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姨一听,当即就明白了:“原来你说的是那面墙上的画啊,啧啧,这事啊,你要是问旁人还真没人跟你说,不过谁让你找到了我呢!”
又是一通自卖自夸的话,沈瑶掏掏耳朵,有些无语,难道这都是当媒婆的通病吗?非得在说事的时候把自己先夸上一通?
有求于人的沈瑶自然是不能像打断自家师父那样打断玲姨了,好不容易等玲姨夸完了自己个儿,她终于说到了正事上。
“我跟你说啊,其实那个画画的小伙子挺可惜的,因为……”
玲姨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沈瑶和阿月都被自己吸引住了,她才十分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他是个傻子!”
傻子?
傻子居然能画出那么宏伟的画作来?这怎么可能?!
沈瑶明显不信。
玲姨啧啧两声,说道:“怎么,你不信?我玲姨在这边混了这么多年了,得到的消息绝对没有错,那小伙子就是个傻子!”
沈瑶赶紧点点头,摆出一副虚心听讲的姿态,继续等她往下说。
玲姨这才满意了一些,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去过那个胡同了?看来你应该猜出不寻常了吧?那个胡同里是不是已经没什么人住着了?”
对于这点沈瑶是赞同的,一开始她以为那条胡同里住着的人都发达了搬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后来去旁边打听的时候,她就慢慢推翻了这个猜想。
大家都对那户人家的两个人讳莫如深,看来那些搬走的人也跟那两个人有关系了。
玲姨摇摇头道:“就是因为那家的孙子是个傻子,所以那些人才会全都搬走了啊!”
原来,那户人家以前还是十分正常的,老婆婆有一个儿子,儿子很正干,在城中开了个小店,后来娶了隔壁家的闺女,没两年就生了一个儿子。这儿子就是那个被玲姨称为傻子的小孙子。
“这孩子刚生下来那两年还是挺正常的,就是不怎么说话,别人怎么逗他他都没什么反应。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就是这孩子内向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可是,等到这孩子两岁半的时候,他爹开着的那个小店突然半夜起火了,把他爹娘都给活活烧死了。那场面,唉,别提了,现在想想都觉得难过。”
玲姨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这才恢复过来继续说道:“也是从他爹娘都被烧死以后,这孩子就变得跟别人不一样了。听他家的邻居说,总是半夜能听到这孩子的喊叫,而且那声音十分瘆得慌。一开始还以为是孩子病了,或者是老婆婆虐待孩子,可是后来时间一长大家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婆婆对这个孙子简直是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宠着,怎么舍得虐待他打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瑶也觉得可疑,赶紧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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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徒四壁,无米下锅,远远不到贫穷的最高境界。
现代杀手之王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农家女儿。
这家人也刷新了她对苦日子的认知,全家一无所有的被赶出来,暂住的破茅屋五面透风,别人家是穷的揭不开锅,而她们是根本没!有!锅!
渣渣亲气死父亲,还为将她们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而不择手段,比狠?那她就让她们被银子扎烂了那黑心。
种田,赚钱,两不误,谁让她有逆天的金手指呢!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心救的那个却是自己的仇人呢?
240、傻孩子(2)
阿月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半夜叫唤?还瘆得慌?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吧?”
玲姨给了她一个“你果然明白”的眼神,接着说道:“邻居们也是这样猜测的,就劝着孩子的奶奶带着孩子去找神婆瞧瞧。那老婆婆一开始不信,后来见孙子不仅半夜总是喊叫,而且还不说话,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闷头玩自己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就带着孩子去看了神婆。这一看不要紧,你们猜那神婆说什么?”
“说什么?”
“说什么?”
沈瑶和阿月异口同声,连身子都往前倾了倾。
玲姨神秘地转转眼珠子,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说道:“神婆说是这孩子的爹娘不放心他,要日日夜夜地跟着他,一定要等他长到了十八岁才会走!”
天哪!
沈瑶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阿月更是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头皮有些发麻:“你,你这臭嘴,别吓唬我们!”
