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楚楚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什么事情?”
“余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巧玉的眼睛瞟了一眼她的屋门,话里有话。
“哦是我的不对,姑姑请——”余楚楚一看这就是有大事要说了,立马微笑着打开门。
两人在屋内坐下,巧心便不再废话,直接进入了主题。
“余姑娘,这一次奴婢前来,是奉夫人之命,想请姑娘去我府上坐诊。”巧心看着余楚楚认真的说道。
“坐诊……可是夫人旧疾复发?”余楚楚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巧玉问道。
“这倒不是,有了上次余姑娘你的药,夫人已经许久没有难受过了。”巧心摇了摇头说道,脸色略微严肃道:“这次想请姑娘看的,不是我家夫人。”
不是夫人,那会是谁?
余楚楚心中千回百转,面上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浅笑表情:“还望姑姑明说。”
“是我家夫人的婆婆,林老夫人。”巧玉笑到。
“老夫人……敢问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余楚楚问到。
“我家老夫人时常头痛,可叫了许多家知名大夫都治不好,上次见姑娘你妙手回春,所以我家夫人便想叫你去试试,说不定……有奇异之效呢!”巧玉看着她笑到,仿佛这事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荣耀。
“老夫人的头痛之症可是十分严重?”余楚楚心中沉了一下,看着巧玉问道。
“若说严重倒也不是,只是偶尔发作起来着磨人”巧玉皱眉细细回忆道。
余楚楚听了半句,就预测出来那老夫人该是什么病了,不过,这世间哪有那么好请的大夫……
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为难说道:“虽说这病我的确见过,不过既然数位名医都治不好,我也不敢妄下狂言去治病,姑姑还是另谋高就吧……”
“这……余姑娘随我去试试,成与不成,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巧心没想到她居然拒绝了,一时间僵住。
“夫人的病情不严重,可老夫人的可是多年顽疾,若是出了点什么小故障,我可担待不起,还望姑姑理解啊……”余楚楚一副怕天怕地的模样:“上次诬陷之事,我还心有余悸呢……”
治病好说,可若是再有那不长眼的跟她挑事,她可不见得想上次一样好过,有些事情得提前说清楚了。
巧玉原本以为自己过来找余楚楚,她必定会欣喜若狂的答应,然后表现一番。
谁料她却借故推脱,这倒是让巧心有些措手不及了。
“姑娘大可不必担心,不管治得治不好,夫人是绝对不会怪罪与您的,你且去一试便好。”巧玉也看出她的话外音,立马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这是你说的,还是你家夫人说的?”余楚楚扭头看着她。
“自然是我家夫人说的,奴婢敢越庖代俎。”巧玉看着她,脸上已经是一片正经:“不管结果如何,该有的赏赐一样都不会少,余姑娘还是不要推脱为好。”
这话就带着几丝威胁的意味了。
余楚楚挑眉,话说清楚了就行,只要没麻烦这种好事走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若是治好了这位林老夫人,日后她就有资本出去说话了。
“好,既然巧玉姑娘话已如此,我就不在推脱了,只是能否治好还要看病情,我只能尽力而为!”余楚楚看着巧玉爽快的答应道。
“余姑娘请——”巧玉满意的点点头,朝外伸手。
两人上了马车,就直直的往林府去了。
林府。
“余姑娘请!”丫鬟对着余楚楚恭敬的说道。
“多谢!”余楚楚微笑道谢,然后跟在了巧心的身后走进了林府。
“夫人,巧心姐姐回来了。”大厅内,小丫鬟远远的看见巧心,便恭敬的对着里面的妇人说道。
“嗯。”
妇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夫人,奴婢将余姑娘请回来了。”
巧心对着林芷,也就是林夫人,恭敬的说道。
“民女余楚楚,见过夫人。”余楚楚不卑不亢的行礼道。
“嗯,坐。”林芷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余楚楚依言坐下。
“想必巧心已经和姑娘说过了,这次请姑娘过来的目的。”
“是的,巧心姑娘已经说了。”余楚楚点了点头说道。
“嗯,劳烦姑娘了!”林芷看着余楚楚说道。
“夫人客气,巧心姑娘真心实意的找民女,民女也不忍心拒绝她的一片诚意,只是,民女丑话说在前头,民女能治便治,若是不能,夫人也不能怪罪于我!”余楚楚看着林芷说道。
“这是自然,不过本夫人相信姑娘一定可以的。”林芷点了点头说道。
“夫人抬举了,我也很想治好老夫人,但是,却不敢保证。”
余楚楚不傻,知道话不能说得太满了,留着点空隙,也好见机行事!
