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丙辰一怔,战战兢兢的说,“七爷恕罪,下官愚钝,实不知七爷指的是什么!”
淳于珟轻哂一声:“告诉他!”
罗城面无表情的说:“赵大人纵容妾室,欺压良民,随意拘捕、关押良民,善用私刑,随意将良民打入大牢,将楚国律法视为儿戏。”
赵丙辰一听,晓得是薛怜儿惹出祸事了,顿时在心里把那个贱人骂个狗血淋头,嘴上哀嚎说:“七爷,适才下官的妾室确实跟下官说起过她在街上与人发生龃龉,可下官并不曾理会,也不知道这些啊,这一定是那贱人背着下官狗仗人势,滥用私刑了,下官有罪,是下官治家不严,下官一定好好惩戒她,以儆效尤!”
淳于珟冷笑说,“若是你家里的人被她随意拘捕、关押了,那是你治家不严,可现在她欺压的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我吉州城的百姓,这就不是你的家事,是公事了,赵大人把家事公事混为一谈,是想营私舞弊,包庇罪犯吗?”
听闻‘罪犯’二字,赵丙辰心中一抖,王爷已经把薛怜儿那贱人说成是罪犯了,他可得跟她划清界限,免得王爷迁怒他。
“七爷,下官知道,下官是口误,下官这就升堂,亲自审问此案,绝不包庇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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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怜儿被赵丙辰撩拨的动了火,眼看就要达到最欢快的时候了,结果他半道上走了,薛怜儿好不扫兴,悻悻的把丫头叫进来要了水,一边清洗一边问:“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可有把她弄进大牢去?”
丫头谄媚的说:“弄进去了,刚才您刚跟大人进屋时,奴婢就传话给韩捕头,叫他把那个贱人弄进去了,奴婢还特意关照了韩捕头,把她扔关进了老鼠最多的那间大牢了!”
薛怜儿得意的哼了一声,“让老鼠啃她算什么,等会儿老爷回来了,我定要老爷将她打一顿板子,在让她披枷带锁的游街去!”
丫鬟讨好的说:“老爷这么宠爱您,肯定能遂了您的心思的!”
正说着呢,就听窗外面有人叫:“薛姨娘,老爷有请!”
薛怜儿一愣,清洗的动作也滞住了,“不是说王爷来了吗?又请我去做什么?”
外面道:“小的不知,老爷正在前面急等着姨娘呢,请姨娘快着些吧!”
虽有满肚子疑问,但是传话的衙役就是一问三不知,薛怜儿无奈,只好匆忙的穿上衣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赶到前院儿的衙门里去了。
一进衙门,就看见一个锦缎黑袍的男子坐在大堂边儿上,他容颜俊冷,气势尊贵,只一声不响的坐在那儿,便有无声的威压倾泻而出,使整个大堂里都充斥着压抑,窒息的空气,让人喘不上气儿来。
“老爷!”
薛怜儿垂着头,向坐在大堂中间的赵丙辰行了个礼。
之前,她只看了那个黑袍男人一眼,就被骇得抬不起头了。她若没猜错呢话,这个如神祗般俊冷尊贵的男人必是湛王殿下无疑了,虽然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神情太冷,太阴森,看人的时候眼神跟刀子似的,只瞥了她一眼,就把她给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自己要被千刀万剐似的,吓得她恨不能夺门而逃。
所以,索性低下头,不敢抬头了。
“啪——”
赵丙辰一拍惊堂木,给她的回复便是一声怒喝:“跪下!”
薛怜儿一怔:“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贱人,你还敢问!”
赵丙辰正起来两只小圆眼睛,咬牙切齿道,“你竟敢欺压良民,强买强卖,背着本官私将良民打入大牢,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先将这贱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薛怜儿一听他为这事儿恼了,吓得大哭起来,“老爷,妾身冤枉,妾身没有强买强卖,也没有欺压良民,是哪个小贱人刁蛮无理,非要强妾身的浮光锦,妾身也是被那个小贱人一时气糊涂了,才让韩捕头把她带到衙门的,再说,妾身也没有背着您私将人打入大牢啊,您不是说把您伺候好就啥都好说吗?还说要帮妾身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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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地下市场的奴隶,没有记忆,活的不如一条狗。
那个军人从天而降,高价买下她。
于是,她从一个低贱奴隶,转眼成为男人的掌中宝。
别人说:她长的像他死去的初恋情人,所以才会被他荣宠至极。
她自己也觉得,她是个被‘假宠’的替身。
可事实上……那个军人,以她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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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问:“她总觉得我心有所属,该怎么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小兵答:“好办!烧了初恋的照片!”
