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几万只那种动物奔腾而过,谁说好人有好报的?以后不做好人了,不乱捡人了,一想到这,她恨恨地瞪了罪魁祸首魏少阳好几眼,瞪得魏少阳一脸的莫名其妙。
......
为什么呀?姓魏的都是坑呀。顾春衣一副生无可恋地走出主营,连和魏将军虚伪一下话别一下力气也没有,这些场面话就留给宋锦瑜公子吧。
主营外面的沙场上皆是士兵,有人骑马狂奔,有人捉对厮杀,也有人列阵操练,西北边有一群人却聚成一团,一会儿喊叫一会儿欢呼的,茶玛芝和魏少阳很好奇,宋锦瑜几个在赵翌的陪同下走了过去。
原来这里是在进行射箭训练,几个正起哄的士兵看到赵翌,也不走开,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其中一士兵挤眉弄眼:“赵副将,你看陈副将今日成绩很好,箭箭射中靶心,你要不要也上来试试。”
另一士兵也马上起哄:“比吧比吧,你怕什么?赵副将快上场,我押你赢。”说声一阵哄笑,马上有人应和,要押陈副将赢。
只听赵翌笑骂:“你们这群兔崽子,又闲着没事干了,皮痒了?也不看看,我正陪着贵客呢。”
那一直沉默的陈副将突然冷笑一下:“这有什么,让贵客也上场陪我们玩玩嘛,莫非赵副将是怕魏将军怪罪你接客工作没做好?”“接客”那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说完斜看了一眼魏少阳。
这位陈副将看起来年龄有赵翌的一倍以上,满脸黑炭模样,看上去就是兵营中那种平民出身苦熬资历上来的,因此和士兵关系极好。
他自认靠自身本事升官的,也因此不喜欢这个出身勋贵家门,一次大的战役都没经过,不到二十岁就和他一样副将级别,而且平时颇得魏将军宠爱的赵翌。
也是因为同样原因不喜欢魏少阳这种不学无术的将军后代,他可是看出来魏少阳弱鸡一个,可魏少阳才十岁出头,不要说射箭,恐怕连弓都拉不满,可见此人长期愤愤不平,有点愤世嫉俗了。
顾春衣见状眼睛转了一下,宋锦瑜的功夫不错,听说应天书院也有箭术考试,他应该也不错才对。而且刚才这厮在外人面前竟然没维护她,她可是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的。
于是她扯了一下宋锦瑜的袖子:“你上。”宋锦瑜无奈地看着顾春衣一眼,这丫头倒是对他有信心,也不怕他成绩不好丢人现眼。不过能在心上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他也很是愉快。
一看宋锦瑜应允,陈副将也没说什么,想必他也明白若硬拉魏少阳上场输了惹人笑话,赢了也胜之不武。
却听赵翌副将对旁边一小兵说:“去,把我那紫柘木长弓拿过来。”
那小兵飞奔而去,不一会儿扛着一把长弓和一个箭袋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只见陈叔上前一步,抢先接过长弓,赞不绝口,原来这是一把典型的东方反曲复合步弓,足有一米二多的长度,弓身为紫柘木用精钢加固所制,外附熟铜强化,弓梢饰有亮银吞吻兽,而涂有流苏花纹的把手处,还刻有一段顾春衣看不懂的文字。
又见陈叔从那装得满满的箭袋里,抽出一只箭来观看,只见此箭箭头为精钢所制,极坚利锋锐,呈三棱型,上刻有深深凹槽。箭身为坚硬木所制,有近八十厘米之长,箭尾为三羽暗褐色的雕翎,整根箭矢看上去造型流畅,透着一股凌厉杀气。
这下不要说陈副将心里不平衡了,那声不屑的“哼”了。就连顾春衣心里都呵呵了。“欲善其事,先利其器”,赵翌手中这把长弓对比一下陈副将手中的那把普通的兵营里统一配制的长弓,就好象一个人手握“六四”手枪,另一个人手握弹弓一样,能有可比性吗?顾春衣这时后悔刚才窜掇宋锦瑜加入比赛了。
似是知道顾春衣担忧,宋锦瑜握了一下顾春衣的手又放开:“无妨,不用担心。”
第五十五章 射箭比赛(二)
陈副将虽说拿着那把兵营配置的普通长弓,却好象很有把握,只吩咐士兵将箭靶设置之一百米之外,听到众士兵都抽了一口气。
顾春衣一问才得知平常训练时最远的距离也就是五十米,而一百米外,不要说视力看过去红心只是一个模糊的小点,就是陈副将和宋锦瑜使用的那种平常配置的箭头,箭杆只有六十厘米,箭头是普通钢铁铸成,在那么远的距离就算射中红心,也很有可能掉落。
却见赵翌不屑一顾:“设置一百米的靶子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活人当靶嘛。”
陈副将一听,傲然一笑:“活人当靶也行,胡三儿,你上。”说完示意旁边一围着的小个子士兵,只见那士兵屁颠屁颠地跑到那靶子下面,屈下身,靶子红心正在他头顶上。
只见陈副将先拉开长弓,搭上箭,也不瞄准,“笃笃笃”,连续三箭,箭箭中了靶心。人群瞬时发出喝彩声。
