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竟生下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真是要气死我了!你去拿竹条来!”郁老娘极为愤怒,对于郁怀郎,她是又气又怨。
听到郁老娘吩咐,郁怀郎只能去帮着拿竹条了。
看到郁怀郎恭顺的去取来了竹条,郁老娘麻利的接过了竹条。
“你给我朝着门口跪下!”郁老娘气怒的吼骂道。
“娘……”郁怀郎才朝着门口跪下,后背就被郁老娘手里拿着的竹条抽了一顿。
好在郁老娘今天身体不好,手里用不出力,所以那竹条打在他后背,也不太疼。
“你跟我保证,明天就去找姚家讨诊费!”郁老娘觉得自己感染风寒,肯定和昨天自己落水脱不了干系的。
“娘,别去了吧。”郁怀郎一想起那些有关鸡粪啥的不好的回忆,就不想去姚家。
“你真没出息,以后你出去了,别说你是我儿子,你现在给我滚!”郁老娘想起昨日姚阿绣对她万分嚣张的样子,鄙夷的眼神,她就现在冲去姚家去撕了她的嘴巴。
“娘……”为了不惹怒郁老娘,郁怀郎叹了口气转身开门出去了,背后还传来郁老娘那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娘真是倒霉,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本来没有休姚阿绣之前,她真的想为郁怀郎纳妾,但是姚阿绣不许纳妾。
自从郁老爹赌钱输了之后,这家里的日子是越发的艰难了。
“娘,你的药汤,我熬好了。”小儿子郁谷郎右手端了一碗药汤进屋来了。
“谷郎,咋不见你爹?”郁谷郎左手有残疾,只能右手干活,他因为这个身体上的缺陷,郁老娘对他很不好,三不五时都要骂上一顿的。
郁老娘瞧见郁谷郎,愤怒的心情更不好了。
“你……你来干什么?”郁老娘看到黑而苦涩的药汤,皱了皱眉头喝不下去,又看见这讨人厌的小儿子,郁老娘的心情更坏更郁闷了。
“娘,郎中说了,你得了风寒,他给开了药方……”郁谷郎心里很是委屈,他心想他身体有缺陷,那是天生父母养的,可是,这难道是他的错吗?
“我喝完了,你拿走吧!”郁老娘咳了好几声,没法子,为了活下去,以后可以收拾那个小贱人,她皱了皱眉硬着头皮把药汤给喝完了。
郁谷郎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就想拿着药碗走了。
“谷郎,你娘我被你前面那个嫂子欺负了,你说咱要不要去姚家算账?”郁老娘愤愤不平的讲道。
“这事儿得让大哥去那姚家,我去?我去不太合适吧?”郁谷郎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事情。
“有什么不太合适的?你去还是不去?”郁老娘几乎是用吼的。
郁谷郎虽然才十一岁,但是也稍稍懂了一些人情世故,他是知道的,他老娘平时对前大嫂很不好,如今她自己身子不好还去责怪前大嫂,这不是冤枉别人吗?
谁不知道自己娘水性不错呢?
倒是他知道前大嫂阿绣胆子小,为人懦弱,在郁家,一直是被欺负的可怜人,她怎么会有胆子去对付郁老娘呢?
