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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哑女枫华 (榛弗剪)



祁信远没有说话,整张脸都埋在暗影之中,叫人看不分明他脸上情绪。

白衣淡漠一笑,微微摇头,视线仍是温和中带着三分疏离:“郡主说的是,在下自然是不配的。”

不卑不亢。

即便说着这样降低自己身份的话,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仍旧高大挺拔,尊贵地恍若神祗。

祁欣婷蹙了眉。

她并不善于与人做口舌之争。

以她的身份,也是不需要与人做口舌之争的。

如今碰到这样一个巧舌如簧,油盐不进的人,当真叫她有些无力。

厅里的父女二人明显落了下风。

祁欣婷的郡主之威,如同虚张的声势。

白衣的话堵得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就没见过这样无耻,还无耻地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白衣仍淡笑看她。

半晌后,才轻笑一声:“郡主也不必如此仇敌般的看我。想来,府里的管家也告诉了郡主,在下今日前来的目的。既如此,还请郡主随在下走一趟吧。”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了。

祁信远微眯了双眸,眼底划过冷漠神色。

这位新任知府不是个简单的。

女儿这件事情,看来,他似乎只能让步了。

祁欣婷轻哼一声:“不过就是伤了个贱民罢了。你说赔多少钱就是,走什么走!”

她还有事情要做呢!哪儿有空陪他浪费那宝贵时间!

白衣面上神色未变:“这恐怕不是钱财的问题。凤家是大秦世家之首,若论金银等黄白之物,只怕是不缺的。”

若是真认真算起来,凤府的财富,只怕能抵得上整个国库了。

“不要钱,难不成还想要本郡主的命不成!”祁欣婷瞪着眼,仍旧满眼不屑,“哼!不过一个贱民而已,就算打死几百个,那也是他们活该!”

白衣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微微蹙了眉。

这一个面部表情并不大明显,却偏叫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瞬间散发的冷意。

这冷意中,透着不耐。

“《大秦律例》有规定,凡伤人致人重伤的,除赔偿给当事人的汤药费外,徒刑三月。”没有任何声调变化的声音,却吓得祁欣婷白了脸。

看着眼前这张明明含笑,却分明冰冷疏离的脸,她明白,这人是说真的。

他真的打算让她不仅赔钱,还要将她关进大牢里三个月。

祁信远虽然对这个女儿失了望,但到底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念的女儿,哪里就真的舍得她去受那牢狱之苦。

一听白衣这话,他连忙抬起头来:“白大人,婷儿也是一时气急,并非故意,这徒刑三月,是不是太重了些?要不,我们就多出点儿银子……”

白衣挑眉,淡淡勾唇:“所以,侯爷与郡主的想法一样,都觉得凤府的下人不过是个贱民,死不足惜么?”

“不不不……”

对于白衣打断自己的话的做法,祁信远有些生气。

然这种话,婷儿说出来,可以说是小孩子无知。

他身为侯爷,即便心中认同,嘴上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当今皇帝,最是注重百姓的。

若是被她听到这些话,怕是要对他好好教育一番了。

而这“教育”若是轻些,做不过一顿说骂。

就怕陛下恼了他,此事正好给陛下一个惩治他的机会。

白衣朝外面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侯爷了。来人,将郡主带走!”

“我看谁敢!”

衙役方转动身子,还未进厅,就被一个声音给喝止住了。

众人齐齐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祁信远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颠颠地朝来人走了过去,恭敬行礼:“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舅舅无须如此多礼,倒叫晚辈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身宝蓝色银丝牡丹暗纹锦袍,身披一件同色暗龙纹披风。

方进得厅来,便有小厮上前帮他将披风解下,抖掉上面落的一层雪沫。

这人正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儿子,如今不过二十有四的楚王,皇甫楚。

“臣白衣见过楚王殿下。”白衣仍未行跪礼,恭敬的一揖,便已是他对皇甫楚最大的尊重。

皇甫楚微微蹙了蹙眉心,脸上带了几分不悦。

他冷哼一声,如毒蛇般的冰冷视线扫过白衣的脸:“白大人倒是省事,连礼都行得这般敷衍。”

不管他的眸光多么阴冷,白衣始终面淡如水。

自动自发地直起身来,他脸上的淡笑不增不减:“殿下言重了。”

“听说白大人要将本王的表妹带走,本王倒是好奇,白大人不过一个区区四品官,是谁给白大人的权力,竟敢将我大秦的郡主下狱!”

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的软体动物。

皇甫楚的视线从人的身上扫过,总让人产生一种毒蛇从身上爬过的森冷感触。

厅内的众人噤若寒蝉,每个人连呼吸都放得轻微了许多。

这位楚王殿下,可不是个好惹的。

雪青色长衫随风翩然,衣袂处的翠竹摇动着青翠的枝叶。

白衣静静立着,不因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语气或者表情的变化:“下官是我大秦的父母官,自然是陛下给的权力。郡主伤人在先,下官已查明认证物证,甚至亲眼所见。自然要依《大秦律例》行事,才可不负皇恩的!”






第225章 得不偿失


“亲眼所见!”皇甫楚冷笑连连,捏着茶盏的手指白的有些不大正常,“本王倒要问你,你这亲眼所见是从何处所见?”

“自是在凤府。”

“啪!”

本已脆弱不堪的桌子,在这一掌下,顿时化作无数木屑。

桌上摆着的茶盏滚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茶水四散溅出,在地上开出一朵偌大的水花。

“白衣!”楚王皇甫楚猛地从椅子中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白衣,“你与凤府二小姐关系密切,你真当本王是瞎子聋子,不知道么?!”

白衣并没有因为皇甫楚的怒火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他只微微后退一步,避开溅向自己的水花,面色淡然地让人以为,这世上只怕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够激起他的情绪变化。

“下臣不敢。”

“不敢?!”皇甫楚冷哼一声,“本王看你倒是敢得很!”

以权压人。

这是身为皇室中人自小便耳濡目染的。

皇甫楚身为权力中心的人,自然对此更加地驾轻就熟。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白衣,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从不曾在意过的人。

“下臣确实与凤府二小姐是知交好友,且臣对此并不曾有丝毫隐瞒。这事本身,也并没有任何值得隐瞒的地方。”

白衣回答地自然。

若非他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单他此时的模样看来,皇甫楚怕是以为他这话是故意嘲讽了。

“郡主伤人一事,臣不过是目击证人之一。要扭转整个事情的真相,便要将整个凤府,以及其他过路百姓都收买了。当然,还有医馆的大夫。下官自认没有那个影响力,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白衣又继续说着。

丝毫不去理会皇甫楚那已然黑沉的脸色。

“最重要的是,郡主方才已经承认了伤人一事。下官能力有限,着实不敢收买郡主。”

说完之后,微一躬身,白衣仍旧淡然而立,恍若遗世而独立的青莲,不沾染凡尘之中的半点儿俗世埃尘。

祁信远抿着唇,深深蹙起的眉头无言地表达着他差到极致的心情。

皇甫楚被他抢了白,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蜷曲的手指,几乎要撑破关节处的皮肤。

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使得他的手背看上去竟有有些恐怖。

“那,如白大人这般说,倒是本王冤枉你了?”

挑高的尾音,明显表达着他的不悦。

不悦中,隐隐透着一分威胁。

皇甫楚这是打算用威胁来逼白衣就范,将人放出来了。

白衣却仍是淡笑模样,微微颔首:“王爷知错能改,果然大肚能容。是下臣鄙薄了。”

恭维的话脱口而出。

却堵得皇甫楚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这人是在夸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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