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勾/引爷。那贱婢,打死了才好。打死了没?”
“福晋没将人打死,而是让人将那郭氏抬到鹊喜院去了。听说杖打了三十杖,郭氏直接昏死过去,抬去鹊喜院时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鹊喜院?”抬去鹊喜院,这是将那贱婢抬为侍妾了,不过:“乌喇那拉氏还真是个胆小鬼,惯会装模做样假贤惠。”
要是她,这样的贱婢就该直接打死。
“格格,鹊喜院那要不要让人动手。”
“不必了,那贱婢活了不了多久的。”李格格那柔美的脸上带着高傲的不屑与讽刺:“乌喇那拉氏惯会装贤良大度,其实都是假贤良。那贱婢被打了三十杖,若是没有好药好好医治定是必死无疑。乌喇那拉氏怕是早就想好了,所以才抬那贱婢为侍妾。乌喇那拉氏这是想那贱婢的命,那贱婢定是活不成了。”
鹊喜院的侍妾的日子还没她身边的大丫鬟过得好呢。尤其是那贱婢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抬去鹊院无疑是去等死。
“所以犯不着动手,免得脏了本格格的手。”
既然是一个必死无疑的人,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乌喇那拉氏那贱人可是盯她盯得紧呢。
“对了,将消息传到宋氏等几人那去。”
这事就让宋氏等人去做吧。
第2章
“大夫,郭姑娘怎么样了?”
“哎,打得太重了,这腿上的肉都打烂了,幸好还没伤到骨头,要不然这腿也就废了。老夫只能尽力,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若是挨得过今晚还有五成的机会,若是挨不过今晚那就是命了。”
“还请大夫给郭姑娘开个方子,福晋的意思是让好好照顾郭姑娘。”
“姑娘放心,老夫这就开方子。这郭姑娘还得姑娘你小心照顾。”
“大夫放心……”
迷迷糊糊间,昏昏沉沉之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再接着便是痛,铺天盖地的痛,要命的痛。
痛!怎么会痛?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记得她早就已经死了,被皇贵妃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打死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让将她活活打死了。不过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活不长,在她死活后不过几个月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死了。
只是老天不公,那个恶毒杀人如麻的毒妇,皇上竟然追封她为皇后。
凭什么!
对了,她看到三阿哥了,看到康妃娘娘,她看到三阿哥长大了,她看到过许多人。
她一直在宫里飘着,宫里的每个角落她都知道,她知道很多事,她看过很多书景阳宫藏书阁的书她无聊时都看过了。
她还知道太后娘娘经常夜里做梦,她知道皇后让人害了好几个妃子流产,皇后还害死了好几个皇子;她知道一个妃子狠心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她知道有妃子收买了太医谋害别的妃子;她知道太医院那些老头贪生怕死,她看过很多医书,知道太医院御医开过的方子,她知道宫里所有妃子们的秘密……后宫的事她知道很多很多,甚至前朝后宫的事她也知道,都是那些前朝的冤死鬼告诉她的……可惜都用不上,因为她已经死了,她成了鬼魂……她哪也去不了,她呆能在后宫飘着。
她又看到三阿哥了,皇贵妃那毒妇故意躲起来让三阿哥撞到她身上,那毒妇是故意的。
三阿哥快跑,快跑啊。皇贵妃她想害你,快跑……
“不,不是的,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没有……
“三阿哥快跑……”
“姑娘,姑娘您在说什么?”
“姑娘您醒了吗?”
是谁在说话,在是和她说话吗?
她这是怎么啦?怎么看不见东西了。她不是已经成了鬼魂了吗?难道变成了鬼眼睛还能瞎。
她这是怎么啦?
又在叫她姑娘,是谁?是谁在叫她。
叫她姑娘?难道是这宫里又添了新鬼魂。
她自成了鬼后就没睡过,既然不睡觉又怎么会醒?这新来定是个傻鬼。
这新鬼竟不怕她,宫里的鬼都害怕她,因为她的魂魄有金光,不怀好意的厉鬼可不敢接近她。
那些好鬼都求她庇护,这个新鬼怕又是谁介绍来的,又是来求她庇护的吧。
“姑娘,姑娘您醒醒。”
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附在她脸上,温暖,有温度,她竟能感觉到有温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她奋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太重了,她好累好累。
“大夫,快给郭姑娘瞧瞧,郭姑娘好像要醒了。”
“别急,老夫先把把脉再说。”
大夫,哪来的大夫,宫里只有太医和御医哪来的大夫。
不对,难道是她飘出皇宫了吗?
