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家主子是不想见我了。”司冥寒的声音直接在太监的头上响起,只觉得是地狱中传来的怪声,太监一下就失禁跌坐在了地上!
一脚踹开房门,直接进了雪妃的寝室!不顾床上的两人正意乱情迷,司冥寒一下就甩开守夜的丫鬟,伸手到床上“刺啦”一声将帷幔整个扯了下来!
“啊!”雪妃一声尖叫让司庆楠也回了神!
此时的二人赤身裸体,雪妃直接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却还是没能遮掩住脖颈上的痕迹!
“放肆!”司庆楠哪里受过这等欺辱?堂堂一国之君,正在行周公之礼时被自己的侄子当面看到还生生扯了帷幔,这算怎么回事儿?
“是你放肆。”司冥寒倒是不在意他脸上的怒气,直接冷冰冰的开口。
“你夜闯深宫,还出现在后妃的寝室之中,你想造反么?”
“你掳走了我的王妃,又怎么解释?”司冥寒倒是直接坐在了一边喝起了茶,只是眼底还是深不见底的冰霜。
“你的王妃?你的王妃丢了来找我做什么?”
“寒王……寒王殿下,你夜闯深宫,确实……确实不对。”雪妃已经缓了过来,此时被被子包裹住的身躯还有些微微发抖,毕竟自己也算是他的长辈,虽然年岁相差不多,但直接闯进来被人撞破了好事还是让有些恼怒,但她毕竟不知道司庆楠和北墨染能有什么交集,此时正颤抖着指责司冥寒。
“得到了地图,想必你一定会利用染儿来拿到秘钥的下落吧。”
“看来你是非要怀疑我不可了。”
“不是怀疑,你用左相府上下近一百口的性命做赌注,不就是赌染儿对左相府的感情么?我告诉你,若是敢伤了染儿,你知道后果。”说罢,司冥寒冷笑两声,眼睛直直的盯着司庆楠,像是想看穿他一般。
不自觉的,司庆楠开始怕了。
“我会自己找。”司冥寒大步离开寝宫,足尖轻点,一瞬间就离开了皇宫,留着雪妃和司庆楠一脸错愕。
“皇上……”雪妃小心翼翼的唤着,司庆楠一时气恼直接夺门而去,留着雪妃窝在床脚满眼愤恨的盯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才最终入睡。
司庆楠离开寝宫直接披上外衫就到了地牢!眼底的阴郁让守门的侍卫都暗自心惊。黑衣人顺从的开地牢的大门,司庆楠举起火把就踏了进去。
闻人千依和北墨染正相拥而眠,许是长时间没有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闻人千依睡的格外沉,可北墨染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帮你问!
还没等北墨染反应过来,一盆冷水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泼了过来!闻人千依此时也感受到了异样,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将北墨染挡在身下,眼睛透过黑暗准确的捕捉到了司庆楠的位置!
“你到底想怎么样!”北墨染快要忍不住了!马上就要暴露自己不受控制的事实,却因为被闻人千依挡着而不好发作。
“我想怎么样?司冥寒夜闯皇宫就是为了你!我倒想问问你们想怎么样!”此时的司庆楠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整个人散发着暴躁的戾气,让闻人千依心里“咯噔”一下。
先前她并不是为了保护前朝秘钥的秘密才开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打心里知道司庆楠不会伤害北墨染才那么说的,若是自己情急之下真的说出了前朝秘钥的秘密,恐怕现在躺在地牢里的就是两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了。
“前朝秘钥,你一定知道。”司庆楠眼睛微微眯着,北墨染清楚地感受到了一丝杀戮的气息,不好!
还没等闻人千依和北墨染有所反应,一鞭子直接就抽到了闻人千依的身上,顿时打出一道血印子来!
“你住手!”北墨染想离开闻人千依的庇护,可闻人千依好像豁出去一般就是丝毫不动摇,死死的护着身下的北墨染。
明明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明明现在的自己只剩一口气才得以苟活,可为了女儿,闻人千依没有丝毫的退缩与胆怯!司庆楠越打越来劲,直接在闻人千依的身上又刻上了不少的痕迹,鲜血滴在了北墨染的身上,北墨染的眸子更深了,碍于闻人千依的遮挡,司庆楠才没能看到此时北墨染眼神中嗜血的一面。
“真是好样的!”司庆楠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闻人千依却应声倒地。
“娘!娘你怎么样了?”北墨染慌忙伸出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让北墨染安了心,趁着地牢黑暗,她摸索着从腰带中摸出一小把药粉,顺势送进了闻人千依的嘴巴里。
“好一个嘴硬的闻人千依,就算是你都要死了,她都不松口。”
“我可以帮你问她,你别再伤害她了,我帮你问!”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北墨染终于鼓起勇气正视司庆楠的眸子。
“你?”
