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莱亚的这个说法。虽然其中有很多东西莱亚明显是含糊代过的，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有些过去就像内裤一样，穿了，但是没人愿意展示给别人看的。
基于尊重，顾萌萌没有追问更多的细节，只是等着莱亚继续往下说。
莱亚很感激顾萌萌的体贴，这让他有一丝喘息的空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莱亚才继续说道：“使者降临，不是一件小事，不可能瞒一辈子的，所以在你到来之前，我和尔维斯的计划是……磨合默契并提升实力，互相配合成为最佳搭档。等兽神使者降临之后，向她献上我们的忠诚，由尔维斯成为使者的第一伴侣，而我则做为家族成员留在使者的家族内辅佐尔维斯，保护使者并且……将她留在圣纳泽。”
顾萌萌愣了愣，缓缓的低下头，坐真了身体，和尔维斯的胸膛之间拉开了一个缝隙。
尽管山洞里燃着火堆，此刻顾萌萌还是感受到了凉凉的寒意，她没有看任何人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说道：“所以，从一开始你们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对么？”
尔维斯一愣，他这才明白自己一时口无遮拦的「这样的生活」到底闯了什么祸。想要补救，却发现他现在连说一句「不是」的底气都没有。
当初进入森林深处的那个湖边，从一开始……不就是奔着「兽神使者」这个身份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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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相信我，好么？
“如果开始接近你的时候是有目的的，那么后来的所有真心，就都要被你否定了么？”莱亚没有回答顾萌萌的话，而是反问道“雪狐族之所以能够得到前任使者的青睐，是因为雪狐族的密术狐迷香，一但施展开来，中香者便会陷入一种绮丽的奇幻之中，为欢爱之事增加许多奇妙的乐趣。这世上还没有人抵抗得了狐迷香的味道，就算是兽神使者也一样会被迷惑。我原本可以在你成年之后施以狐迷香让你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完成结侣，你醒来之后只会记得一场欢愉，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异样。”
顾萌萌瞠大了眼睛，略带防备地往后退了一下，这一退，便又撞回了尔维斯的怀里。
莱亚始终保持着那一抹浅笑，似乎并没有察觉顾萌萌的防备一样，只继续说道：“这原该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率的方法，可是……尔维斯不同意。他说他不愿在你不情愿的时候强迫你，他要等你说「愿意」。”
顾萌萌回头，对上尔维斯拧在一起眉，心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感。
她觉得尔维斯是因为她是兽神使者才跟她在一起的，这种感情瑕疵是让她很难受的症结。
可是莱亚说的也没错，站在尔维斯的立场来说，不阻止莱亚使用狐迷香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他为了她的一句「愿意」，拒绝了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达成的事情。
她能说，尔维斯不爱她么？如果尔维斯真的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兽神使者，何必拒绝莱亚的提议？何必非要等她一个「愿意」？
莱亚给了顾萌萌足够充足的思考时间，然后才又缓缓开口继续说道：“如果只是想要把你留在圣纳泽，当初…以你我那时的发展，结侣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他不爱你，他又何必……”
“够了。”尔维斯阻止了莱亚继续说下，只是将顾萌萌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叹了一口气，说：“小萌，我是为了去接兽神使者才到湖边然后遇见了你，是真的；可是我对你的心意和感情，也是真的。相信我，好么？”
顾萌萌抬头，看着尔维斯幽蓝色的眼睛，那一汪深情从没变过，可此刻的顾萌萌却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她声音淡淡地问道：“除了你们刚才说过的这些，还有什么……是你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的？”
尔维斯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和顾萌萌四目相对，接着她眼中所有的质问和怀疑，却不肯开口解释一个字。
顾萌萌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尔维斯的怀抱，她有些无力地说道：“够了，真的够了。如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告诉她吧。”莱亚的声音在顾萌萌身后响起，带了许多的无奈和绝望，只是声音而已，顾萌萌却听出了凄惨的感觉来：“反正，她已经够讨厌我的了，知道多一件还是少一件，也没有差别。别为了我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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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除非我死
