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连忙挣脱他的魔爪,单手捂住自己的脸,故意装傻:“二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在这里给我装傻,刚才你在媳妇儿面前装乖卖巧,讨媳妇儿的欢心,勾引她摸你的脸,我和大哥在旁边可看得真真切切。”
秦烈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他也想被媳妇儿摸脸,可他不像大哥和三个弟弟,他们四个的容貌都各有千秋,无论哪个单独拎出来,都能赢得一片赞誉。
可唯独只有他那张脸丑陋不堪,别说让媳妇儿去摸,她只怕看一眼都觉得嫌弃。
想到这里,秦烈心里越发失落,推石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过来,在他背上打了一下。
“发什么呆呢?刚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秦烈停下动作回头望去,见到本应该走了的唐蜜又回来了,她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他。
“说话啊。”
秦烈回过神来,立刻摸了一下刚才被打的地上。
媳妇儿也摸过他了呢。
心里美滋滋的。
唐蜜见他非但不理睬自己,还露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迷之笑容,忍不住扭头去看秦穆和秦朗:“二郎怕不是傻了吧?”
秦朗笑嘻嘻地说道:“二哥就是傻了。”
昨天买了不少布料,唐蜜准备他们每人做两身衣服,刚去找四郎借来绳子,想给大郎、二郎和五郎量一下身体。
秦穆摊开手,任由唐蜜拿着绳子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由于他长得太高,唐蜜再给他量肩膀的时候,还得踮起脚尖才行。
秦朗的个头稍微矮一些,唐蜜很轻松地就帮他量完身体。
轮到秦烈的时候,唐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我够不着他,秦大哥你去帮他量吧。”
刚做好准备想趁机跟媳妇儿靠近一些的秦烈听到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浓眉紧皱,凶巴巴地说道:“我跟大哥长得差不多高,刚才你都给大哥量了,为啥到我这里就够不着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唐蜜的本意是想偷点小懒。
但秦烈死活不乐意,他非要唐蜜公平对待。
唐蜜只能再次踮起脚尖,艰难地帮他测量肩宽手长。
秦烈也如愿得到靠近媳妇儿的机会。
当唐蜜将绳子绕过他的腰身,给他测量腰围的时候,那模样很像是在拥抱他。
他趁机回抱住她。
为免吓跑媳妇儿,他没有将手落在她身上,只是虚虚地环抱着她。
等唐蜜量完了,他立刻就放下手臂,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嘴里还故意抱怨道:“笨手笨脚的,你别把刚才量好了的长度给忘了,我可是不会再给你量第二次的!”
心里却巴不得再来几次测量身体的机会。
等唐蜜走后,秦朗冲二哥挤眉弄眼:“你这下该心满意足了吧?”
“还行吧。”话虽说得勉强,但秦烈不由自主往上扬起的嘴角,却透露了他此时的真实心情。
他回味着刚才跟小媳妇儿亲密接触的感觉,鼻间仿佛还留有她留下的淡淡馨香。
秦穆见他乐得像只刚刚偷吃了蜂蜜的大狗熊,不由得莞尔,同时出言提醒:“我们快些推磨,还有很多豆子,再耽误下去的话,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此时的秦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他健步如飞地推动石磨,豆浆哗哗地落入盆里。
东屋里面,唐蜜将刚才测量出来的数据全部告诉秦羽。
秦羽一一记下:“衣服数量有点多,要做完的话,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唐蜜连忙说……
…………
我发现最近看这个文的人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大家都抛弃我了?呜呜呜QAQ
第7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先把爹的衣服做好了,其他人的衣服不用那么急,可以慢慢地做。”
秦羽没有回应,伸手扯过一块布料,开始琢磨该做怎样的衣服才好。
唐蜜已经将所有的布料都搬到他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她特意将窗户打开,让阳光透进来,这样能让屋里更亮一些,方便秦羽做针线。
她帮忙把布料扯平,看着秦羽动作利落地裁剪布料,忍不住说道:“等下你教我怎么做衣服吧,这么多衣服让你一个人做太辛苦了,我想帮帮你。”
秦羽头也不抬地回道:“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别浪费布料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嫌弃她笨了!
