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贱人联手!”
他第一反应是夙瑶那女人出卖了他,枉自他还真有事成之后把她偷偷养起来做个外室的打算,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啪!”
“我嫂嫂冰清玉洁,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子廉听他口出污言,顿时不满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但也不想让他听出自己跟小瑶之间的暧昧,故意一口一个嫂嫂。
“今日我就替我那可怜的嫂嫂抱那日欺辱之仇!”
赵廷被打得嘴中泛出腥味,但却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出些端倪,难道那女人并没有背叛自己?看来是了,自己对那女人动了什么心思暂且不论,她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不能在徐二郎面前暴露了。
“徐子廉,不过是个女人,你就敢跟皇室作对!况且本王也只是瞧她有些姿色,又没成事……”
“呸!”
徐子廉蓦地打断,顺手抓起赵廷的衣摆就塞到他嘴里,还想成事?!当二爷是死的!“醒了也好,好好记住今日吧。”
赵廷还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但身下火辣辣地痛,又发现腰腹大腿都被缠紧,偏头就见那徐二郎从桌上拿起一柄模样奇怪的弯刀,正点了酒精灯在上面反复灼烧……
脑子里一道晴天霹雳,顿时开始狂乱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知道嘴塞住你也会乱吠,所以专门找了这个僻静的地方,也免得在那处宅院里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你以后在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
徐子廉拿着到走回来,脸上居然在笑,“我怎么敢跟皇室作对,看我考虑得多周到。”
刀锋缓缓贴近,赵廷知道它的所向。
他全身都已经汗湿,吓得已经不再挣扎,整个人僵住了。
“哦,对了,” 徐子廉手又顿住,赵廷被激得一个哆嗦,“还是提前说比较好,待会儿你估计就听不进去了。”
赵廷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就听他幽幽地说:“完事之后会给你插一根蜡管,记得三日之内要滴水不进,时候到了才能拔|出来。”
徐子廉说着又忽然摇头自嘲地笑笑,“看我,王爷当然会自己悄悄找大夫。”
话音刚落赵廷就感觉要命的地方一整套都被他捏住半拎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原本火辣辣的地方一凉,下一瞬就是山崩地裂般的剧痛由那点蔓延开来。
“唔啊!!!”
即便被塞着嘴,赵廷这嘶吼也比杀猪好不到哪儿去。
徐子廉看着手中的血迹面不改色心不跳,按部就班地把白蜡管顺着切口出的通道插|进去,又迅速用布条把伤处连着腰胯包扎紧,把衣服都给他糊回去大致穿好。
最后还体贴地把割下来的东西装进一个锦囊塞到了嚎叫完已经痛晕过去的赵廷怀里。
探手确认人是真的昏过去之后他才吹了声口哨,没过一会儿门口有人推开门。
“夫人,就在里面。”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把苏小夭让了进去就又恭敬地关门回避。
“二、二郎?” 饶是有心理准备,此时看着正在铜盆里洗那一手血污的徐子廉以及条桌上躺着的赵廷苏小夭还是有些难以自已地心潮澎湃。
特别是看到赵廷衣袍下摆处的血迹……
真是够变态!
不过……简直完美!
她原本在院子里等着徐二郎给她的“惊喜”,谁知午后不久就有人说是奉二爷之命来请她过去一趟。跟着那家丁没有去前院而是来到这个平日里很少有人来的偏院时她还以为自己中了谁的圈套……
谁能想到徐二郎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真汉子呢?!
把堂堂九王爷,那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赵廷给阉了!要不是场合人设都不对,苏小夭真想要拍手叫好,这一招真是绝了!
前院里大张旗鼓的宴饮都是幌子,今日徐家二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将军府。
而赵廷么,估计待会儿就会被徐子廉送回他该在的地方去。
变态的事情做了,还完全不用怕赵廷把这件事捅出来。
一来他是口说无凭没有证据的一方,徐子廉却是人证一箩筐;二来就算他捅出来,徐子廉有什么动机做出这种事情?总不可能承认说是因为他先调戏了人家嫂嫂吧?
