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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坤极)



千山同大安陪同曲清言去詹事府当差,这院中就只留了容嬷嬷一人。

田氏院里还有她惹来的麻烦,她倒好居然没事人一般当差去了!

曲文海心下带了点火气,没有理会田氏派人传来的话,出了府又直奔詹事府。

詹事府就在礼部东侧,中间只隔一条马路,曲文海倒是还不算气糊涂,知道先回礼部去看上几眼,结果人一进礼部就被一应繁杂的琐事缠住无法脱身。

待他忙完手中的全部事务,出了礼部又被詹事府詹事徐博文拦住。

“曲大人,”徐博文面上带了几分笑,只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猜忌和不解:“曲大人可否赏脸让在下请大人到前面的酒楼饮上两杯薄酒?”

他这般说就意味着有事要私下里来说。

若是换做平日,曲文海能想到无数拒绝的理由,只前两日他刚刚在武英殿上承了太子的情,这詹事府詹事会赶在这个时候前来寻他,也许与太子有关。

曲文海心下叹息,只笑着拱了拱手:“徐大人客气了,曲某不胜荣幸。”

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庆和楼,楼上的雅间早已备好,瓜果茶点都已是摆了满桌,曲文海心下了然,这对方是早有准备了。

“曲大人今日早朝后,可曾再入宫去?”

徐博文似是讲着闲话一般,拎着水壶给曲文海冲了一碗碧螺春。

曲文海知他话里有话,也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刚刚大宴过后部里事务繁杂,曲某一整日都呆在礼部倒是不曾有机会再入宫。”

“那倒是可惜了,曲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豫王殿下瞧上了您家中的小辈呢,今日亲自到武英殿跟陛下要人。说来倒是赶巧了,那会下官陪太子殿下在武英殿同陛下回禀事务,倒是听了个正着。”

竟然会有此事!

前一日曲清言无故旷了差事,一整日都未曾到詹事府当差,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她一整日都去了何处,为何会惹来会昌伯府的人,现下倒好,她这是又同豫王扯上了关系。

明知道他刚刚承了太子的情,今后在立场上他都要适当的偏向太子一派,她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同豫王扯上关系!

曲文海心头积蓄出怒气,只是对着外人不便发泄:“不知豫王殿下缘何同陛下讨要我府上的小辈?他们二人刚刚中了进士,似是……”

他话只说了半句,留了半句交由徐博文自己去想。

徐博文倒是笑了笑,只又说道:“曲大人急什么,下官这事只才讲了一半,您怕是还不知道。豫王殿下昨日里是先到了春和殿寻太子殿下,直接向殿下要您家中小辈的。”

中秋那日在武英殿,朱瑾钰能那般顺利的在景帝面前为曲文海说情换来景帝的赐婚诏书,其中与朱瑾睿在殿中讲的那几句话不无关系。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兄弟二人心中各有计较,也算合作愉快。

只朱瑾钰想要拉拢曲文海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朱瑾睿的却还没有。

徐博文不曾说的是,朱瑾睿狮子大开口向太子要的是曲清言同顾若鸿两人。

顾恩阳是景帝做太子时詹事府中的旧人,想要拉拢他并不是将他家中小辈调入詹事府就能做到。

朱瑾钰也知这些事不能冒进,再次惹来景帝的猜忌也许他这个太子都要坐不稳。

所以,只放人出京倒也可以,就是这亲事嘛……

曲文海这两日被困在部里,这等不算朝务的小道消息他根本来不及去打探,现在听徐博文说朱瑾睿竟是直接去春和殿要人,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曲清言前一日一大早就去了豫王府,这是她私底下同豫王有什么协议不成?

借着茶碗氤氲出的一点雾气,曲文海不算突兀的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徐大人消息当真是灵通的很,让曲某无比惭愧。徐大人说的这两件事曲某竟是一件不知。”

徐博文笑的有些高深,突然一挤眼睛小声说道:“曲大人就不好奇陛下是何反应吗?”

曲文海忙拱了拱手:“不瞒徐大人,曲某现在是心惊不已,倒是忘了问陛下那里是如何回复了。”

“豫王殿下去向陛下要人一事,按说会因何原因曲大人应也知上一二,殿下自去了西北一直心心念念要教化那里的民风,殿下能有如此胸襟自然是西北人民之福,陛下又如何会不同意。”

“是,是,豫王殿下能文能武,确实是西北人民之福。”

“正是自然,不过曲大人,您家中小辈跟随豫王殿下这一走至少就是三年,您可是想过要先将他的亲事定下来?”

