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红景拉紧缰绳想要避开,但马到底是低等动物,而且身后还带着车厢,才刚一偏头,那人就撞到马脖子上了,马嘶鸣一声,连连甩头,红景静茹拉不住了!
不远处有人高喝:“别跑!”
显然是追了过来。
这人由于反作用力和惯性摔了一下,但随即起身,往马脖子上又摸了一把,顺着马车一侧就跑了过去,红景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沉了,那马直往地上栽倒,把她也连带下去。
马车下斜,红景想站直都站不住,眼看那马身在眼底放大,她抬手护头——腰上一紧,被阿泽从后揽住,堪堪止了下斜的角度。
但这马已经摔了,萧泽琰抬手带她下车,任由马车前辕捣在地上。
惠林叶本来抓住了车况,但车辕捣地还有一个反弹力,她手上一麻,被镇了下来,摔在马身上,还被迫打了个滚。
“哎呀呀……”
疼的她一时起不来,在马后的圆章早一步跳下来,此时过来扶了她,又去支起马车,把在车厢里摔到了头和屁股的方印、梁君接了出来。
红景驾车也没几次,这种事更是头一次经历,手心里全是冷汗,根本顾不过来。萧泽琰倒是从小到大遇到的事不少,比这更突然的都有,这个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看到那人从马车经过之后,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而那追的人,已经追上了,但没拉扯几下,追上的人忽然捂了肚子弓着身,眼看着那人瘸拐着跑掉了。
红景也看到了,伸手在身上抿了一把,手心不黏湿,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看了一眼倒地的马,转身向那人走去。
马已经吐了白沫,脖子上一抹明晃反光的东西,刚才那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的马救不回来的,但是那个人,还可以一救。
走近了,才看清楚,红景立刻伸手去扶:“周捕头?别动,让我看你的伤。”
他穿的是常服,蓝衫青裤,腰间挂了荷包,一手握刀,一手捂腹,听到红景的声音,想要转身,被红景制止,腰间的手也被拉开了。
萧泽琰跟在红景身后,此时抬手撑扶了周宇彦的胳膊,方便红景看伤。
周宇彦脸色发青,但还是很客气:“谢谢。”
红景看了下伤口位置,伸手按了按,抬头看到萧泽琰,急忙又招呼:“圆章方印,过来帮忙!”
……
他们进来的是镇边,两遍的店铺多是杂货和客栈,红景让把人抬到客栈,她去车上拿了药箱,直接就要过去。
萧泽琰在车外,伸手拦住了她:“我着急赶路。”
“我知道,救人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马没了,还得买马,你和林叶一起去,她负责讲价和付账,你选匹好点的,两不耽误。”红景并不是故意要把他们往一处凑,但买卖东西,他们几人中,只有惠林叶最在行。
“……”
惠林叶才刚歇着,想要拒绝,但看萧泽琰都没吭声,而且事实如此,形势所迫她也不好拒绝,但很不情愿,就显在脸上,一手撑腰,慢慢起身。
红景进来,一巴掌拍在她腰上:“活动活动就好了,越是不用力越疼,快去,大家都忙着呢。”
“啊!”惠林叶感觉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了,咵嚓一声,被她的惊叫给盖住了,她吓的不敢动了。
店里伙计端着水盆从她身边走:“让一让一让!”
她下意识的躲开,腰活动自如了?
萧泽琰眉心一皱,眼神冷扫,惠林叶扁嘴:“瞪什么瞪,你知道哪有卖马的?还不得我问。”
她说的是实话,萧泽琰没喝斥,等着她问好了再走。
红景拍了一巴掌就没停脚,直接到一层客房,给周宇彦解毒。店伙计随后送到热水和酒,红景让他点了灯出去。
门吱丫合上,红景伸手给已经意识昏沉的周宇彦灌了几口酒,又塞了几颗解毒丸:“撑着点儿,别失去意识,这家伙挺狠,估计扎到肠子了,别动,咬住!”
塞他嘴里一块布,红景伸手撕开他伤处的衣服——是短剑,看剑柄挺精致的,幸好只是扎一下,要是再划动一下半下的,这肚子就没法治了。
“没有曼陀罗,只有生马草,作用甚微,你忍着点。”
红景说话是为了他分心,起刀极快,但血迸出来的也快,红景手沾了酒就查他内伤:“咦?是两肠之间,肠子没事,放心吧,我先解毒,再缝和,你这伤,在正腹,一两月内别用力,不好长合,要是崩开会留根儿的。”
周宇彦听的目瞪口呆,好像自己的伤在她手下不是伤,是件衣服似的,还能缝和?还会崩开?