两人说得差不多,便起身离开了大厅,朝着老祖母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林夫人与余楚楚说着老夫人的情况,余楚楚淡淡的应和着,也不说什么。
没有见到病人之前,什么结论都不能下!
“老祖母此刻应该正在屋子里面,一会儿你直接给她看看便是。”林夫人对着余楚楚说道。
“嗯,好!”余楚楚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来到了老祖母的房间门口。
“奴婢参见夫人!”
“奴才参见夫人!”
门前的丫鬟婢子们连忙赶紧的行礼说道。
“嗯,起来吧!”林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
“老夫人,夫人来了。”站在门口的丫鬟对着屋子里面恭敬的汇报道。
“老祖母,孙媳来看您了。”林夫人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进来吧。”里面之人听见声音,出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疲乏之意。
“今日怎么有空这个时候过来了?”老祖母看着林夫人走进来,然后问道。
“老祖母,孙媳来看您了。”
“嗯。”老祖母神情淡淡的说道。
“老祖母现在可好些了?”林芷看着老祖母问道。
“哎,还是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怎么了。”说到这个,老夫人就感到不开心,这头痛症一犯呐,哪哪都不舒服了。
“正好,孙媳今日带了一个大夫过来,让她给老祖母您瞧瞧可好?”
“楚楚,快来见过老祖母。”林芷转过头,对着一直静静的站着的余楚楚说道,称呼也从余姑娘变成了楚楚。
“民女见过老夫人。”余楚楚上前一步,对着老夫人说道。
第六十五章 跨出第一步
“老祖母,这位便是孙媳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在宴会上帮助了孙媳之人。”林芷指着余楚楚对老祖母说道。
“她?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能耐,芷儿你不要因为喜欢人家,就把她叫过来了吧。”老祖母看了余楚楚一眼,便不再看她,转过头对着林芷说道,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老祖母说笑了,儿媳怎么敢拿老祖母的身体玩笑。”林芷笑了笑说道。
“哼,别说我不给芷儿你面子,老身的病那么多人都看不好就凭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老夫人满脸不悦的看着林芷说道。
“老夫人”
“还不快把人给我带出去!”老祖母不等余楚楚说完,就对着下人吩咐道。
“老夫人您莫不是怕了?不敢让人医治?”余楚楚冷冷的说道。
“哼,老身会怕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可笑至极!”
“呵呵,老夫人枉费活了那么久,没想到如同平常人一般,只是一个只知道以貌取人之人!倒是楚楚看错了!您也不过如此!”
“大胆!居然敢对老身如此说话,谁给你的胆子!来人呐!”老祖母一怒。
“民女所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老夫人如此恼羞成怒,莫不是被民女说中了不成?”
余楚楚看着老祖母,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小丫头片子一个,你以为你用激将法老身就会相信你了吗?”老祖母冷哼一声说道。
“老祖母,楚楚她的本事,孙媳是亲身体验过的,不然也不敢把她找来了,虽然楚楚她年纪尚幼,但是,这医术是确实不错。”
“老祖母您已经被这头痛之症困扰了这么久了,许多年长的大夫都来看过了,还是毫无起色,所以,儿媳想着说不定楚楚她可以有办法呢?老祖母您就算不相信楚楚丫头,儿媳的话您总该相信几分吧。”林芷帮余楚楚说话。
余楚楚知道,林芷之所以突然改口叫自己楚楚,应该是为了显得两人之间亲近一些。
呵呵,以为这样,本姑娘就会领情了吗?可惜了,本姑娘可不稀罕!
“老夫人,如果民女没有看错的话,最近老夫人您总是在夜晚时分容易开始头痛,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刺头感,让您难以入眠,平常走不了几步,便会觉得头晕眼花?而且还会有胸闷气短的感觉。”余楚楚看着老祖母,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老夫人原本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十分不屑的样子,听到余楚楚的话,不惊愕然,一脸诧异的看着余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