尔维斯看了莱亚一眼，他知道，莱亚的意思是让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莱亚一个人身上，保持他在顾萌萌心中一个高纯度的形象。
可是……
他不想对顾萌萌撒谎。
沉默了片刻，尔维斯终于还是开口了。
“其实，莱亚之前会出现在妮娜家，是因为决斗的时候输给了我。他没有背叛你，是我逼他离开的。”
顾萌萌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尔维斯用低沉而且缓慢的声音说道：“那时你说，你的伴侣只能有一个，你要离开这里去莱亚的洞穴住。我知道如果让你走，我就会永远的失去你了，毕竟……我不如莱亚那样得你欢心，若是你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守护你的机会了。我可以忍受你身边有很多个伴侣，也可以忍受你不喜欢我，不在乎我，甚至……不记得我，但我不能连守护你的资格都失去了，所以那天我去找莱亚决斗，输了的人离开你。莱亚是因为打不过我，才……”
“不是打不过，只不过没有拼尽全力罢了。”莱亚打断了尔维斯的话，继续说道：“那时的尔维斯还没有升级，大家都是三级的巅峰状态，你战斗是用经验而我战斗是用脑子，以我对你的了解，想设计你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为求逼真，我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且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以你当初那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除非是你死了，或者我认输，否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停止。所以我当时的判断是……我认输。”
顾萌萌闭了闭眼，再缓缓睁开，看了看莱亚，又看了看尔维斯，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掴在尔维斯的脸上，然后冷静地问道：“你把我当什么？谁拳头硬就归谁的战利品么？那如果那天闯进咱们山洞里的流浪兽不是他们，而是比你还强悍的人呢？你是不是就要让他们把我带走了？”
尔维斯摇头，坚定道：“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顾萌萌用一根手指戳着尔维斯的心窝道：“我是有思想的，我是一个人，不是任由你们以武相争的奖品。我和你结侣，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强大！”
尔维斯点着头，将顾萌萌拥在怀里，声音沙哑道：“小萌，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顾萌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着脸问道：“知道错了？那说说，你错哪了？”
尔维斯就像是面对着刚从家长上回来并且被老师留下单独谈话过的家长的小学生一样惴惴不安地说：“我……不应该找莱亚决斗，我以后不跟他决斗了。”
顾萌萌冷着脸道：“还有呢？”
尔维斯向莱亚投以求救的眼神，却只得了莱亚羡慕的回望。
如果萌萌也能这样逼问他，那该多好啊……可惜，他已经没了这样的资格。
尔维斯没得到莱亚的搭救，心中更没底了，于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萌萌说：“虽然……我不知道我还错哪儿了，但是你看你气成这样了，那肯定是我错了。要不你告诉我我错哪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改。”
057瞎耽误什么功夫
顾萌萌被尔维斯哄得没了脾气，破涕为笑地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第一，以后不准以我为赌注跟别人打赌，包括但不限于决斗，懂不懂？”
尔维斯急忙点头说「懂」，然后又慌忙的摇头说：“不行不行。”
顾萌萌一皱眉，怒道：“为什么不行？”
尔维斯说：“兽世的雄性追求雌性的时候，都是要向她的伴侣发起挑战，只有赢了她的伴侣才有资格追求这个雌性。你这么美，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追求者的，我如果不迎战就会被当做是同意让他们追求你了。那不行，不行不行。”
顾萌萌扶额，特么兽世的爱情观是体育老师灌输的么？怎么这么简单粗暴？打赢了人家的老公就可以追人家媳妇？你们都特么以为自己是土匪呢？！
顾萌萌说：“你们确定，我是兽神使者，对吧？”
尔维斯和莱亚一起点了点头。
顾萌萌又说：“兽神使者可以给兽世定规矩，对吧？”
尔维斯和莱亚相视一样，又默契的一起点了点头。
顾萌萌又继续说道：“特么从现在起，这个雄性向雌性示爱的规矩得改。要追求雌性的雄性首先要向雌性表达爱意，雌性觉得这个雄性能看上眼，再派自己的雄性和这个追求者决斗以判断追求者的实力，再决定是否接受追求者的示爱。特么雌性压根就没看上你，你跟人家伴侣打什么？人脑子打出猪脑子来，人家雌性也看不上你啊，瞎耽误什么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