还有以赵廷这么爱面子的人,绝对不会把这事张扬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徐子廉会有的推测,他不知道另外一个最关键的信息——赵廷是想当皇帝的人。想要那个位子就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断子绝孙的事实。
这件事就是哑巴吃黄连,赵廷会怎么私下报复姑且不论,但他肯定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不得不说,苏小夭此刻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徐子廉的角度看,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觊觎他的女人了。
而从她自己任务的角度出发,赵廷被阉的事实正好可以让苏小夭顺利安排下一步计划,完美中的完美!
她脑子里想这么多这么远其实只不过一瞬,徐二郎回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带惊恐愣在门口,立即拿布巾擦干净手迎了过去。
“小瑶,我就是想让你亲自看一眼,也好放心。”
徐子廉情真意切,脸上都是放松的神色,“今后他再也不能骚扰你了。”
“这、这……” 苏小夭演技一流,一副难以置信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模样,“要是他死了怎么办……或是他醒来追究起来……”
“放心,人死不了,为夫这就把他送走,不会有人知道。”
徐子廉单手捏起她的下巴,挑眉的样子竟然有些邪魅狂狷的味道,“信不过为夫?”
小夭心里呸了一声,好意思一口一个为夫?按理你也该被拉去阉了!
但面上却是柔柔地点头,眼里都是信赖与仰慕,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宽慰,“以后小瑶都不怕了。”
第18章 裙下称臣18
徐子廉不敢耽搁太久,看着夙瑶离开之后就迅速用被单把赵廷包起来扛在肩上出门。
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还是来时的路线翻墙而入。他们离开其实并没有很久,徐子廉翻墙的时候甚至还立在墙头望了望守在门口的几个赵廷手下。
进到房内,把赵廷往榻上一放抽走被单,又拉起锦被把他血污的下摆遮住。
再出来的时候朝巷子深处吹了声口哨,之前扮作美人的那个斥候不知道从哪儿抱着个穿着他之前那身罗裙的昏迷不醒的女人。
“动作快点儿。”
徐子廉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虽然都按照曾经在宫里做事的老太监吩咐的法子做了,但也难保有失误的地方,赵廷都已经不算是男人了,没必要再横生枝节。
那斥候点点头,一溜烟窜上墙头,没一会儿又出来,蹲在对面一处大宅的重檐下算着时间观望。
果然没过多久,那宅院里就响起女人的惊叫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冲了出来。
守在院子门口的人以为是主子终于完事了,一个个瞅着那掩面哭逃出来的女人笑得极尽猥琐。不过大家都很自觉,这是王爷的女人,于是只看着她跑出去,被之前那辆马车接走。
他们这才犹豫到底是要进去呢还是听最开始赵廷的吩咐没有传唤不得入内呢?
然而很快耳朵尖的就听到院内又传出自家主子虚弱又暴躁的一声怒吼,“来人呐!”
这是什么情况?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那徐大夫人也真是厉害……
可当他们冲进去,却发现赵廷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也算是穿得规规矩矩的,还用被子盖着身下躺在榻上,顿时有些奇怪。
但大家都懂看眼色,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听候差遣。
“让人备轿子来,立即回府!”
赵廷尽量不要表现得那么痛苦,虽然他开口已经有些气若悬丝,“你,快马去把老王太医请到府里,别声张。”
几个听差的都有些莫名其妙,老王太医已经从太医院离任告老在家……但他们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被点名的人立即跑走,听命行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在这里的人包括那位老王太医都不会留在这个世上太久了。
……
解决完心头大患,心情愉悦了的徐子廉本来还想再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跟心爱的女人幽会,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天前院里摆出的酒席戏台子都还没撤走,领了公差出门的徐子谦居然就提前回来了!
一家之主已经被推进了大门都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徐子谦眉心微蹙。
他刚进城,还没听说弟弟敲锣打鼓请戏子来府里的事情,见到家中到处乱糟糟的,一直进了二门才碰见抱着个坛子匆匆跑过的下人。
“站住!”
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一路披星戴月赶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心里惦念家中的小娇妻。谁知数日未归,家里却被管成这个样子,心里略微有些不满。
那家仆吓了一跳,手中打滑那坛子就“嘭”地一声碎裂在地,洒出大滩水渍。
徐子谦鼻子皱了皱,好浓的酒味,心下更是疑惑。
“怎么回事,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