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英拽过来手袖子,仔细的闻了闻,眼珠一转。
“姐姐的店在哪里?我也去买一些。总感觉皇伯伯赏赐的那些外邦香水味道没这个清新、那些一久了就冲人鼻子。”
郁瑕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店铺还在改装当中,等两天大概就开张了。我这里还有两瓶回头给你送过去。”
徐容英也是皇宫王府里面出来的人,人精得很,她也知道里面的意思,笑嘻嘻的说:“太好了,回头我羡慕死我那些好朋友。”
两个人说说笑笑得很快就到了猎场。
淮安王拿着皮鞭背手站在猎场入口处,静静的眺望着远处两个年轻人策马的比赛结果。
徐容英甜甜的挂在自己阿爹身上,郁瑕娘礼数周全,先行了礼。
“王爷不是给他们安排任务了吗?”
淮安王微微勾起嘴角,一手扒下来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儿,说道:“有任务没破案的思路再堆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郁瑕娘乖巧的点头,你是大佬你说的都对。
“行了,你去给你郁姐姐挑一匹温顺的马去。”淮安王嫌弃的挥挥手,安排了徐容英的任务。
转头眯着眼看两个年轻人放肆策马的样子也心痒痒,“郁娘子,这些衣物就让你代为转交给我的贴身奴才了。”
他几下解开了披风和衣服上挂着的玉佩琳琅以及香囊。
第13章 垮炖杂鱼【9】
郁瑕娘手里捧着衣服呆呆的没动,她在看远处那个纵马飞奔的深蓝色长袍的男人。
“这匹马是烈马培养出来的后代,如果你会骑能感受得到速度,不会骑也能温顺的带你逛逛猎场。”
徐容英一手牵着两匹马,特意为郁瑕娘挑出来的是一匹白色毛发的母马。
郁瑕娘无奈看着她道:“二娘,不好意思。等我把王爷脱下来的衣服转交给王爷的近仕,我再来牵马。”
淮安王有一子一女,大儿前年刚刚病逝,现在只剩下徐容英一女儿。
“没事儿,直接搭在马背上系着就好了。”徐容英不在意的接过去衣服,就是觉得香囊、玉佩不太好放上去而单独捏在了手里。
郁瑕娘从她手里拿过缰绳就看见小丫头眼珠滴溜转着,一看就是有什么怪主意。
“姐姐,你带我好了。就让我的马儿在后面追我们,看看它能不能追得到。”
徐容英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摸摸自己爱马的毛发。
郁瑕娘自己会骑马也就没拒绝,让人上马后自己翻身上马。
过不了一会儿,徐容英就不太满意马匹小跑的速度催促着郁瑕娘快一点。
没办法,郁瑕娘只好挥鞭加快奔腾的速度,一路疾风驶过,从几个男人的跟前飞奔而过惹得他们骑马跟上来调笑一段路。
甩开他们之后也就快到了帐篷,郁瑕娘慢慢减速,因为小丫头想看自家阿爹香囊里藏了什么。
“我都特别好奇,他这个荷包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旧成这个样子。”徐容英举着荷包到郁瑕娘看,仔细看看上面还有隐约的一个“余”字。
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四的打开荷包,发现是两株素净的白毛。
“这不会是从这马身上薅下来的吧!。”徐容英撇撇嘴,嫌弃的用马身上的白毛比划了一下。
嫌弃是嫌弃但还是要乖巧的塞回去,力求看不出来一丝丝的打开过的痕迹。
待两人放好衣服又开始赛马,各自骑着马尽力冲刺也不管什么是是非非,唯一的念头也是超过她。
半道儿的时候,淮安王派侍卫过来拦住她们,说要商量等会儿打猎的事情。
“不如这样安排,你们两位小郎君各自去打猎,谁的猎物好、猎物多就能决定今天胜利的奖品,如何?”
淮安王摩挲一下手上的扳指,半笑半严肃的说着。
余觉襄和谢池宴都点点头。
他二人一个身穿深蓝色、一个身穿古棕色,尽管颜色都极为老气但是在这两个年轻人的朝气下别样的俊美。
“你们俩个小娘子呢也别太闹腾了,到处转一转看看风景,等会儿就等着别人猎好的美食就行了。”说到底,王爷也是不让两个女孩子再撒野的跑了。
徐容英见到两个男人走远了就偷偷摸摸的悄声问道:“阿爹,你年轻时候怎么和妈妈认识的?”
淮安王笑着用弯曲的食指敲敲徐容英的额头,骂道:“你这小家伙,这么多年就学着看你爹东西去了?”
徐容英没得到答案也不依,拉长声音撒娇,非要淮安王交代和王妃的相识过程以便看看“余”字到底是什么来源。
郁瑕娘觉得这种是私事不大方便听,正悄咪咪的遁走时候远远地听见一句:“年轻时候的事情,记不清楚了……。”
那你还记得见过我妈妈一面?