玲姨咯咯一笑:“就知道你们会害怕,不过啊,这话可不是我瞎编的,这都是跟老婆婆一起去看神婆的邻居们说的。我玲姨可是出了名的实话实说,绝对不会夸大半分,所以啊,找我说媒的人那可是快要踏破门槛儿了呢……”
“那后来呢?”
生怕玲姨又没完没了地自夸起来,沈瑶赶紧打断了她。
“后来啊?”玲姨耸耸肩:“那神婆说给她点银钱她就能把孩子的父母给送走,老太婆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好不容易凑了点钱给神婆,只是,唉!没啥用啊!”
想来也知道,什么神啊鬼啊的,沈瑶是不信的,但是不信的话又怎么解释自己死而复生来到了这个地方?
总之这些事还是有些玄乎的,不过对于这个神婆说的话她还是不怎么信的,或许这神婆能力不够吧?
“那这孩子后来又找旁人了吗?”阿月更关心这孩子的问题。
玲姨点头:“当然找了啊,那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孙子相依为命了,只是没办法,钱也花光了,人也找遍了,就是没能把孩子治好。不仅如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是晚上大呼小叫了,有时候白天也闹。有次他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玩石头,有个邻居家小孩儿想跟他一起玩,没想到这孩子立即就犯病了,又是喊又是叫,把邻居家小孩儿吓得当天就发烧了,好几天才病好。从那以后,邻居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被这孩子的父母缠上,就相继都搬走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胡同里已经荒凉的不成样子的原因了。
“哎呦,这真是造孽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那,被那脏东西给缠上了?”阿月捂住心口,唉声叹气。
沈瑶却是蹙紧眉头陷入沉思,为什么听玲姨说的这个孩子的情况这么奇怪?听起来不像是有东西缠着,倒像是……
“唉?唉!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被阿月推了推,沈瑶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师父?”
阿月嗔了她一眼,说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也在想那个孩子?算了,你不是想要找个画师吗?咱们就算是花钱找也别去找那个孩子了,我可不想为了少花钱带回一个怪物来?”
说是怪物都是轻的,她其实还想说更难听的话的。只是想到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阿月这才换了个词。
沈瑶摇摇头:“我想去看看他,不亲眼看看我总是不放弃的。”
“你!”阿月恨铁不成钢:“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看什么?小心那孩子身上的脏东西缠到你身上来!不许去!”
玲姨也不同意沈瑶过去找那孩子:“你师父说的不错,别人都是盼着往外跑,你倒好,非要往里边跳。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有些人不是你可怜他就能帮助他的,像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沈瑶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去的路上,阿月还再三叮嘱她不许去那胡同里找那个傻子,以防万一,她甚至还亲自去了一趟早点铺子,把这件事事无巨细地通通告诉了陈香娥。
当然,其中不乏夸张之意。
陈香娥一听自然是跟阿月一个想法了,什么钱啊物啊的,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她可不想让沈瑶为了节省几十个铜板就去冒险。
当天晚上,陈香娥没有把店里的入账送去来财钱庄,而是全都交给了沈瑶,让她花钱去请个画师。画技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一定要是正常的。
沈瑶哭笑不得,再三保证不会再去胡同找人了陈香娥才放下心来。
不过,沈瑶若是个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她就不叫沈瑶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沈瑶便启程去了那个胡同。
早上正是百姓们外出买菜赶集的时候,这样一看,这胡同里倒是不怎么显得那么冷清荒凉了。
“婆婆?你在家里吗?”
大门依旧是虚掩着的,沈瑶轻轻推开,院子里的情形依然跟昨天一样,只是沈瑶喊了半天也没见那老婆婆出门来。
难道还没睡醒?
沈瑶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太阳,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合理。
那就是外出了?
大门是虚掩着的,或许老婆婆真的外出了也不一定呢!
老婆婆不在家里,那那个画师呢?
沈瑶心思急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直接找那个传闻中有病的孩子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