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芝如讶异的问道:“今儿大年三十了,棋馆也已经打烊了,有谁会在这个时辰,来找仪韵?”
“是,是定安侯,”梅香雪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
梅香雪是个伶俐人儿,心思也细,近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梅香雪对于宁仪韵和乔安龄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对于定安侯这个时候来找宁仪韵,她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惊讶。
至于苏芝如,宁仪韵之前已经同苏芝如坦白过自己和乔安龄之间的关系,所以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宁仪韵讪讪的笑了笑:“呵呵呵,呵呵,他人已经来了,我去看看,我去看看就回来。”
苏芝如轻瞪了一眼说道:“娘懂你们小儿女的心思,去吧,不过早些回来,外头毕竟天黑了,而且一会儿就要吃年饭了。”
宁仪韵说道:“娘,我知道了,一定在吃年饭之前回来。”
“早去早回,”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跟着梅香雪下了楼,经过厨房的时候,还特意拐进厨房,问了正在张罗年饭的妈妈们,开饭的时间。
知到了大致的时辰,宁仪韵跟着梅香雪从后门进了棋馆的大堂。
棋馆大堂,因为已经打烊,里头并没有掌灯,倒是大堂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高悬,红光从窗户透了进来,让大堂里有了微弱的光明。
宁仪韵和梅香雪穿过棋馆大堂,走到门口,见乔安龄正在门口等着。
梅香雪把宁仪韵送到门口,便告辞离开了。
宁仪韵抬头朝门口的乔安龄看过去,丰神俊朗的男人,身上穿着上好的紫貂大裘,外头披了件披风,在夜色里挺拔而立,当真英伟不凡。
在灯笼的红光映照下,他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狭长的瑞凤眼里透出温柔之意。
宁仪韵笑着上前一步说道:“今儿年三十,你怎么来了?”
乔安龄却没有回答,他只笑道:“仪韵,陪我走走吧。”
“嗳,好,”宁仪韵点头道。
乔安龄让德顺将马车停在珍珑棋馆门口,又命言林在马车里候着,不必跟着。
德顺和言林,就留在了原地,而乔安龄便和宁仪韵一起,在隆升街上散布。
因为正值大年三十的晚上,这个时候,京城的百姓都在家里陪着家人,等着吃年饭。平日里热闹的隆升街,现在几乎空无一人。
只有每个铺面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照着被白雪覆盖了的宽阔大街,白雪皑皑的街面,也反出柔和的暖色。
宁仪韵和乔安龄两人便在隆升街上,并肩而行。
“明儿,就是新的一年了,”乔安龄道。
“嗳,是啊,”宁仪韵答道。
“我今儿来,一是为了跟你说宁贺的事情,”乔安龄说。“恩?怎么样?”宁仪韵双眼一眯,露出狡黠之色,她嘿嘿一笑,说道:“昨儿晚上的宫宴,他定是大出风头,那他今日如何了?还能过个好年?”
乔安龄朝宁仪韵看了一眼,唇角抹开笑意,瑞凤眼里也掠过一丝促狭,:“托你那半月靠垫的福,宁贺这个年,大概要在牢里过了。”
宁仪韵双眼睁大,转过头:“事成了?”
乔安龄点头:“授受回扣,人赃并获,上午就被抓到牢里头了。
作为物证的约书,也已经送到府尹衙门,现在正摆在京城府尹大人的案头。
现在衙门里的人都忙着过年,估计年后就会结案,宁贺这会儿是跑不了的。”
“他坏事做尽,贪了朝廷那么多银子,也是罪有应得,”宁仪韵淡淡道,“还曾经想绑架我。”
乔安龄道:“至于他为什么要绑架你,此事,还得,还得好好审问才是。”
他接着说道:“不说他了,大过年的,说他晦气。”
宁仪韵道:“嗳,你刚才说,来找我,一是为了告诉我宁贺的事情,那其他的呢?二是什么,三是什么?”
乔安龄向宁仪韵微微偏了头:“二是……自然是为了见你一面,其实主要是为了见你,三是便没有了。”
宁仪韵听乔安龄说得亲热,便斜睨了他一眼。
乔安龄正在看她,见她一双桃花眼里映着沿街一只只的灯笼,这一眼斜过来看他,仿佛娇嗔一般般眼波潋滟,眼角微微勾起,透着媚意,心不由酥了。
左右街上空无一人,乔安龄的手,便往宁仪韵的袖子里一钻。
第108 大手往披风里一钻(请看题外)
握到她的手,乔安龄眉心微蹙:“手,怎地那么凉?”
