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舍不得放开秦永,于是走近他跪下来抱着他的腿,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开始哭天抹泪地哭诉着,求他不要抛弃她。
秦永终于被张氏的哭声弄烦了,对她说:“你好歹也跟了我两年,这两年我也没少给你东西,我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你趁着还年轻,寻个媒人,把自己聘出去吧。”
张氏一听急了,更紧地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爷,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我再也不闹着进门了,也不和崔小玉争风吃醋了。爷,别抛下我,自从奴家跟了你那天起,就没想过会再跟别的男人。爷,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爷?”
秦永不为所动,把手里装着银子的包袱递给她,见她不接,就把包袱放在桌上,推开了她,起身向门口走。
“啊——”张寡妇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秦永,你给我站住!老娘跟了你两年,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吗?当初你找上我门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要说服你娘把我明媒正娶,你说我跟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怕,有你在背后为我撑腰,这些话你都忘了吗?这才过了两年,你就想把我甩了?”
她扑上前对他又抓又打,又撕又咬。
秦永一动未动由着她撕扯,等她发泄够了,对她说:“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也不再继续供养你了。你嫁人之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为难事,可以叫你家相公来找我,我能解决的就一定不会推辞。”
说罢,头也不会地走了,任由张寡妇在身后对他哭喊咒骂着。
至于崔小玉,上次他去的时候,就已经了断了两人的关系。
秦永长长吐了口气,如释负重,如今他是满心里只有潘氏一个人,他希望潘氏的心里也只想着他一个人。
此后的日子,秦永和艾怜如胶似漆。她连接几天都翻窗出去与他约会。秦永这个大帅哥真是帅的一塌糊涂,而且强悍得让她叹为观止,不愧是练家子,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壮的男人,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强硬的时候强硬。
遇见秦永,是艾怜穿到这个游戏世界的最大收获,即使现在死去,也不白活这一场。
瑛哥对秦永越来越依赖,秦永也像父亲或者师父那样开始指点他蹲个马步、翻个跟斗之类的,让他学一些武学方面的基础。冬妹虽然还是沉默寡言,但见了秦永也不再躲避,也阿叔、阿叔地叫他了。秦婶子对艾怜和两个孩子都很好,院子里的四口人关起门来就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这晚,亲热过后,秦永懒得动,就大爷一样地想要艾怜服侍他,命令道:“金莲,给我倒盏茶来吃。”
艾怜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披衣下床,给他倒了茶水递过去。
什么金莲,她又不是真的潘金莲,这称呼难听死了,别人这么叫她,她没办法,可她忍受不了秦永这么称呼她。毕竟潘金莲的名声在现代社会里很不好听,潘金莲这三个字也可以说是骂人的语言。
她对秦永说:“以后不许叫我金莲。叫我怜怜,可怜的怜。”她在现实世界里的小名就是怜怜。
秦永一口喝干了茶水,把茶盏给她说:“金莲多好听,金色的莲花,又高贵又圣洁。怜怜太难听了。”
艾怜额头直冒黑线,圣洁?潘金莲圣洁?这是淫\\妇的代名词好不好?
她知道如何能让他改口,便刺激他说:“瑛哥他爹以前一直叫我金莲的,我不想你也这么称呼我。”
果然秦永的脸色不好了,以后再也没叫过她金莲。
第二天的晚上,艾怜没有去东厢房,把秦永急得三更时去敲她的窗子。
艾怜本来不想理他,可架不住他竟然自己翻窗进来了。
她真不知说他什么好,俩孩子就在外间,听到动静怎么办?看他这架势,她不过去东厢房,他就来西厢上她的床了。没办法,在她这屋,她也不敢说话,怕弄出动静来,只好心里骂着他,又再次翻窗随他去了他的东厢房。
艾怜说什么也不肯睡到床上去,就在桌旁的椅子上干坐着。
秦永奇怪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来?我白天没惹你生气呀。”
艾怜横了他一眼,埋怨说:“你可太能折腾人了,夜夜这样,不怕纵欲过度不举吗?”
