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
回来这趟比去那趟快多了,但快也是过了晌午了,红景回到家,一句没她的饭了——红苗和红安是留了,但被李氏给偷吃了。
李氏就在堂屋门口站着,一看红景,就伸手抢篮子:“你去了一大晌,买了啥?”
红景手快的把药包拿在手里:“没买什么,就买了些药。”
篮子里还有几根金刺槐果和两吊铜钱,以及十几枚铜板。
李氏直接把那两吊拎了起来,篮子扔给她:“我替你管着。”
“二嫂,你都替我管了十几贯了,也不见给留我点儿。”红景接了篮子,状似说的很不在意。
李氏却像被人给捏住了尾巴,差点跳起来,声音直接拔高:“我替你管着咋了?这是为你好!替你管着你还去喂白眼狼几十贯呢!你咋不为家里想想?我没给你留?这是啥?你看不见啊!”
她伸手指着那十几文,恨不得塞到红景眼里。
“二嫂,我都成过一次亲了,已经是大人了,我的钱我自己管着才对,就是为家里想,我才要自己管,省的你总是疑心二哥对我太好,没了我的钱在你和二哥的钱串上搅和,你算起账来不是更清楚吗?”
红景就是不想让她再拿自己的钱了,不让这个八月十五肯定是过不好的。
“好啊你!你个没良心的贱丫头!”李氏火冒三丈,抓过一旁的扫帚就要打,红景赶紧躲,她没指望把今天这两吊钱要回来,但是以后,她是不会再给了。
红苗从里屋出来,夺下扫帚:“你干啥呢!”
“这小贱丫头嫌我管她钱不给她花,要把钱要回去!”李氏跳脚,把那两吊护在怀里:“真是翅膀硬了!我好好管管她!”
“好了!”红苗丢下扫帚:“小妹长大了,又不是不会自己管,你管好咱家就行了。”
“你……你也这么说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哇哇哇……没良心的红苗,没良心……”
说哭就哭,李氏直接坐在地上了。
红景看着二哥,他不伸手,她也不伸手:“二嫂,那两吊钱不是在你手里吗?你要是再哭,我连这两吊都不给你了。”
“你敢!”
李氏蹭的起来,瞪了她一眼,拿着钱回了里屋。
红景摊手:“好了,我又没了,那是过八月十五的钱。”
“小妹,我……”
红苗也挺无奈,他想说什么,但红景已经去灶屋了。
知道了饼子的地方,红景不能饿着自己,拿了一张,熬药的时候就把饼子烤了烤,药味盖过了饼子的味儿,红景吃的很安心。
买的那些药,她熬了些,其他的洗了晾着,端着熬好的药进了三哥的屋子,正看到三哥给阿泽擦洗。
“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药我放这儿了,一会儿记得喝。”
红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一脸常色,倒是红安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今天是个大晴天,他又正好要换药……”
“我知道,谢谢三哥帮我分担照顾,你们继续。”
红景笑了笑,转身出去。
她可没忽略阿泽脸上的红晕,那就是害羞了嘛。他是病人,她就不逗他了,现在药也齐全了,赶紧制成药丸是正事。
家里没有药碾子,也没有捣铜、研钵,这些药她只能用擀杖来碾碎,可是家里就一只擀杖,还要做饼子用……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制不齐全。
她好不容易弄那一点儿钱,这下好,一个铁架药箱再加上这些药具,估计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工具不趁手,她就先做了几颗,趁热外面裹上一层糖。
末了把厨房收拾了,省的李氏再啰嗦,药材继续放阴凉处,刚忙完红安就叫她:“小妹,再端盆水。”
她端了碗温开水,拿着那几颗药丸过来,说:“还要水啊,别让他冻了着凉。”
红安要水只是个借口,是要告诉她:“你以后别把钱给二嫂了,二哥说要给我定亲,到时候你就能跟着我分出去了。”
“真的?哪家姑娘啊?”红景早就等这个消息了,没想到这么突然,一时欢喜,说露了什么。
“你忘了?”红安看她:“是李大娘家的瘸子妮儿。”
李大娘家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只要不是先天的,后天的都是能治的,她虽然没印象,但还是说:“不要紧,改日我去看看二妮姐的腿。”说着,伸手到阿泽面前:“这个药,你看清楚,是晚上吃的,我先放这儿。”
红安叹气:“马半仙都说治不好了。”
“我还没说呢,你信别人都不信自己人?”红景坐他旁边:“说说吧,她的腿到底是咋瘸的。”
……
萧泽琰看着那几颗药,听着红家兄妹说着别人的病情,他只有一个念头:那药,是不是甜的?
