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珟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急不缓的吐出一个字,“说!”
于是,沈若兰把她算计秃子,送秃子进衙门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末了还说:“要是这伙儿人跟衙门无关,那个秃子现在肯定还在衙门里,您要是衙门有人的话,肯定能把他弄出来。”
毕竟只是个小偷儿,以他的财大气粗,弄出个小贼来也不过是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儿,当然,要是那伙人跟衙门有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语毕,淳于珟望着她,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悠悠道:“其实,爷还有个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
沈若兰一脸的茫然,就算有法子,那也是他的事儿,不用跟她说吧。
“用你做饵,把他们引出来。”
淳于珟说的很清淡,却把沈若兰吓到了。
做饵这种事儿很危险的啊!
谁知道那伙儿人会不会对她起杀意啊,万一人家发现她,二话不说直接下了杀手,她岂不是嗝屁了?
不行,不能去。
打定主意,她委婉的说:“齐爷,您一个大男人做事,扯上我一个小女子,不嫌丢脸吗?”
淳于珟呵呵一笑:“爷从来不会瞧不起女人,何况……”
如矩的目光在她那一马平川前扫了一圈儿,无情补刀:“你不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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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会叫你受到伤害
沈若兰气得肺子都疼了,捂着胸,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瞪着他,愤怒、纠结、憋屈……
见她这副样子,某人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没办法,他就是喜欢看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谁让他是爷呢?
心情一好,某王爷动作也随意了许多,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语气悠闲,像在安抚为自己出征的小宠物。
“放心,爷会派人在暗处盯着,保护你,不会叫你受到伤害的。”
沈若兰一偏脑袋,避开了那只蹂躏她的大手,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道:“齐爷,我不去行吗?”
他不语,静静的看着她,车外的光线透过车帘,笼罩在那张俊邪交织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无声的压迫,却是无声胜有声,让人不堪重负,只好妥协了。
“好吧,我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委屈,“只是,你得给我个期限,总不能让我一辈子留在这儿吧。”
“呵,不会让你留在这儿一辈子的,一个月,不管他们出没出现,爷都放了你,如何?”见她肯首,他的语气也和气起来,唇边还带着几分邪肆的笑意。
沈若兰轻哼一声,暗道一声虚伪。
还‘如何’呢,听起来像询问她的意见似的,实际上还不是他说东是东,说西是西,她要是敢违背一点儿,只怕下场不会比那个彩蝶好到哪去。
见她沉默着,那人只当她是默认了,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摸自己的宠物似的:“很好,我喜欢识时务的。”
车外
罗城等人回来了,拱手道:“主子,属下等仔细搜过,对方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呵呵,一帮蝇营狗苟之辈,还挺谨慎的呢!”
淳于珟嘲讽一笑,接着,神色一厉,冷声道:“罗同,你带几个人去追他们,一旦追上,务必抓一个活口回来;英战,你回去联络杜松,试探一下,前天抓进府衙的那个秃子跟徐奕君(平阳府尹)有没有关系?若有则罢,若无,设法将他弄出来,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是!”
罗同和英战同时拱手,悄悄的退了下去办事了。
罗城看了看车里,很想问问主子,让他做什么,没道理兄弟们都出去做任务,就把他留在家里。
没等他开口,车里又飘出了主子的声音:“罗城,你往后,只管负责保护沈姑娘,记住,她若有分毫的闪失,唯你是问!”
“……”
罗城抽了抽嘴角,半天才挤出一个“是”字。
上回,就因为这个黄毛丫头被主子打了一百棍子,现在想想屁股还疼着呢,这回主子特意让他保护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真是的!
