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萌萌还想说什么，却被莱亚拦腰抱住。
温暖的胸膛紧贴着顾萌萌的后背，侧脸附在顾萌萌的耳边，低声说：“让他去吧，再不发泄一下……他就要憋疯了。”
“诶？”顾萌萌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看着尔维斯已经步入黑夜，而身后的莱亚却在她的脖颈间磨蹭着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叹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尔维斯几乎被他自己的想象力逼疯了。不把克厄撕成碎片，他那口戾气是散不掉的。虽然他现在温和了许多，却也别忘了他原是怎么样的人。”
顾萌萌沉默了片刻，道：“你呢？也担心坏了吧。”
莱亚的笑容僵了片刻，然后随着一声低笑扩散开来，亲吻了顾萌萌的侧脸，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床边拥着她侧卧于榻，毛茸茸的大尾巴如恒温的被子盖在顾萌萌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顾萌萌的脸颊，停留在她娇俏的小下巴上，轻轻一捏，她便仰起了小脸正对上他狭长而多情的眸子。
“是啊，我担心坏了。怕你喜欢上克厄那条比我更粗实的尾巴，怕你被克厄的甜言蜜语哄骗中了他的狐迷香，怕你受不住克厄的诱惑扑了他，怕你喜欢上一个五级巅峰的克厄之后就看不上区区三级的我了……所以，我割断了克厄的尾巴，让他永远都无法分泌狐迷香来诱惑你。如果不是还要他交代小狼的事情，我可能还会割掉他的舌头……你，心疼么？”莱亚脸上的表情阴冷，似是一个病态又傲娇的孩子用自己的「坏」来引起家长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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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初恋啊，幸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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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双手捧着莱亚的脸，笑道：“我虽然是个重度的毛茸控，但也不是什么脏东西都喜欢的，我也是很挑剔的好嘛。”
莱亚的大尾巴摆了摆，最终落回顾萌萌的怀里，亲吻了顾萌萌的额头，道：“那你喜欢我么？”
顾萌萌抱着莱亚的大尾巴，满足的撸了两把，道：“如果你知道「初恋」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会问这种蠢问题了。”
莱亚疑惑，问：“初恋是什么？”
顾萌萌想了想，回答道：“初恋，是女生第一次羞涩的捧出自己完整的心交给一个男生，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憧憬着天长地久，盲目的相信着只要执着这双手，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这个男生成为了女生爱情的启蒙导师，从此以后女孩的一生所有的爱情，都将会有意或无意的受到这个初恋的影响。若说女人一辈子有三个永远忘不了的男人，大概就是爸爸、初恋和第一个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
莱亚听着听着，忽然笑了，执起顾萌萌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你生命中三个忘不了的男人，有两个是我？”
顾萌萌愣了愣，没明白莱亚的意思。
莱亚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初恋，和爸爸。”
顾萌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爸爸是指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种，不是你。”
莱亚有些失望，道：“难得赢尔维斯一次呢……”
顾萌萌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莱亚收起了笑容，将顾萌萌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哀伤，多后悔。
启蒙啊……
第一次羞涩的捧出自己完整的心啊……
她曾憧憬过的天长地久啊……
全部被他的愚蠢打碎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初恋，对吧？”莱亚轻声问着。
顾萌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在我之前，你有过恋爱经验么？”
莱亚摇头，不做丝毫犹豫。
顾萌萌：“所以，我也是你的初恋，对么？”
莱亚低头，看着顾萌萌的眼睛，问：“雄性，也有初恋么？”
顾萌萌笑道：“当然有啊，每个人都有弥足珍贵的初恋，一生一次而已。”
莱亚笑了，亲了亲顾萌萌的小脸，道：“太好了，我终于也有一样珍贵的东西给了你……初恋啊，幸好是你。”
顾萌萌摇头，道：“你的初恋可不怎么美好。遇上了一个花心的我，任性而且固执，给不了你一份完整的爱情，却又不让你对我死心，还害得你沦落到了要做宠兽的地步，严格来说……你的初恋是个渣，是那种多年以后会让你怀疑自己当初眼瞎的类型。”
