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看到了这些油画真迹?
似乎抓到了宋心愈的弱点和突破口,时沐阳如沐春风般笑了,“你稍等。”
宋心愈一个人继续看画,看到《身着东方服饰的伦勃朗画像》时,入迷地从伦勃朗的服饰观看着伦勃朗当时所处的时代,似乎在思考伦勃朗的才华究竟从何而来。
十一点钟,宋心愈的电话准时响起,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主编”二字,手机电量还有50%。
手机响的一瞬间,宋心愈吓了一跳,但看到“主编”二字,立即接起来。
宋心愈:“喂,主编。”
但电话的另一边却没有声音。
“主编?能听到我说话吗?”
依旧没有声音。
什么情况?
宋心愈查看手机,显示仍旧在通话中,时间的秒钟在继续变化着,再看通话栏顶端。
没……信……号……了……
宋心愈下意识举起手机四处走动着仰头找信号,没走几步,突然走过来一位穿着制服手拿着对讲机的安保工作人员,伸手挡住宋心愈手机的摄像头,严肃制止道:“这位女士您好,这里禁止拍照。”
宋心愈顿时脸红,“我没,没拍照,在,在通话,你,你看。”
宋心愈将手机递给工作人员看,手机却突然黑屏。
工作人员:“您关机了?”
“我,我没有,坏,坏了。”宋心愈焦急地解释道:“等,等一下,给,给您看,看相,相册。”
宋心愈不停地反复按着开机键,站在那里尴尬地折腾有两分钟,手机也没能重新开机。
严肃的工作人员接过宋心愈的手机点按开机键,也没有打开。
这时,又走来了几位工作人员,围在宋心愈身边,互相低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位看起来和善的工作人员建议道:“这位小姐,和我们移步咨询台吧?那里有充电器。”
宋心愈执着地解释道:“我真,真没拍……”
“无论您是否拍摄照片,”和善的工作人员说道,“先充电试试看能否开机吧。”
宋心愈感觉到自己被围观,被当作没素质的人,甚至像是被当作小偷一样,她委屈地垂着脑袋,紧紧咬着嘴唇。
“宋心愈。”
这时传来了一个关心的声音。
宋心愈抬头,时沐阳向她大步走来,“怎么了?”
其中严肃的工作人员解释道:“这位小姐拍摄了伦勃朗的自画像。”
时沐阳一个凌厉的目光射到工作人员脸上,“我问你了吗?”
“哎你怎么说话呢——”工作人员扬声道。
“那你又怎么说话呢?”时沐阳直逼视工作人员的眼睛,“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至少应该在你刚才那句话中间加上‘疑似’二字。”
时沐阳不等工作人员再说话,低头肯定的反问宋心愈,“你没拍吧?”
宋心愈摇头,“没,没有,找,找手机信,信号了。”
“手机给我,你站这儿。”时沐阳抽走宋心愈手里的手机,并把他刚拿回来的讲解器递给她,温声道:“我去处理。”
时沐阳冷冽的目光扫射了一圈围着宋心愈的工作人员,大步离开。
宋心愈忽然小跑两步,伸手拽住了时沐阳的西装衣角。
时沐阳回头,疑问地看着她,宋心愈低声说:“别——”
“别什么。”时沐阳反手握住了宋心愈的手腕,带着她一起走向咨询台,“被误解必须要澄清。”
工作人员也跟着二人走到咨询台,工作人员为宋心愈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手机屏幕却没有反应,也没有显示充电中的图像,像是彻底坏了。
时沐阳冷冷地问:“一定要打开相册给你们看是吗?”
“按照流程是这样。”
“那就是还有非流程的办法。”时沐阳敲了敲桌子,从西装的内侧兜里拿出他自己的手机里,俯首对宋心愈说:“我去打个电话,就在那边儿,你能看到的,有事叫我。”
宋心愈犹豫着点了头,一直追着时沐阳离开的背影看着,他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打着电话,虽然听不见他说话的内容,但神情里又有认真又有玩味的笑,好像隐约能听到他在车里和他的人脉关系游刃有余的通话的声音。
片刻后,咨询台的电话响了起来,工作人员接听后一阵沉默,再挂断电话后,将宋心愈的手机双手递出并对她鞠躬道:“对不起宋小姐,打扰到您欣赏画,我们会再赠送您一张票,希望您能谅解我们对工作的认真态度。”
宋心愈惊讶地看向时沐阳,单手插兜的时沐阳一边转着手机,一边歪着头,对宋心愈挑了挑眉,展现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于是宋心愈,红着眼睛,也对时沐阳还了一个感激的露着小白牙的微笑。
她笑起来时眼睛眯着,月牙湾的笑眼,那是一个单纯的,干净的,灿烂的微笑。
时沐阳猛地一个标准姿势向后转,摸了摸自己在看到宋心愈的微笑时重重一跳的心脏,不敢置信道:“我,我操?!”
