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正当壮年,再奋战个几年,多添些龙子还来得及。
其他人也罢了,崔更竟然舍得将这个艳名在外的孙女送入宫,实在是体贴君心的好臣子!
崔五娘子唇角微弯,娇羞地垂了眸,嫣然一笑,莺声道:“能进宫伺候官家,是臣妾的福气!也是崔府的福气!”
“哈哈!”永宁帝深感满意,亲手扶了崔五娘子起身。
美人儿伺寝,只着一件宽纱袍,内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那曼妙的身姿随着起身的动作在宽袍内凹凸起伏。
永宁帝心神荡漾,忍不住伸手在她腰间摩挲一把,急切地想带她往床榻去。
寝殿内的宫女见这模样,不等吩咐便已全数退了出去。
寝殿内的宫女见这模样,不等吩咐便已全数退到落地罩外头去。
“殿下!”崔五娘子半推半,让永宁帝伸手得了些好处,方使出巧劲儿旋身躲开他的压制,娇羞道:“臣妾还未除钗环呢!”
永宁帝满心春水荡漾,色眯眯看着美人儿娇艳欲滴的模样,笑着伸出手往她发髻去,“来,朕给你摘。”
崔五娘子一福身,刚好头从永宁帝手下避开,恭敬道:“臣妾先给您敬酒!”
依大梁惯例,新进宫的嫔妃虽不能拜天地,但应在洞房花烛时应亲手给夫君敬酒,以示从此往后都是夫家人。
说着不待永宁帝点头,便转身去窗前榻的梅花案取酒。
永宁帝一想到美人儿若是饮了酒,那一会儿能更加得趣,遂也亦步亦趋跟着崔五娘子来到梅花案前。
崔五娘子侧身嫣然一笑,取了宫女早摆在案备好的酒壶与酒盏,纤手轻抬,酒壶的琼浆清冽醇香,汩汩灌满酒杯。
因是见君,虽衣衫是简单的宽袖桃红纱袍,发饰与耳饰等浑身珠翠却周全。
永宁帝一面让崔五娘子斟酒,一面亲自替她一样一样除下头簪钗,最后一根簪子拔掉,满头乌发瀑布一样垂下来,乌鸦鸦披到崔五娘子纤秾合度的腰背。
永宁帝满意至极,忍不住扳着她肩膀俯身将脸埋到她发间狠狠嗅了几口。
崔五娘子身子微微一颤,右手小手指带着七彩宝镶嵌的指甲套往下一垂,甲套尖便似不经意间在酒一入而出。
“殿下!”崔五娘子娇声嗔道,一面扭着肩转过身来,将酒杯递到永宁帝跟前,“臣妾敬殿下一杯!”
“婉儿!”永宁帝动情地低喊着她闺名,一面伸手接过酒杯,柔声道:“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等你给朕生下一子半女来,朕便封你做妃!”
崔五娘子见永宁帝接过了酒杯,娇羞地垂下头来,手缩回袖紧拧成一团,轻轻地点了点头。
永宁帝见她性子乖巧,更加快慰,一仰头,将那杯酒倒进喉咙里。
是宫里办喜事时所用的特酿的玉露春,甘甜芳香,除了一般的酿酒配方,还有催情之效,永宁帝自己喝完,也亲手去斟酒,要给崔五娘子也喝一杯。
“殿下!”崔五娘子见他喝下酒,心大定,笑意真了几分,抢着道:“臣妾怎敢劳烦殿下。”
“没关系。”永宁帝只觉口腹有烈感腾腾而升,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更加温柔着道:“今夜咱们像寻常夫妻一般,你顺着我,我疼着你,可好?”
崔五娘子微转过头,笑着道:“既如此,请殿下帮臣妾摘下这耳坠子吧。”
永宁帝目光瞬间被她又白又嫩的耳垂吸引过去,一只手轻轻扶住她耳朵,一只手轻轻取下耳坠钩子,呼吸愈加粗重起来。
崔五娘子趁着他不注意,只倒了半杯酒,送入唇边时,又悄悄倒些在手捏着的帕子。
刚做完这些,只觉身子一轻,已被永宁帝打横抱起往龙榻走去。
崔五娘子手酒杯“咣当”掉到地,她娇羞喊了声,“陛下!”
