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斯张开怀抱，将一边说着不打人一边在他胸口又捶了好几拳的顾萌萌拥在怀里，宠溺地点了点头道：“对呀，我的小萌最温柔了。”
069 为啥是我做主？
顾萌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尔维斯的夸奖，因为封洞口的雪被打碎了两次，现在封的不是很严了，总有一丝凉风吹进来。顾萌萌便往尔维斯的怀里又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仰头看着尔维斯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能听么？”
尔维斯从一旁拉过一长兽皮把顾萌萌包起来，一边仔细地检查着有没有露在外面会被风吹到的地方，一边回答道：“傻瓜，圣纳泽可是你的部落，你有什么不能听？”
顾萌萌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但嘴巴上还是说道：“你才是一手建立了圣纳泽的族长大人，圣纳泽是你的。你要是觉得我不方便听，我就回避呗。”
尔维斯确定兽皮已经和自己的身体无缝衔接好了，顾萌萌不会被冷风吹到，才腾出一只手去接过莱亚递过来的水杯，试了一下水温，偏热一点，是适合顾萌萌的温度，才将水杯端到顾萌萌的嘴边喂她喝水，一边喂一边回答：“我都是你的，圣纳泽自然也是你的。”
顾萌萌笑道：“嘴真甜。”
喝了一口尔维斯喂的水，顾萌萌才又抬头继续问：“那你们刚才说的雕鸮族是怎么回事啊？”
尔维斯将水杯放在一旁，然后给莱亚使了个眼色，莱亚便接着顾萌萌的话回答道：“还记得上次的流浪兽么？”
顾萌萌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往尔维斯的怀里缩了一下，点了点头，显然是心有余悸的。
莱亚有些心疼，如果知道他们会被顾萌萌的歌声引到尔维斯的山洞里来还吓坏了顾萌萌，他就应该在他们踏入圣纳泽的时候处理掉他们的。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在以后更加谨慎防备，却无法让时间倒转，回到当初。
轻叹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跑掉的那几个都冻死在了外面，没想到有一个只是冻僵了，却没死透。后来缓了过来，跑到了雕鸮族去抢夺食物，被伊恩制服。为了保命，他将圣纳泽有储备食物的时候告诉了伊恩。所以雕鸮族就按那个流浪兽给的指引找了过来，要投奔咱们。”
“雕鸮……那是什么动物？会飞的？”顾萌萌脑海里出现的是杨过身后边跟的那只巨雕，那货……看起来好像贼能吃还不会飞的样子。雕鸮族是不是也差不多长那样？和断了一只手臂的昆特站在一起，咩哈哈哈，蛮荒版的COS么？
“恩，会飞的。”莱亚不知道为什么顾萌萌的表情变得有点怪怪的，但看起来好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没有太在意，只继续问道：“这件事还需要你来做主，要不要收留他们。”
“我？”顾萌萌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为啥是我做主？你们俩一个族长一个巫医，不是都决定好了的么？我刚才听你说，你都和人家签了血盟了，猎物也给了，还带反悔的？”
“你不同意，就可以反悔。”莱亚说道：“签定血盟的是我不是尔维斯，所以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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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杀萨瓜的时候，莱亚说的话么？
你的手还要抱萌萌，弄脏了不好。
现在，血盟由他来签订而不让尔维斯签，理由是一样的。
070 你脑袋让驴踢过么？
顾萌萌隐约从莱亚的话里听到了一种奇妙而让人不安的因素，于是问道：“这个血盟如果签订之后反悔了，对签约的双方会有什么影响？”
莱亚对顾萌萌的敏锐感到意外，又觉得有一丝温暖。她没有因为事不关尔维斯便不放在心上……或许，她还是关心他的。
莱亚心口的窒息感有一丝松动，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可眼睛却没有一瞬离开过顾萌萌的小脸，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答案，任何答案都好。
于是，他将每一个字都说得轻巧而缓慢，道：“以血为盟，悔之……必死。”
“啧。”顾萌萌眉头一皱，怒道：“你脑袋让驴踢过么？怎么能随便跟别人签订这种盟约？万一对方人品不好，以后打着圣纳泽的晃子在外边招摇撞骗，惹是生非怎么办？咱们还不能把他们撵走了……”
顾萌萌一脸生无可恋地拍了拍脑门道：“完了完了，这回请神容易送神难了……上帝保佑，这个雕鸮族的人可千万别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啊。”
莱亚尝试着理解了顾萌萌的担忧，然后回答道：“他们加入了圣纳泽，就要接受尔维斯和我的管束，遵守圣纳泽的族规，否则我们即有权驱逐也有权处死。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我今天仔细的确认过了，他们的族人中……没有超过三级的兽人，全部不是尔维斯和我的对手。”
