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咏絮看着温羡仙无辜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理微抽,轻轻抱住她圆润了不少的腰肢,声音低沉温柔如兄长:“算了,仙儿,你好好生孩子就好,我从来不强求你,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不要有负担。”
她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黑亮的眸子,想说点什么。
可话还没说出口。
一阵大风刮过,漫天梅花满脸飞舞,紫色的璎珞落花般的在空气里打着旋,透着柔润淡雅的紫光。
温羡仙的肚子忽然有些抽痛。
她忍不住的面色微白,在他面前,轻轻托着小肚子,眉眼虚弱无力:“又来了。”
风咏絮有些惊讶的扶住她:“孩子又闹了吗?仙儿很难受”
温羡仙点点头。
风咏絮牵着温羡仙坐在树下,休息安抚了半天。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神情也舒展了许多。
风咏絮揽着她,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仙儿想吃什么?现在还能吃东西吗?身体舒服了吗?”
温羡仙想了想,含糊道:“我想吃草莓,你若有空,那便给我拿点吧,现在我吃什么都容易吐,唯独草莓不会,我们的孩子似乎……也很喜欢……”
说着说着。
她把头轻轻搭在他英俊宽容的肩膀上。
风咏絮看了眼半蹲着好奇的扬着狐狸尾巴的小白狐小莞。
他点头:“好,那你等我,我去给你拿。”
他起身去拿草莓。
她虚弱的抚着小肚子坐在梅花树下,水灵灵的眼眸也一点点变得很黯淡。
小狐狸磨了磨牙。
它忽然调皮的,轻轻跃上温羡仙膝盖。
温羡仙无奈的摸了摸它头顶软软的白毛:“小莞真是不乖了,我不舒服……”
恍惚间。
膝盖上的小狐狸宛如有了智慧。
小狐狸小莞骄傲的眯起狐狸眼,显得十分的俊美帅气,仿佛是个英俊的成年男子般,它似乎口吐人言,竟在她耳边不清不楚道:“怀着孕的女人真可怜,你看你每天等着一个男人,这日子真真是不好过的,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从此修仙成神,当天上的女仙吗?”
温羡仙迷糊:“女仙?你在说什么。”
小莞轻舔了舔爪子上松软的白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种蠢姑娘我师父定是喜欢的不得了,我带你去见我那不解风情的师父,我那师父定是要对你一见钟情,与你情定三生,不离不弃,初尝情窦了……”
温羡仙扶住额头,昏花的望着仿佛成了精的小狐狸,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风咏絮正好此时回来了,他拿着果盘,温柔的递给她,看了她眉眼许久后,轻轻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吃吧,吃过就不会再难受了,乖。”
温羡仙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层层濡湿。
她看着小狐狸小莞乖巧的摇着尾巴走了,又忍不住深思刚才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番幻觉?
吃了几口草莓。
温羡仙的唇齿也被酸甜的水果变得甜美了起来。
她埋头认真的吃着,肌肤上的光泽渐渐焕发出了光彩。
“吧唧吧唧吧唧……”
吃着吃着。
她的小肚子就不痛了。
看着她专心致志,很认真很安静吃水果的模样。
他唇角微微上扬,眼中的默然一点点消融的干干净净,最后唯独剩下了少年般眼中特有的温柔如水,桃花芳菲。
“九个月了呢……”
他忍不住又小声低喃了一句,她的背影虚弱的晃了晃,悄悄竖起了耳朵。
……
……
第二天。
花语道:“仙儿,你知道吗?最近京城里有个话本很火,你要看看吗?”
温羡仙满脸问号:“什么话本啊?”
