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既然他说到天晚,那正好,她哪儿也不去了,转身就往回走:“刘公公也赶紧回去吧,父皇那边,还需要您呢,这天气不好,您多吃点儿羊肉,记得加些莲藕,温补不上火。”
金银俗物那些谢礼,她是不会赏的,因为她自己也很欠缺,还不如她提纯些药物呢,有些名头,得了就不会再拱手送出去——比如,神医。
……
萧泽琰是和萧海璟一起回来的,顶着雪花,两人进来时,还面上带笑。
红景赶紧让人端了热水,绞了热帕子,又端上热茶。
“可算是下雪了,这一冬天干冷干冷的,这一下,可别停。”萧海璟擦了脸,端着茶,又叫:“我还饿着呢。”
“就你事多。”
萧泽琰微瞪了他一眼,说着却带笑。
“我哪有啊,还不都是为了你?”他直接往红景身边挤:“嫂子我和你说,他啊,用我的人用我的钱给你办事,我来让你管我顿饭,不算过分吧?”
红景退到萧泽琰身边,轻笑说:“就算不为我办事,来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只是你今晚来的突然,我这边没什么准备,今晚你就先凑合吧,等哪日你得闲,先过来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正宗的川锅,让你过过瘾。”
“川锅?”萧海璟又凑过来:“那是什么锅?用那种锅做出来的东西更好吃点儿?”
“你说话就说话,挤什么?”红景都已经躲开了,眼看他又过来,只好绕着阿泽转了半圈:“梅英还没回来吗?兰芳,火盆多上几个,让四殿下好好暖和暖和。”
“三嫂又厉害了,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他今天心情好,所以玩笑开的多。
红景不搭理他,拉着阿泽坐下,让人传膳。
“你就不问问,我今天做什么了?”
萧泽琰神色轻缓,看着近在身边的红景,觉得她格外好看——眉眼温润,肤白若雪,外面正下着呢,不相上下的晶莹剔透感,他不由伸手,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摸了一把:“你又好看了。”
这动作轻佻,若是只两人在,多轻佻都不要紧,但有别人在,红景拍了他一下:“好好说话,别动手,你先吃饭,我不急着问,毕竟你累了一天了,若是你想说,那你就说,我边吃边听。”
她也是忙到天黑,又思虑过甚,又等她到现在,同样没吃。
萧泽琰以为她用过,没想到她如此说,顿时有些心疼了:“下次别等我了,你饿了就先吃。”
“别,我一个没规矩就算了,你别被我带的也没规矩了,到时候上头怪罪,我承担不起,萧海璟以后跟着你的时间还长,你也别把人家带坏了。”红景眼看着宫人端上来了饭菜,起身说:“粥要糜软,多放香油。”
天干物燥,人也需要补水,他们白天出公干,好容易一起吃顿饭,她就忍不住想弄成药膳,不过今天没做,她没空。交代了下去,她又让他们赶紧坐过来吃。
“别的也不多说了,还是以前在家里那样吧,别客气。”红景往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几筷子,低头就吃,半天不抬头。
萧海璟说:“这还是我头一次和你一起吃饭的吧?以前在家……你说的是你和老三在一起的时候吧?说起来,你都还没好好和我说过呢。”
“有空会和你说的,”红景抬头,看到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肉丝,她忽然想到白天想问的事:“对了,你知道宫里的事了,我问你一个问题,这宫里的花草植被,是谁总管的?谁种下的?平日里又是谁负责的?”
“这些,你问管事的公公们,都多少知道一些的,怎么了?”萧海璟咽下去,又去夹另一盘肉:“你想种什么?”
“我不种什么,只是前天我发现御花园侧边那一片树林里有毒草,然后昨天看到这个院子里也有,今天去淑妃那儿,她宫里也有,后来她就带着我去别的宫里看了,都有,现在淑妃娘娘还在皇上那儿呢。”红景只说:“也不知道回宫了没有。”
“母妃带你去看别的宫?”萧海璟眉梢一挑:“不对啊,是你拉着母妃去的吧?”