男人答:“不行。”初恋就是她。
第302章 七爷告白
薛怜儿光顾着为自己开脱了,却忘了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说了,她这几句话一出,满堂的衙役都脸皮子直抽,赵丙辰更是臊得差点儿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会儿,他简直恨死她了,这贱人,不仅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脸,也让王爷从此把他当禽兽畜生看了,真是害人不浅啊!
他立瞪起眼睛,“闭嘴,贱人,你犯下弥天大错,还敢狡辩?”
又对堂下的衙役叫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给我打,重重的打!”
衙役们一看老爷面红耳赤的动了真气了,遂不敢懈怠,两个衙役出列,将薛怜拖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扒掉裤子,‘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啊……老爷饶命啊,妾身知错了,哎吆,啊……您怎么忍心打妾身啊——”
薛怜儿鬼哭狼嚎的叫起来,坚硬的板子打在那光滑如玉的玉臀上,顿时肿的跟两个大馒头似的,上面瞬间一片青紫色,行刑的衙役心有不忍,但又不敢违背府尹大人的命令,只好狠着心,举着板子继续往那直哆嗦的玉臀上拍……
“哎呀,啊,疼死我啦,老爷啊——”
沈若兰被带进衙门时,正好看到薛怜儿被打的惨象,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薛姨娘不是府尹大人的宠妾吗?怎么会被打板子?
被打板子的不应该是她吗?咋还倒过来了呢?
心中虽疑惑,但更多的情绪却是解恨。
该,这种仗势欺人、心狠手辣的贱人,打死也不可惜!
刚才她被丢进了大牢最里间的牢房里,差点儿被成群结队的耗子给吃了,那会儿她都被吓得几近崩溃了,现在她的心里还突突着呢,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贱货,现在看见她被打得这么惨,沈若兰心里痛快极了,真恨不能夺过衙役手中的板子,亲自‘服侍服侍’她。
走到她身边儿时,沈若兰还故意停了一下,观赏了一下她的伤势:只见她面色扭曲的趴在那里,身下一滩血迹,由腿至臀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了。
“啧啧,打得真狠啊!”
沈若兰嘲讽的笑了一声,提步进公堂里去了。
她虽然被栓在拴马桩上羞辱,又被丢到大牢里让了耗子吓唬,但是比起姓薛的贱人来,境况好多来……
此刻,薛姨娘已经顾不上沈若兰的奚落讽刺,也顾不上自己的里子面子,光顾着疼和自己的小命儿去了,她趴在那儿杀猪似的叫唤着,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在那片刺耳的嚎叫声中,沈若兰款步走进公堂,忽然看到齐爷正稳稳的坐在那里,正在跟府尹大人说话呢。他太惹眼了,简直就是个发光体,无论有多少人,也无论他坐在哪儿,只要他在,必定是最耀眼的存在,无论是谁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
见到他的刹那,沈若兰豁然明白自己为啥这么快从大牢里被放出来,也明白薛姨娘为何挨打了!
原来都是他的手笔啊!
如若不然,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大牢里被老鼠咬,指不定啥时候能被放出来呢;或者,现在外面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就是她,没准儿下场比薛姨娘还惨呢!
“齐爷!”
沈若兰咬着嘴唇,感激的瞥了他一眼。
淳于珟见她无恙,也就放心了,虽有心问候一下,但这公堂之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得注意影响,所以按捺住心里的冲动,颔首淡淡的说:“你受委屈了,坐下说话吧!”
此言一出,罗城和罗同立刻上前,抬着一张椅子让她坐在了淳于珟的对面。
在府尹大人的公堂上坐下,这也……太放肆了吧?
沈若兰没敢坐,看了看府尹大人,却见他一脸的谦卑和唯唯诺诺,在齐爷面前跟个温顺的小绵羊似的,心里立刻明白了两人的身份差异,就坦然坐下了。
她一直都知道齐爷在吉州位高权重,但是没想到他权利竟这么大,在府尹大人面前都能随意发号施令,而府尹大人竟也低眉顺眼儿的听着,不敢说一个‘不’字,看起来,在吉州这个地盘上,他似乎只在一人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