顾萌萌白了莱亚一眼，用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莱亚道：“人家会飞，你俩会么？”
莱亚一噎，心中却融化了一块。
顾萌萌这样自然地跟他说话……上一回还是入寒之前吧。
笑意更浓，莱亚心情极好，连带着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回答道：“所以我跟他们签定血盟，一但他们不受管教且对圣纳泽形成威胁，我便可以驱动血盟将他们就地诛杀。”
顾萌萌丝毫没有因为莱亚的「有备无患」而感到安心，只是更郁闷地瞪了莱亚一眼，道：“对，将他们就地诛杀，顺便搭上你自己的小命。你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你……舍不得我死？”莱亚问得，小心翼翼。
顾萌萌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尔维斯，有一种跟前男友藕断丝连而且被自己老公抓个正着的感觉。贼特么心虚。
舔了舔自己的唇，顾萌萌将脸埋进尔维斯的怀里，闷闷地说道：“珍爱生命，人人有责。每一个生命都该被善待。”
虽然不是他想听的答案，但……约等于她在乎他，不舍得他死，对吧？
莱亚笑得更明媚了，尽管顾萌萌看不到，他还是用最温柔的眼神凝视着那一坨蜷在尔维斯怀里用兽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回答道：“放心吧，飞禽类自诩最靠近兽神，他们是很重承诺的族群，一般不会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情来。”
顾萌萌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昆特也是飞禽类的，还不是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又不见他怕遭雷劈。”
071 一个有情狼
莱亚被顾萌萌顶得无话可说，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浅笑不语。
尔维斯则温柔地整理着包裹着顾萌萌的兽皮，将她的小脸从兽皮里露出来免得憋坏了，然后回答道：“昆特会做那些事，不是因为他的本性邪恶，而是因为他爱上的雌性是妮娜。兽世的雄性在结侣前或许会有各种各样的性格，但一但结侣，伴侣的性格就会决定雄性的情格，他们会无限的向伴侣的喜好靠近，将自己变成她更喜欢的样子。”
顾萌萌仰头看着尔维斯，眼神里有一丝不解。
尔维斯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如果有一天，你叫我去杀另一个雌性，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如果是你希望的……我甚至会比昆特做得更残忍。”
顾萌萌打了一个寒颤，抱了抱尔维斯的腰道：“老公，淡定，淡定一点啊。”
尔维斯揉了揉顾萌萌的小脑袋，叹息了一声道：“可惜啊，你从不给我机会为你做些什么。有的时候，我甚至很羡慕昆特，妮娜虽然不好，却给了他那么多为她做事的机会。而我……却连一件可以证明我忠诚的事情都没能为你做到。”
顾萌萌在尔维斯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妮娜那叫考验伴侣忠诚么？她特么那叫花样作死课代表。我跟她可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希望你变成昆特那样是非不分的傀儡人。更何况，我觉得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啦。我不用担心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住在哪里，不用担心吃什么，穿什么，就算有流浪兽突然冲了进来，我也知道你会保护我，就算在山洞里连黑夜和白天我都分不清楚，却仍然觉得很安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在。谁说要证明自己的忠诚就得闯过惊涛骇浪？能陪我看细水长流，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懂没？”
尔维斯将下巴抵在顾萌萌的脑袋顶，轻轻摇晃着身子，温柔地说道：“可是这些，每一个雄性都能为你做到啊……我想为你做一些，谁都做不到的事情，让别的雌性都羡慕你。”
顾萌萌笑着晃了晃脑袋，道：“我不用别人羡慕我，我自己知道我过得很幸福就足够了。”
尔维斯叹气，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的小萌，一贯如此特别，她越是容易满足，他却越是觉得为她做得还不够。
想了想，尔维斯道：“小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告诉我，我去帮你找。”
顾萌萌笑道：“有啊，我有一件特别想要的东西，不过……我已经得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