“《将军与妓》。”
温羡仙顿了顿,疑惑的看着花语眨眨眼睛,抱着膝盖没说话。
她不想吐槽什么。
……其实花容王朝这里的言情小说都比较朴实,名字或许有些狗血,内容还是可以的。
花语点头,感慨万分道:“这是一个女主角是妓/女的故事,她好可怜啊,我把我的给你看,你看了肯定也会被感动的。据说这是一个女人看了会流泪,男人看了会苦笑的故事。”
第47章 将军与妓
话本摆在温羡仙的面前。
温羡仙轻咬了咬唇, 马上拿起话本好奇的翻阅了起来。
温羡仙指着话本, 习惯性的小声念道:“将军与妓,那是他和她的一场灼灼桃花, 在烟波浩渺的季节,少女的天真与小心思解数褪去,梅诗诗被童养夫的丈夫嫌弃, 卖进了军营里做□□……”
温羡仙心中一震,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她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故事有点虐了。
咬了咬牙,温羡仙继续翻了几页。
花语不知是什么时候, 已经转身退下了。
温羡仙半倚在榻上。
她的眼眸微微睁大, 聚精会神的看了下去。
话本里的故事,也如浮云般纠葛的闪过……
江南,烟雨杏花。
十里长亭,江水悠悠。
梅诗诗是个苦命的姑娘,她相貌眉清目秀, 却从小就被父母遗弃,被一个人贩子转手收下, 二两卖给了脾气乖戾暴躁的屠户家,做他们家的小童养媳。
她命中注定的夫君, 不是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也不是那温柔痴情,百鸟朝凤般的少年郎。
命运对她不算太好, 她有的, 只是一个破破烂烂, 经常羞辱打骂她的家,和一个从小残疾,性格乖戾暴虐的童养夫。
他虽对她不好,经常让她的眼泪无措的坠落。
可她却想好了和他好好的过一辈子,或许年纪大了,有了孩子后,屋外数年不开花,枯死的老桃花树都开了,他便也能温柔一点,与她相濡以沫,对她好点。
可她想不到的,是她的童养的小夫君,抛弃了她。
家里一缺钱,他便毫不犹豫扔垃圾般的扔掉了她,把她强行卖进了军营里,做了个可怜的小雏/妓。
被卖掉的那天,她苦苦哀求,泪如雨下,女子的所有柔弱如海棠花般伶仃的摇曳,却抵挡不住她夫君的铁石心肠,她就这么成了这世上最卑微无望的女子。
被关在军营里最暗无天日的几天。
她的眼睛也哭成了红肿绝望的桃子。
她伤情的抵着额头,濡湿的贴着冰凉的军营大门,黯然神伤:原来我还没有感受过情爱,就已经没有情爱的资格了,什么红鸾心动,什么缠绵悱恻,那大抵都是话本上的故事,这世上那有什么爱情……
就在她被抛弃的三天后。
她见到了爱情的模样,宛如救赎——那一身白衣,声音冷冷,眉似杨柳般潇洒风流的年轻男子。
男子白衣银带,白靴韶华。
他目光沉沉的扫过来,就让她失魂落魄,目不转睛。
这年轻的男子就是王朝里最年轻的将军,容衡。
容衡。
夜里容衡有些寂寞。
他翻身的时候,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便叫人给他找了个干净的女人。
眉清目秀的她,顺理成章的被洗干净送到了他床上。
他指腹温热,眼皮也没抬。
呼吸如浮云掠过,确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
他解开她的衣服,俯身压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让她有短暂的失神和受伤。
营帐外寂寞的雪,纷纷的下。
大雪掩埋了天地间的无涯。
梅诗诗被容衡深深抱住,疼痛到泪光模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刚卖为童养媳时,隔壁教书先生怜惜的看着她说的话。
教书先生说,诗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素衣青丝,浅笑嫣然:“当然不相信啊!就比如我是被卖给夫君的。”
教书先生隐晦的笑了笑,说,那是诗诗还小,待你大了,你便会知道,有些人,一辈子比邻而居也生不出感情,有些人只需回眸一眼,一个瞬间,惊鸿初见,便心动不已,只恨相见太晚,别时亦难。
当时梅诗诗只觉得教书先生故弄玄虚。
可教书先生文雅的面容在花开花落,日升月沉的天幕间,竟也显得那般难忘。
如今。
她……或许懂了。
容衡轻轻咬住她的脖颈,却刻意避开她的唇时。
她的手第一次不再颤抖,在万马齐喑的军营里,深深的,缠绵的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身下如一条妖媚的青蛇般,双眼萋萋,浑身绯红:“容衡……”
她还没来得及奢侈的多喊几声。
便失去了唯一仅存的所有,在男子狂情的动作里,泪如雨下,背脊被汗水濡湿。
没有温存,也没有怜惜。
亲吻与拥抱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后来她短暂的服侍了他一段时间。
梅诗诗是个平凡的女子,她唯一能做的,也唯一配做的,不过就是给容衡暖床了。
暖床的久了。
她第一次对爱情的渴望越来越重,却只能像只可怜的小蜗牛般,努力的掩藏着。
可再掩藏,笨笨的她也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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