罗城心里苦,但是罗城不敢说……
回到平阳城
沈若兰自由了,但这自由只是表面的,因为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有个影子在暗戳戳的盯着她呢,害得她有钱不敢花,空间不敢使,还得自己想办法挣饭吃。
那个姓齐的变态很小气,让她做饵,却一文钱都舍不得给她,她要在这里待一个月,这一个月内的吃穿住行,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挣。
本来,她可以从操旧业,到青楼去卖唱,轻轻松松就的能赚到大把的银子,可是,自从上次在温柔乡遇到那个姓齐的变态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进青楼了,这回遇到个姓齐的,谁知道下回会不会遇上一个姓张的、姓李的,遇到一个变态都够她的呛了,要是再遇到一个,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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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尤氏遭殃
腊月十六这天,靠山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尤氏的家被端了。
确切的说,是被郑屠子的老婆刁氏带人给抄了。
郑屠子原是有老婆的,只是俩人成亲二十多年,他老婆一直没生育,郑屠子便生出纳妾的心思,一来是为了传宗接代,二来也为了自己在炕头儿上快活快活,毕竟他老婆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炕上已经没啥意思了。
然而刁氏说啥也不答应,只说自己还没老,早晚能生出来。
郑屠子本是靠岳父起家的,怕老婆已经怕惯了,刁氏想自己生,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每天在那块松松垮垮的旱地里耕耘,可惜一直耕到刁氏绝经,也没耕出个蛋来。
这都绝经了,眼瞅着是生不出来了,为了将来死后有个上坟烧纸的,刁氏这才勉强答应给他纳个妾,但条件是长得不能太好的,要老实本分能干活,最好是在乡下寻摸。
郑屠子得到老婆的圣旨,这才张罗起来,哪知张罗来张罗去,竟遇到了尤氏那个冤家。
尤氏惯会哄男人的,把郑屠子伺候的舒舒服服,哄的他连纳妾的心思都没有了,背着刁氏跟她打得火热,为了讨她欢心,还偷摸在家里拿了不少银子给她买吃买喝的。
尤氏见家里的银钱渐少,本就疑心,只是郑屠子嘴硬,咋问都不说实话,直到那日被揍得鼻青脸肿回去,谎也兜不住了,这才跟刁氏实话实说。
这下子,可捅了刁氏的肺管子了!
刁氏本就是个极爱吃醋的,这些年来因为吃醋,把镇上土窑子里那些窑姐儿都挠遍儿了,这会子听说老公竟背着她偷养相好的,那还了得?
当下,便气咻咻的纠集了几个本家的兄弟侄儿,押着郑屠子,杀气腾腾的赶到了靠山屯,直奔尤氏家中。
尤氏正在家里蒸豆包呢,忽见闯进个粗壮的婆子和一群面色不善的大汉,还压着鼻青脸肿的郑屠子,顿时给吓蒙了。
刁氏一看到细皮嫩肉,年轻貌美的尤氏,顿时醋意大发,一时间想到自家男人每晚在炕上各种敷衍自己,却把劲儿都使到这骚女人身上了,她那心就像让蜂子蛰了似的一样疼,一双浑浊的老眼也红了!
“你个卖屄的骚货,敢勾搭老娘的男人,今儿老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刁氏嘴上骂着,人也旋风似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尤氏的头发,把她从炕沿边儿揪下来,又是扇嘴巴子又是挠脸的,打得尤氏叫苦不迭,杀猪似的叫起来。
胡美娇蜷缩在炕上,惊恐的看着这些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那帮汉子也没闲着,在她家肆意翻找,翻箱倒柜的,不一会儿就把她家的一袋麦子,一袋苞米面和一块猪肉给找出来了。
“大姨,都找到了!”
一个年轻的汉子朝刁氏喊了一声。
刁氏住了手,回过头一看,瞪圆了眼睛道:“不对,家里少了二三两银子呢,不可能就这点儿东西!”
叫完,往尤氏那张白嫩的脸上又抓了几把,问道:“骚屄,我家那混账东西给你的钱呢?赶紧给老娘吐出来,少一文,老娘撕了你。”
尤氏哪见过这种架势啊,都被打蒙了,吓傻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只会捂着脸嗷嗷嗷的哭。
郑屠子看尤氏那张俏脸被挠开了花儿,人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心疼得肝儿都颤了,可惧于老婆的淫威,又不敢上前帮忙,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