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沈如玉正了正色,迎上他璨如星辰般地明眸,“我就指望你以后让我荣华富贵,最好来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如何?”
“好,”杨天生不假思索地应下了,“你等着玉娘,我会让你成为最高贵的女人的。”
“打嘴,”沈如玉忍不住嗔了一眼,开着玩笑问道,“最高贵的女人可是皇后,难不成你想当皇帝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坐堂女郎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坐堂女郎中!
杨天生抽了抽嘴角,略显窘态,他不过是个猎户而已。
“行了,开个玩笑还不行啊,”沈如玉笑脸嫣嫣,恣意地宛如纯洁的少女,“我也没啥其它的要求,只要宝儿健健康康地长大,以后找个情投意合的相公,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杨天生说不出话来,实际上,他没有想那么远,只是想着能多挣点银子,买个屋子给心爱的两个女人住,不用风餐露宿,更不用寄人篱下。
可是,杨天赐抢了他仵作的营生,令他颇为恼怒。
然而,在沈如玉面前,还是沉得住气,可他的样子瞒不过她。
只不过他不说,她没想过问,免得令他难堪。
马车到了镇上,在永安药铺停了下来。
“玉娘,你和宝儿别下来了,我马上出来,”杨天生矫健地跳下车,嘱咐了沈如玉之后,放下了帘子。
沈如玉悄悄挑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杨天生脚步沉稳地迈进了药铺门槛,随后,鲁坚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
发现鲁坚看向了马车,沈如玉便放下了帘子。
不消一会儿工夫,马车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车帘子被撩了起来。
沈如玉定睛一望,只见穿着深色福字明纹的鲁坚朝她深深做了个揖。
“弟妹,可否下来一叙?”
“鲁掌柜,路上有些乏了,等我们稍微修整一下,再来拜访您和嫂子,”沈如玉谦虚地弯了下身子,算是回了礼。
“不然这样,你们今晚还在舍下住,当自个儿家里一样,你嫂子时常念叨你呢,”鲁坚迟疑了一下后,有了主意,颇为诚恳地邀请。
沈如玉已经打算在镇上落脚了,所以想先在客栈住一晚,等修整好了之后在来找寻合适的屋子住下,可鲁坚诚心邀请,到是令她为难了。
万一凤娘晓得样家的事情,杨天生脸上颇为无光的。
“都听我们家天生的吧,”沈如玉只得把这事儿推给了杨天生,若他愿意,也是不在乎把家里的事情说与别人听。
不过,就沈如玉对杨天生的了解,他一定会拒绝。
“鲁大哥,”杨天生一抱拳,正色道,“就不叨扰了,回头等我们定下来,再来拜会。”
“这样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鲁坚就不好意思在强求了,转身朝药铺的方向喊了过去,“青山,你出来一下。”
“叔,啥事儿?”青山一袭白衫,看着极为秀气,见沈如玉在马车内,便是深深躬身,“见过玉姐姐。”
一身儒气,实属难见,沈如玉见了颇为欢喜,“不用多礼。”
“青山,你跟着杨相公,一会儿哪里落脚了,回来于我说一声,”鲁坚一番交代之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镇上人多,马车行得很慢,在经过一家客栈的时候,沈如玉便打算落脚了,因为它就再酒肆的对面。
杨天生从鲁坚那里得了瓦片的银子,所以住宿的银子他给了。
沈如玉没有和他争,带着杨元宝去了客房。
客人很简朴,可胜在干净清爽,就是临街的位置有点儿吵。
小二上来添水时,被沈如玉叫住了。
“小二哥,这附近哪里有人家卖房子的?”
“您要买房子?”小二先是打量了沈如玉,有些不敢相信。
“问问,”沈如玉本不是小家子的人,所以就大大方方给小二瞧。
“你一会儿可找我们掌柜的问问,”许是觉得拿不到赏钱,所以小二没有逗留太久。
等人一走,杨天生俊朗的脸庞有些晦涩不明,沈如玉趁着杨元宝趴在窗口看热闹,先是谢了青山,然后拉着杨天生坐下。
“你咋啦?”
“没啥,”杨天生一口了沈如玉,只坐了一下,便起来了,“玉娘,我出去一小会儿,你们别乱走,晓得吗?”
“早去早回,”沈如玉只当杨天生心情不好,便随了他的意了。
约莫半个时辰,有人敲了房门。
沈如玉提高了警惕,没有马上开文,“谁?”
