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走进去,苏唯一随意的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一旁的空位上,气场大开:“谢小四,你爹来了,过来请安。”
“姐,你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随意的扯了扯领带,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抬眼望去,眼底藏着宠溺。
毕竟宠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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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珂天今天愿意去健身房锻炼,简直跌破了其他几个人的眼镜。
小六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自语道:“不烧啊,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我长耳朵了,你可以再大声一点。”盛珂天一个眼刀杀过去,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切,反正现在你是我儿子。”小六不以为然,
但等到他被盛珂天按在身下捶的时候才连连讨饶:“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道歉,我不谨慎,我不是人!”
“谁是爹?给我说清楚。”
“你你你,你是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盛珂天放他一马,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吹了吹有些长的刘海,揉着刚出炉的腹肌爬了起来,他决定要去找大林商量一下,就他们这群网瘾少年的身体素质差成这样,真的不行。
小六看着比猴大,还不是被他一jio撂倒了?
如果小六听到他这个话的时候肯定会吐血三尺,大哥,你能看看你那快壮的跟个猪一样的体型好吗?
他推开大林办公室门的时候,大林刚刚泡好茶,嘴里还哼着歌,比之前看到他就皱眉头叹气的样子好了不少,见到他来,还颇有兴致的招招手:“盛总,过来喝杯茶,上好的小甘菊。”
未等盛珂天开口,他接着自说自话道:“唉,来C市这么久了,我终于睡了个好觉,但这火气总消不下去,昨儿个秦总去S市的时候给我留了点茶,您尝尝?”
要不怎么说这大林是前年的狐狸呢,之前还对他吹鼻子瞪眼的,现在他跟秦朗两个人把俱乐部买了下来后,立马就变了脸,那叫一个温柔小意,活像后宫里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公公。
盛珂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跟那去了根的公公一模一样?”
“那我也乐意。”大林这嘴里的燎泡好不容易消了下去,现在正怡然自得呢,自然不会理会他这两句嘴炮,反而询问他的来意:“您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朕微服私访行不行啊?”
盛珂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现在怎么看怎么讨厌呢?一股子娘们唧唧的小家子气。
“找两个健身教练,体质太差了,省的到时候比赛的时候晕过去,就算这个赛季不能打bo5,迟早总要打的。”
“你以为我不想啊。”大林悠悠的喝了口茶,惬意的摇了摇头,“我之前就想了,但赞助商都跑了,咱没钱啊,要我去财务把今年的报表给你看看吗?我们现在早就不是自负盈亏的事情,是家底都掏空了。”
好在及时止损,盛珂天拉来了秦朗,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大林不到三十岁,看起来跟饱经岁月摧残了一样,他跟宋明宇没离开,就是对WDT最好的事情了,都是有一腔抱负的人,总不会因为这点挫折消灭心中的火苗。
“现在有钱了,你想怎么改革怎么改革,不够钱去找秦朗要,秦朗不给你找我,老子揍死他丫的,前面的战场我负责,你要在后方给我坐稳了炮台,我们既然能赢下一场,接下来的就不要再输了。”
明明话里话外满是张狂,但大林实实在在的看的出来,他说的很认真,他一直把之前那场比赛称之为侥幸,侥幸赢下了西部第一,但在此时此刻,他却转换了想法。
这支在外人看来是杂牌子军的战队,说不定未来真的能重拾当年的辉煌,去问鼎那座目前看起来还有些遥不可及的奖杯。
“那就下一场赌一把吧。”大林放下茶杯,眼中闪耀着莫名的光芒,“下把如果赢了,我女装,如果输了,你女装怎么样?”
盛珂天:……
他一脸复杂道:“说实话啊老林,你想女装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是吧。”
大林说完要女装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要钱不好吗,女什么装啊,你看,现在被嘲笑了吧。
但他心里,却涌起了久违的热血。
这就是竞技的魅力啊。
第51章 减肥第五十一天
等谢墨恭恭敬敬的给苏唯一倒过水以后, 这场局才算正式开始。
谢家四公子这两年为了追一姑娘一直在国外, 早年打下的家业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的跟人家屁股后面跑,现在好不容易归国,一些心思活泛的自然不会放过跟他扯上关系的机会。
所以今天这个局, 人自然不在少数,偌大的包厢看过去得有二三十个男男女女, 他们无一例外的是对她充满好奇的目光。
但谢墨不在乎, 也没有什么要给大家介绍她的意思, 把杯子往苏唯一面前一放:“先喝点水, 等会想吃什么别跟哥客气。”
“哥?”苏唯一的语气有些质疑。
谢墨立马就改:“弟弟, 弟弟,我可是你亲弟弟。”
苏唯一赏了他个还算你识相的眼神,这才端起水来抿了抿嘴。
对这两个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旁人不这么觉得,他谢四算得上A市一少了,可在这女孩面前却乖觉的不像话,那这个姑娘的家世, 岂不是更加显赫?
苏唯一环顾一圈四周,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喝了两口手里的水,眼神有些玩味,还是问出了她从一开始就想文的问题:“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还孤独的像条狗一样。
“回来结婚生孩子,再不回来我家老头就要自己去抓我了, 我可舍不得他一身老骨头还东奔西跑。”听到她这么问,谢墨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话里话外还是吊儿郎当,如果不是苏唯一对他过于熟悉,还真听不出来他的失落。
“真好。”她继续落井下石道:“你现在功成名就,还要成家立业,比我们这些碌碌无为还没目标的人强多了。”
谢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绝交吧,真的,把你小时候欠我的三块五毛钱给我就绝交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小青梅了。”
谁他妈爱结婚谁去,他就是一匹风中孤独的狼,注定要奔波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苏唯一看了他一眼后,良久后才高深莫测道:“你被绿了?”
谢墨:“……”
妈的扎心。
“那姑娘国外有个竹马。”
“哦~”苏唯一点点头,“你这是天降打不过竹马的系列啊。”
“那盛珂天那个天降怎么能拼过我这个竹马?”
“你要认清一点。”苏唯一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时候被我按在地上揍的糗样我至今都记得,你要我跟你谈恋爱得怎么谈?”
……全世界都在针对我谢某人。
谢墨放弃了挣扎,瘫倒在了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望天,声音中有几分不忿:“没想到老子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时候。”
苏唯一捡起桌子上的果盘吃了点,声音含糊道:“自从你幼儿园拿我头花送别的小姑娘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节哀吧。”
“苏唯一你还是不是人啊,一个劲的扎我心,你是魔鬼吗?”
“我是你爹。”
饶是谢墨再怎么炸毛,苏唯一都岿然不动,慢悠悠的捡着桌子上能吃的东西吃,时不时竖起耳朵听隔壁在谈论些什么,对谢墨完全冷处理,气的谢墨全然没有了谢家四公子的雍容华贵,跟路边的青蛙一样一鼓一鼓的。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辛辛苦苦请你来是要你气我的吗?我是要你给我接风的,三杯,喝了赔罪!”
谢墨从旁边人手里拿过来酒瓶,砰的放到了苏唯一面前,玻璃瓶底与玻璃桌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却让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人成功的停止了玩闹,面面相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个在谢墨跟前有几分面子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谢少,怎么了?”
他没好气的挥挥手:“跟你们没关系,玩你们的,要是嫌在这里不自在,去隔壁开间房你们慢慢玩,今天老子要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老子今天就不姓谢!”
那个人也是个极其会看人眼色的,干脆遂了他的意,招呼着其他人去其他地方玩,把这个包间留给这许久没见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