唐蜜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们不要小瞧人!”
秦羽嗤笑一声,显然是没有将她的反驳放在心上。
裁好布料之后,他就开始穿针引线。
唐蜜坐在旁边,从怀里抽出一块手帕,放到他面前,讨好地恳求:“你帮我看看这块帕子。”
“这是?”
“这是李婶的手帕,我总觉得它有点不对劲,你帮我看看呗。”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要换是别人,秦羽压根就不会搭理,但此时他却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伸手拿起手帕,仔细检查起来。
他先是凑近闻了闻,眉间微蹙,随即说道:“倒碗水给我。”
“茶水吗?”
“井水就行了。”
“哦。”
唐蜜立刻起身跑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满满的井水回来了。
她将碗放到桌上:“水来了。”
秦羽将手帕的一个角浸入水中。
静待片刻后,他将手帕拿出来,拿出一根用来针灸的细细银针,放进水中。
等他将银针拿出来时,原本雪亮的银针竟然已经变得乌黑!
唐蜜不由得睁大眼睛:“这水里有毒?!”
“嗯,”秦羽放下银针,拿出一个小布包,他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泥土,“这水里的毒,跟这些泥土里的毒是一样的。”
唐蜜记得这些泥土是她上次从李家菜地里带回来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李婶的手帕里面会有毒?难道李家菜地里的毒是她所为?可是这不对啊,菜地是她家的田产,毒坏了菜地,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哪有人会随身带着染了毒的手帕?”
而且李婶还有这手帕擦眼睛,若她知道手帕有毒,又怎么可能用它擦眼睛?不要命了吗?!
秦羽仔细地将银针擦拭干净:“也有可能是凶手在下毒的时候,不慎将毒药沾到了手帕上,李婶不知情,所以还随身带着这块手帕。”
唐蜜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下毒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李婶认识的熟人,否则凶手怎么可能碰得到李婶随身携带的手帕?”
“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的话,凶手的范围就能缩小很多了,这是好事啊!”唐蜜非常兴奋,“等爹和三郎回来之后,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把真凶捉拿归案。”
秦羽却没有她那么激动,他始终都是冷冷的模样。
“若真是熟人,这件事情只怕不能善了。”
唐蜜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叔都已经被冤枉入狱了,此事当然不能善了,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查清楚了,还不如不查。”
唐蜜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秦羽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他及时打住话题,重新拾起针线,继续做衣服。
唐蜜将桌上的水和泥土收拾干净,然后守在旁边,盯着他的动作看。
秦羽抬头瞥了她一眼:“你干嘛呢?”
唐蜜灿烂一笑:“偷师啊!”
“……”
能把偷师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也就只有她一个。
……
秦镇越和秦容先去了里正王有福的家,将做豆腐生意的盘算大概说了一下。
王有福很是通情达理,听完之后当场拍板同意:“是个好生意,你们好好地干,肯定能赚不少钱。”
秦镇越摆了摆手:“我们不指望赚大钱,只希望能把三郎赶考的路费赚出来就心满意足了。”
四年一次的会考,一去就是三个月,吃住路费少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这对普通农家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以前秦家也是不敢想的,但如果豆腐生意真能做得起来,这笔路费就有指望了!
王有福点头表示赞同:“对,一定要把赶考的路费攒出来,你家三郎是个读书的料子,将来参加会考,肯定能一鸣惊人,到时候咱们整个东河庄都能跟着沾光。”
秦镇越开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秦容放下米和肉:“这是我们给您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王有福死活不肯要:“你们来就算了,送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你们快些拿走!”
“您能同意我们在村里做生意,就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这些东西是您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