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老实说话,行不?”姚阿绣瞪了他一眼,不许他笑。
“闭上眼,我帮你弄张人皮面具贴你脸上。”云澈自然也舍不得往她白皙粉嫩的脸上弄上八粒麻子,他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罢了。
姚阿绣嗯了一声,上去驴车车厢,乖乖的闭眼,等他帮她贴上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好薄!简直和我自己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了,竟然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姚阿绣震惊道,更震惊于古人的聪明,居然能弄出这么牛逼的人皮面具。
“这张人皮面具,我本来想留着自己用的,既然你喜欢就送你了。”云澈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一脸宠溺的说道。
“好啊,多谢。”姚阿绣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更加喜欢这张人皮面具了。
不过,刚才云澈的摸头杀真是让她觉得好甜蜜的赶脚。
姚阿绣戴上人皮面具后,再有云澈帮她梳了一个男人的马尾,弄上木簪子,倒是活脱脱的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子的形象。
拿出手镜一照,姚阿绣又不开心了,因为这张人皮面具的相貌太平凡了,是那种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样子。
“一点也不帅!”姚阿绣吐槽道。
“你还管你帅不帅做什么?你还想不想救你爹了?”云澈被她的自恋弄的无语了。
“我当然担心,那我们现在就去一探红春楼!”姚阿绣连忙伸手去抓云澈的袖子,急切的催促道。
“你正常点行不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云澈闻言,再瞅了一眼姚阿绣的举止,唇角抽了抽说道。
噗!
她居然还被他训斥了!
姚阿绣心想算了,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计较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了红春楼,红春楼并不是整个庆州府最好的青楼,但是去的客人还是很多。
“糟了,这里很贵的。”姚阿绣身上并没有带那多钱,这不,她此刻发愁了。
“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带够了的。”云澈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种地方?”姚阿绣心里有点膈应。
“从前来过一次,但是只是陪个朋友吃酒,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可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云澈说完这话,还瞅了一眼姚阿绣的脸色,但是一想她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并不能看到她真正的表情,这一点让他很是郁闷。
顺利进去红春楼之后,先要了一个雅间,然后两人趁着客人多,楼里姑娘不多,他和姚阿绣挨个房间去找。
还别说在下等妓的房间里真的听到了姚定根的声音。
只见云澈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他伸出手指去戳破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从这小窟窿里瞧见了里头特别香艳的一幕。
好一幕软玉温香在怀!姚阿绣气的咬牙切齿,特么她得了脏病还要借机传染给她爹啊?该死的!真想拿皎月斧一斧头劈死这个老骚货!
086已是残花败柳
云澈侧目看姚阿绣双眸喷火的愤怒表情,当即掏了一枚铜钱用作暗器射了过去,只听一道尖锐的女声啊的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了。
姚定根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身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倒在地上,凹凸有致的曲线给他强烈的视觉冲击,他在看清楚是谁后,瞬间张大了嘴巴,然后一步步的往后退。
“怎么会这样?这是哪儿?”姚定根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臊热的难熬,便想脱衣,眼前有点眩晕,脑海里全是男女最原始的片段,他使劲的甩甩脑袋,无奈药效的控制下,他压根就控制不住。
“哎,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姚阿绣瞪了一眼云澈,然后以只能云澈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
“别把所有的男人都归类在你所说的那一类里!至少我不是!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瞧岳父这样子,肯定是被下药了。”云澈被她丰富的想象力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努力解释。
“我现在可以去救我爹吗?我担心他别给传染上那个什么脏病了!”姚阿绣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这才刚开始呢,应该不至于被传染上吧!”云澈见姚定根的衣服都没有脱,很是确定的说道。
“这……”姚阿绣心想刚才自己真是急糊涂了,云澈讲的对啊,不过,等离开这个红春楼之后肯定要带她爹去看郎中,把个脉什么的好叫人安心。
“你等下进去了可不能喊爹!”云澈怕她露破绽,忙提醒她道。
“我知道的!行了,别磨蹭了,咱快点进去救他吧!”姚阿绣催促道。
“嗯。”云澈也知道事态紧急。
推开门进去后,姚定根看见来人是云澈后,害臊的整张老脸都红了。
姚定根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这般丢脸!
