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他沉了脸:“我自己来。”
“你背上能看到吗?”红景眉毛一挑:“我又不是没见过,光我知道的,你身上深深浅浅五十多道伤,我想,没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了吧?”
说着,直接上手——
萧泽琰挡了一下,看她一脸认真,也就没再挡。红景一张嘴,忍不住的想吐槽。
“衣服也是我做的,你有几成把握能躲开?”红景说着,布巾捞出来敷在他脖子上:“别动。要是不赶紧把这药给清干净,这疤痕祛不掉不说,还会更烂。”
“嘶!”
盐水接触伤口,火辣辣的,他身上伤口多,被她这么一擦,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一开始还能忍着,只是抽几口冷气,后来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阿泽?”
红景才刚擦到他后腰,他整个人颤的不对劲儿,她急忙停手。
萧泽琰牙关紧闭,满头大汗,——身上皮肤受损,无法出汗,红景本意是清药消炎,没想到这么严重,他连一般盐水都承受不住了。
红景急忙换了清水来,又连三赶四的吼:“叶遇春,快!快去烧水!快点!”
真的在墙根站着的叶遇春听到她喊,急忙跑过来:“要我烧水?不罚我面壁了?是不是发现,没我不行?”
“你再说一个字,你就给我滚!”
红景可没心情和他玩笑,沉着脸,直接撵他。他扁了扁嘴,有些委屈,但还是老实去烧水了。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红景这脾气状态了,现在房子盖好,就差最后一点儿收尾的事了,他估计着,也待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他这几天想要再加把劲儿,实练一下认穴打穴,到他回去的时候,就不用低李泽一头了。
所以,他对于红景多有顺意。只是,她家没有木桶,没法给萧泽琰泡澡,只能这么擦洗。萧泽琰惯于隐忍,看的红景自责不已:“我应该早点儿亲自动手的,都怪我没有坚持,以后我一定不听你的。”
“你是故意的这么说的吗?”
萧泽琰抹了一把额角,一开口就气息不稳,他急忙喘了几下,平稳住呼吸。
红景手上越发温柔:“要不是我这几天忙,想把家里早点儿收拾好,早点入住,你这几天也不会这么……怪我没多交代一句,让叶遇春看着你点,你对自己下手真狠,我自愧不如。”
她排毒药吃多了拉肚子都赶紧配些温和的,他倒好,说过这药有些猛烈,还这么用,真是正好互补了。看着他这一身脆弱不堪的皮肤,红景咬牙,暗下了决心。
“热水来了。”
叶遇春提着温热的水进来,还没来得及说“正好能用”,红景已经把手伸进水桶了。
试过之后脸色缓解:“你现在眼力劲儿有所提升,去找我哥领赏去吧。”
叶遇春心里一喜:“要赏什么你还不能直接赏了?”
红景打湿布巾,给阿泽敷背,眼神都不带看他的:“今天我三哥和他们算账,结工钱,你去还能领一份,你要是不去,我这边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赏的钱?叶遇春不去,他说:“你多教我几处穴位,比多少钱都好。”
“野心不小啊。”红景看了他一眼,低头看阿泽:“怎么样?现在还疼吗?”
萧泽琰微微摇头,松了口气般半瞌上眼。
红景心下微松,回头说:“你别矗在这儿了,去找我哥,让他得空去找木匠,做两个浴桶,这事,和门一样重要。”
叶遇春腰一哈:“是。”说完却没动,又看了几眼,麻利又拎进来一桶热水:“您慢用,我去给您传话。”
红景重新打湿布巾,打发他:“去吧。”听着脚步声远去,她抬头冲阿泽一笑:“看到这小子的改变了吗?就是个小孩。”
萧泽琰偏头看她,身上除却火辣辣的疼,还有些迟钝的麻木,他不知道她现在在擦哪里,不过有她在,他还是能笑出来的:“你岂不是更小,却常把别人当小孩,嘶……”
正说着,后脊处一疼,不是盐水那种疼,他一时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红景急忙抬手:“疼了吗?我看这边疤痕较浅,还以为你不疼呢。”
这身前身后擦洗两遍,也确实有浅淡的痕迹,但多数的还是深痕,她拿衣服给他:“你这伤痕,经不起这么折腾,药暂停,下次用药,我说了算。”
“咳咳……”萧泽琰穿上衣服,被她这话说的呛了一下,咳了几声。
“怎么又咳上了?”红景立刻给他盖上衣服,伸手去摸他手腕。
萧泽琰反手握住她的手:“被你气的。”
手腕被制,红景很是识相,静等他下文。
萧泽琰却没再说,她这脾气秉性若是能改,也不会一直到现在还气他,说话里时不时带出的霸道和反骨,真是让他头疼——以后带上她,必须得调教。
等了半天,见他只是看她,红景微微拧了拧手腕,试着挣开:“你看什么呢?”
