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吃饭,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
小莉斯换下睡衣洗漱后走到厨房,把哥哥留的三明治并上一杯牛奶一起打热后,端去了餐桌上。
放瓷盘时不经意的扫过花瓶,瓷瓶空空如也。
咦?那朵蔷薇怎么不见了?
哥哥不在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小莉斯懒懒的在书房呆了一天,餐点时间也没吃多少东西。
傍晚以后,小莉斯抱着条毛毯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一会儿胡乱的调着电视节目,一会儿又盯着墙上的挂钟发呆。
恩……今晚哥哥会回来吗?会的吧,哥哥说去的地方离伊亚小镇不远,那今晚等哥哥回来了再睡觉。
虽然心里决定了要等哥哥回来,但当挂钟的时针划过十点的时候,小莉斯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
哥哥回来了!
小莉斯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起来,鞋都来不及穿上就跑去开门。
“哥哥你回来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时小莉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坠入了冰窖。
看见有人把门打开,约翰裂唇一笑,白森森的牙泛着冷光。
小莉斯像见鬼了一样赶紧把门关上,但小孩子的力气怎么可能和成年人相比。
门被推开,小莉斯慌张的跑进厨房,抽出刀架上离自己最近的三德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她紧靠着最里面的橱柜浑身打着哆嗦说不出话来。
弱者即使手握利器也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约翰极其嚣张彷如无物的走进厨房,走到小莉斯面前。
还没来得及把刀挥出去,小莉斯手中的刀就被约翰捏住,只要一想到被酒鬼约翰抓回去会面对什么,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使出浑身力气,小莉斯死都不放开刀柄,因为酗酒的缘故,约翰反而没能马上把三德刀夺过来。
因为刀刃向着约翰,在抢夺的过程中,刀划伤了他的左手,约翰大怒,直接单手一拳捶在小莉斯的双手手腕上。
太痛了,她不得不放开刀柄,三德刀被约翰夺过去。。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小莉斯只看见眼前刀光闪过,因为手腕的剧痛,脸上伤口的疼痛被压了下来,只是伸手一摸,一片鲜红,好多血。
酒鬼约翰没给她呼救的机会,直接把她敲晕了。
把晕倒的莉斯拖到门口,酒鬼约翰捡起他带来的麻布口袋,从客厅开始,把所有看起来值钱方便带走的东西全部装了起来。
他一边装一边无声笑了起来,哈哈,这笔买卖果然划算,明天把这些东西当了,老子又多了笔酒钱。
......
抽出口袋里的一条白绸手帕,西瑞尔靠着墙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小刀上的血迹。
即使一起合作过很多次,埃文还是不习惯西瑞尔这种做派。把手中的军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抽了几张纸巾把水渍擦干,最后把军刀利落的插在刀鞘中。
“对了,上次在你那儿看见的小猫是怎么回事?”
从别人的口中听见了莉斯的专属称呼,西瑞尔皱了皱眉,避开了埃文的话说到:“走了,还有个任务,这次完成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怎么,不干了?”
“我找到更重要的事了。”西瑞尔不等埃文,单手撑窗跳了出去,很快他的身影被夜幕吞噬掉。
第7章 第七章 西瑞尔六
出了点意外延迟了两天才回来,不知道小莉斯会不会生我的气?
特意给小莉斯带了小礼物,然而当西瑞尔到家的时候,等待他的只有一室狼藉,房间门都开着,地板上有很多玻璃碎片,满屋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西瑞尔查看了屋子里的情况,很好,除了丢了些小玩意儿,最重要的是他的小猫不见了。
看这个情况,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做的。
西瑞尔的嘴角压了压,把外套脱下仍在沙发上,他开始默默打扫房间,如果埃文在这里会看得出,这时候的西瑞尔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把东西归位,玻璃碎片收在一起,最后去厨房时,他发现了地上带血的三德刀,从干掉的血迹看来,已经是两三天前的。盯着刀看了会儿,西瑞尔捡起刀猛地甩了出去,刀插入墙壁一寸些许。
从花园里摘了一束月季,西瑞尔把外套穿上,他打算去拜访格林太太,出门前想了想,他顺便带了个小玩意放在衣服口袋里。
虽然天色已晚,但格林家只有格林太太一个人,格林先生去了城里,大概明天才会回来。
去到格林家的时候格林太太正在织毛衣打发时间,见到西瑞尔,她很是惊喜,“西瑞尔,好多天没见到你,你去哪儿了?”