秦永一听,嬉笑着凑近把她搂进怀里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你放心,我保证没事。你要不信,咱俩现在就试试,看看我可还行?”说完把艾怜抱起来往床上放。
趁他脱衣服时,艾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下地就向外走,没走两步,就被眼疾手快的秦永给捉了回来,重又放倒在床上。
他以为她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所以逗着她玩,见她爬下床就把她按回去,松手又给她时间让她下床,然后再把她逮回来,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撕扯了一会儿,艾怜累得气喘吁吁地,她气不过就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可一点情面都没留。
秦永这才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收起了玩笑之心问:“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让我猜谜。”
艾怜气急败坏地说:“讨厌,我这几天是容易受孕的日子,我可不想到时候有了身孕还要喝什么避子汤、落胎药,是药三分毒,那些东西很伤身体的你知道吗?你要真喜欢我就该多为我想想,不要为了满足你的欲望就不顾我的健康。”
秦永听了,有些发懵,没过多久,神思回归。
他伏下身来,握住她的手,一脸慎重地向她表示:“我又不是畜生,怎么会不顾你的身体乱来。怜怜,就算你有身孕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喝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你生下来吧。我想要一个像瑛哥一样讨人喜欢的孩儿,我们的孩儿长得一定像我,到时候我教他功夫,再给他请最好的先生,供他读书,将来他中了状元,我就是状元爹,你是状元娘,他如果不听话,咱俩合伙揍他一顿。”
艾怜被他逗笑了,学着秦婶子的样子点着他的额头说:“你这个傻瓜,看着蛮机灵的,竟说不着边际的傻话。你以后自然有你娘子给你生孩子,我你就别指望了。”
秦永一听这话,心里觉得刺得慌,很是不舒服。
艾怜把他推开说:“我这个人是绝不会同自己过不去的,我要是心里不舒服,肯定不会自己生闷气,而是揪着你的耳朵把气撒出来,所以你别瞎想,我不来你这儿,肯定是身子不方便。好了,困死了,我要回去了,大约十来天不能在一起,这段时间你要老实些,要是让我知道你出去打野食,你就死定了。我绝不容忍不忠心的男人。你别送了,我自己回去。”
她起身回去时,秦永不放心,还是跟在她身后,扶着她小心地翻窗,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间。
艾怜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关上窗子睡觉去了。
秦永则在她的窗外站了整整一夜,虽然他对孩子的事情是可有可无的,但她这么明确地表示不给他生孩子,让他的心里很是受伤。他这人是越受挫越勇的,艾怜的话无疑也提醒了他怎么能留住她,她越不想给他生孩子,他就越想用孩子来拴住她。
这一夜,他都在琢磨怎么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儿。
第29章 争吵
天气很快便有些转凉了。
这天,艾怜正在屋里做针线,她要做几身厚实一些的衣服好过冬穿,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门:“奶奶,大爷,我是柳儿,大姑娘和大姑爷带着小少爷来看您来了。”
秦婶子听到动静,急忙起身去开门,见是大女儿一家子过来串门,高兴得很,一把抱住了外孙元哥,把他们让进门。
秦梅进了院子,见树下有两个孩子在玩耍,就愣住了。
秦婶子急忙解释:“这是新来的房客家的孩子。”然后催促女儿女婿说:“来,快进屋坐,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秦梅皱着眉头问:“娘,他们住哪里?是住后院吗?”
“住东厢房。”
秦梅听了心里有些不高兴,她非常不想让陌生人住进她曾住过的屋子,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左右不了娘家的家务事,便闷闷不乐地进了屋。
一家人跟秦婶子叙说了一番近况后,秦婶子见女婿有些劳累,就让女儿把他带到秦永屋子里休息。
元哥五六岁的男孩子正是淘得没边没样、连狗都嫌的年纪,在屋里根本就呆不住,跑到院子里玩土去了,小孩子的友谊建立的很快,元哥和瑛哥不久就玩到一起去了。
秦梅安顿好丈夫,嘱咐小丫头柳儿在院子里好生看着元哥,自己返回正房来看娘,顺便和娘说一些体己话。
她问道:“娘,我家前街有一茶商,他家只有一独生女儿,长得标致又能帮他爹算账,很是能干,我觉得跟阿永很配,你同他商量商量,让他上门给人家相看相看,若是亲事能成,阿永就多了一份家业,也有了正经营生,这样还能少在外面惹是生非。”
秦婶子初听时很是高兴,转而一想儿子和小媳妇正打得火热,就连张寡妇都撇下了,难舍难分之际,怕是不会去相看,就叹了口气,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