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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桃花朵朵开 完结+番外 (尽粒)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踩在地上,细小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被她越来越响的心跳声覆盖。她死死捂住胸口,急得快要哭出来,恐惧和无奈和一种绝望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就像小时候犯了很大的错正巧遇到爸妈从门前经过。
明白点形容,就像你刚刚杀了人,警察随后就来到了案发现场,而你却只有一个躲藏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根本算不上隐蔽。就等同于警察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被逮捕的结局,而你仍抱有渺茫的希望。而这个希望,你深知它就像五角钱一瓶的肥皂水吹出来的泡泡,一戳就破。
祠易的脚步声出现在小房间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知道鲸在里面,她的心跳声大的让人不能忽视。几秒钟后他脚尖打了个转儿,走了出去。他不愿意看到她眼里的绝望,不愿意看到她眼里对自己的厌恶和恐惧。
过来一会儿,鲸确定他离开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去,但当她靠近茅草屋门口时,她却犹豫踟蹰不前,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空气里的肃穆与不同寻常的冷空气,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都让她无法迈开腿。
一步之遥之外,草木枯竭,三具尸体被冰冷的铁网隔绝,她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再也无法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奇诺诺身边时,她几乎崩溃,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言语不成调,反复喊着的简单的“奇诺诺”三个字都无法让人分辨出来。
奇诺诺的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蜘蛛,她的皮肤表层被蜘蛛啃的很整齐,原本白皙到透明的肤色变成刺目的红色,鲸一边哭一边喊奇诺诺的名字,双手不停地拍打她身上的蜘蛛,哭的像个正面临死亡的绝望老人,哭的像个初来乍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新生婴儿。
到底是心肠多么歹毒的人,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将人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其他的两个人也没能幸免于难。相比之下,奇诺诺的情况算是很幸福的死法。那个盛装的女子此刻已是衣衫褴褛,完整的身体,四肢五官却早已调换了位置,五脏六腑被翻到表面,身上缠着一条条小黑蛇和小红蛇,双腿被人残暴的扯下,放到头顶,像两只奇怪的犄角,大腿被人挖开一个凹槽,里面盛着五彩斑斓的虫子,远处看像美丽动人的大朵繁花,近处看着却是被放大到极致的惊悚。
璀璨的绿地变为荒芜的枯黄色,死亡的狠毒气息遍布整片旷野。
鲸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已然面目全非,她努力搜寻记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的模样,只是记得很美很美,让人惊艳,与地上的女子相差很大。
她不敢挪动脚步去看苍桉。
女子与她素不相识祠易都将她如此对待,她不敢想象那个她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少年会成什么模样。鲸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太阳升起又落下,星星闪烁又隐匿,过了好多个春夏秋冬。枯黄的草地已经恢复成温暖的绿色,生机勃勃,直到三具尸体化为乌有,鲸都没敢挪到苍桉身边看一眼。
一群踏马声从不远处渐渐靠近,声势浩大,鲸像石化的雕像,舒展了一会儿身体才站起来看向远处。几十只棕红色的马激昂慷慨,一只马上坐着一个或两个长相蛮横的人,像不拘小节的壮汉,像凯旋而归的英雄。
鬼使神差一般的,鲸拦住了前行的马队。
“能带上我一起吗?”她请求,声音沙哑到很难听的地步。
为首的汉子往前挪了挪,十分爽快的应允:“上来吧!”
她轻身一跃跳上马背:“谢谢。”
“不用,姑娘坐稳了!走!”
路途颠簸,她有气无力的搭在汉子身上,随时有可能摔下马去。
马队走走停停,大多是在险恶的地方的停下,她跟着他们一起,在死亡边缘徘徊,她的双手逐渐变得有力,沿途的残酷,她从惧怕到坦然面对。他们是挑战死亡的存在,仿佛特意经过那里,带走她,帮助她变得强大,变得无所畏惧。带她在濒临绝望的深渊孤勇奋战;带她在疾驰的马儿上熟练的挥动手里的武器;带她走到垃圾堆全身而退;带她走过废墟走过长河走过漫长的时光,教她冷漠硬血孤军奋战一腔热血。
在她走过很多艰辛的路后,祠易与她狭路相逢。他还是一袭宝蓝色的衣袍,仿佛生活从未受过惊涛骇浪,永远波澜不惊,永远居高临下。鲸已经变成“小黑妹”,曾经的白皙的皮肤不复存在,铁血硬汉一般的古铜色很好的诠释了这么久以来生活并不容易。