第二百零六章 再起摩擦
惠林叶一肚子气,大跨步回来,一进客栈就找红景,在后院井边找到了,之间就拉她:“气死我了!”
红景两手带血,还没洗净,被她这么一拉,血水都溅出来了,急忙按住盆子,赶紧洗手:“有气你就撒,这一盆血水,要不你泼出去?”
惠林叶还真要端起来,红景急忙拦她:“哎呀我的姑奶奶,好好说不行吗?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先说马买了没吧。”
一边劝一边引导,生怕她真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毕竟在人家客栈里闹出什么都不合适。
不提买马还好,一提起来,惠林叶实在忍不下去,抬脚踢翻了盆子:“他算什么男人!除了会高高在上充大尾巴狼还会做什么?还打女人!我就没见过这么恶略的男人!一百两都买不到一匹马,那马贩子就是在坑他!还说我小气,说我败家?他不被人坑死是不长记性的!”
原本,两人一去马市儿买马,一前一后走的,惠林叶又不是一点都不懂,平时也在马场跑过,萧泽琰全程当她无知不说,还在马贩子那儿看到了一匹青驹,毛色纯正,看皮毛就知道是宝马,人家直接就说不卖,他非要买,人家就漫天开价了,他直接拽她过去砍价,可能吗?当人家马贩子是傻子吗?
她砍了半天,一文都没降,她还没恼,萧泽琰先恼了,嫌她没用,还说马贩子犯了律法。马贩子只当他是吓唬人,反正看衣着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旁边的女马贩就调戏他,说他长得好,要送马给他,萧泽琰抬手就把人打了!然后就跑了。跑了!
惠林叶越生气还越觉得委屈:“我身上的钱全被搜了,我就没受过这么分屈辱!我C我想哭。……哇哇……”
红景劝都没劝几句,就被她压在肩头哭的耳朵快聋了。
……
马没买到,钱也没了,红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泽琰是真急了,有些失了分寸。
周宇彦还躺在里面,不过他是经常在这镇上巡查的,那店里伙计认得,已经去衙门报信了,红景这边劝住惠林叶,还要去劝萧泽琰,两头都要顾,还要顾及病人,忙的脚不沾地,嘴皮都说干了。
来的人其中为首的红景也认得,是铁牛。
听说是她救了周宇彦,铁牛出来就道谢:“多些红姑娘,难得你到平路镇来,一定要去我干爹那儿坐坐,他那儿有好酒的!”
“我们是赶路的,还有急事在身,委实不便。实在抱歉。”红景抱拳,本来还想说“改日拜访”,但眼下这样,哪还有改日。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铁牛很是惋惜,正说着,他手下的兄弟已经把周宇彦抬出来了。
红景急忙过去交代:“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伤药切记一天一换直到结痂,解毒的药方我已经写好给你了,记得去抓药,三碗水熬半碗水,一天三次,五天之后减量,一天两次,十天之后三碗水熬一碗水,这期间,鱼、鸡、牛、羊肉类辛辣调料类全部不能吃!尤其不能喝酒!”
铁牛在一旁掰着手指头一边听一边算,最后数不过来了,替周宇彦苦脸:“头儿,我没记住。”
红景也没指望他能记住:“自己的身体自己当心,该说的我说了,该听的你得听。”
周宇彦疼的麻木,腰腹都没什么知觉了,但脑袋清醒很多:“这么大的恩情,周某无以为报……”
“说起这个,”红景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帮我个忙,咱们就两厢扯平,只要你发个话就行。”
他要是不说,红景差点就想不起来还可以用公家手段的。惠林叶在马贩子那儿受的委屈不能白受,钱不能白扔。
周宇彦点头,惠林叶就和铁牛一起,带了几个人去了一趟。
……
周宇彦被其他人抬走,红景送出门外,一回头看到萧泽琰在她身后站着,她微微笑起:“阿泽,你别生气,下次这些事,我去做。”
刚才红景的举动,萧泽琰都看到了,知道她忙的辛苦,也知道她的意思,只说:“惠氏太不懂事了。”
“额,这个你就不要计较了。”本就不是一个人的错,红景也不想偏驳,眼看话题要绕回来,她急忙说:“好了,有捕快出马,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赶紧吃饭,再准备点儿干粮,咱们也该走了。”
说到上路,萧泽琰的脸色又沉了:“这次耽误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虽然长了些,但宝马到手——惠林叶牵着马回来,只觉得肉疼:“我的银子,就买着一匹马!不行,红景,银子还我,马算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