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真是个好消息,红景笑了:“也不算晚,这不是才刚到中午吗?这几样啊,陈皮我也没有,但其他的我有。”说到这儿,她想起来了:“我不是已经送来了吗?”
这两天她每天都没空车,虽然不知道他短的是哪些,但她带的那几样都是常用药。
叶逢春叹气:“你送的那点儿,哪够啊。”
红景笑淡了:“怎么,明年初夏时节不能再收?”
“那也要半年呢,你以为半年用多少?”叶逢春摆手:“你不是要去做饭吗?做饭去吧。”
他不想说,红景也没强问,和叶遇春一起去后堂:“你知道一年得用多少药草吗?”
“我今年才开始跟着你学医入行,你问我?”叶遇春失笑,摇了摇头,去生火做饭。
说是他来帮红景打下手,结果红景开始算药材用量,完全不说做饭的事了,他也没打断她,自己一人就把饭做了。
“我知道常用备货量是百十斤,现在要收半年的,那起码得二三百斤,因为是常用药,又是温性的,食疗也能用上,所以用量更大……”红景就这么说着,半是给自己听,半是给叶遇春听:“真要种药草,这些也不可少,也是一前途……”
叶遇春正擀面,听她嘀咕到这份上,彻底无语,连头都不摇了,只当笑话听。
“叶遇春,你明天去我家,把我那儿的百十斤先拉回来用。”红景扭头叫他:“下午先跟我去仁宝堂,看看那边的存货,趁着李家还没反省过来,把能用的先用掉。”
“什么?李家又怎么了?”叶遇春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说起来,红景对于李泽临走前的那一番事,后来就看清楚了——那可不是只下套放火那么简单,还有大坑在后面呢。李家这要是来收房子,她就算拿着房契也得过过官府那一道,到时候这房子归不归她,两说。
一开始她确实是想简单了,以为有房契在手就行了,但现在,她可不这么想。看叶遇春要下面入锅,她墩身去烧火:“李家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下午跟我去就行了。”
……
心里有事,红景话就不多了,惠林叶和萧泽琰同桌吃饭,脸色都不好,她也没圆场,吃了一碗就放下,先行往仁宝堂去。
惠林叶急忙丢下碗:“你等等我!”
没红景在,她也就不在那儿了,是在不想和萧泽琰相处,毕竟两人之间,是有红景才有关联的。
红景低声问她:“你上午在那边,卖了多少钱?”
“还以为你不问了呢,”惠林叶一开始见到她就想说,但她当时把她的兴奋完全不当回事,现在想起来了?她不说了:“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红景撇了她一眼。
真要有心情搅嘴仗,红景也能把她说服气了,真以为她的辩论是白答的?
“你先猜一猜。”惠林叶笑了:“谁让你总泼我冷水,现在该还我点儿了。”
红景不猜,直接不说了,往仁宝堂走。
怕什么来什么,仁宝堂门前很多人,正争吵着什么,走近了听清了,是说着房子是李家的,吵嚷不下,说什么官欺民身?
惠林叶沉不住气,挤了进去,又把红景给拉了进去。
——是周宇彦挡在门口,没穿官服,是身常服。
“闹什么!”惠林叶声音尖利,一声炸了进去,倒也真唬住了人。
不过也就是唬住了一下,那人随后就反应过来了:“你谁啊?这没你说话的份!”
“没她说话的份,就有你说话的份?”红景此时才真觉得自己身高太不碍事了——她到底年岁不够,身量未成,平时不显,毕竟人少,也没强烈对比,此时她站在人群里,真是说话都使不上劲儿。
本来挺有气势的一句话,被她这么说出来,只引得那人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就嗤之以鼻,根本不屑。
“你们怎么来了?”
眼看那人越过红景直接过来,周宇彦往前跨步,挡住了她们,但就算他有心维护,还得看这人的目的,到底如何。
红景腰背挺直:“房契在我手里,这就是我的地方,我当然要来。”
惠林叶虽然只逼她高半头多,但也是成年身高,就算男女体能差别,她也能和那人瞪眼对视的,红景一说完,她就接了话:“就是,这里是我们的!”
“你说的是假的!房契怎么会在你们这儿,我都不认识你们!”那人伸手要推周宇彦:“你让开!你和她们什么关系啊?姘头?”
