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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米可麻)



胖二婶倒抽一口凉气。

三混子见势不好,忙走到鱼干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其拿出族长身份来。

“怎么是不肯开门呢?现在这时节谁家不要用牛?咱村统共就这几条,今儿你借明儿他借的,二婶她也没空总给你留着不是?”鱼干心领神会,就不信几个长辈还说不过一个毛丫头?!

“就是就是,如今闲话少说,就说你那田吧。再迟几天就错了时节了,如今你既种不了,”三混子趁机老话重提:“不如让给能种的!”

珍娘在心里冷笑。

说来说去,不过是欺负我家人丁稀薄,想强占我家的田罢了!

“这么说来,若有牛的话,长辈们是不是就不觉得白白浪费了我家的田了?”珍娘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的族人们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

“听上去她有门道弄回牛来?”

“就凭她?”

众人窃窃私语,都有些难以置信。

在古代农家,一头牛可比一个女人金贵得多。

再说一村能做主的人都在这祠堂里了,依眼下的形势,谁还敢,还能借牛给她?

二婶三混子族长大舅舅可都是这庄上牵头的厉害角色,谁敢得罪?!

鱼干族长笑了:“小丫头,说出去的话可比泼出去的水,族里人可都在呢!你这话只怕说岔了!”

三混子立刻打蛇随棍上:“不管怎么样,话是你自己说的!不过我们是长辈,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这样,让你三天!三天之内,你若能弄回条牛来,我们就放再不计较你家的那几亩田!”

钧哥被几个族人从身后捂了嘴开不得口,手却不住地冲着珍娘摆了又摆。

不能答应!姐你可别傻!

别说三天,就三十天咱也弄不来一头牛!

珍娘装看不见,一双清亮亮的眸子冲着上面凶神恶煞的四个人,弯成了两汪小月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钧哥的下巴掉了下来。

二婶三混子族长大舅舅四个人,则心里长舒出一口气。

行了,五亩田差不多就算是到手了!

大多数族人们肚里的馋虫,也开始慢慢爬出来了。

“不过,”珍娘骤然开口,原来,刚才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呢!

“不过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小女子,怕你们信不过我,这么大的事,咱们还是得立个字据才好。”

四大恶人先是一愣,过后见珍娘提出的竟是这个要求,当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怕自己到时死得不够难看是不是?板上订钉还要再加层盖?

“行啊,”三混子不怀好意地笑:“既然你提出来,我们长辈哪有不从的理儿?来来,就请族长拿出笔墨来,咱们就此立下字据!”

钧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厥过去。

姐姐啊!你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哟!

看来真是病傻了!

鱼干是这齐里庄里少数几个认字识文的,因此二话不说,几笔下去画出一张符来,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捏在手里冲珍娘扬了扬:“哪!看清了?”

其实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珍娘那丫头根本不认得字,写什么她能知道?!

不曾想小丫头伸手一把,就将纸夺了过去!

“族长,别处差不多,有一个地方你却写得不对呢!”珍娘不仅看了,还看懂了!只见她笑眯眯地指着纸上一处:“是三天,不是三个时辰呢!”

鱼干差点红了脸。

正文 第四章家里家外

好在鱼干一向老练,沉下脸来要回纸去:“一时笔误也是有的,这没有什么。”

族人们私下都有些啧舌,不知珍娘如何看得懂?

最后在珍娘的指点下,字据总算立成功,各人按了手印,不得抵赖。

从祠堂里出来,钧哥脸色沉得锅底似的,一言不发。

因族人们还在身边,珍娘也不理他,自管自走着,直到人散得差不多,走上自家院外小道时,方才含笑瞥了钧哥一眼:“怎么了?”

钧哥哼了一声:“没怎么。”语气可比数久寒冬屋檐下的冰凌。

珍娘依旧笑盈盈地:“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钧哥朝天翻了个白眼,没搭腔。

齐家庄最南边,沿田埂岔上去一条支道,走不上几分钟,就看见一座不小的院落,四四方方,整整齐齐,青青的石墙黑黑的瓦,墙面有些发了灰,又破,露出些里头的草芯。看得出是有年头没好好刷过了,不过原先的基础是好的,因此虽旧了脏了,却还是稳固的。

这几日倒春寒,窗台上地砖上都结了白霜,门两边扎着的两重细巧篱笆上,却隐隐生出些新绿嫩芽儿来,甚至还有几朵花苞,跃跃欲试地想与寒风一比高下。

珍娘推开咯吱做响的门板,走进院里。其实这院落比起爹娘在时,已算荒芜了,可在珍娘看来,却蕴含着生机勃勃。

左手边垒着一个鸡窝,两只瘦骨嶙峋地黄母鸡探头探脑看着外头,屋檐下的石头条登上,搁着晒菜籽的空竹匾,空着的米桶,舂米的舂子,一架破纺车挤挤挨挨地堆在院右手边的一间小柴房里,提示着此地往日,也是有过好日子的。

钧哥气呼呼地走到鸡窝门口,狠狠踢了母鸡们一脚:“下蛋了没有?只会胡闹不干正事!”