掌心里软软的柔荑冰冰凉凉的,他又道:“没有带手炉。”
宁仪韵说道:“我出来的急,没有顾得上带手炉。”
乔安龄将宁仪韵的手握了握,说道:“来跟我过来。”
说罢,他拉着宁仪韵的手,将她拉到一处街角。
“怎么了?”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乔安龄敞开自己的披风,向宁仪韵进了一步,用这披风,把宁仪韵裹到自己的胸前。
被他用披风一裹,宁仪韵突然觉得暖和了许多,周围的风没有了,他的披风里十分温暖。
披风里的空十分狭小,宁仪韵只得和他面对面,贴着站在一起。
身子和他在披风里,贴合着站着,只有脑袋露在外头。
她仰着头,看着他俊逸的眉眼,娇嗔道:“你做什么?”
她眼神撩人,声音娇媚,香气幽深,直钻到他鼻子里,身子也是一酥。
他低下头,离他更近一些,说道:“还冷吗?”
宁仪韵摇摇头:“这样不冷了。”
“恩,”乔安龄用鼻音应了一声,唇便顺势落下来。
他双手要握着披风裹住宁仪韵,没法抱着她,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正和自己的身子,隔着冬日厚重的衣衫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衣衫穿得多,感觉不到肌肤的触感,却也能感觉得出她的妖娆。
他觉得心里又热又痒,又因双手不得空,这手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低着头,狠狠吮着她的红唇,已寻找一丝儿的纾解。
到后来,他是没有忍住,将原本是两只手握着的披风,挪腾到一只手的手里,想了法子空出一只手。
大手往披风里一钻,终于握住了她的小腰。
手收紧了,将她的人往自己身上贴紧,贴得更紧。
若不是年三十夜晚的冷风,吹吹着头,让他还能保持着清明,要不然这大手指不定要在她外衣上怎么着来着。
过了一会儿,乔安龄抬头说道:“天气冷,以后出门带着手炉会好些。”
宁仪韵笑道:“知道了,您今儿也没有带着手炉啊。”
乔安龄说道:“我今儿穿着披风。”
他心道,跟她在一块儿,她需要什么手炉。
宁仪韵说道:“啊呀,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我答应我娘,要赶在年饭之前回去的。”
乔安龄说道:“好,那我们往回走,我送你回去。”
宁仪韵点头应了一声:“好。”
乔安龄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宁仪韵披上,拉着她,往回走。
宁仪韵裹在他的大披风里,道:“披风给了我,你怎么办?”
乔安龄说道:“我无妨的。”
他热着呢。
两人并肩走回到珍珑棋馆,言林听到动静,就从马车里走出来,迎了上去。
他目光掠过宁仪韵身上的披风,以及两人相交叠着的袖子。
他不是木头,不过他知道他还是当个木头比较好。
言林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侯爷,宁姑娘。”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将宁仪韵送进了珍珑棋馆的大堂。
宁仪韵进踏进门槛,转过身,向乔安龄挥挥手:“过大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乔安龄失笑道:“你也大吉大利,财源广进。”
宁仪韵咯咯咯一笑,这才把珍珑棋馆里的大门关上,
乔安龄看着合上的棋馆大门,轻摇了摇头,瑞风眼中透着暖意,如门楣下摇晃的红灯笼。
——
回了珍珑棋馆的宁仪韵,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院的两层小楼。
“娘,我回来了,”宁仪韵说道,“年饭还没有开始吧。”
苏芝如说道:“你赶得巧,刚刚香雪妹子来知会过我了,说是要吃饭了,我正准备下楼。
你回来了,就同我一起下楼吧。”
宁仪韵忙不迭点头:“嗳,嗳。”
苏芝如突然道:“咦?仪韵,你哪儿来的披风?”
宁仪韵滞了一下,她回来倒是忘了把披风还给他了,这么穿着披风,一路回来了,还进了苏芝如的屋子。屋子里是燃着炭盆的,难怪她一进屋子就觉得热。
怪他美色迷人,让自己都糊涂了。
宁仪韵解下了披风,搭在手边,轻声回答道:“是他的。”
苏芝如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说道:“这披风不错,她想得也周到。”
宁仪韵嘿嘿一笑道:“娘,你等等我啊,我去把披风放回屋子,下次见他的时候,再还给他。”
“快去,我等你一块儿下楼。”苏芝如道。
宁仪韵嗳了一声,飞快的离开苏芝如的屋子,把披风在自己屋子里放好,又回到苏芝如的屋子,和苏芝如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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