徐博文东拉西扯终于是讲到正途,话锋一转就提起了会昌伯府:“听闻今日会昌府潜了媒人到府上,这对曲大人来说可算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会昌伯府是聂皇后的本家,曲家同聂家一旦联姻,怕是就同太子再脱不开任何关系。

前一日朱瑾钰能极为爽快的应下朱瑾睿其一是不想同他起争执,其二便是他已经想好对策。

曲文海不知自己是如何飘忽着回到府里,这两日中发生的事太多太杂乱,他还没有时间去细细想应该如何应对。

曲清言今日倒是难得没有称病,她用过晚膳就等着曲文海的传唤,待听到下人的传话,她的心竟难得的有几分雀跃。

北望斋的书房,她对这里已是比她自己的书房还要熟悉几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临走自来坑一次

“祖父。”

她声音淡淡,由着下人推开房门,进门行礼。

“你昨日去了豫王府?”

“是。”

“谁让你去豫王府的!明知道祖父刚刚承了太子殿下的情,你这般公然的去到豫王府可是有想过祖父在朝中又该如何立足?”

曲文海憋了一整日的怒气终于是发泄出来,他手痒的又想将镇纸砸到她的脚下,却还是忍住了。

“祖父可是又想扔东西了?”曲清言就那样站在地中间,面上还带着几分浅笑。

曲文海心事被猜中,难得带出几分不自在。

“孙儿做事稍稍有违祖父的意,祖父便是先大吼接着就想丢镇纸,可不论大哥和七妹做出怎样的荒唐事,祖父心中的第一道念头都是要想办法为他们遮掩。”

曲清言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两分凉薄,她就那样看着曲文海,曾经祖孙二人间心照不宣的和谐场面已是一去不再复返。

她的话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阐述,可曲文海就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质问。

她同曲清闻和曲昭英如何能比!

他们是长房所出,是曲家的脸面,是以后要继承曲家的嫡出长孙,她现在的身份光鲜又如何,只出身上就低了曲清闻太多。

再过上五年、十年,身份带了的差距不止会弥补他们在科举入仕时排名差异,还会进一步将他们之间的差距加深。

曲文海对曲清言的观感向来都是这个孙儿聪敏、有急智,学识也很是不错,可在曲清言遇事时他做过什么?

没有,在他权衡利弊间,她总是可以被舍弃的一部分。

就像是当初的曲伯中一般,哪怕三个儿子中只他中了同进士能入仕做官,他还是不愿浪费资源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有了天分极佳的长孙。

他自觉心思向来藏得极深,轻易不会被外人猜去,却是没想到会被曲清言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二人的面前。

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祖父为何会去为英丫头讨要赐婚的诏书,我以为你该懂得。”

她懂!

她当然懂!

曲清言笑的越发讽刺:“祖父是不是想说你这是在为曲家着想,在为我们兄弟四人着想,我们几人都还未来得议亲?”

“你这孩子既然都清楚,为何还是说这番话?”曲文海不自在的拈着山羊胡,瞪着眼看向曲清言。

曲清言摊了摊手,“六姐的时候祖父为何不去为她想办法?”

这又怎么能一样!

要不是被曲昭云败坏了门风又带坏了曲昭英,他又何至于此还要被逼着去站队。

曲文海就觉今日的曲清言稍稍有些奇怪,不再如之前那般聪明懂事不说,一双手又总是往而二人间的遮羞布上去扯。

“你昨日去豫王府所谓何事?”

“孙儿一早便说要离京,指望不上祖父自然要自己去想办法。”

曲文海只问了一句就又被顶了回来,他前段时日确实很忙,但那样早出晚归也是存了要躲曲清言的心思。

都已经被一纸文书调入詹事府,他又如何能再想到适宜的办法将她从詹事府中要出来?

若被调入詹事府的是曲清闻他也许还会想些办法,耗费一些人脉关系,可对象换做曲清言……那便算了吧。

被曲清言这般一而再的嘲讽,饶是曲文海在朝堂上练就了铁皮铜墙般的脸皮,依旧觉面颊有些发热。

“祖父都已是答应你会帮你想办法,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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