珍娘嘴角咧得更开了,却还是没说话,走进屋里,东西房中间的穿廊走过去,就到了灶间。

黑黢黢的木梁上,七高八低悬了至少有十二只竹篮,眼下却都是空的。

底下一眼大柴片社,熏黄的灶身上隐约可见大红大绿的笔触,想必往日也是有过喜庆的装饰的。

灶上嵌着生了一口空空如也的大铁锅,直径快有一米的木锅盖戗在一边,旁边是一口菜橱,里面放着碗,盘,勺,筷,油盐酱醋,不过,也半数是空的。

珍娘打开橱门,目光飞快在其中搜寻,很快就发现的目标:一小袋玉米面。

这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干面了。算算粮食,别的就只有红薯干了。

钧哥人在屋外,心眼却一刻也没离开过珍娘,这时从厨房窗外看见珍娘舀出一瓢玉米面来,立刻就急了。

“姐你别再发疯了行不行?”钧哥冲进灶间,再也克制不住地大叫起来:“我知道你是病了三年,可就算病糊涂了也不能这样糟蹋粮食吧?这时候不早不晚的,你拿那干面做什么?这是留着救命的你不知道啊?!”

庄户人家,一般到了青黄不接时候都只吃两顿,珍娘他们也不例外,早上红薯粉掺着各种野菜做面糊糊,晚上换个花样,却也只有红薯干打底。玉米面算是精粮,一般是不敢动的。

珍娘抬起一张俏生生的粉脸,冲弟弟嫣然一笑:“怎么?急了?”

钧哥憋了半天的火气,终于发出来了:“姐!你是不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么?!那起贼人想咱家的田,你倒好,不说想法子拦下,倒反双手送给人家去!现在更好,愈发连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干粮也要糟蹋完了!”

珍娘不气不恼,含笑看着钧哥跳脚,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落定,方才轻轻道:“说完了?心里可觉得好些了?”

钧哥索性蹲到地上去了:“说完了,一点没觉得好!咱家是完蛋了!没治了!”

珍娘伸出手去,在那颗圆不溜逑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谁说完蛋了?有我呢!别人信不过我也罢了,你也信不过么?”

钧哥怔了一下。

珍娘今日在祠堂里的表现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举重若轻地将帐簿的事化解了,牛的事虽说鲁莽到可笑,可到底也算是缓兵之计。

“不是信不过,”钧哥再开口时,声音有些犹豫:“不过姐你这计也实在想得太糟糕了,着实行不通!赖得三天赖不得一世!到时候还不要样叫人要了田去?还立什么字据,嫌死得不够快么?!”

珍娘拍拍他的脑袋:“信得过就别说那么多!快替我看看,水缸里有水没有?有就舀一勺来!”

钧哥嘴里嘟嘟囔囔的,到底还是去了。

珍娘也从灶间后门出去,在窗下一小块自已辟出的菜地里,拨了几根小葱进来,洗干净后,切成细末。

不一会儿钧哥用半个葫芦盛了水来,倒进个木盆里,却还是有些气不顺,水也泼出去小半。

珍娘不再理他,直起身来忙活开来:将刚才倒出来的小盆玉米面和得稀稀的,因面不是罗得太细,只过了二道磨,虽糙些,却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香气,因此水才倒进去玉米的甜香就扑面而来。

钧哥站在旁边看,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珍娘将葱末倒进面糊里,又大约加些盐,和均后,舒了口气:“生灶喽!”

从灶边捏起块用碱水搓得干干净净的棉布,将大锅里擦得一丝儿水星不见,顺手从灶台后的柴火堆里抓出一把干草根,用拨火棒拨了拨灶下热灰。

早起做饭时,她特意将烧剩下的那团豆稞用灰盖住,这会儿便见还有些火头,忙将手里干草根送进去,稀稀地覆在上面,然后用手里拨火棒极小心地转动那团豆稞,慢慢,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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