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有些紧张,拉了拉顾凌皓的手,抬头有些忐忑地问,“人很多吗,我,我很紧张怎么办?”
顾凌皓握了握伊琳的手,宽慰道,“在金銮殿上都不知道紧张,到了家里倒是越发羞涩了,没关系的,祖母人很慈祥,就是吃顿便饭,我母亲和两个嫂子在。”
伊琳跟着顾凌皓来到了顾家老太太居住的院落。在正堂见到了顾家的几名女眷。
顾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顾凌皓的母亲坐在左侧位置,剩下的两名不到30岁的女子挨着顾凌皓的母亲坐着。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名丫鬟随身伺候。
顾凌皓拉着伊琳到了顾老太太的院落门口,就松开了伊琳的手,伊琳顿时有些失落,顾凌皓率先迈入院落,见伊琳没有跟上,转过头对着伊琳招了招手,“进来啊!”
伊琳迎着顾凌皓的目光展开了个笑容,随后小心翼翼地跟了进来。
伊琳跟着顾凌皓入了顾家老太太居住的院落。在正堂见到了顾家的几名女眷。
顾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顾凌皓的母亲坐在左侧位置,剩下的两名不到30岁的女子挨着顾凌皓的母亲坐着。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名丫鬟随身伺候。
一时间静悄悄的,顾凌皓带着伊琳入内后,给顾家老太太行了个礼,“孙儿给祖母请安!”
伊琳也就学着样子福了福身子,“蓝伊琳给老太太请安!”
顾老太太审视了眼面前福着身子的伊琳,并未出声,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喝了一小口后,笑盈盈地对着顾凌皓招了招手,“我的好孙儿,快过来祖母这里坐,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祖母也未见过你几次!”
顾凌皓起身,笑着走向顾老太太,顾老太太拉着顾凌皓的手坐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顾老太太的眼光始终都在顾凌皓身上,一副慈爱的祖母形象,望向顾凌皓的眼眸带着明显的心疼,“瞧瞧,又清瘦了不少,凌皓你也别一天忙着军务,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
顾凌皓一直浅笑着,“祖母请放心,孙儿身子骨硬朗着,会多加注意的。”
伊琳仍旧福着身子,见人家也没理自己,也知道该不该自己起身,半蹲着身子还是很难受的,顾凌皓的母亲顾夫人也笑着插话,“母亲大人,凌皓可不是时刻惦念着您,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望您呢?这几日应是公务实在繁忙!”
顾凌皓的哥嫂也笑着巴结老太太,“祖母最是疼爱凌皓,夫君说于我,每日里都念叨着凌皓,夫君都嫉妒了呢?”
顾老太太笑容满满,转头对孙媳妇说,“凌云、凌风(顾凌皓的大哥)都成家立业了,自然祖母我就偏向点小的,就让他们继续嫉妒吧,祖母还是最疼爱凌皓!”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伊琳的腿有些酸,有些坚持不住,顾凌皓有些担忧的望了眼伊琳,对着顾老太太说,“祖母,这是蓝司农,孙儿带她过来给祖母请安!”
顾老太太这才转头望向伊琳,伊琳立马稳了稳身子,低眉顺眼地。
顾老太太这才浅笑了声,“既然是凌皓带来的,就起来吧!”
伊琳这才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着,顾老太太和几人都望向伊琳,许久后,顾老太太才发话,“蓝伊琳是吧,既然来家里了,就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伊琳谢过顾老太太,在顾夫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房子里没动静,也连忙抬起头来,几人都望着伊琳,而且顾凌皓还给自己使眼色,伊琳有些迷惑,直到斜对面的女子(顾凌皓的二哥的正妻)向自己无声地示意,伊琳才明白过来,感情是位置做错了,也是懊恼地皱了皱眉,连忙起身,讪笑了声,“不好意思!”就着急地往对面走去,挨着女子的座位坐了下来。
顾凌皓这才开口解围,“祖母,母亲,伊琳入京不久,有些规矩不大懂,还请祖母、母亲别见怪。”
顾夫人这才出声,“是蓝姑娘吧,无妨的。蓝姑娘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圣上都很是赏识。”
伊琳连忙回话,“多谢顾夫人的夸奖,其实我也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没什么的。”
顾夫人点了点头,对着顾老太太说道,“母亲大人,这小姑娘可是圣上亲封的户部司农,自古女子有官阶的,除了诰命夫人,可就属这为蓝司农了。”
顾老太太看了眼伊琳,端着架子说,“哦,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要说入朝为官,自然是男子的事,天地有常,男为天,女为地,就算是再有本事的女子以后都是要相夫教子的,并不适合整日里抛头露面的。”
顾老太太话头一转,“不过蓝司农是有官阶的,自然和我们这些内院的女人有所差别,顾家的女人还是应该尊规守矩的妇道人家,比不得蓝司农那般有本事。”
顾凌皓皱了皱眉头,连忙接话,“祖母,伊琳她也是帮衬着朝廷,现下百姓饥不果腹,祖母这一年多了,还会亲自到城外去施粥行善,伊琳有些农垦的本事自然和祖母的心意也是一样的,想帮一帮那些可怜的百姓。自然等解决了这件事,就会回家相夫教子,不会一直如此的,祖母,瞧瞧,伊琳专门为您挑选了礼物带来,您赏光瞧瞧!”
