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转,来到一个偏僻巷子里面的人家,门上的朱漆已然斑驳脱落,门前的茅草也快有半人深,确实是藏人的好去处。
扣打门环,门从里面打开,易征将食盒递进去,问里面之人,“那丫头可以下地了吗?”
“能了,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地,再过几日就能进府对质。”
两个人的对话不高,但足以让不远处跟踪之人听见。
见跟踪之人离去,易征露出狡睫的笑容。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六七个蒙面人袭击了这偏僻小院。
进到院中,却见野草从生,正房的门早已惨败不堪,冲进去,屋内蜘蛛网密布,空无一人。
“不好,中计了。”蒙人大呼不好,想撤,为时已晚。
已被官后里人三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插翅难逃。
把这六个蒙面人,五花大绑带到太子府。
“太子爷,是丞相府的人。”抓拿蒙面人的官兵首领把从蒙面人身上搜出的腰牌递给端木
“请李氏父子来太子府趟。”
事情的原尾并不复杂,李语蓉让春燕给自己的父亲送话,安排人跟踪谷菱的人。跟踪的人把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李翰依据女儿说的及跟踪人汇报的情况,断定陋巷是春雨藏身养伤之处。
这个地方实在偏僻,没有外人注意到。就没在太当回事,安排府中几个侍卫关来将春雨斩草除根,没成想中了谷菱的计。
李翰还不知道安排杀人已经悉数被捉。接到端木砾的通知,急急赶来,以为又有什么重要事情。
李翰一进议事厅,见自己府里的六名侍卫一字排开,跪在中央,立刻预感到不好。
“岳父,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府里的人?”端木砾冷冷道。
这几个人都是李府里的侍卫,更何况端木砾手里还拿着他们的腰牌,即使想不承认,也得承认。
“噢,正是我府里的侍卫。他们怎么会在太子府上?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太子不悦之事?”
“如果仅是不悦之事,我也就不会惊扰到岳父。是关重大,想隐瞒下来,也恐不能。”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木砾示意站立一侧的将领来讲。
“回丞相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末将收到密报,有谋逆之人在杜家巷子聚合,计划趁南方大旱,第戎侵犯之际在京城中制造慌乱。末将将此事禀报陛下,陛下命我带人捉拿贼人。没想到,竟然在贼人身上搜出丞相府的腰牌,未将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故先秉明太子。”
“冤枉,我们不是逆贼,我们也是去公干。”
被定性为逆贼可是当斩,灭九族的大罪。谁也不想担个灭九族的大罪,其中一个人高声喊道。
“公干,哼!丞相府派人在京城中公干,大白天的个个都蒙着面,这是那门子的公干?你们这装束,说是公干,有谁能相信。莫不成,你们是在保护你们的主子,丞相府才是谋逆的指使者?”端木砾冷冷的道。
李翰急的手心急冒汗,额头细小的汗珠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看此情景,与其解释,不如变化一下,说出其中一二。担个滥杀无辜的罪名,总比谋逆之罪强千倍万倍。
“太子,唉,事以至此,老夫就全盘托出,还丞相府一清白。”
李翰口打唉声,心里暗暗责备自己的女儿处事不精,将整个丞相府也拖下手中。
“我听闻春雨,也就是蓉儿之前的婢女,因不满太子爷杖责,并将她赶出府去,打算报复。意图寻找机会潜入太子府,深夜纵火。太子也知道,春雨是蓉儿的陪家婢女,是我丞相府调教出来的下人,万一做出伤害太子府的事情,丞相府难逃罪责。那杜家巷子正是春雨藏身之处,手下人探到后,准备前去抓拿春雨,没想到与陛下派出的人相遇。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误会?丞相爷说地真是轻描淡写,恐怕这理由站不住脚。春雨被杖责后,太子应允太子妃带后去好生养伤,再离开。她怎么会一个人悄悄住在这陋巷之中,又怎么会要报复太子府?凭她一个弱女子,想进太子府恐怕也难。再说了,就算丞相刚才所言属实,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婢女,也不用派出六名精干侍卫,还蒙着面吧!”