这人说话忒难听了,红景刚才只看了他的衣着,此时往他脸上看去,倒是和李一仁有几分像,而且年纪略大,虽然她没见过,但听说过,这大概是李一仁的子侄之类的。
“姓李的,你也想仗势欺人不成?”红景把那房契拿出来抖开:“李泽都把房契给我了,你不想承认,也得问问李泽!我听说李一仁那老儿,就李泽一个儿子,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二百章 国丧传到
红景手持房契,说的有理有据,又是小女子一个,从围观的角度上来讲,她很站理。
周宇彦挡在前面,无辜受累,惠林叶有些过意不去,低声说:“周捕头,谢谢你了。”
声音不大,也就近前的这个男人听得清楚。
他脸上表情僵了僵,刚才被红景说住,被指责的有些底气不足,此时又被这声“周捕头”吓了一跳,但看了看周宇彦,他冷笑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想要吓唬我,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可是……”
“老子是大周朝的人,隔着现在千百年了,你充什么神仙啊?不怕冒犯了天神被雷劈啊?”
红景打断他的话。这种话她要是还怼不回去,白瞎她这一把年纪了!
这男人被她这话说的接不上来,伸手指她:“你……”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吗?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
“我什么我?我是个小姑娘,你看不出来啊?白长两眼出气儿呢?”
“不是……”
“不是就对了,这房子本就不是你的,是我的!”连着抢话说,红景急急抬手:“林叶,我喘口气。”
惠林叶没想到红景这么能说,惊讶过后也就释然了,能说也不稀奇,毕竟读过那么多年书,但她一向以伶俐见长,一会儿可不能输了——
“咳,你慢慢歇着,”她从周宇彦身后伸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房契你没有,钥匙你没有,你站在这外面是想砸门进去吗?你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看我们是姑娘家,好欺负是吗?我现在开门,你要是干动手,我就报官!”
说话间,方印和叶遇春过来了,是来拉药材的。
惠林叶直接开了门,虽然她也在意围观的人说了什么,但不影响大局,她有自信能引导言论。
红景请周宇彦进去坐:“周公子,请进,多谢你刚才的维护,我的谢礼不多,先请喝杯茶。”
说着,就去生火烧水。
这点儿还真是太不方便了,又不好让人家客人等,就只烧一瓢水,虽然一会儿就滚了,可也只能喝一杯——一人一杯。
周宇彦没推辞,但坐下也没闲着,看着叶遇春动手,他一边皱眉一边建议:“真要是搬挪东西,还是走后门吧。”
惠林叶不太懂这些药材,她还得一样一样看,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和不解:“走后门?走谁的后门?”
……
仁宝堂的药材所剩不多,红景第一天来这儿就发现了,但那天她卖的是自己带来的药,也没想在这儿多待,所以也没盘点。今天算是彻底清理了,除了货架,总共也没多少东西。
“还以为仁宝堂有什么好东西我们不知道呢,还有人来抢,感情就一空壳啊。”惠林叶算是认识了些草药,但认识了之后,更觉得救人太复杂,不如毒药来的单纯。
红景对她无语,不准备接她这话,抬头看铺子里,却发现少了个人:“周捕头呢?什么时候走的?”
客人不见了都没人知道?正在搬挪药材的方印说:“刚才就走了,我以为和你们说过了。”
他看那人走的那么自然,真的没有多想。
“走了就走了呗,可能有事要忙,难得他今天能赶上我们来铺子,要不然,不知道他要守到什么时候呢。”惠林叶有些感慨:“真是个好人,有情有义的,可惜了他给的两个披风。”
“怎么了?你还给他了?”红景觉得那披风用起来很舒服,宽宽大大的,是她喜欢的风格。
“洗过就还了。”惠林叶那天没等晾干就赶紧还他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吗?
红景还真不知道,若是当时还,那她那个时候还在忙着圆章的事。此时也不是说旧事的时候,她催促道:“不说这些了,快忙,明明没多少东西,还收拾这么久,赶紧回去回春堂统计一下,还差多少,有个准确点的数字,好收药草。”
“哐!——哐!——哐!——”
外面大街上忽然响起了铜锣声,清脆悠远,老远就听到了。锣声之后是传唱,声音拖太长,有些听不清楚。
惠林叶从柜台上下来:“外面怎么回事?”疑问着,她直接就往门口出去。红景反应过来,也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