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
红景换好了衣服,就直接过来后厨这边——若是吃热的,就按着萧海璟的性子,肯定就在厨房附近。果然,就在厨房隔壁。
“我来给你加个菜。”
她亲自做的,蛋花羹。修竹端着食盘过来,轻手放下。
萧海璟直接瞪她,怎么这会儿还过来?老三不交代吗?
红景视若无睹:“六爷,尝尝我的手艺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不是白说的,她现在这一身牙白宫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大气不少,萧津瑆多看了两眼,没说话。
萧海璟起身就推她:“你头都没梳就过来,别丢三哥的人了!”
红景脸色一沉:“阿泽都没说我……”
“他不说是因为没看见,你直接过来的吧?”萧海璟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出门去:“这是要进宫的,你把自己收拾好了。”
红景懂了,往里面看了一眼:“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去收拾。”真是古板,她只不过没换新发型而已,头发可是梳过的!
萧泽琰正在找她,见过过来,立刻拉住了:“你跑哪儿去了?快,梳头去,我再给你说一下规矩。”
“哎哎,慢点!”她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被调来调去,坐在梳妆台钱,是张梅氏亲自给她梳的头,因为国丧,发饰不能用金、珠宝,只用纯素银饰,饶是这样,红景也只用了两样。
萧泽琰在一旁说:“现在这一时教你也来不及了,我只说两点,一定不要正视,一定不要最嘴犟。记住了,记好了,千万别犯。”
“第一点没问题,但第二点……要是诬陷我呢?我也得认了?”红景无语:“肯定各种坑都挖好了,就等我一脚踩进去呢。”
“那你到时候跟紧我,千万别独自走。”
萧泽琰不放心,红景的性子,实在太不合适去宫里了。
“你放心,我肯定跟着你,毕竟我人生地不熟,而且你树敌那么多,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小命,对了,你一直让我记着,你自己记着没有,我给你的药,你要随身带着,防身用的。”红景点头应下,又反过来交代他。
“你不用为我操心了,顾好自己为上。”萧泽琰看着她的头发梳好,摆手让张梅氏出去,低声说:“你不要多说话,那些人都是见缝插针的,你要是漏了什么,补救不回来。”
她点头,看着阿泽这么严肃,她有点紧张,拉了一下裙摆,她开始找防身的东西,一定要便携,刀剑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得是药物,此时只恨这些瓶子都太大,她一时挑的纠结。
若是混合了,解药一时都没有,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再配了,还用那瓶无色无味的好了,比较方便。
……
萧津瑆有些不自然的走着——他吃撑了。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不由的得说,真好吃。
“呃”
一不小心打了嗝,他急忙掩口——
“我又不笑你,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好。”萧海璟说的不笑,已经笑的收不住了。
萧津瑆瞪了他一眼,反被揽了肩,身后有人咳了一声,他顿时挣开萧海璟的手:“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回去,晚上才能到。”
“急什么?你也不是……还真走啊?”
萧海璟想说他之前不是已经耽误好几天了,今天急什么,还没说出来,他就已经走了,他治好追过去,回头瞪了一眼那几个下人,刚才提醒的,应该就是被安插过来的人了,也太明显了点儿。
“准备好了就立刻动身。”萧津瑆说着,往门外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红景淡淡的笑:“六爷请。”
一点儿都不抗拒,顺从的很,萧泽琰也没说话。这状况把萧海璟给看懵了,看着老六出去,他低声问:“三哥,怎么回事?就这么放过他了?”
虽然老六也是他们兄弟,但也不能免过刁难,到底是老五的人,老五又心思阴沉……
他冷声说:“有他受的。”
萧海璟半懵半懂,跟着上车,他的车在最后。
红景从车窗往外看:“阿泽,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叫名字,只能叫他们爷?叫你名字是不是也只能私底下?萧津瑆在前面,萧海璟在后面……我的名字和他重音了,是不是还要避讳?我这次跟你去,还能不能再来关城了?”