“弟妹,是我,”凤娘轻轻柔柔地声音传了进来,令得沈如玉一喜,立刻去开门了。
“嫂子,你怎么来了?”沈如玉连忙迎了凤娘进来,不曾想身后还跟着张郎中,她连忙屈了屈膝,虽然疑惑,可还是喊了声,‘张老’。
“小娘子无须多礼,”张郎虚抬了手后进屋,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桌边。
沈如玉朝凤娘望了一眼,凤娘含笑不语,她只得端了茶,送到张郎中面前,“您喝茶。”
“多谢,”张郎中掀了茶盖,小心地推了推茶沫,丝丝地喝了一口之后,将茶盏放下了,起身朝沈如玉拱手,“小娘子,小老儿给你赔不是了。”
这话从何说起?
沈如玉一愣,侧了侧身,没有收礼,“张老,您这是……”
“凤娘,你说吧,”张郎中重新端起了茶盏,悠然自得地喝起了茶。
“来,”凤娘拉着沈如玉的手坐在了床沿上,可她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沈如玉看了又看,叹道,“真好看。”
沈如玉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睑,“嫂子,您有话就说吧。”
“是这样的,”凤娘的眼光瞄了眼张郎中,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先生想邀请你去药铺坐堂看诊。”
“啥?”沈如玉愣了一下,低眉浅笑道,“嫂子,您可是说真的?”
若不是开玩笑,这倒是一个挣银子的好机会。
“当然是真的,”凤娘笑着拍了拍沈如玉的手,挨着她的耳后,小声地,“张郎中特地给你赔不是了,就是碍于面子,他老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才有我代劳的,无论怎么说,你得卖个面子给他,是吧?”
沈如玉直笑不语。
“你鲁大哥刚才就想说了,可你连屋都没进,所以让青山那小子看着你落脚,我这才来当说客的,”凤娘还从未见过如此淡然如水处事不惊的女子,沈如玉算是第一个了。
“怎样?”看到沈如玉在思考,凤娘耐心等了一会儿。
“成,”沈如玉不想和银子过不去,家用有了来源,才能在镇上立足,但是她有自己的疑惑,“嫂子,有一事,可允我问上一问?”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个病人的病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个病人的病因!
“你说,”总算是等到沈如玉答应了,凤娘一脸含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于你说清楚。 ”
沈如玉朝张郎中望了一眼,轻声问道,“这坐堂郎中不都是男子,而我一介女流,坐在堂上可是雅观?”
“这……”凤娘被问住了,她去过县里,算是见过世面的了,还真没有女子坐堂看诊的,可好不容易说服了沈如玉,她不想因为这个放弃,“弟妹,既然你大哥和张老都同意的,想必是愿意破了这个先例的。”
“若是病人不愿意与我看,又该如何?”如若是这样,沈如玉相当于白白拿了月俸而做不了事情。
“这个……”凤娘再次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这时,张郎中将茶盏搁在了桌上,捋着稀疏的胡须,沉声说道,“倘若小娘子不介意的话,可与后堂设一座位,可专看女子一科,如何?”
这是让沈如玉隐匿于后堂,专看妇科。
可能是当心沈如玉不愿意,张郎中急忙补充,“这样既可避免了闲言碎语,又可让女病人少了忧虑。”
的确,这个办法极好,可以避免女病人因为暴露私密处而尴尬。
“成,那我便听张老的安排,”沈如玉起身朝张郎中屈了屈膝,坐下后,笑道,“嫂子,可我带着宝儿,可得要给您添麻烦了。”
“瞧您说的,我自个儿可是没孩子的,宝儿那孩子我看着欢喜,你啊,甭操心了。”
凤娘这么一说,沈如玉便放心了,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她想过了夏天,看看是否能将杨元宝送去私塾念书去。
张郎中是永安药铺唯一的郎中,不便久留,见凤娘还不走的意思,就先告辞了。
沈如玉没有留人,也正好屋里没外人,悄悄问凤娘,“嫂子,你和鲁大哥成亲也有十年了,为何不生养个孩子?”
二十五的年岁,一般人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可是凤娘,不曾有过孩子,这令沈如玉很纳闷。
“哎,”说起这事儿,凤娘也没藏着掖着,只是坦然之余一脸遗憾,“不满弟妹说,成亲那会儿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可是三个多月的时候,滑了一跤,小产了,之后便怎么也怀不上呢。”
原来是这样。
沈如玉仔细打量凤娘,发现她前襟压得紧实,好像很怕冷的样子,而且,刚才握她的手,感觉也不如寻常人那样有暖意,心里断定,凤娘身体虚,而且极有可能是宫寒才导致不孕不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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