第五十二章狭路相逢

祠易单枪匹马拦住了他们,他双目通红,看着鲸,说“跟我回去。”语气强硬不容抗拒。

一反常态的,鲸没有拒绝。她深埋眼底的复仇与嗜血成功的避过了他的审视,她驾马走到他身边,然后脱离队伍向前走去。

“监狱”前,鲸停下来陷入回忆,很久之后她问他“祠易,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举动”

“不会。”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没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好。”

话音未落,祠易的身体就被彩色的光笼罩,鲸回头时手里多了一把弓,是当年苍桉从九号那里特意替她要来的,用起来很称手。这把弓祠易也认得,很多年前,九号也是拿着这把弓将他的羽翼折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几百年后的今天,鲸再次拿起这把弓,再次用这把弓对向他的心脏,手握弓箭的人都带着一样的想法,都想置他于死地。鲸拉着弓的手很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饰的恨,巨大的像永远化不开的寒冰,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

她第一次看见,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流下两行泪,是刺目的红色,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脸上,鲸握着弓,迟迟没没放开。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拿他无可奈何,就算他在原地任由她折腾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缺胳膊少腿。

她明明很恨他,此刻却下不去手,直到手指关节泛白,直到暮色四合,直到微风捎来很久之前三个人死去的血腥味,她才闭上眼,松开了手。箭离弦后笔直又快速的冲向他的心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祠易从马背上摔下去,落入浅浅青草的怀抱。鲸闭着眼想象他的表情,她想过恨,想过后悔,想过痛苦,想过很多很多种表情。却不料一睁眼,看到的祠易笑靥如花,看得她早已麻木的心生疼生疼,她丢掉弓箭,跪在他身边,泪如雨下,却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

她不爱这个男子,这一点她很确定。可她无法对这个男子下死手,印象里,他霸道凶残,高傲自大,可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明知道自己和奇诺诺是好朋友还杀了她,也不会杀了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女子。不过苍桉她不敢肯定,以祠易的脾气,把他碎尸万段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抬手将箭拔出来,问道“祠易,那年,你是不是知道我躲在小房间里”

他气若游丝“知道。”

“为什么不进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突然不想进去了而已。”

鲸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呼吸两口气之后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又利落的问“为什么要杀了苍桉和奇诺诺还有那个我素不相识的女子”

“呵。”祠易不屑的冷哼,嘲讽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减弱分毫,他说,“苍桉这个人,永远只会借刀杀人。用自以为是的智商和我玩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若真想知道真相,不妨去树宫看看。”说完祠易就闭上眼睛,泛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没打算再说话。

鲸顾不得思考他话里的真假便急急忙忙起身飞往树宫,他的话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某些被称为真相的东西,可又有什么东西拽着她往真相的门口走去。

大树前,鲸久立不前。即便不想承认,但她深知,祠易那么自傲的人,说话的可信度很高,他不屑于说谎。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带着颤抖的跳上了大树枝桠,绿色枝条耷拉下来的帘子一如当年。玻璃栈道下依旧是看起来很可怕的食人花,走着走着还是有浓雾遮去了前往树宫的路。

树宫入口,鲸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怒也不是,什么都好像显得做作多余不合时宜。

她迈着几乎虚脱的双腿走到苍桉面前。

苍桉看到她并没有什么意外,他只是以一种很内疚的表情看着她,说“对不起。”

一句轻轻的对不起让她泪如泉涌,她咬破了嘴唇也没能遏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她哭的悲恸万分,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像是被剥夺灵魂的死人。苍桉看着她眼眶泛红,很久之后,天色破晓,他带她去了雾都。

眼泪模糊了所见的景色,她看到曾经奇诺诺和她小心翼翼的在浓雾里前行,看到她们俩像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样看着这里奇异的美丽景色,那些天真无邪的画面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轻轻一翻便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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