紧接着是二人重重压龙榻的声音,绣着金线的龙凤纱帘垂下,内一切都朦胧起来。
永宁帝迅速剥开了崔五娘子身纱袍,只觉呼吸愈加急促,急促到他快要喘不过来气,渐渐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眼前的横陈的玉体有些模糊起来,似近又远。
他甩了甩头,又努力睁了睁眼,有些不对劲啊。
刚想着,只觉身子沉重到手臂支撑不住,往下倒去。
崔五娘子眼见面前人变了脸色往她压下,迅速地一个侧身避开。
“扑通!”永宁帝重重扑在榻。
他努力翻了个身,模糊的视线里仿佛看见崔五娘子好整以暇坐在榻边,脸似乎仍是那般美得诱人的笑意,他费劲儿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身体已全被那烈烈的灼烧感撑满。
他拼命想要爬起来,抬起手脚,一下,一下,砸在床榻,可四周的人像死光了一样,悄无声息。
第466章 宫中失陷
崔五娘子眼见着永宁帝要不行了,冷冷看着他在眼前挣扎也不阻止,任凭他用手捶着床榻,那“笃、笃”地闷响,不断摇晃的床帐,撞击在床柱的勾帘,正像是洞房花烛夜的鸳鸯帐里该有的声音。
她想着翁翁着人让她看过的女子伺候男子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紧拧着眉,强忍着恶心开了口,逼迫自己发出一声一声娇吟来。
落地罩外的宫女与内侍早习惯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眼都不抬,耳内听着里头的阵阵闹腾响动,只觉今日殿下真是厉害,也不知那美人儿是不是吃得消。
崔五娘子浑身不着一缕,那么静静坐在榻边,全身下唯一的东西是那指甲套了,她翘起手指,看着那小指指甲套,眼内闪过冷意,一面继续发出呻吟声,一面蹲下身子,从永宁帝脱下的龙纹腰带,取下钥匙来。
唐二少领着燕喃和安阳一路往南,行了好远的路方停下来。
燕喃一撩车帘觉街景有些眼熟,再一看,鹿鸣涧!
好嘛,果然被崔更抢先了一步!
她心急如焚,不待唐二少招呼冲过去低声道:“你确定侯爷来了这儿?”
唐二少下了马,将缰绳交给身旁随从,一面点头,一面来到马车旁想要扶安阳下来。
“是,殿前司都虞候李大人下衙前来找我爹,说与他有事商量,约了他晚一同喝酒。我爹怕我晚间有急事寻他,特意告诉我是来这儿。”
燕喃心一跳,殿前司都虞候李力是崔更的人?
糟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宫里岂不是已经完全在崔更的掌控之?
她来不及细问都虞候的事儿,关键是先找到唐侯,只要唐侯出现,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唐二少领着燕喃和安阳往鹿鸣涧大门走去。
一进门有两名艳女迎来,伸手去揽唐二少臂膀娇声道:“二少您来啦!您可是稀客!”
唐二少平日里遇见这样的女子也蹭一蹭挨一挨,今日安阳在身旁,立即严肃咳了一声,侧身拉下她胳膊站远一些问:“我来找唐侯,你速带我去!”
燕喃一看这架势明白,这鹿鸣涧恐怕是表面打着雅舍的旗号,背地里干着风月场合的勾当,相当于是个不干净的高端会所了。
只怕他们此行要见到唐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果然,其一名女子愣了愣,答道:“侯爷他确实来过,不过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
“走了?”唐二少讶然。
燕喃眉心跳了跳,难道他们错过了?
半个时辰前……燕喃在心头默算片刻,从这儿离开去唐府大约要半个时辰,而在三刻钟前,唐侯的马应该会经过宫城外的长街才对,那时她们也从宫城南门过来,应该会撞面儿,但一路并未遇到唐侯。
燕喃看向唐二少,“去你家还有没有其他路?”
唐二少显然也想到了燕喃想的问题,皱一皱眉,“倒是也能从东边的九曲桥绕道到北城,不过,我爹若没什么事情的话断不会绕道而走。”
“那不应该呀?”燕喃蹙着眉。
唐二少点点头,转头看向里头,“那是没走?”
他到此时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唐侯向来少于出来和人应酬,那殿前司都虞候是他老部下,二人打交道已久,所以此次他才跟他外头来小酌一阵。
但偏偏是在梁湛与忠亲王着急找唐侯的时候找不见人,这有些巧得过分了。
唐二少沉下脸色,对二人道:“我自己进去找找,若你们骗了我,休想再在开封城站着呆下去!”
那两名女子丝毫不慌,相视笑了笑,其一人亲亲热热道:“我的二少哎,咱们骗谁也不敢骗您啊!侯爷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啊!您若不信大可进去找找,再或者,去找旁边饭馆门口的跑堂问问,是不是见着侯爷离开了。”
唐二少二话不说,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两名女子也不恼,挥着手绢叫来个小丫头,娇声道:“你带这三位客人好好转转。”
燕喃和安阳也忙跟。
鹿鸣涧里头没有规整的院子和路,东一丛树,西一丛阁,颇有山野之趣,但对找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唐二少在里头横冲直闯,惊了好几间屋的客人,燕喃和安阳也分别四下打量,确实没见到有可疑的房舍。
三人回到外头门厅时,各有各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