刚才红景把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一点儿甜味,但不确定,因为他刚才喝了那碗苦药,不亚于上次被她强塞苦胆的苦。
晚上吃的,他现在只舔一下尝尝行不行?好像一下子回到刚中毒的时候,药太苦,他偷偷吃糖——
悄悄拿了一颗,浅尝即止——舌尖上的味道让他不敢置信:甜的!
第二十六章 未来的三嫂
红景和红安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床头的药丸好像少了,但定睛去看时,又没少。又问了两句,再看那药,恍惚又少了,仔细一看,和刚才一样。
红景揉了揉眼,皱眉看他:“偷吃可还行?我看见了啊。”
萧泽琰没说话,握紧了手。
“你可别犯傻,药是苦的,我只是在药丸外面裹了糖衣,你在嘴里感觉它是甜的,但到肚子里可还是苦的,不能偷吃!”
红景说着,多看了一眼床头,往外走着:“三哥,我去李大娘家看看,她家地少,咱家都忙完了,她应该在家的是吧?”
“你要去哪儿?不在家里干活,老想出去串门子!”李氏还是一肚子的气,在院子里弄的大灰大土的,看着红景从老三屋里出来,她就更气!
红景都已经说过了,也不和她计较,省的二哥为难,径自出去,听着李氏在后面摔扫帚跳脚。
上午才和李大娘一起去的镇子上,也说过几句话,但红景来串门,还是头一次。
以前红景整日在家里,整日的绣花,说好听的是老实丫头,说难听了就是呆板,见到人只会笑笑,招呼都打不囫囵。李大娘晌午见她的时候还惊讶红景现在这么能说了,没想到这会儿人就来了。
“景丫头来了?快去屋里坐,二妮儿,给你景妹子倒茶。”李大娘正在和面,招呼了她就去洗手,是真拿她当客人招待的。
红景急忙说:“不用那么客气,大娘你还不知道我?我只是来找二妮姐玩的,你忙你的,要是因为我来耽误了你,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李大娘笑了笑:“那你们去玩,她没你手巧,你正好教教她。”
说着,往堂屋看了看,李二妮刚拎着茶壶出来。
“二妮姐,”红景伸手把茶壶接了过来,顺势挽住了她的手:“我就是过来串个门,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今天去镇上了,在绣庄里看到新花样了,我画给你看好不好?”
指腹下摸到她的脉搏,红景心中有了数,跟着二妮走进屋,也能感受到她走路的样子,确实是右腿没用力。
看她拿出针线筐,红景就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她自己都不绣,看着密密匝匝的一针叠着一针,没密集恐惧症也受不了。
她大致看了一下,故意问:“二妮姐,你现在还绣荷花呢,是不是不喜欢鸳鸯啊?”
李二妮脸一红,知道红景故意打趣她,小声说:“我不会绣。”
“不是吧?”红景不信:“你这荷花绣的很好啊,跟真的似的。”说着,伸手把绣撑子拿起来了。
一拿起来就有些后悔,看样子……应该是肚兜。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又放下,感觉这种和bar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毕竟后世各种内衣店都是开放式的,可是现在,就连洗过晾干都不能被人看到。
“没事,这是个裙摆,要不,你帮我绣鸳鸯吧?”李二妮被她这手忙脚乱的样子给逗乐了,看她的手,就想到了这个。
红景指了一下自己,一脸惊讶:“我?”
反应过来自己是“绣花高手”,就有些后悔提这个茬儿:“我帮你绣……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你是我的好友,我要是出门,你本来就要帮忙的。”
说到“出门”,她脸上火烧一样的热。
红景暂且不说绣花,另一件事得让她知道:“等你过门之后,你的腿就能好了。”
“怎么会好?”李二妮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膝盖,这是她的心病,想到以后是嫁给红景的三哥的,她脸色有些难看——虽然议亲的时候她好好的,还有些没看上红安,但后来摔伤了,红安却同意了,这让她一直觉得愧疚。
红景并不知道这些事,但看到她脸色变了,还以为是她不相信:“真的,我刚才看过,你的腿只是需要好好调理,而且一旦开始调理的话,你就不能下地,我想着等你过了门,可以好好给你治,要是你觉得不想等,过两天我的药箱做好我就可以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