“岳父,你现在不要说话,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你只管信任我,然后跟我走!”云澈直截了当的对他说道。
“嗯,我信你。”姚定根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反常,所以他愿意选择信任云澈。
姚阿绣不敢出声,主要是担心她爹知道她也在场,他会不好意思,她便对云澈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地上躺着的许月娘,意思是问这许月娘该如何处置?
“先别管她,救人要紧!”云澈当机立断,他催促姚阿绣一起搀扶着姚定根快走。
“万一有人来追怎么办?”姚定根担心道。
“不过是下等妓的房间而已!”云澈淡淡道。
姚阿绣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里很是震惊,感觉云澈对这个红春楼的地形很熟悉,而且一路畅通的走到后门。
“太热了,难受,想脱衣服。”姚定根老脸涨红着,浑身觉得燥热难耐。
“是药效!这样吧,可能要委屈你一个时辰,你没有意见吧?”云澈想着要让姚定根晕了,这样就会过了药效,等药效过了之后,他会恢复正常的。
“好。”姚定根点点头。
于是云澈伸手一个手刀对准了姚定根的脖颈处,然后姚定根骤然晕了。
“你爹真晕了,你想怎么处置那个许月娘?”云澈问姚阿绣道。
“给她一个教训,然后让她自生自灭吧!但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脏病?”姚阿绣一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色诱她老爹的一幕,她就觉得隔夜饭都快给吐出来了。
“那行,你在这看着你爹,我折返去一趟红春楼,你在这儿等我!”云澈把驴车停好之后,再去把姚阿绣和姚定根安排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里。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姚阿绣担忧道。
“放心吧,不出半个时辰,我就能把事儿给办好了!”云澈对她说道,说完这话云澈就走出房门。
下一步,云澈去换了一件夜行衣,飞檐走壁的很快再次来到了红春楼。
但是再到许月娘所住的房间里的时候,已不见人影。
怎么突然没有人了?
云澈觉得奇怪,然后再把红春楼仔细找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小院子里听到了文哥儿的哭声。
“呜呜,不要打我娘,呜哇……”
云澈仔细看过去,见一个面色狰狞的壮硕男人挥着鞭子在抽打之前躺在地上的女子,嗯,她正是许月娘。
“不打你娘,那就把你卖去汪员外家给他当娈童!你娘欠了我的钱!刚才你娘还把客人放走了,这就是她的错!那我必须惩罚她!”
“呜呜,金叔,求求你了,我娘这样会被你打死的,求求你别再打她了,呜呜……”文哥儿忽然朝着那人下跪,呜呜的哭着,还上前去抱着那人的双腿,凄婉的哀求道。
“你娘反正得了那种脏病,死了就死了,你给老子滚开,老子还想要你去伺候汪员外,给老子换酒钱呢!”见鞭子差点儿挥到文哥儿脸上了,那人连忙朝着他大声呵斥道。
“你……你别打我了,我……我答应你,我再……去接……客,给你换酒钱,我……我反正是残花败柳了,文哥儿还那么小,不能……不能让他去当娈童。”趁着那人训斥文哥儿,手上的鞭子甩开了些,许月娘有了喘息的空闲,紧接着对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早答应不就行了?哼!该死的臭娘们!”被文哥儿唤作金叔的男人气愤的朝着许月娘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文哥儿伏在许月娘的身上呜哇大哭。
“娘,我们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娘都不能让你去当什么娈童!”许月娘的目光坚毅,她伸手抱住了文哥儿,泪如泉涌的说道。
“可是……可是……总有一日他会……打死娘的!”文哥儿说到这话的时候,他漆黑的眼瞳里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你还小,你打不过他的,听娘的话,去找姚家人!这个世上,也只能他会帮我了。”许月娘这话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姚定根了。
“但是我听了金叔的吩咐,往他的茶水里放了药,金叔说那个药只是让他听话,如果我不给放药,金叔说不给我饭吃。”文哥儿闻言一脸懊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