“你很紧张?”萧泽琰伸手拉她:“放心,有我。”
问这么多问题,很是不像她的风格。伸手拉她坐好,她的手指冰凉,他握紧了些,拉她入怀。
红景确实紧张,说不上来原因——明明之前,她还嘴硬的说不在意,此时却……好打脸……就算此时只当着阿泽的面,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没见过吗。下次就不会了。”
“若是这次做不好,大概就没有下次了。”他说的严肃,看她小脸皱紧,顿时笑出声:“有我在,不会让你做不好的,别皱了,粉皱掉了。”
“……”红景素面一张,哪来的粉?明知是他在逗她,她还是抬手锤了他一拳。
他按住她的手,笑容放大:“哈哈,真不用紧张,你都知道名字,也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就不用赘述了,倒是见了我父皇,你要恭敬有度。”
“比如?”红景听得明白,但怕自己一时紧张行岔半步,索性问到底。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些紧张
“你要我给你说几遍?”萧泽琰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别闹。”
问别的问题就不说了,还要他举例子?那是能说的?
红景撑开举例:“你就是古板,这要是老四,直接就竹筒倒豆儿。”
“他跟你说什么了?”这话听着有问题,萧泽琰立刻追问:“他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和你说过什么?”
“都说了。”红景摊手,旋儿悟道:“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他说什么不重要,我只看你现在和以后。”
萧泽琰点头,拉着她做好:“你知道这么多了还问,是想听什么?”
“我就是紧张。”红景只是想要缓解一下,没有什么目的,非要把话说明白了,反倒清静了:“好了,我现在不紧张了,无论一会儿来什么,我都能应对。”
他微微一笑:“你就在我身后,站稳就好。”
……
“停车!”
前面那辆车是萧津瑆的,他一喊停,全都停了。
“怎么了?”红景明知故问,掀开帘子往前面看:“晕车啊?”
萧泽琰伸手拉她:“小心。”身子大半都探出去了,小心掉下去。
红景回身:“这是不走了吗?这荒郊野岭的,要真是不走,也没法歇脚,到底是娇生惯养的,这么点儿路,就要歇上一次,还真是符合来时的情况呢。”
“你少说点儿,过去看看。”
萧泽琰先下车,却没叫她一起去,红景微有疑惑,看他走到前车旁,还没说什么,那车里就一声咆哮,车身都抖了抖,不多时,就开始往前行进了。
“阿泽,你没事吧?”
红景急忙下来,拉住阿泽,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车:“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萧泽琰捏了一下她的手,眼神警告。
“我现在明白了,难怪林叶说话那么直接,这太过瘾了!不过,确实非常容易得罪人。”红景捂嘴偷笑,被阿泽拉上车,跟上前行。
“惠氏那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被老四收拾了一次,老实不少。”萧泽琰再次告诫:“你别学她。”
红景当然知道这个,笑的顽皮:“偶尔一次是调皮可爱,次次如此就摆明了找死,我心里有数,刚才,他是不是发火了?”
看那车厢抖动幅度,应该还是发大火了,红景心里偷笑好几遍,小子不长记性,就得吃亏上当几次,不过,发火到阿泽身上,她还是要悉数找补回来的。
萧泽琰看她,低声问:“是你动的手?”
“没有啊。”红景怎会承认,反问:“他到底怎么了?”
“恶心,呕吐,我提议让你去诊看一下,他就发火了。”萧泽琰当然知道是何原因,只是他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有些太过了点儿,所以他才怀疑,是不是红景动的手。但红景说不是,那就不是。
“哈哈,该不是怀孕了吧?”红景想到了个梗,笑的停不下来。
“不要笑。”他沉了脸:“你现在调整情绪,不能太高兴。”
红景掩嘴,她差点忘了,是国丧期间,她身份又敏感,调整好情绪才是要紧的,她收敛了表情。
……
头车的萧津瑆难受的要命,之前出下的美食都交代给土地了,漱口之后更是无力,恹恹的靠着软靠。
“殿下,您就让后面跟着的那女大夫给看一看吧,这还有好几十里路呢。”
跟车的青豆试探的进劝,心疼主子。
“不让她看。”萧津瑆闭着眼:“我要睡一会儿,你给我看着点儿,让前面的芝麻加速。”
他鼻翼咻咻,想要坚持到京城再看,但说句话的力气都快要没了,说着直接歪到青豆身上,就算有软靠,也没靠在人身上舒服,而且还不颠。
青豆急忙扶稳了,拍了拍车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