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觉襄身体虚弱,只能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谢意。
绿腰见状立马从早就准备好的衣袖里掏出银两荷包就站在那太监身边,两手轻轻一碰就是那荷包滑落另一个袖子的声音。
郁瑕娘又说了几句礼节性的话送走了这位默默无言却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的太监。
路上的时候,余觉襄还在病秧子的人设里迟迟不肯出来, 郁瑕娘翻了个白眼只好配合着问问:“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了?”
说话的时候,郁瑕娘的手好握着余觉襄的手臂,索性挠了两爪子以表敬意。
到了屋子后,关上门窗,白溪、绿腰又守在门口,郁瑕娘才没了顾忌问道:“快说快说,二皇子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这个忽然装病?”
余觉襄假意咳嗽两声,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不说话,眼神飘向了桌子上的茶杯。
郁瑕娘抿嘴,一双眼睛满是无奈的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道:“还麻烦,我们新官上任的宰相大人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二皇子说是在宫内侍疾的时候忽然跑到东宫,在池塘边被人打晕后沉塘淹死。”
“宫内进行了一番排查已经确定不是宫内的人所为,因为有两个目击证人都说穿着的不是宫服,面容也从未见过。”
“我和谢池宴刚好上午时候去宫内拜礼也因此就有了机会做这事情,虽然我俩人行事清白但是在这个档口上谁也说不清。”
“再加上下午觐见太子的时候有言官上折子说我二人在外巡抚之时借机享受娱乐、贪污受贿。”
说起来,余觉襄就是一肚子无奈。
谁成想上午自己和谢池宴刚拒绝了三皇子的拉拢,下午三皇子就来了这一出好事也不知道是谁给的三皇子的自信,让他认为仅仅这样就能够让俩人为他所驱使。
“我也不想这个时候又被谁找上门还是装病为好。”余觉襄还是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虽然被谢池宴暗中瞥了一眼。
郁瑕娘听他说到这里也大约懂了接下来的日子是怎么过了,“我懂了,这一阵子是要闭门在家不外出的样子。”
余觉襄现下的面色正逐渐恢复过来,神情淡淡,不论是对突然的封相还是对这场皇位战争。
“准备准备吃饭。”
……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有小半个月,期间谢池宴也找了借口躲在属于自己的庄园里不外出即便是谢氏的人去拜访都不一定开门见客。
官家的病毫无消息但是京城的巡逻侍卫越发严密,隐隐能从大皇子的行动之中看出皇帝到底是什么状态。
这天下午,躲在家里的夫妻俩人琢磨出玩泥巴,想着自己亲手做出来两样泥塑而后上色。
余觉襄从院子杨树下的树根处费力的挖着硬实的泥土,细细嗅来还有着绵绵的清香味儿。
“快拿来。”
郁瑕娘气喘吁吁的拎了桶水,累得弯下腰。
“你这日后……怕是没力气?”余觉襄眯眼,然后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叫郁瑕娘没听清。
郁瑕娘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没说什么好话,撇撇嘴,手里抓了一把泥巴洒了他一身。
“等等等!你听。”
看着余觉襄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郁瑕娘吓得直跳脚但忽然听到了院外街上有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整齐而庞大的声音。
“宫里要有事情了。”
余觉襄仰头看天,细细感受了植物传给自己的消息,神色悠远而意味深长。
郁瑕娘又扔了一把碎泥到砸到他手上,“变就变吧反正也影响不到你了。”
毕竟,这两个宰相是先帝亲封的,刚上任还没待到几年就降职或是辞官也是对先帝的某种不敬。
余觉襄成功被她打断思绪,回过头微微一笑,然后拔腿就追着这小姑娘一样脾气的人在院子里跑。
第二日一早,忽然来了旨意召余觉襄、郁瑕娘入宫,说是官家身体康复举办宴会而后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两人和谢池宴是面对面的坐在席首。
静静的坐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内侍极为尖细的声音穿透整个房间
“圣上驾临。”
“大皇子驾临”
……
官员和内眷纷纷跪下,等待着内侍喊完一堆乌七八糟的名号。
皇帝朗声道:“众卿平身。”
余觉襄起身时候顺便伸手扶着郁瑕娘起来坐下。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看皇帝,见他面色十分红润看不出来丝毫的虚弱甚至让人觉得之前病重的消息都是为了迷惑那些心里有鬼的人。