“我……我去可以,但是我去了不管用,他们姚家全是大人,谁会信我一个孩子的话?”郁谷郎虽然身残,但是脑袋瓜儿聪明,他转了转眼珠子,灵机一动,说道。
“你——你讲的也对!那算了,等我身子好了,咱们一家子上姚家算账去!暂且让他们家开心几日!”郁老娘考虑到自己的身子虚弱,暂时不去姚家闹腾了。
郁谷郎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雨停了,郁谷郎去打猪草,在半道上遇到了去看新房宅基地的姚阿绣。
“嫂——哦,阿绣姐。你这是打哪里回来?”在郁家,只郁谷郎不会欺负原主。
所以姚阿绣瞧见他,她还是会和颜悦色的。
“我去看了我未婚夫家的宅基地,你呢?这是去打猪草了啊?”姚阿绣看郁谷郎后背背着的竹筐里有一些嫩绿的猪草,便笑着说道。
“嗯,对了,我听我娘说,你昨日也落水了,你现在怎么样?”郁谷郎眼神关切的瞄了她一眼,答道。
“我昨日回家喝了生姜汤,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娘难道?”姚阿绣听郁谷郎这么问,瞬间猜测出了一点儿事情,但是不太确定,是以,她问道。
“今个儿早上家里去请了郎中来,说是染了风寒。”郁谷郎没好意思说他老娘做梦梦到她拿菜刀砍郁老娘的事儿。
“那是要好好将养了,谷郎,瞧着天色又不好了,可能等会儿还要下雨,你早点回去吧!我也有事,告辞!”姚阿绣抬眼看了看天色,见乌云密布,担心又下雨,便催促郁谷郎道。
郁谷郎看着姚阿绣急切的拎起裙摆往家赶的背影,心道,多好的嫂子啊,可惜了。不过,自己老娘那德行,任何一个新媳妇进门,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郁谷郎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自一出生就身带残疾,其中左手的手指并拢成一个拳头,无法舒展开来。自己这样的命,往后怕是很难娶上媳妇吧。
郁谷郎心里颇为抑郁,心情郁闷的背着打猪草回去了。
姚阿绣回家后,和爹娘说起了郁家的事情。
许氏却在听完之后对姚阿绣说道:“阿绣,往后云澈面前,这有关郁家的事儿少提,好在,他今个儿不在……”
“嗯,我知道的。”姚阿绣心道郁家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郁老娘,却是眼中一根刺一样,因为郁老娘已经想要害她性命了,她难道不能反击吗?
见姚阿绣心不在焉,许氏也没有放在心上,兀自拿着针线在做肚子里小孩子的小衣服,一针一线的缝的可认真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次日上午,姚家人听说郁老娘昨晚上暴毙了。
“怎么可能?昨儿不是还听说请郎中了吗?怎么说暴毙就暴毙了?”姚阿绣是在镇上卖面的时候听别人传的,主要是人死了,不是要去棺材铺买棺材吗?棺材铺在镇上,那么点的小地方,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可不就知道了吗?
姚阿绣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云澈,但是云澈表现的很淡定,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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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澈见姚阿绣在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自己,他猜测她肯定是在怀疑他,但是郁老娘的死和他无关。
“你在怀疑我?”云澈趁着吃客都散了,面摊前就剩下她和自己了,云澈才忍不住问道,也可能是他觉得姚阿绣这问题憋在心里会很难受吧。
“这?你误会了吧。”一开始她是有怀疑他,但是云澈和郁老娘无冤无仇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做,所以姚阿绣也就不怀疑了。
“那你刚才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云澈想起刚才姚阿绣瞧着他的眼神,他心有余悸道。
“你可别倒打一耙,有时候你的眼神凶残起来,谁都比不了。”姚阿绣不满的反驳道。
“小胆儿肥了呢,敢这么和我讲话?”云澈侧首看她,低着嗓音调侃她道。
“是啊,还不是被你给练大的!”姚阿绣认为这个胆子的问题,还就是被云澈给训练大的。
“好,胆子大,能干大事儿!”出乎意料的,云澈竟然不生气,还赞叹了她。
姚阿绣认为他可能今天心情好,所以没有因为她的驳斥而生气。
“姑娘,还有肉丝面吗?”一个俊逸高大的男子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轻摇着一把纸扇,视线粘在了姚阿绣的俏脸,姚阿绣被她看的很不自在。
“有。”姚阿绣想做生意。
“没有!”云澈想捏死他。
“你们兄妹俩咋的说法不一?”那男子觉得很奇怪。
姚阿绣听到兄妹二字,唇角抽了抽,微微的移开目光,不去欣赏眼前的那陌生男子,心道,云澈肯定要炸毛了。
“兄妹?你眼睛上糊了屎了啊!你咋知我俩是兄妹来着?”云澈心里那个气愤啊。
“你这人讲话好生无礼!”对方显然是风度翩翩惯了的,突然听到有人讲屎,未免皱眉,不由得的数落他道。
“我讲话就这样,你不爱听就快去别的地儿买你的肉丝面去!”云澈一看这人就讨厌,瞧瞧这个恶心的厮就知道盯着他未婚妻看,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吃你屁个肉丝面,滚!
姚阿绣觉得云澈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忙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刚才真误会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啊,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已经有未婚夫了啊!
那人闻言一脸失望,本来还想买肉丝面,这会儿吃啥都没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