“好久不见格林太太。”
进屋后,西瑞尔把月季花插到花瓶里,和格林太太闲聊了起来。
在闲聊的时候格林太太不经意间提起她的老邻居,“那个老酒鬼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发了一笔横财,连镇子里的酒馆都不去了,直接让酒馆伙计每天给他送一桶酒来”
“噢,是吗?”
因为天色已晚,闲聊了一会儿西瑞尔就起身告辞了。
把西瑞尔送出去,关门回来的格林太太看了看小闹钟,怎么这么快都十点了,该睡觉了。
……
长时间捆绑血流不通造成的麻痹迫使约翰从宿醉中醒过来,这是……为什么他会被吊挂在墙上?!
房间里片昏暗,约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他感到恐惧,总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盯着他。
看见约翰醒了,西瑞尔从窗边慢慢走过来。
看不清走过来的人的模样,哒、哒、哒的脚步声传入约翰耳中,只让他觉得心惊胆战,每块肌肉的处在紧绷状态。
“醒了?莉斯在哪儿?”
约翰并不熟悉这个的声音,但提到莉斯,他知道的唯一和莉斯有联系的人只有西瑞尔。
“是你?臭小子,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老子一定会叫你好看”
极度恐惧的压抑下,约翰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把所有的情绪都转化成了愤怒,但再怎么样都掩饰不了他的色厉内荏。
“不说是吗?你是用这把刀划伤我的小莉斯的吧?”
西瑞尔抽出三德刀贴在约翰的脸上摩挲,冰冷的触感吓得他不敢再吐出一个词,被捆住双手吊起来的他,看起来就像一条挂起来拼命挣扎准备被开膛破肚的鱼。
“呵,看在小猫的份上,本来打算多留你几天的。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满足你。”
刀顺着皮肤向心脏的位置滑过去,约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缠住一样,冰冷的感觉在皮肤上游走,恐惧感在四肢百骸扩散,只觉得头皮发麻。
“停!快住手!我说我说!我告诉你莉斯在哪里!”约翰终于忍受不了喊出了声。
西瑞尔停下手示意约翰继续说,“我说我说,她在地窖,地窖的入口就在后院,我把她扔在了地窖。”
因为吼得太快约翰呛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带着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收起手里的三德刀,西瑞尔径直离开,“你见过和猎物谈判的猎人吗?”
西瑞尔在厨房找了盏油灯 ,从窗户跳出去绕到后院。后院墙角有一处用雨布遮盖的地方,他直接走过去撤掉雨布,把下面的木板掀开,提着油灯走下去,刚走完楼梯西瑞尔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小莉斯
如果不是腹部还有轻微的起伏,小莉斯看上去几乎完全没有生命征兆。脸上沾着已经干掉的黑色血污,看不出下面的伤口是个什么情况,双眼紧闭,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嘴唇干裂,身上的小裙子全是灰尘泥迹。
小心翼翼的把小莉斯抱起来,西瑞尔赶紧离开了地窖,直接回家。
这笔账等会儿再算,他不会让小莉斯白白这受伤。
把小莉斯抱回卧室,西瑞尔去客厅把医疗箱拿过来,取出酒精棉签纱布,再端来一盆热水,他开始处理小莉斯身上的伤口。
用剪刀把裙子剪开,将毛巾过了温水,西瑞尔避过伤口把小孩身上擦拭干净,随后用棉签沾过酒精开始处理小孩脸上。
先把干掉的血迹润湿后再用棉布擦净,虽然伤口已经结疤并不会感到疼痛,但西瑞尔还是一再小心,怕弄疼了他的小猫。
身上的伤并不多,主要是脸上的,血污慢慢被擦去,露出下面的狰狞伤痕,从眼角下面一直爬到耳垂下,明显血痂脱落后会留疤,与之前的伤疤交叉成十字留在脸上,整个左脸都毁了。
西瑞尔眼神沉了沉的看着小莉斯脸上的伤痕,如果不是他把小孩一个人留在家,或者提前剔除那个隐患,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
给小孩喂了些温水,重新换上衣服,把被子拉过来给小孩盖好,他需要先去把那个垃圾处理了。
长时间被挂着,约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麻木了,长久的恐惧统统化成了绝望。
上帝,谁能来救救他!
房门开了,可惜他等不来自己的天使,遇见上帝前,他需要先把自己欠的债还了。
西瑞尔没有带之前的三德刀,毕竟三德刀太厚了,容易破坏皮肤的完整性,他有更完美的工具。
把小尖刀抽出来,西瑞尔低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