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见李侧福晋不相信也着急了。
“奴才亲眼看到郭尔佳福晋一脚将冲过来的钮祜禄氏给踹飞了。原本吴疾和杏果已经冲到郭尔佳福晋前面保护郭尔佳福晋, 可是郭尔佳福晋将吴疾和杏果拽到身后,然后就一脚踹在钮祜禄氏胸口,钮祜禄氏都被踹出吐血了呢。”
王福是李侧福晋的心腹,早得了消息赶到二门那看热闹,正好叫他亲眼看了个现场版。
现在想起那狠劲的一脚, 王福都心有余悸呢。
“这怎么可能?郭尔佳氏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
李侧福晋也给懵愣了。
“若真是……郭尔佳氏可真是好运气……”
钮祜禄氏可是带了匕首的, 这都伤不到郭尔佳氏。郭尔佳氏这般好运气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李侧福晋想象那一脚, 不由打了个颤,她悄悄在心里决定以后她定要避着那些郭尔佳氏些。
不说李侧福晋震惊, 后院其他人得知消息后也震惊不已。
四福晋震惊之过更多是愤怒和嫉妒。
“郭尔佳氏。又被她躲过去了, 她怎么就那么好运气。”
四福晋嫉恨愤怒得双眼通红。
想到失败的钮祜禄氏,四福晋忍不住咒骂。
“钮祜禄氏这个没用的东西。活该被打入冷院。”
钮祜禄氏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害她白费了一番心思。
“福晋,咱们现在怎么办?冷院那位叫郭尔佳福晋身边的吴疾给拿住了……”
“什么郭尔佳福晋?一个奴才秧子,她算是哪门子的福晋?”
听到锦绣称郭尔佳福晋四福晋听着只觉得刺耳,忍不住愤怒。
但凡是正室嫡妻,看到妾室的儿子娶亲成家,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即便是一向以贤德著称的四福晋也一样。只不过她这一面除了她身边的心腹,旁人都不知道罢了。
“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该死。奴才说错了。”
四福晋一发怒吓得锦绣赶紧跪下认错。
“还不起来。”
“谢福晋。”
四福晋没好气地叫锦绣起来,锦绣战战兢兢的起身。
“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是。福晋,那钮祜禄氏被郭尔佳氏身边的吴疾以拿住了,只怕那郭尔佳氏的手段钮祜禄氏会熬不住……福晋,这事咱们可怎么办?”
钮祜禄氏若是熬不住将福晋给供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怕什么。既然活人熬不住,那就让她永远闭上嘴巴。”
“去处理了吧。动作干净些。”
“是,福晋。”
锦绣脸上神情竟无一丝波动,显然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可惜了,又让那郭尔佳氏躲过了一回。
郭尔佳氏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力气她怎么不知道,看来她得好好查查这郭尔佳氏才行。
毓秀院这边,看着沐浴梳洗过后身着单衣在灯光下依旧美丽丰韵的妧伊,在酒席上喝不少酒的四爷的些心猿意马,拉着妧伊两人肆意放纵一回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一早就起来又忙碌又心情兴奋了一天的妧伊有些疲惫,靠边四爷怀里已经有些迷糊了。
四爷闭着眼睛搂着妧伊,手摩挲着妧伊光滑的肩膀,突然想起之前苏培盛向她禀报的事。
“听说早前有奴才冲撞了你。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没吓着你吧?”
方才四爷已经检查了一回了,自然知道妧伊没有伤着。
“不是奴才。”
四爷问妧伊睁开眼睛。
“是冷院的钮祜禄氏。”
“冷院,她怎么跑出来了?”
钮祜禄氏这人四爷早就没放心上,早忘了。不过听说是冷院的人四爷就皱起来眉头。
府里冷院是用来关犯了错的妾侍的,冷院那有专门人看着,而且看得严,冷院的人怎么可能跑出来。
“钮祜禄氏她不仅跑出来了,而且还带了把匕首想杀我。”
妧伊垂着下眼睑说道,敛尽了眼中的恨意。
感觉到四爷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妧伊又道:
“不过那钮祜禄氏被我一脚给踹飞了。”
“爷你知道的,我力气比一般的女子要大些。”
夫妻十多年,妧伊力气大的事也没瞒着四爷。只不过四爷只知道妧伊力气比一般人大,却不知妧伊是神力。
“匕首?她哪来的匕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我已经吩咐吴疾给关押起来了。”
“这事爷让高无庸去查,别脏了你的手。”
“我听你的。”
“时辰不早了,睡吧。”
“嗯。”
两人相拥而眠。
荟芳园内贴双囍的大红灯笼随着春风摇曳,新房内龙凤烛光映在纸窗上摇曳舞动,新房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喘息不断传出,消散在庭院里的春风中。
因为第二天新人要行家礼,妧伊和四爷也早早就被叫醒了,
两人才洗漱好,吴疾匆匆回来求见。
昨日吴疾被妧伊派去看守审问钮祜禄氏,这会吴疾匆匆求见,妧伊以为是有事便立即见他。
“什么事?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见吴疾妧伊立即就问。不想吴疾突然扑通跪下。
“主子恕罪。奴才等没看好那钮祜禄氏。昨天夜里那钮祜禄氏服毒自尽了。”
“什么啊?”