顾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嗯,那倒也是,近两年,流民是越来越多了,祖母我也看着都可怜得紧!”
伊琳身边的女子崔敏笑盈盈地夸道,“祖母总是菩萨心肠,在京城谁不知道顾家这位菩萨心肠的老太太呢,嫂子说是不是?”
大儿媳妇李莹莹也附和,“可不是,前些时日到京城郊外施粥,难民有个老太太一见我,就问,那个菩萨似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来不来?”
李莹莹捂着嘴笑笑,“祖母,您瞧瞧,连难民都记得您这个菩萨心肠的人呢!”
顾老太太更是心花怒放,崔敏看了眼低着头的伊琳,望向顾夫人,“娘,都晌午了,要不媳妇去后厨看看,就开饭可好?”
顾夫人点了点头,“去吧,你瞧瞧说着话都忘了时辰了,蓝司农请别见外。”
崔敏站起身子对着顾老太太福了福身子,“祖母,今个孙媳做了道新学会的菜品,一会您尝尝!我听说蓝姑娘手艺不错,就让蓝姑娘帮忙指导一下可好。”
伊琳也连忙起身福了福身子,“嗯,我也去瞧瞧。”
顾老太太点了点头,崔敏亲热地拉了拉伊琳的手走出了客堂。
伊琳明显松了口气,崔敏瞧见了,浅笑着对伊琳说,“蓝姑娘不必紧张,老太太是顾府的主心骨,我们前几日就听说你要来,老太太这是给你个下马威,没什么的,我刚来得时候也是这样,不过时间久了,你会发现老太太其实没什么恶意,你顺着她,什么都好说!走,去后厨看看,平日里,我也没什么事,就爱学道菜品来给老太太和母亲尝尝……”
伊琳走开的当头,顾凌皓也揉了揉眉心,“祖母,伊琳第一次来我们家,还是要热情些的,您看,都把她吓着了。”
顾夫人见儿子护着,笑道,“母亲,您看看,都说儿子大了,就有自个的想法了,这还没进门,凌皓就护着了。”
顾夫人叹了口气,“今个瞧着,这姑娘也算是标致着,不过司农官阶5品,我儿这几年又不能成亲,要是留在我儿的内院,怕是连皇上都要惊动的。”
顾老太太不满地接话,“媳妇你这话老太太我就不爱听,5品怎么了,我顾家哪个儿孙拿出来不比5品高出很多,要说凌皓的婚事,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难过,凌皓怎么你就在圣上面前说那样的话,这下好了,连成亲都麻烦了,这也罢了。我们不说远的,蓝伊琳要想入了顾家的门,以后就不能抛头露面,这是没有的商量的事,凌皓你说呢?”
顾凌皓点了点头,“祖母放心,这也就是这些时候朝廷还是需要伊琳的技术的,等她教授给别人,自然就会在家相夫教子的,孙儿会与她说,祖母不用担心。不过祖母,您能不能看孙儿的面子,对她和蔼点,您都把她吓着了。”
顾夫人笑着帮衬儿子,“瞧瞧,到底是有自个喜欢的人了,母亲,还是给凌皓点面子吧,过个一年半载的,您才好抱重孙啊!”
顾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意,慈爱地拍了拍顾凌皓的手,“嗯,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如何,都要为顾家开枝散叶的,这姑娘瞧着模样也算还凑合!”
伊琳在顾家的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拘束和小心翼翼地,饭桌上顾家几个女眷倒是说说笑笑的,还算融洽,李莹莹很是体贴地,会时不时和伊琳说几句,也算是缓解了伊琳的尴尬。
吃过饭后,几人在一起喝茶,这时候,顾府的管家过来,对着顾凌皓耳语了一番,顾凌皓站起身来,对顾老太太说,“祖母,母亲,父亲大人想要见见伊琳,孩儿就带她过去一下!”
顾凌皓示意伊琳跟了出去,伊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你父亲找我做什么呢?”
顾凌皓罕见地在走廊中把伊琳揽入怀里,柔声道,“顾府人很多,也有些规矩,小丫头别介意,以后熟悉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