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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米可麻)



珍娘大窘,继而大怒。

这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身上有毒?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非得守在这里?

秋子固依旧只管闭着眼睛,不看,不理。

魔障。

他想,果然是魔障。

为什么这车夫每回跟自己出来,都不能换件干净衣服?

破点烂点都不怕,秋子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股子又酸又馊几辈子没洗过,难得洗一回却放在雨天里阴干的味道,实在让洁癖重症患者,秋子固先生忍受不了!

要不然自己也能在外头赏赏风景了!

本来他根本不想绕进木匠家里,更不可能带什么人回程,社交于他,等同废话。

可鬼使神差的,那孩子说了茶楼掌柜四个字,于是同样鬼使神差的,秋子固掉转了车头。

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秋子固心想,放在眼下自己身上来看,真是一点不错。

他知道,珍娘可能心里有数,自己是输给她的那个人,也是曾闯过她家门的那个人,,因此尴尬,因此故意对她视而不见。

可这该死的车!

该死的路!

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顺心畅意些!

可不能被她看成登徒子!

所以秋子固才身姿端挺,所以秋子固才闭目养神。

可车夫太不给力,刚才那一偏,到底还是毁了秋子固一路过来的努力。

本能之下,他出手相助。

过后立刻后悔,却迟了。

既然她是魔障,自己的手沾上了会不会有问题?

一向以来,秋子固都不让女人进厨房,这是习惯,也是师傅传下来的遗训。

因此他洁身自好,因此他避讳女人。

可今儿算是完了。

珍娘斜眼看秋子固:“谢谢!”

对方不答,睡着了似的。

珍娘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既然防我跟防贼似的,为什么又偏带上我走?你停车,我要下去,我才不受这气!”

秋子固困惑地睁开眼睛:“谁给你气受?为什么要下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也就是你,换成别人,当我会理?!

两人思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因此牛头不对马嘴。

珍娘呼啦一下从条凳上站起来:“外头停车,我要下去!”

车夫不明就里,将手里缰绳嘞紧了一把。

好比急刹,珍娘猝不及防,瞬间整个人就向后载去。

秋子固头上顿现三排黑线!

又要我来救!

“你给我坐我!”

“我要下车!”

“坐好!”

“放手!“

车夫只听见车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叫声,手里缰绳顿时没了准头,该松还是紧?

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秋师傅现在的语调,可真比平日高了八度不止呢!听得出来,是真急眼了!

想象一下,秋子固那个平时总也冷冰冰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真急眼时该是什么模样?!眉头会不会飞到额角边上去?!

哈哈,这可是件难得的稀奇事!

车夫忍不住偷笑,一定得记得回去学给那几个伙计听

正文 第九十八必须是魔障!!

正当车内乱成一团,外头车夫窃笑之际,小小的田埂那头,真不巧地,对面对过来一牛一人,都是才从地里拔出脚的,不免一路走一路撒泥,一脚一滑的。

农人想是累了一天,也乏了,边走道边打哈欠,这边马车呢,因那车夫开小差偷听偷笑,也不免忘了看路,待到牛马快要相撞时,两边的主人这才觉得不对,可惜,业已迟了!

“哎呀!”

“要死!”

两边各发出一声惨叫,牛儿哞地叫了一声,歪到了一边田里,四脚朝天,马车则滚到了另一边,也是个人仰马翻。

珍娘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从条凳上滚了几个来回,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发现周围突然敞亮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车顶蓬被掀了下去。

装满粮食的麻袋,散落在刚刚收尽的麦田里,幸好口袋都是栓得极结实的,这才没遭了大倒殃。

车夫则径直摔了个屁敦儿,扶着腰哎哟哟直叫唤,嘴里骂骂咧咧的,正要寻那牛主人的不痛快,突然间看到了什么,两眼顿时发直:

这是谁?

田边的水渠里,泥水滴沥达拉地顺着身体直向下流淌的,是谁?

头上顶着一蓬水花生,正卡在发髻中央,好像高中的状元郎带了大红花似的,是谁?

满头满脸脏泥巴水,污沓得连眼睛也睁不开的,是谁?

可怜那件,上门时刚刚换上的,一尘不染,浆洗得笔挺通透的长衫呕!