内心疯狂吐槽,表面还是风轻云淡,还跟偶遇的谢池宴打了声招呼。
谢池宴也翘起薄唇应了她的话而后问道:“小娘子之前打过猎吗?不如随我一起去试试看。”
刚刚她和徐容英一起策马奔腾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从未见过的洒脱与真实,他想现在只让她看风景实在是委屈这丫头了。
郁瑕娘即便在涂二娘的教导之下愈加成熟,更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但是内心里对于刺激运动的悸动之心可一点都没有减少。
“好。麻烦你啦。”郁瑕娘笑出了左边脸颊的酒窝,声音柔柔的。
谢池宴驱马疾跑,让郁瑕娘跟在身侧,两人并驾齐驱。
大约是前几天有下过雨,土壤仍然保持着湿润,地上朦胧的是一层雾气。马蹄踏散了一块又一块聚集在一处的雾气,惊扰着隐匿在林间的梅花鹿、松鼠。
谢池宴偶尔会回头看郁瑕娘喜悦的表情,看着她对时不时窜出来的动物表达惊喜。
一路奔驰,古棕色外衫的男人率先下马去扶着郁瑕娘的手臂便于她下马。
“这是?”郁瑕娘好奇他突然停下,一直也没有见他打猎的迹象。
谢池宴白皙的皮肤在渗透进森林中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了皮肤下细小的血管,他迎着阳光也不觉得刺眼就那样浅笑着。
他轻声问:“你喜欢什么鸟?”
没等郁瑕娘回答,谢池宴忽然伸手探到她耳后的位置。
“子规?”
“神女?”
“画眉?”
随着他的话音,一只只鸟儿飞到郁瑕娘面前仅仅停滞几秒后又飞向前方。
这原本是极为诗情画意的场面,无奈那一只只飞过去的鸟儿都是小时候常抓的麻雀。
谢池宴也不认为郁瑕娘会不识鸟的种类,本意就是开个玩笑。
回头一看,身后的数十棵大树上全都停留着一两只的麻雀,郁瑕娘大概也猜到他应该是扔石子出去让鸟儿飞起来的。
谢池宴斜睨她一眼,像是在夸她聪明。
手上动作不停,细微的听见动物跳跃灌木的声音,立马取弓箭抬手瞄准射出。
一只灰毛的兔子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灌木丛里又探出来几只兔子的脑袋,呆滞了一两秒就飞快的跳走。
谢池宴也没有打算赶尽杀绝,早就收回了弩箭,和郁瑕娘一起笑着看兔子卖萌。
到底是兔子身上有很多血迹,谢池宴自觉地捡起放在马匹背上挂着的袋子里而原本的袋子里也装有一些小动物。
郁瑕娘眼看着周围的梅花鹿警惕的样子,手痒痒想圈养一两只可是无奈毕竟不在驹城没有场地给自己养。
“你还想养什么其他的?兔子、松鼠都挺好照顾的,不用费太大力气。”谢池宴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郁瑕娘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简单的介绍了比较受女眷欢迎的动物。
想着谢池宴的好意,郁瑕娘也就顺势说了一句:“兔子吧,养肥了还能吃。”
……
微微被噎到了的谢池宴眼尖看着左面灌木丛后还有只白色呆毛的兔子还在一个小坑里爬不出来,左吭哧右吭哧就是上不来。
“嗯,看那边。”谢池宴把郁瑕娘带了过去,“这大概就是那种养肥了能吃的,笨的跑不掉。”
郁瑕娘大笑,她没想到谢池宴这么温柔的人还能怼回来。
两个人齐齐蹲在坑附近,男人伸手将兔子抱出来轻轻的递到郁瑕娘怀里。
不料,本来异常柔顺的兔子在被放到郁瑕娘身上的时候突然的弹起来,惹得本就随意站着的郁瑕娘一个脚滑崴到了泥坑里。
谢池宴反应迅速,手脚麻利的连人带兔子一起扶住以避免郁瑕娘脸朝地的危机。
郁瑕娘感觉得到谢池宴清浅的呼气,轻轻的吹在自己的耳根后以及他身上的不熟悉的味道。因为过于陌生的气息使得郁瑕娘的脸通红,顺带的耳垂也变得粉嫩。
谢池宴自然发现了,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她粉红的耳朵旁温声道:“你脚崴了,我能抱你上马吗?”
郁瑕娘回过神来,看着怀里闯出大祸后而异常乖巧的兔子,恨得牙痒痒。
“不用,我先看看能不能走。这坑浅,应该没多大事。”郁瑕娘自小独立坚强惯了,从来都只有别人倚靠她的份。
于是她试探性的挪了两步感觉疼痛还在自己的忍受范围内也就笑着跟谢池宴说:“没事的,我自己先回去吧。你继续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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