闻言妧伊震惊不已。
“服毒。钮祜禄氏她哪来的毒?”
四爷比妧伊镇定,问出心中怀疑。
“奴才等搜查了钮祜禄氏在冷院的屋子,在她的瓷枕里发现了□□。其他现在还不知道。”
那□□是怎么送到冷的,钮祜禄氏又是通过谁得的□□,这些都不知道。
四爷的脸已经黑沉,显然是生气了。
“苏培盛。”
“奴才在。”
听四爷叫苏培盛赶紧上前。
“去查,给爷狠狠查。爷倒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敢在爷的王府里放肆。”
敢在他王府里用毒,简直无法无天了。
妧伊也是愤怒。
昨儿可是她儿子大婚的大喜日子,钮祜禄氏竟敢在她儿子大喜的日子自尽,真真是晦气。
“爷,那钮祜禄氏?”
“不过是死了个奴才罢了,照旧处理了就是。”
妧伊闻言心里的怒气才消息了。
这府里和宫里一样,死了的奴才都是拉到乱葬岗去扔了喂野狗。
钮祜禄氏敢在儿子大喜日子给她添堵寻晦气,便是死了也别想得个好下场。乱葬岗野狗腹就是她的归宿。
苏培盛领了命后离开。宋嬷嬷又提醒时辰不早了,妧伊和四爷这才相携出门往正院去。
一会儿九安和九安媳妇得行家礼,今儿她可不能迟到。
虽然妧伊和四爷出门并不晚,可是到正院时后院的女人都已经在。妧伊跟在四爷身后进屋便看到四福晋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礼服正坐在主位。
今天妧伊是不能再穿正红色了,不过妧伊也没有与福晋争锋的意思,所以她今天穿件宝蓝色的宫装。即使如此,妧伊的气度半点也不比四福晋差,她和福晋如今差的也仅仅是嫡福晋和侧福晋的身份位份之差。
其他的不论是娘家子嗣还是妧伊自身容貌恩宠及四爷的信重,这些都远胜四福晋。
不过即使如此,妧伊也从没有因为这些而对四福晋不敬,所以她还是恭敬的给四福晋行礼问安,从不叫人在些事拿她把柄。
“妾身给福晋请安。”
“给嫡福晋请安。”
两人在正院门口遇上了九安小夫妻俩,所以小夫妻俩是跟着妧伊和四爷一起到的。妧伊给四福晋行礼请安,九安夫妻俩自然也一样。
“妹妹来啦,快免礼,都起来了吧。”
当着四爷和小辈的面四福晋不可能做出为难妧伊的事。
“谢福晋。”
妧伊起身坐下,已经在主位坐下的四爷就叫开始行家礼
“开始吧。”
四。有弘晖大婚在前,这流程大家都熟悉。四福晋倒没在这时候为难九安小夫妻俩。
九安夫妻给四爷四福晋和妧伊李侧福晋敬了下茶,又受了几位庶福晋格格的见面礼,家礼便顺利完全了。
当着四爷的面,其他人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没敢在这时候说酸话。倒是弘晖媳妇瓜尔佳氏,看着行家礼的新人心酸不已。
完成了家礼四爷便离开去了前院。
于四福晋来说妧伊一旁人就是碍眼的存在,为了她自己名声她倒没为难西林觉罗氏,四爷走后也就让妧伊带小夫妻俩和元安兄妹三人一起离开。
回毓秀院,九安又带着西林觉罗氏给妧伊行了跪拜大礼。
“好了,好了,好孩子快起来吧。”
“谢额娘。”
看着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容貌俊郎的儿子,妧伊又心酸又高兴。
高兴儿子长大成人成家了,心酸她的儿子从今起便有了自己的小家往后属于别的女人了。
再看站在儿子身边容貌清丽脱俗,气质娴雅的儿媳妇,妧伊又点头满意。
西林觉罗氏是她亲自挑的儿媳妇,虽然出身没有瓜尔佳氏出高,但也是出身世家,品性气质半点也不比瓜尔佳氏差,而且西林觉罗氏比瓜尔佳氏容貌更加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