赵翌见状也示意一个士兵过去,紧随其后,从背上的箭壶中抽出支箭,来了个骚包的旋转,然后才拉弓射出羽箭,“嘣”一声响亮的放弦,银亮的弓弦犹自在空气中丝丝颤动。连续三次,也是箭箭中了靶心。激起叫好声、掌声雷动。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宋锦瑜,却见那站在靶下的士兵跑了过来,哭丧着脸说他不愿意继续站在那,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宋锦瑜的射箭水平。
大家都望着宋锦瑜,没有人出声。鬼使神差地,顾春衣急步上前,立在靶位下,她个子小,还得站在一块石头上踮着脚才靠近靶心,此时她心里没有士为知己死的想法,却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闭上眼睛,罢了罢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或许,不用十八年后,等会又穿越到哪个架空王朝也说不定。
尽管心里建设着,但身体还是没办法调整好,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尽力控制着不让身体软下去,至于抖动得太厉害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故没有看到宋锦瑜一脸的感动,好在他动作上还是不慌不忙,仔细地弯弓上弦、调弦,然后左手持弓把,右手两指引弦,吱吱轻响中,缓缓拉开,张如满月。大家只看到长箭飞射而去,“嗖!嗖!嗖!”也是三箭,连中靶心。
感觉一阵箭风吹过,许久没有声音,顾春衣这才睁开眼睛,用手一摸头上面,三支箭都插在那里,颤颤巍巍的,这下不说顾春衣拼命拍手,连喊“加油,宋锦瑜,你最棒。”茶玛芝和魏少阳也跟着喊了,就是三七和陈叔李荣宋晖也跟着激动万分,虽然三个人成绩一样,但在他们眼中,宋锦瑜当之无愧是第一。
试想想,一个未加入兵营实际操练,只是文弱的解元郎,能有如此成绩,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就连陈副将也收起轻视样子,向宋锦瑜微策颌首,很是欣赏神色。
却见赵翌很是不服气的神色:“死靶算什么呀,有本事的话,马上见功夫。”陈副将傲然一笑:“我也正有此意”宋锦瑜也跟着表示同意。
众人正纷纷议论,却听台上传来一声:“不错不错,后生可畏,本将军就添个彩头,魁首奖励我那把震天弓
吧。”
众人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魏将军和一干将兵分坐在台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比赛。
只听众人一阵欢呼,还有人要求也参加比赛,言语之中都对那震天弓垂涎三尺。
原来这也是一把东方反曲复合步弓,弓长却足有一米五多,箭长有一米二,弓身为紫柘木用精钢加固所制,外附熟铜强化,最重要的是,贴于弓臂的内侧(腹部)的牛角是以本白牛角所制,角长二尺有五寸(近50厘米,最上等的牛),贴于弓臂的外侧(背部)的筋为传说中龙筋所制而成。
赵翌和陈副将一听皆激动万分,就是宋锦瑜也是跃跃欲试,其他士兵将领更是强烈要求参与,虽说整个兵营只有赵翌和陈副将被称之神射手,比魏将军差一点,但大家都想试试,也许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此等彩头全天梁仅有一把,不,是全天下仅有一把。
只听魏将军又慢悠悠地说:“既然马上见功夫,你们就不要比死靶,让人扛着箭靶围场跑,骑马射活靶吧!”
一时间,整个沙场都沸腾了,马背上射活靶,不仅要眼疾手快,还要看扛靶人的速度,要实力,也要运气。
沙场上所有的训练都停下来,将领和士兵们全围了上来,赛场附近围满了人,有几个士兵已经开设赌档,将领们也不阻止,甚至参与一脚,可见这种事已是平常。
顾春衣一看,陈副将的赔率是一赔三,赵翌的赔率是一赔一,都有人买,其中赵翌名字前面的银两最多,已经有了二千多两,唯独宋锦瑜的赔率是一赔六,且没人家下定。
这也是正常之事,虽然宋锦瑜三个人刚才成绩一样,但刚才毕竟是死靶,射箭的人也是站立不动的。
而现在考验他们的,一是和马匹的配合默契程度,二是个人的马上功夫,三是射箭功夫。而且比起刚才活人站在靶下,现在是走动的扛靶人,难度更大,陈副将和赵翌等都经过残酷的训练,而且有上过战场,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相比之下,宋锦瑜不仅是弱鸡一个,更是小白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