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觉得自己赚的钱够她无忧无虑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就让所谓‘活神仙’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转眼间,一个月匆匆而过。
到了宁采臣大考的日子,早早的吕品言就跑到太学院门口等待。
这一个月以来,宁采臣都没有出来过,每天都在拼命地读书。
他想考取好的功名,这样他才有脸去面对喜欢的女孩。
她实在是太耀眼了,耀眼到自己站在她身边都觉得自惭形秽。
他想问她何时会走,可是他不敢。
仿佛一直不问出口,她就会一辈子陪着他。
走出太学院,天还有些朦胧。
看到站在街边,浅笑嫣然的吕品言,呆立登场。
无尽的思念与惊喜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突然有些近乡情怯,不敢面对她了。
吕品言走上前,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呆子,一个月不见,越来越傻了。”
被她弹中的地方,仿佛火烧火燎的,一直传入他的胸膛击中他的心房。
让他一时不会跳动了的心脏快速有力地跳了起来。
像被接触了定身魔法,宁采臣脸涨的通红,腼腆地看着吕品言,见她衣着单薄,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心疼的不行。
“你怎么来了,还穿的这么单薄。”
“今日是你近考场的日子,我来给你送吃的啊。”吕品言举起手中的竹篮,笑着说道。
正式的科举考试分为三级:乡试,会试,殿试。
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一次,又称为大比。参加乡试的是秀才(生),但是秀才在参加乡试之前先要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乡试考中后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称“亚元”。
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会试后一般要举行复试。
殿试是皇帝主试的考试,考策问。参加殿试的是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合称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称传胪。
当然秀才前面还有县试,府试,院试,考中者才会被封为秀才。
这些且不多谈。
第632章 影视剧里的除妖师(七十三)
宁采臣则是这一届乡试的第一名,称解元。
如今他要参加的就是会试,如若考得好还会参加殿试。
对于这一点吕品言一点都不怀疑,这位可是文曲星下凡,考不到状元绝对是有黑幕。
会试要考三场,每场考三日。加起来也就是九天时间,就是说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考场里。
不少身体不好的考生撑不过去,晕倒的大有人在。
吕品言担心宁采臣出什么意外,保险起见,给他输了不少内力在身。
被吕品言突然抓住手,宁采臣脸红的跟猴子一样。
等吕品言抬头一看,惊慌地问,“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脸这么红。”
说着就想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测测温度。
宁采臣感觉自己都快自燃了,躲开她的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竹篮,“我,我没事。”
看着埋头往前冲的某人,吕品言搔了搔头发有些不明所以。
半晌后,吕品言恍然大悟。
拍着脑袋哀嚎,“失误,失误。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
原谅她第一次来古代,有些习惯还改不过来。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能再随便动手动脚的。
追上前面已经跑远的宁采臣,送他到礼部门口,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目送他进了考场的门。
经过九天悠闲的等待,吕品言等候在考场门口。
陆陆续续地有考生从门口出来,等在门外的亲人快速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吕品言垫着脚尖往门里看,宁采臣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见他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以外,其他没有什么异状,悄悄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宁采臣也看到了吕品言,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怎么样?都还顺利吧?”吕品言迎上前去,接过他手中只剩下笔墨的竹篮。
宁采臣温情一笑,“嗯,一切都好。”
两人漫步回到那简陋的小屋,宁采臣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低头说道,“我,我还是去太学院借住吧。”
“嗯?”吕品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看着他,半晌后恍然大悟。
哦,对了。
他考完试了,就不能继续住在太学院里了。
她不是个挑剔的人,这房子她也住习惯了,就一直没有换地方。
如今再住进来一个大男人,就明显不合适了。
“哦,不用。你先好好注意休息,我下午去找个大点的房子,咱们搬家。”
“搬,搬家?”
悄悄摸了摸空瘪瘪的荷包,心中难受的紧。
进太学院前,他将所有的钱财都给了她。
即使这样,按照京城的物价,也是过的紧巴巴的。
越想越难受,他真是太没用了。
“怎么了这是?”见他脸色跟彩虹一般变换个不停,吕品言好奇地问。
宁采臣尴尬地搓了搓手指,“我,我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吕品言噗嗤一声,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傻的可爱,“不用担心,我有钱。”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荷包,在宁采臣眼前晃了晃。
银子与铜板撞击的哗哗声音,传了出来。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赚钱对于我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第633章 影视剧里的除妖师(七十四)
会会试完大概要一到两个月时间才会放榜,大多考生都会滞留京城等待。
上榜者等待下一轮殿试,落榜者只能收拾行李回家乡,等待下一个三年继续努力。
从少年考成老者还是名落孙山的书生大有人在啊。
那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过之寥寥。
吕品言跟宁采臣已经换了一套二进的院子,住他二人绰绰有余。
鉴于吕品言不会做饭,以前只有她自己的时候,随便街上买点就对付了。
如今多了个宁采臣,每天买这吃就有点不合适了。
暂时闲置在家的宁采臣倒是想做点什么,可他一介书生,也不会做饭。
索性吕品言又花钱请了两个帮佣,负责洗衣做饭,日常起居。
想到宁采臣手无缚鸡之力,又为他买了个书童。
不想受她太多恩惠的宁采臣,每天起早贪黑地到街上卖字画,以此补贴家用。
吕品言屡劝无果,只好每日雇人去他摊上买光所有字画。
开玩笑,这可是未来状元爷亲手所画,怎么能几个铜板就卖掉啊。
她要存起来,等以后再慢慢抛售,一定会大赚一笔。
一个半月就这么一晃而过,初冬时分,到了放榜的日子。
一大早天才微亮,宁采臣就一副紧张地不得了的样子,在院子里打转。
吕品言被他走路声搅和的也睡不好,谁叫她如今武功高强,耳聪目明呢。
翻来覆去睡不安生,一轱辘翻下床披件外衣就冲了出去。
“你吃兴奋剂了啊,这天都还没亮,你就出来溜达?”
宁采臣见她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连忙脸红地转过身。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你,那个,我愿意负责。”
说完就低着头冲出了院子。
啊?吕品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虽然只穿了里衣,但该遮住的地方一点没漏啊,这样被看一下都要负责?
这古代的女人没法活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家伙还是这么迂腐。”吕品言撇了撇嘴,转身回屋继续补眠。
冲出家门的宁采臣摸了摸正冒蒸汽的脸,心中雀跃。
他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他早就想跟她表明心意,可种种原因让他一直说不出口。
如今他的字画非常畅销,他也可以赚钱了,他相信以后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有了一些底气的他,终于把心中憋的快爆炸的话,说了出来。
心情好,人就显得容光焕发。
在一群紧张地站在寒风中等待放榜的书生中,就显得鹤立鸡群,独树一帜了。
天刚破晓,远处传来锣鼓声。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走到众人面前的高台上,高呼一声,“放~榜~”
一旦放榜,有人欢喜有人忧,一张窄窄的榜单承载了十年寒窗太多的辛酸。有的考生恨不得削尖脑袋往里钻,有人发现名落孙山后正仰天长叹,还有的考生高中后,欣喜若狂地奔走相告……
身后跟随地侍从上前,将榜单工工整整地到榜台之上。
官员拱手说了一些吉祥话,随后带着随从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