第10章
周日,看过伦勃朗画展后的第二天早八点,宋心愈拿着时沐阳的车钥匙准时出门。
前一天七十余幅的名画展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结束时,时沐阳正要和宋心愈讨论拆迁的事,他却接到重要电话,不得不先一步走了。
时沐阳离开之前确认宋心愈带了驾照,又告诉她行驶证在车里的位置,就放心地把车钥匙塞进她背包,嘱咐让她先去修手机,再开车带家人去玩儿,周日晚上再还车就可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时沐阳离开的背影绅士又潇洒,走出美术馆拦住一辆出租车就上了车,根本没给宋心愈拒绝的机会,像是认识了她很久的朋友一样信任她,于是宋心愈从背包里取出时沐阳的车钥匙,不得不将他的车从画展开回家。
约好今天带婆婆和乐乐去玩儿,计划是上午陪乐乐去海洋馆,中午在市区公园里野餐,下午陪乐乐去动物园,海洋馆的海底隧道站在传送带上不用走动,去动物园也有观光车,都很适合婆婆和乐乐。但海洋馆和动物园是阜宾市东西两个方向,每次打车又都没有安全座椅,所以宋心愈每次都是租车,自己开车更放心,而且又可以随时看见婆婆和乐乐喜欢的风景随时停车。
宋心愈将安全座椅搬下楼放进车里安装好后,给婆婆打电话问说:“婆婆,乐乐醒了吗?”
婆婆笑道:“醒了醒了,小家伙儿今天七点就醒了,醒了就问你到没到。”
“那您和乐乐吃饭了吗?”
“吃完了。”婆婆说:“我一个老婆子,乐乐一个小孩子,都是民以食为天的年纪,可比你们年轻人吃饭准时多了。”
“好,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们,差不多九点到。”
“心愈呀,注意安全。”婆婆嘱咐着,“堵车了别着急。快两分钟,慢两分钟,都是在路上,没有区别。”
宋心愈笑着应着,连接好车载蓝牙,系好安全带,启动时沐阳的沃尔沃,熟练的倒车,开出了小区。
刚开出小区,宋心愈低头看了眼仪表盘,发现——没油了。
**
同一时间,完全不出意外的,时沐阳在房间里睡大觉,不同的是这天早上八点,吵醒他的不是手机铃声,而是一下接一下敢死似的敲门声。
“啊——”时沐阳暴躁地把枕头扔到地上。
敲门声未停,仍在继续。
时沐阳咬牙切齿的爬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戴着大金链子穿着黑色衬衫的胡松,胡松咧嘴招手道:“早上好~”
时沐阳捂着眼睛痛苦地说:“祖宗,我才睡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啊祖宗。”
时沐阳全身上下就穿了条黑色平角裤,露着大腿和胸膛,看起来体毛是该重的地方重,不该重的地方就不重,可会长了。
胡松啧啧的叹了口气,推开身材贼他妈匀称的时沐阳,边走边说:“你说这世界不公平吧,又好像符合万物平衡定理。你说这世界公平吧,它又明显不公平。”
“早上八点你来跟我讨论公平不公平?”时沐阳关上门,痛苦地蹲在地上,按着脑袋说:“啊——头疼——”
胡松看了眼满地的啤酒瓶,问他,“余塘几点走的?”
“凌晨一点。”
“你小姨夫怎么没有夫妻生活吗。”胡松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边打量着冰箱边说:“两件事。”
时沐阳蹲在地上按着脑袋没动,“放。”
“西滩村昨天要签字的那几户,听说宋心愈家死活不搬的事,临时变主意了,跟我放话说老宋家什么时候签,他们就什么时候签。”
“……操。”时沐阳闷声闷气地问:“第二件呢?”
胡松平静地说:“我俩分手了。”
时沐阳立即站起来,“你俩在一起几年了?”
“十年吧。”胡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黑啤,直接用牙撬开酒瓶,“记不清了。”
说着,胡松举起酒瓶就要对瓶吹,时沐阳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伸手抢走,“我今天还有一天的事要办,晚上再喝吧。”
胡松垂着脑袋,全身上下显露出了丧劲儿,爬到时沐阳家三米乘三米的定制大床上瘫倒,“你去办事儿吧,今天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你家等你回来晚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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