谷菱不请自到,从外面推门进来。
李翰不愧是久经场面,并不惊慌。
“老夫见过芷阳郡主,恭喜郡主大难不死,重获新生。春雨是蓉儿的奴婢,好象与郡主并无瓜葛,郡主这是为那般?老夫知道郡主记恨蓉儿抢了你的太子妃这位,但这绝非蓉儿本意,当时确以为你已不在人世。”
谷菱心里暗暗骂李翰是只老狐狸。心里暗忖道:“老狐狸、小狐狸、老老狐狸,一窝子狐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雨是与我无关,但如果春雨是杀死如氏,栽脏于我,饭中投毒,地牢放火,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之一,你说她是不是与我有关?”
第155章 春雨指证
谷菱继续不急不缓的说:“换句话说,她做为奴婢,所作的一切均是受主子指使。”
“郡主误要信口雌黄,中伤蓉儿。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你不能因为记恨,将这脏水往蓉儿身上倒。”
李翰说道。
“脏水,哼!没有人证、物证我敢站在这里和丞相对质吗?端木砾,你快把你的好太子妃请来。我也把人证和物证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语蓉轻扭小蛮腰来到厅中。听说是端木砾请自己过去,心里乐开了花,以为雨过天晴,端木砾终奈不住想念自己的心情,提前解除禁足。
到了厅中,见自己的父亲和谷菱都在,跪倒在地上的几名青年男子也甚是面熟,仔细打量竟是自家府里的侍卫,心里暗暗叫不好。
“蓉儿见过太子爷,见过父亲。”李语蓉一面施礼,一面用眼前扫视整个厅堂,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应对之策。
“蓉儿,有人告你杀死如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可承认?”
端木砾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冷的吓人。
“太子爷,蓉儿冤枉,是有人想诬陷我,你可要为我做主。”
李语蓉直接喊冤。
“是不是冤枉,一会便知。你先别急着往外撇清楚,万一等会证据确凿,这么着急的否认,不是自打耳光嘛!”谷菱在一旁有些兴灾乐货。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想陷害我。我待你不薄,自以为你我姐妹情深,没想到你趁我禁足期间,在背后捅我刀子。”
“李语蓉,你奶奶滴,真是不当影后可惜了。演技一流,无人能敌。谁捅谁刀子,谁栽脏谁,你心里最清楚。贼喊捉贼,你不要不脸脸?”谷菱说话更刻薄。
端木砾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谷菱。
“咳,影后就是戏子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戏子中的头牌,或是高级戏子。”
谷菱记起这是古代,没有影后这一说词,端木砾自然是不理解。
听到“头牌”二字,在场的人,有捂嘴低笑的窃笑。谷菱真是骂人不吐脏子,转拐莫角骂李语蓉是高级妓女。
“你,你……”李语蓉气得一时语塞,嘴巴张了两张,硬没说出话来。
谷菱朝身后的易征一摆手,易征将托有护甲和金簪的托盘递到端木砾面前。
“各位请看,这两件手饰都是李语蓉的。护甲是我在如美娘溺水处捡到,金簪是要张小玉的遗物中发现。这就是物证。”
谷菱眼神扫过屋内众人,自信满满的说道。
“马芷阳,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护甲在如氏溺水之前就已然丢失,说不定是被你捡了去,特意扔在事发现场,陷害我。金簪,我不认识,不是我的。你想拿一只莫名其妙的簪子给我扣个罪名,你当太子爷和在场的各位是傻子不成,他们怎么会相信你这么低劣的陷害之术。”
李语蓉继续狡辩道。
“是嘛!既然太子妃有这么多借口,物证不足以定你罪,那就有请人证。”
谷菱话音一落,易征领着两个抬着担架的侍卫进到厅中。担架上的人正是春雨。
春雨强挣扎着想从担架上下来,给端木砾行礼,被谷菱上前制止。
“你伤势重,还不能下来走动,躺在上面回话就行。命都快没了,繁文缛节就免了。”
春雨怯怯的眼神向端木砾。
“听菱儿的即可。”端木砾开口依然面无表情。
见到春雨突然出现,李氏父子慌了神,尤其是李语蓉脸色变得分外的难堪。
“春雨,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李语蓉干的丑事一一揭发出来。我保证你不会受到惩罚连累。”
“谢谢菱儿主子。”
“等等,马芷阳,你为何要收**雨,让她诬陷于我?她被太子爷杖责,怪我没有护住她,对我心生怨恨。你竟然借用这一点,与她联手来害我,真是恶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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