正想着突然刺痛传来了。
大胆,是个鬼敢算计她。
如此一怒,她睁开眼睛,没想到竟然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
原来是活人不是新鬼。等等,活人怎么会看到她,还在她怎么会感觉到痛。
“姑娘您醒啦!”一张惊喜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似乎是个小丫鬟。只听那小丫鬟惊喜的叫道:
“大夫,姑娘醒了。”
“醒啦?老夫看看。”
这情形太诡谲了,两人竟然能看到她,她试着说话:“你们是?”
正在这时脑子里撕裂的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尖叫:“啊!”
“姑娘?姑娘您怎么啦?”
“大夫姑娘又昏过去了,你快给姑娘看看。”
小丫鬟着急惊呼,老大夫赶紧给再次昏迷的女子把脉。
此时在女子的脑海中,两团云团在对立,还有半个云团在两个云团的下方静止不动,上方两个云团都没注意到她。
“你是谁?为何在里?”
看到对面的云团她怒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赶紧去投胎,将你的身体让给我。”
对面的云团嚣张地说道。
“我死了?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她疑惑,她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只是对面那家伙怎么知道她死了,对面那家伙明明和她一样,若是她死,对面那家伙岂不是也死了。
不对,她和对面那家伙不一样,她有金光对面那家伙没有。
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她知道自己金光的厉害,她知道这金光是功德金光,她是个有功德的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功德加身却没能去投胎。
对面那家伙没有金光,就知道那家伙生前没有行善。不过看样子也不像为恶之鬼,没有黑气,应该是刚死的吧。
想到这她立即就有了自信,她不怕对面那家伙。
“你和我一样,你也死了对不对?”
“你这土著,你懂什么。我这不叫死,我这是清穿。清穿你懂吗?不过想来你也不懂。识相的赶紧去投胎,要不然我就把你给吃了。”
原来对面那云团已经吃下了下方那半个云团的一半,知道这里是清朝。
对面那云团用得意而高傲的语气轻蔑的对她说,见她还在对面那云团突然冲着她变成一张凶狠的大嘴。
“清穿?清穿是什么鬼东西?”
她在后宫飘了几十年了,她还没听过清穿这东西。
“土著就是土著,连清穿都不知道。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识相的话赶紧去投胎将身体让给本小姐,否则本小姐让你魂飞魄散,到时你想投胎都晚了。”
“不管你是什么劳子的清穿,想要这身体,休想。”
原先她还不知道,想到刚刚想到的人,刚刚的痛感,再想那女子说的话,她立即就明白了,她们俩现在是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对面那鬼想要这身体,所以威胁赶她去投胎,那鬼想独占这身体。
要是能投胎她早去抬胎了,又怎么会飘了几十年。
有了身体就证明她又活了,所以那鬼才想要这身体。那鬼想活所以才让她去投胎。
她当鬼当了几十年了都不能去投胎,如今好不容易又活过来,她又岂会放过活着机会,想让她让出身体,休想。
“不知好歹!本小姐心地善良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
那鬼说着朝她扑来,在她的云团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巨痛袭来,那是魂魄撕裂的巨痛。痛得她差点昏过去,想到刚才那鬼说吃了她,她没想到那鬼竟然真吃了她。
毫不迟疑,她忍着巨痛反扑,也朝那鬼狠狠的咬一口吃下去,耳边听到惨叫响起,就跟宫里的奴才被杖毙时的惨叫一样。
感觉巨痛再次袭来,她不敢停拼命的咬那鬼。
咬咬咬……她不停的咬,麻木的咬,耳边惨咬声不断传来,巨痛也不断传来,她已经痛得麻木了……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咽下最后一口之后,她打了个饱嗝,回味了一下,有点像小时候阿玛给她买的棉花糖的味道。
觉得累瘫的她刚想休息一下,又看到一旁一直不动的缺了口的云团,想到之前那鬼,怕再来一个,她想也不想再次扑上去将那半个云团给吃了。
她又四处查看,确定再没有别的云团她这才瘫倒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地方不大,这是哪里,正想着突然一股冲力冲向她巨袭再次袭来,以为是还有别的鬼,她暗叫不好,只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她彻底的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