他那母妃一向爱热闹不沾事儿,怎么可能会涉及这种事?阴私破烂就不说了,还繁琐,母妃会明哲保身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延后发落
淑妃齐氏确实是想要明哲保身,可是她有儿子,虽然她想要的不多,只想保全儿子,可是就算这个简单的想法,她都得拼尽全力才能得到。
不,就算拼尽全力,结果还不是一定的。
“等这么久了还没结果,淑妃,别是你大惊小怪的,弄错了吧?”贵妃陈氏一脸的冷嘲热讽。
齐氏握紧了拳在袖子里,不动声色:“急什么?一会儿御医就会来。”
皇上看了她们一眼,掩口打了个哈欠。
刘元从外面进来,到皇上面前低声说了几句,皇上抬眼,看了一眼齐氏,又听刘元说完,才摆手:“二位爱妃先回吧,刘元,你亲自送回去,外面下雪了,多点儿些灯。”
这话一出,齐氏立时就松了口气——无论结果怎样,只要此时不说破,就还是大事。
陈氏冲她冷哼一声:“妹妹小心些,路上别摔了。”
这会儿叫她妹妹了,不是刚才口口声声淑妃的时候了,齐氏行礼:“臣妾先告退。”
本来她也无意于此,倒是陈氏这话提醒了她,雪天摔倒很正常,摔出个好歹,也只能怪天气了。
……
一出乾元殿,齐氏就在台阶处摔了一下:“哎呀!”她本是有意试踩,没想到真的滑溜——下雪之初,落地即化,而天气骤冷,落的多了,上面那层必然是滑的。
一旁的焦尾急忙扶住,另一边的黑格也抢了上来。
“娘娘……”
“我没事。”
齐氏稳了稳神,往一旁让了让,走的缓慢。
陈氏在里面稍迟了一会儿,仗着有刘元送她,出来趾高气昂的——两人同级多年,大事小事都得有高低之分,不然她就被没了身份。
以出来看到齐氏前行不远,就想要追上超过去,脚步迈的快了些,身侧朝桑扶着,刚迈下台阶,两人一起摔落:“啊!”
陈氏的重心本就不全在自己脚上,朝桑扶的稳,却是为了让她走的匀速,脚步是持平的,那台阶上本就滑溜,一人摔到,另一人完全是被连带的——因为重力倾斜之后,再想站直,本就需要摩擦力比较大的地方,那湿滑台阶上,走稳已经不易,歪了之后再想站稳,只能摔的更实在。
陈氏摔的并不重,有朝桑垫底,只是她起身的时候,刚站稳了拍一下身上,一弯腰,直接从那一阶石梯上掉在地上。
也是巧了,本就三阶石梯,她若是直接站在地上,拍一下完全不会如此,偏就站在台阶上,这第二下远比第一下摔的重,不仅陈氏伤了,没起身的朝桑又被二次垫底,直接起不了身了。
齐氏没有回头,连停都没停,只当不知,直接回了自己的洗梧宫。
……
夜晚安静,虽说皇上让多点了些灯,但国丧期间,过了三更后,灯还是得熄过半数的。
红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在外是去布置以后的,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阿泽淑妃的态度,此时听到萧海璟有些兴奋的语气,说着展望未来的话,她都不知该如何表态了。
“景儿,你怎么了?”
萧泽琰没忽略她的脸色,那些微的不安,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她应该是胸有成竹自信满盈的样子。
“如果没有野心,就更需要防备好,自保周全,天灾可怕,人祸更可怕。”红景叹气:“阿泽,我虽然不清楚你们说的部署和安排,但我觉得,你应该不止封王……”
“嘘!”
萧海璟急忙噤声,压低了声音:“这种话不能说!你虽然百无禁忌,但有些话会牵连的!”
“好吧,那我换个词,阿泽的终极目标,已经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很多人已经给他定位了,这一点,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很清楚,虽然下一步你们算的很好,但别人就会不算吗?”红景说完起身:“你们继续,我去睡了。”
她今天跑了几乎一整个宫里,还做的都是体力活,真心很累。
萧泽琰也起身:“老四,你想去回去就回,不想回,偏殿众多,自己挑一间去,我也去休息了。”
“喂,你们俩不够意思啊,我还没成家呢!”
被丢下的萧海璟指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眼看无效,鼓着嘴吹了口气,转身去挑房间。回头看到跟着的宫女长的不错,直接留下了。
这事红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因为萧泽琰很严谨,国丧期间,皇上都独自宿在乾元殿,他虽然和她同过床,但从昨晚,就真分房了——他在幔帐外的矮榻上。
红景本是对这些细节不甚了解的,还是菊芬说了,她才知道,洗漱之后,她自己梳头,随口问了句:“兰芳呢?”
她身边近身伺候的就那么几个,哪个不在,很是明了。
菊芬说不知,昨天晚上守夜的是竹清,刚回去,但兰芳,一夜未见。
“嫂子今天起来的不早啊,听说你昨早还有练功呢。”萧海璟从外面进来,手里捧了个手炉:“不是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