“就算你拿我的性命做要挟她也没能开口,不是么?”
“等她醒了你就问。”好像北墨染的提议有些可行?自己已经逼问了10年,闻人千依从没像现在这般失态,没准儿北墨染就真的能让她开口呢?想到这里,司庆楠心里又开始了算计。
“现在她是不会说的,对于她来说,说和不说都是一死,换做是你,你会说么?”北墨染站起身子,逐渐的靠近司庆楠,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想怎么做?”
“让她跟我回去。”
“回到左相府?”
“寒王府,寒王殿下已经查到了你身上,他也是命不久矣的人,要是他一生气,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脾气古怪的夫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北墨染深知就算是司冥寒注定活不过二十四岁,司庆楠也是顾忌的,毕竟宫里还有一位太后娘娘一直偏袒他,而司冥寒又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的唯一血脉。
“说白了,你们三个都是将死之人,别忘了,晋阳郡主每天还要服用解药,不然她根本挺不过去。”
“对,无论我们现在在哪里,我娘身上的毒还需要你的解药,就算我想逃,可我也逃不过子母一命蛊,寒王一定会因此受到牵制。”北墨染的话让司庆楠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看来这下有戏,司庆楠这个智商还真是低。
“你倒是看的透彻。”司庆楠全然不知道北墨染心里在计划着什么,只是料定了自己的毒药这世上无人能解,而子母一命蛊又从来没有失败的先例,此时这些话从北墨染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他隐隐有些得意,这种成竹在胸的滋味让他不免有些放松。
“回到寒王府,你放过左相府的一干人等,也许她就说出来了也未必,前朝秘钥到底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才享受了几年正常人的日子,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断送了我的未来。”北墨染同司庆楠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一个母亲会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苦么?”见司庆楠开始犹豫,北墨染又说了这样一句话,闻人千依的过去已经成了一张白纸,可自己的未来才刚刚开始,就算是闻人千依能舍弃夫君,舍弃曾经追随自己的襄帘,甚至是舍掉自己的性命来守护秘密,却绝对不会葬送北墨染的人生。
从闻人千依能丝毫无所顾忌的挡在北墨染身前那一刻起,北墨染就坚信这一点,更何况,闻人千依一直对北墨染心存愧疚,就算是在这地牢之中也心心念念着她的安危,而见女儿最后一面一直支撑她忍辱负重的活了这么多年,她一定舍不得见到北墨染受苦,这就是母爱!
“我可以让你们回去,但左相府的人不能放。”
“不放?”
“软禁在府内不得随意进出,明日一早闻人千依就随你回到寒王府,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是不是有些短……”北墨染故意迟疑着问。
“足够了,要是你想活命,最好能问出前朝秘钥的下落,否则,左相府上下都要跟着你陪葬!”司庆楠甩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重新陷入黑暗的地牢中仍然有四名黑衣人在把守着,北墨染瞧着他们身形有异,怕是司庆楠秘密训练的怪人。
北墨染有北墨染的打算,司庆楠心里也有他的想法。闻人千依可谓是医术与毒术的一流高手,可还是被自己下的毒制服,更何况子母一命蛊乃是流传千年的宝贝,中蛊者无人能救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一旦有一方丧命,另一方自然也不能苟活。
就算北墨染医治好了自己的双腿又怎么样?闻人千依的笔记虽说落在了她的手里,可一些皮毛和生硬的方子是绝对赶不上闻人千依的博学的,既然她都没能应对,更别提是北墨染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救得了她们?想到这里,司庆楠嘴角的笑意更浓,直接回到了寝宫准备休息。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惜现在自己并不清楚闻人千依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不过府上还有用剩下的青黄雪见,估计可以派上用场,只是闻人千依已经中毒颇深,就算是当年解除自己双腿上的毒也着实耗费了一番心力,更何况是这种闻人千依都棘手的偏门毒药了,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