心下却疑窦丛生:她的脸上是有所改变,但也没到让他直眼的地步吧?
第一百二十章 他食言了
萧泽琰手上一紧,拉紧了她:“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啊,”红景立刻点头,但问题是:“我说过什么?”
“你……”萧泽琰眉头皱起:“你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真够薄情的!”
“不是,你记得你就说啊,我不薄情,很专一的。”红景和他相距不到一指隙,说话间眉梢挑了挑,她坏心一起:对着他就吹了口气。
看着他脸红心急的神色,红景歪头,认真的想,她好像不曾说过和他什么什么那什么吧?
萧泽琰被她逼得有些急促,索性把她一揽:“还说你不薄情?你会的这些,哪样是……是好人家女儿会的?”
他到嘴边的词临时更改,但红景听得出来,而且这个距离,她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伸手覆上他的胸膛,坏笑道:“我是良家女子,很清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哪句,但我说过,我要招婿,你是入赘,哎,你别急着否认,你说过的。”
“我已经食言而肥了。”他那时候会同意她这话,是因为没想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说起来……:“成亲可以,入赘不行。”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红景连啰嗦都省了,只送了二字箴言:“呵呵。”
她虽然有过猜想,觉得阿泽肯定不一般,不会因为失忆就这么顺遂的和她过小日子,她想要的随遇而安,有他在就不太可能,她努力的想要创造出现世安稳,却被他亲口打破——食言而肥。
萧泽琰不能说自己的身份,虽然时隔数月,但这边消息阻塞,他怕万一……
气氛僵硬,红景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终消无声。
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红景直接推开他,“给我点时间,让我接受一下。”
……
虽然是想到过这个结果,但真听到他说出来,红景还是有些难受,出来的时候还拎着水桶,一出来就扔了,叶遇春从红安那儿回来,看她状态不对,急忙过来:“你没事吧?”
红景摆手:“没事,跟我去和泥。”
“干嘛?”
叶遇春刚把水桶拎起来,正要放下,听到红景这么说,他这水桶不仅放不下了,还得去打水。
红景瞪了他一眼:“做炭盆。”
问那么多做什么?不知道已经深秋了吗?没有炭盆这冬天怎么过?她不仅要现在做,还要多做几个,最好一个屋里一个,房间也需要晾,烤一烤干的更快。
叶遇春拎着桶在后面,想着法子磨时间:“你着什么急啊?一会儿三哥就忙完过来了,你好歹等等三哥啊。”
红景能不急吗?早点入住,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家,这是盖房子之前就说好的。等红安?为什么要等他?
“知道我着急还不快点?等三哥做什么,我告诉你,阿泽自从这个棚子搭建好了之后,就没有和你一起回去过,一直住在棚子里,根本不行,风邪湿毒占全了。你赶紧去打水!”
火大!
……
知道红景正生气,几人都不招惹她,甚至还回避,就连赖着不走的梁君也没敢真赖着,他往外跑的时候撞到惠林叶,惠林叶把他揪回来了。
红景正在和泥,用木柴固定的外形,方的,留了三个等边圆孔,用木棍穿着,一会儿烧了,这木棍也会着,洞就留下了。
她已经平复很多了,没有再炸毛发火,叶遇春提水慢了,她也没说话。
惠林叶刚才拎了梁君进来,叶遇春已经说过了,她还就不信了,红景脾气这么大?
看到红景的背影,她抬手:“红景,我说……”
红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来了?帮个忙。”
头都没回,听声音就知道是她。惠林叶把梁君推了过来:“你还真不客气啊,每次看见我就让我帮忙。我给你带了个帮手的,正是干活的时候,你随便用。”
红景也没看,就说:“捡柴,生火。”
这么简明扼要啊?
惠林叶走到正面,看她:“你还真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和你的阿泽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