“朕也是病了许久也没能见到我新封的两位宰相大人,着实可惜。”皇帝笑着看看余觉襄、谢池宴,语气略带遗憾。
当即被点名的两人齐齐起身弯腰答道:“谢圣上隆恩。”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头顶一眼,“我这两位新相颇有默契呀,那日后许多事情也就更能有效率了。”
余觉襄斜睨了一下谢池宴。
谢池宴回瞥了他。
两人没有对皇帝的话实质上说什么但还是用彼此的眼神表现自己的态度。
“行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还不是很清楚,现在就在这里宣布。”
皇帝淡淡的挥手,让两人回去随后示意自己的贴身内侍宣旨。
“…………封大皇子徐康为皇帝,朕现退居为太上皇。”
内侍宣旨后,场内一片寂静,除了大皇子出来谢了个恩。
“昨日妄图造反的徐凌,淮安王等一干人事也已经就地正法,为违逆皇权而献出代价,剩余等一切亲眷没收财产充公,贬为平民。”
皇帝冷冷的说道,语气甚为严厉。
郁瑕娘只是想着,淮安王随着徐凌造反的话几人也就是落得圈禁的下场,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当场动手。
这样想着,郁瑕娘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皇位上的人。
正巧皇帝的视线扫了过来,两人对视。
一向冷淡的皇帝忽然眨眨眼睛就像是在跟郁瑕娘调皮一样而后又面色淡淡的扭脸回去和刚刚晋身为皇帝的徐康说话。
郁瑕娘惊讶的攥紧余觉襄的手,说不出话。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皇帝的神情和淮安王一模一样。
余觉襄挑眉看她,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郁瑕娘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个事情她暂时没有理出来头绪说不出来什么有条理的想法。
等宴会结束之后,两人回家的时候,徐容英忽然上门拜访。
“余夫人,这是我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荷包,希望你收下。”
徐容英手里拿着的就是当初两人在围场时候偷偷摸摸的看的那个荷包。
虽然徐容英话语说的委婉,整个人端庄淑女的样子但是不给郁瑕娘反应的机会径直塞了荷包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郁瑕娘理解她现在不好受的心情,没有追上去,手里摩挲着那个破旧的荷包。
第37章 本文未展开二三事,看自己兴趣吧看
================================当年往事大揭秘=================
徐子郁和徐昊晟是一对孪生兄弟。
徐皇后自从发现兄弟俩的外貌越来越相似, 直到两人合起伙儿来戏弄别人的时候,她便在担心两人之间会因为皇室龌龊而被秘密的处死一人。
直到一日徐子郁的眉间忽然多出了一颗显眼的红痣,这种忧心才得以放下。
徐子郁见皇后放心下两人的安全后, 只是一日日的加深自己眉间红痣的痕迹以此保证和弟弟有一人不会有谁出了意外。
但是随着徐皇后的去世、父亲突然的冷落、偏爱一人之后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二人频频起了争吵。
徐子郁和徐昊晟都有心争夺皇位这使得两人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后宅便成了两个人互相重点攻击对象。
涂二娘是修炼百年的兔子精,懵懵懂懂的化了人形却失去记忆被老婆婆捡回去养大又送进王府做丫鬟, 不知怎么的因缘际会之下被徐子郁看中成了侍妾。
两人蜜里调油的过了半年。
但是因为涂二娘的身份问题只能把她送入当时和徐子郁交好的谢府里算作是谢夫人的干女儿再想办法嫁到王府。
谁成想徐昊晟发现了这一点疯狂让言官发起对徐子郁的谗言攻击,无奈之下徐子郁只好让人把涂二娘送走。
在送走的途中, 涂二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并且突然恢复了记忆便逃离了徐子郁派来照顾的人, 只身到了驹城。
徐子郁此时正忙于应付弟弟发起来的攻击, 无奈之下娶了右相的女儿总算是挺过了这段为难时期忽而想起在外生活的涂二娘。
一番寻找的过程之中发现涂二娘身份的诡异之处完全是凭空冒出来的人。
徐子郁索性直接去驹城见了涂二娘一面而后便再回到京城之中,中间收到消息因为涂二娘过于劳累孩子流产,无奈之下派人去驹城帮忙。
后来徐昊晟几次三番的发起攻击, 徐子郁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他婚后几年内根本无法生育子嗣自然就有了徐昊晟无法生育的传闻。
皇帝日渐衰老。
在徐子郁解决其他兄弟之后,皇位就到了徐子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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