朝着她点头问好得同时,又将看诊得东西收拾起来,“王爷无大碍,只是有些胃疼罢了。”
“胃疼?”倪千曼微微蹙眉,看着主位上得梵尘,担忧得问道,“经常性还是临时性?”
“苟大哥也会看诊嘛?”柳织绵好奇得问道。
倪千曼嘴角微微一抽,该死得苟大哥。
她只是想了解一下梵尘是经常性得胃疼,还是临时性得,方便以后她对他得照顾。
“不会。”简单明了得二字,回复了她。
柳织绵微微低着头,可能是没想到倪千曼会如此干净利落得回答,就连空气中都有一丝尴尬。
梵尘苍白得脸,朝着倪千曼笑着,那柔波似水得眸光仿佛再说:放心,我没事。
倪千曼环顾了一圈之后,有模有样得朝着梵尘弯腰行礼,“属下奉将军指令,前来保卫王爷生命安全。”
其实这话是说给柳织绵的。
梵尘浅笑,配合的回答,“多谢。”
柳织绵的目光在倪千曼与梵尘的身体上来回转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耳根子上的红痱也渐渐消失,随后朝着梵尘行礼,“既然王爷没事,那么织绵就先回去给王爷煎药呢。”
“有劳姑娘了。”梵尘礼节性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送走了柳织绵。
待他回过头来,发现倪千曼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还翘着二郎腿,嘴角边顿时溢出一抹溺宠,“曼曼。”
“现在总算认识我了?”倪千曼很是记仇,“不是装作不认识我嘛?”
“难道曼曼想让我在司马慕渊的目光下,一见面就和你亲亲搂搂的?”
“咳咳……好吧。”
她承认,装作不认识也只不过是她心里在作怪罢了,受不了梵尘的无视。
那就换个话题吧,“那么,苟二蛋是什么意思?王爷能否解释一下!”
“苟二蛋,挺好的。”梵尘的嘴角上,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能紧贴世俗,普通到不能在普通;而又能让人过目不忘,只需要一眼就能记住你,记住你的名字。如此就可以做到,低调却又光芒四射,这不是很好?”
倪千曼嘴角忍不住一抽,这梵尘越来越能说胡话了,按照他说的内容,她岂不是要跪拜叩谢了?
“你他娘的苟二蛋,我二蛋泥煤!”
受不了了,整个人直接朝着他扑了过去,用手抓紧他的衣襟,强势的让他低头紧贴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你不叫苟二蛋!”
什么苟兄弟,什么苟大哥,什么二蛋兄!
她迟早会被逼疯的!
“娘子,我叫梵尘,也叫诸葛钦书。”
那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欠扁的浅笑,气得倪千曼牙痒痒。
“没错,你还是个王爷!”倪千曼又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娘子是想说,借助我王爷的身份,然后获得大权,从而调查屠杀蓬莱山的罪人?”梵尘不急不慢,将话缓缓道出。
倪千曼点头,的确!
借他的手,他的权利,又何苦跑来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