可怜那一头,整整齐齐,一天不洗就好像生了痒虫似的乌发呕!

面对秋子固的惨状,车夫简直说不出话,牙齿在嘴里打架,心想伙计们这回得打多少桶水上来?隆平居天井里的两口井水,会不会就此干涸?!

一只歪脖子树上正停着只老鸹,看见底下有丛水草绿得鲜艳,瞬间飞了上去,用长而尖的嘴巴,在其中挑挑拣拣半天,发现没有虫子,更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肥皂味儿,于是呱地一声又不屑地高飞远走,临走时不忘留下一泡印迹。

珍娘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跟自己面对面的泥人,灰扑扑的泥水脸上,瞬间又多了道白印。

鸟屎。

空气凝固了。

“哇哈哈哈哈哈!”

半晌,一声狂笑打破了僵局,车夫的魂灵本已冒出头一半,被这笑声一震,又收了回来。

是珍娘!

秋子固这付尊容实在让她绷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自然了,珍娘心里还是感觉十分抱歉的,别人如此受难自己还笑,实在不应当,所以她本能的道歉。

可是笑声,也本能地越来越强烈!

也不能怪她,任何人,只要现在看见秋子固的脸,尤其是头上那丛水草,想要忍住不笑,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魔障!

魔障!!

“都给我闭嘴!”

秋子固自以为喊出这五个字来了,可泥水沾在他的薄唇上,让他实在张不开口。

车夫先是惊惶失措,随后也被秋子固的窘态逗得不行,捧腹大笑之余,到底没忘了自己是隆平居的人,将来还得活到秋子固手下呢,于是忙不迭脱下自己的衣服送上去。

秋子固此时面临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难题:是选择继续脏下去,还是,接过车夫手里那件,自己一路以来回避不已的馊臭衣物?

“我的牛,我的牛!”

一声尖利的哭嚎,刺破了此刻带有些戏谐意味的空气,农人扑倒在侧翻的黄牛身上,涕泪横流:“我的牛!”

珍娘和秋子固都怔住了,这才发现倒地黄牛口吐白沫,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条前肢以极怪异的姿势斜伸向前,明显是已经断了。

对一个庄家人来说,牛就是大半个,甚至全付身家,而断了腿的牛则相当于泡进水里的泥屋,几乎是一钱不值了。

“你,就是你!”农人抱着自己的牛,哭着指向光着上半身的车夫:“驾车不看路是怎的!我这么大条牛你只看不见!如何怎样了?生生撞断了我的宝哦!”

珍娘心里替那农人难过,她是吃过家里没牛的苦的,因此深知这是多大的苦难。

“师傅,你走得太快,也许真没看清就撞上了?”珍娘有些替那农人说话的意思,再说这边人和粮食都没事,人家却是受了大损失的,不偏着点,也说不过去不是?

车夫不干了。

“怎么成了我的错?大路朝天大家走,就撞上也不能只算在我一个人头上吧?”车夫抄了手,斜眼看着珍娘:“怎么有的人心肠比煤炭烧枯的还焦?好心带她一趟,反倒咬一口?”

珍娘气得脸都涨红了。

“好心带我是一回事,撞倒人家的牛是另一回事!”珍娘眉心倏地一凝,清冷的杏子眼里,闪出倔强不服的光芒:“我要谢谢你,你却要对人家陪不是!这是两不相干的,你怎么混在一处说?人家牛折了腿是真的,再不能下地干活了,你说怎么办吧!”

车夫一听也恼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边说边看秋子固,意思您也说几句,好歹您跟我是一家的,总不能看我一人受辱吧?

再说要赔钱的话,您也跑不了这责任吧?

珍娘也看秋子固。

“这位秋师傅,”她的声音比刀子还尖:“看起来车夫得看您说话,您是不是擦把脸,看看形势,断断公正?要知道,这世上可有许多事,比您那身干净衣服重要的多!”

秋子固眼中乍然闪过煞气。

他可不是凭人怎么说怎么做的软面性子,珍娘的话如此这般让自己下不了台,他就再冷淡再清悠,也忍不下去了。

可他还没开口,有人却抢在了他前头,要替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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