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程虎去定安侯府见了乔安龄。
他请了安之后,就告诉定安侯这几天他已设计出新的陷阱,并且他和宁仪韵先在珍珑棋馆布置一个类似的陷阱,看看这个陷阱是不是灵验。
乔安龄自然无不应允。
——
过了几日,定安侯府那里诱捕祁隆渊的具体章程还没有出来,程虎已经在珍珑棋馆布置好了陷阱。
程虎在珍珑棋馆的院墙和所有的窗户都安装了机关,只要有人爬了院墙或者窗户,就会触动机关,这人也会很快被逮住。
这日程虎的陷阱终于布置好了,他立刻找到宁仪韵,让她验收成品。
“程大哥,当真好手艺,这几日辛了程大哥了,”宁仪韵说道。
“不客气,是自愿下山的,再说我也是拿银子的,还得了那么多图纸。”程虎说道。
宁仪韵笑了笑,说道:“走吧,带我看看,你新设置的陷阱。”
——
宁仪韵不是第一次见到陷阱了,之前,翠云山上,她还点进过这样的陷阱,不过这是在珍珑棋馆设置的陷阱,还能仔细看个究竟,她不禁有些兴奋,跟着程虎看东看西,也问东问西。
过了一会儿,程虎神色凝重中带着奇怪:“宁姑娘,您刚才所问的,我之前在图纸画过的
之前,听姑娘说,姑娘自幼便记忆极好,连这图纸也是看一遍就能记住的。
我这图纸,宁姑娘已经看过好几回了,还问过我不少问题,怎地姑娘不记得了”
第190将军府
程虎并不是一个心思慧敏的人,若是别的事情,他不会那么细心,但是对于宁仪韵给他的图纸,作为一个机关狂热爱好者,实这些图纸太重要,以至于宁仪韵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宁仪韵跟他说过,这些她是在一本书上看来了,她机缘巧合看到了这本书,又因为她记忆力极好,可以过目不忘,虽然只看过一遍,但是足以把书上的图都记下来。后来,她还给了他很多图纸,也说是这本书上的。
可是这宁姑娘现在问的问题,分明是他已在他的设计图上画下来的,这宁姑娘书看过的,而且还看过不止一次。
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记住了,分明不是的。
听程虎那么说,宁仪韵在心里暗暗叫苦,她哪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图纸都是她前世所学,是她凭着前世的记忆画下来的。
那日在翠云山上,宁仪韵信口开河,是为了诱使程虎下山来设陷阱抓祁隆渊罢了,哪知道这程虎牢牢记住了她的话。
也怪她,一时疏忽。
“恩,这……咳咳。”宁仪韵手握了个空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想着怎么把这程虎糊弄过去。
她却听程虎接着说道:“宁姑娘,这些图纸你是看得懂的吧?”
程虎心中断定宁仪韵的这些图纸不是从什么嘛书上看来的,而且他听宁仪韵问他的问题,还有他们对机关的讨论,从宁仪韵的话语中,程虎觉得她决不是一对机关一无所知的人,她也是懂的,那些图纸上说画的内容,她是懂的。
“这些图纸,姑娘是懂的吧,您学过这些?这些图纸是姑娘画给我的吧?应该不是机缘巧合从书上看来的?姑娘师从何方?”
宁仪韵听程虎语气十分确定,知道这回她是蛮不住了,在反驳也有什么用,与其躲躲藏藏让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承认的好。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程大哥说的不错,这些图纸不是从书上开来的,而是我画给你的。”
程虎眼中迸出亮光,是在突然之间遇到了知己的欣喜,他憨憨的笑道:“哈哈哈,那好啊,老程我日日钻研这些机关陷阱,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是懂这个的,遇到问题也没个人可以商量,设计出新的机关,也没个人可以说。
原来宁姑娘是懂的,以后我就可以找宁姑娘商讨了。”
宁仪韵点头道:“好的。”
程虎说道:“宁姑娘,你是怎么懂这些的,师承是什么?”