莱亚皱眉，脸色凝重，有些生气的捏了捏顾萌萌的小下巴，道：“能做你的兽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它不是「沦落」，是我以死相逼才求来的。你会和尔维斯在一起，不是因为你花心，而是因为我的算计，是我把你推到了另一个雄性的怀里，自己却又不肯放手，苦苦纠缠，看着你进退两难。你为我受尽了委屈，却还在绝望的悬崖边拉住了我的手，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所以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320克厄的谈判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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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尔维斯来到了阴暗的地牢。
雄性们都有夜视的能力，地牢里并不需要火把或者其他光源，所以这里连窗户都是没有的。
绝对的黑暗之中，尔维斯和克厄却能清晰的看到彼此。
克厄断了尾巴，整个人狼狈又虚弱。仰头往着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尔维斯，却并不露出任何惧怕或者仇恨的表情，只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疏离而有礼。
“想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么？”克厄优先开口。
尔维斯冷哼了一声，道：“不太想知道。你好最是在我找到他们之前处理掉他们，这样或许我杀你的时候下手会痛快一些。”
克厄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道：“真不亏是流浪兽里长大的雄兽，对自己的崽子也能这般冷淡，不问生死。”
尔维斯活动了两下脖子，算是热身，然后冷冷的盯着克厄，一种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紧绷感。
克厄摆了摆手，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断了尾巴，身体保持不了平衡，别说战斗了，就算你们现在打开大门，我可能都跑不了。我找你来，是有另外一笔交易要跟你谈。”
尔维斯冷冷道：“没兴趣。”
克厄见尔维斯转身要走，冷笑道：“关于阿顾，也没兴趣？”
克厄话音刚落，尔维斯的利爪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阴骘而嗜血的眸子散发着幽蓝的光，如死神的凝视让人窒息，不寒而栗：“我说过，不许你这样叫他。”
克厄已经无法呼吸，唇角却还是保持着假笑的弧度，回视着尔维斯的眸子，目光里带着一丝挑衅。
尔维斯在克厄断气之前甩开了他，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快说。”
克厄咳嗽了两声，然后虚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喘匀了气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可以不在乎那几只小狼崽子的死活，但阿顾却很在乎。如果我把这四只小狼崽子还给你，阿顾一定很高兴。你不用这样瞪我，阿顾这个称呼，是她默许了的。”
尔维斯磨了磨牙，还是忍住了撕碎克厄的冲动。他不想再看到顾萌萌无意间提起小狼崽子的时候突然停住自己的话，然后强忍着情绪硬把眼泪憋回去假装没事的样子。虽然那四个家伙老是抢走顾萌萌，但……会让小萌伤心的事情，他不做！
“条件。”尔维斯才不相信克厄会那么好心，将自己保命的筹码就这样给了他。
克厄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动了你的雌性，想活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如今没了尾巴，就成了残疾兽，活着……还不如死了。所以我不会求你放过我的。”
尔维斯冷笑：“如此，最好。”
克厄也点了点头，算是和尔维斯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灰，道：“你杀了莱亚，我就把那三只小狼崽子还给你，而且还救醒现在正昏迷的那一只……我听阿顾叫他……池轩是吧？好奇怪的名字，八成是阿顾给取的吧。”
尔维斯皱眉，看着克厄：“你要莱亚死？”
321 你特么拿我当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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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厄点了点头，道：“我要他死，而且要你亲手杀死他。”
尔维斯冷哼了一声，道：“我拒绝。”
克厄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看着尔维斯问：“莱亚那么会讨阿顾的欢心，难道你就不嫉妒么？不担心他哪一天就取你而代之么？”
尔维斯想了想，坦然道：“嫉妒，从一开始就嫉妒来着。”
克厄又道：“现在我给了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除去他，就算将来阿顾追究起来，你也可以说是为了小狼崽子不得不牺牲莱亚。莱亚又不是阿顾的伴侣，只不过区区宠兽而已，雪狐族里比他俊美的也有人在，再寻一只更听话的给阿顾做宠兽不就行了么？可是你竟然拒绝？为什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和莱亚出生入死过，所以对自己的兄弟下不去手。那样，我会对流浪兽感到失望的。”
尔维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克厄，等他说完，才开口，道：“你很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