宁仪韵滞了一下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懂这些,师承什么的,程大哥莫要问了。”
程虎急忙点头道:“我省得省的,我不稳了。”
程虎只当宁仪韵是受到什么世外高人的指导,不方便说师承,不疑有他,宁仪韵让他别问,他不问就是。
“呵呵,说真的,我这趟下山,就是冲着这些图纸来的,现在我不仅得到了这些图纸,还认识了宁姑娘,可以和宁姑娘说说机关的事儿,算起来,我老程还真是赚了。
那个,那个定安侯设计陷阱,是要来干什么用的,姑娘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我都不管,也没有那心思要打听。”
程虎说道:“师承么,姑娘不说总有姑娘的道理,我一定不会多问的。”
宁仪韵说道:“谢谢程大哥了。”
程虎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宁仪韵跟着程虎看了一遍珍珑棋馆设置的陷阱。
看完之后,又找人试验了一下这个机关。
凡是有人从院墙进入珍珑棋馆,就会触动机关,机关就会启动陷阱,翻院墙的人就会落入陷阱之中。
试验做完之后,程虎又对几个细节进行了改进,终于将这陷阱设计好了。
机关设计好了之后,程虎便去了一次定安侯府,将成果告诉了乔安龄。
与此同时,定安侯府的幕僚们也将诱捕祁隆渊的具体章程做了出来,报给乔安龄之后,又经过反复修改终于定了下来。
——
入夜,将军府。祁隆渊站在夜色里。
第191 打趣他
祁隆渊站在夜色里,明亮的月色照在他简洁刚毅的脸上,五官英气逼人,周身透着煞气。
英气和煞气混合着,散发是祁隆渊特有的气场。
祁隆渊面前的人微弓着腰。
这人是卢相的人,就算他是卢相的心腹,他在祁隆渊面前也断断不敢像在其他官员面前一样的狐假虎威,而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
毕竟祁隆渊这样身经百战,从血泊战场里爬到大将军位置的人,周身散发的煞气,让人莫名觉得心悸,没有人敢在祁隆渊面前耀武扬威,他也是一样。
这人恭敬说道:“给祁将军请安了。”
“不必多礼,卢相让你带什么话?”嗓音像他的相貌一般简洁而干脆利落。
“是,是,卢相说,按照惯例,守边的将军回京,时间最多也就半个月左右,如今祁将军回京已经十多日了,再过几日就要回去了,定安侯那里……”这人说道。
祁隆渊道:“再过三日我就回北境,卢相说的事情,我既然答应了,自会给他一个交代,你就这样回禀卢相。”
“是,是,祁将军,小的知道了,小的会一字不落的回禀卢相的。”这人说道。
祁隆渊一挥手,这人便说道:“是,小的这便告退了。”
这人走后,祁隆渊站在月色里又站了一会儿。
他和那乔安龄无冤无仇,但是他却是欠了卢修远的情,他的命和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同当年卢修远有关。卢修远救了他的命,给了他机会。
大丈夫知恩当图报。
祁隆渊轻声叹了口气,还有三天了,三天之后,他就要北上去回军营了,时间紧迫。
——
第二日一早,祁隆渊便潜伏在定安侯府门口,他看着乔安龄出了定安侯府门口,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他便一路跟着。
他一直在找机会下手,但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乔安龄的周围不仅增加了不少护卫,而且还有不少暗卫,马车上的乔安龄也没有再掀开窗帘,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跟着乔安龄的马车走了一路,一直到珍珑棋馆隆升街上的珍珑棋馆。
乔安龄下了马车,前前后后都是护卫,乔安龄在护卫们的保护下,进了珍珑棋馆。
他无法出手。
——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了雅间。
乔安龄命护卫们都退到门外侯着。
雅间之中,只余下宁仪韵和乔安龄。
乔安龄拿起棋桌上茶壶,给宁仪韵倒了一杯茶。
宁仪韵接过白釉的茶杯,眯着笑了笑,促狭的说道:“平日看你独来独往的,有时候连言林都不带着,今儿带了那么多护卫来,我是头一次看到定安侯的排场。”
听她打趣自己,乔安龄远山一抬,唇角微微一翘,瑞凤眼透着温和之意:“你知道,我还有许多事情未了,不敢死。”
宁仪韵轻笑一声:“那你还跑出来,祁隆渊还没有抓到。”
乔安龄看着眼前娇娇俏俏的人儿说道:“别的地方不去,只是到棋馆里来罢了。”
宁仪韵嗔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正色道:“诱捕祁隆渊的事情怎么样了?”
乔安龄也正了神色说道:“诱捕祁隆渊的地方已经定下,详细的章程也已经定下,这几日,程虎正在布置陷阱,我派了几个人作为他的帮手,如此一来,程虎在一日之内就把陷阱布置好了。
现在已万事俱备。”
宁仪韵点点头:“希望这次可以抓到祁隆渊。抓到祁隆渊,一来我们不用担心祁隆渊要来害你,解决了个麻烦。二来,还可以断了卢修远的一个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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