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容听见薛临时的声音,微微一笑,“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明明知道你在等我,却还是故意迟点回来。你早饭午饭都没有好好吃,现在已经很饿了吧?”她说着,自己的肚子先咕噜一声,那红烧狮子头没有填饱肚子,尴尬极了。
宁锦容的脸庞微微发红,她偏了偏头去掩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听,你的肚子叫唤了吧,它在抗议你没有喂东西给它吃。”
薛临时明明听见的是宁锦容的肚子叫了,可小姐姐为什么要说是他的肚子叫呢?也许是小姐姐听错了吧,而且他也好饿啊QAQ
“小姐姐,我们去吃饭好不好?阿时好饿呀。”薛临时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宁锦容被薛临时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好啊,若果我下次还是回来迟了,你不要等我再用膳,知道吗?”
薛临时立时眼眶里蓄满泪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宁锦容对此感到诧异,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薛临时的脸将难过、愤怒、纠结逐一浮现,拧巴着手不肯说。
宁锦容却是想趁着他心智幼稚的时候套出一些话来,“唉,阿时大了就不由小姐姐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说着她还偷偷看了一眼更加纠结的薛临时,心中笑意更甚。
薛临时反驳道:“是儿大不由娘!不是,不是不由小姐姐了。”
“扑哧——”这一脸认真的薛临时让宁锦容再也忍不住,便笑出声来。“所以,阿时是说还是不说?”
薛临时将脸撇到一边,“我两三岁的时候,我父皇便把我送到骊城。离开之前,母妃也与我说,往后用膳不必再等她。”
宁锦容听着薛临时低落的声音,心里有点闷闷的,“没有人跟着你去照顾你吗?”
“…没有。”薛临时又道:“那些人将我送过去,便回去了,一个人也没有留下来,我也一个人都不认识。”
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子被送到边远之城,身边又没有贴身伺候的人,也没有忠心耿耿的奴才,可想而知日子会有多么艰难。
而幼时的经历太过深刻入骨,所以才会让薛临时严重缺乏安全感,表面上他是运筹帷幄的摄政王,内里还是一个害怕分离的孩子,因为害怕分离,干脆便不要同伴。这样的人,一旦他打心底看上的人和物,都很难逃出他的掌心吧。
而一旦要被他抛弃,那便是永无翻身之地。
“阿时,没有人可以永远活在过去。以前,现在,将来,你可以止步不前,在‘现在’里原地踏步,可那与‘以前’已经毫无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沉浸在‘以前’呢?现在的你,运筹帷幄,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抛弃的薛临时。”宁锦容停下步子,仰头看向薛临时,认真而又坚定。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的杏眸,璀璨而夺目,那一瞬间他看见她的眼中有光有亮,还有一只小太阳。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突破心房在生长,“阿容说的,对。”
宁锦容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正常的薛临时,便知道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她坏心眼的调侃道:“唉,需要我的时候,叫人家小姐姐。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叫人家阿容,我的心好痛痛哦!”
薛临时冷漠着脸耍流氓,“小姐姐不要怕,我帮你揉揉。”说着便伸出修长而又白皙的手。
宁锦容一只小肥手便拍下薛临时的大手,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智、障。”
“还不背我!你要看着我累死吗!”宁锦容颐指气使。
薛临时听话的走到宁锦容面前,弯下他矜持而又细窄的腰,“不敢不敢,累死小姐姐谁来和我睡觉觉?”
宁锦容毫不客气地往薛临时背上一跳,掐着他的脖子使劲的晃悠,阴阳怪气道:“你哪儿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那天掐我的气势哪儿去了!要你何用!不如掐死!”
薛临时颠了颠宁锦容,“小姐姐舍得吗?”
宁锦容一只手搂住薛临时的脖子,一只手没个好声好气的拍打下薛临时的胳膊,“当然舍得,你看我打你的时候是多么欢快!”
薛临时又要开口说话,却被宁锦容用手堵住了嘴巴,“憋说话,听我讲。你现在可能腹背受敌了你知道吗?我也问过厉赦了,他们压根没有派人出来任务,还有月牙,她踏马哒最诡异了。”
宁锦容越说越激动,捂着薛临时嘴巴的手也越发紧,薛临时无奈的用舌尖舔了宁锦容的掌心一下,那湿湿濡濡的触感并没有引得宁锦容的注意,她还是在喋喋不休。“你别不信我啊,我那天真的以为她是去救我的,结果她想用剑刺我,我说她怎么耍我跟个耍小仓鼠一样,原是是打着要陷害我的主意,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居然三言两语就被挑拨了,你踏马哒是不是智障!”
薛临时想说话,但嘴巴被宁锦容堵的严严实实的,“唔唔唔……”
“唔什么…靠!”宁锦容忍不住接二连三的爆粗口,她将湿润的手心摩挲在薛临时肩膀处的衣料上,“你恶心不恶心啊居然用舌头…噫!”
“是我不好,求小姐姐不要嫌弃我”薛临时仿佛开启了非一般的模式,被宁锦容带的越来越像男神——经病了。
宁锦容嗷呜一口便咬向薛临时的脖子,咬之后还挑衅道:“来啊,造作啊~互相伤害啊~”
哪知薛临时一本正经的说道:“所有人都不可以伤害你,包括我。”
宁锦容一时之间愣怔住了,完全没有办法对突然很撩的薛临时产生免疫力。仿佛有一只心形的箭,咻地戳入宁锦容的心中。她的脸上浮现出两团淡淡的红晕,矫揉造作道:“哎呀,干嘛说出来呀,羞死了。”
薛临时轻笑一声,“那天的黑衣人想方设法的让我被困入心魔,所以那天才会因旁人的话而动摇。可你要永远记住,只有我和你,才不会是旁人。只要是你说的,无论是我,还是薛小时,都只会相信你。”
宁锦容也收回矫揉造作的模样,她搂着薛临时的脖子,将脸贴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呢。”
第一百零五章: 狼狈为奸去抢食
“压力是什么力?”薛临时问道。
宁锦容一时忘记这里并没有压力这个词,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氛围又被破坏了,“就是责任太大,害怕自己承担不起。”
“即使阿容做错了,也不会有人责怪的。”薛临时低声说道。
只是这气氛让宁锦容颇为不自在,她故意说道:“呵!男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薛临泽黑脸:“谁教你的?”
宁锦容洋洋自得:“小话本看来的。”
“嗯。”薛临时应下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将宁锦容的那些小话本毁尸灭迹。
二人回去之后便好好的吃上一顿,而被宁锦容吩咐着去买炸年糕的厉赦也带着这附近各种小吃回来了,倒不是他为了犒劳宁锦容的嘴巴,纯粹是以公谋私。宁锦容就眼睁睁的看着厉赦将炸年糕递过来,然后将其他纸包无情的都带走…
宁锦容扑腾着上去要抢东西,却被长手长脚的薛临时给拦了下来,“个缺心眼的!”难道就不知道给她带一份吗?
厉赦警惕的看着宁锦容,抱着满怀的食物退下了。
宁锦容见厉赦那生怕被她抢走食物的眼神,火气腾的一下就炸开了,张牙舞爪的向厉赦挠去,却被薛临时拦腰抱走。她掐着薛临时硬邦邦的胳膊,气呼呼道:“你不帮着我抢也就算了,你还拦我!”
薛临时安抚的拍了拍宁锦容后背,又捏了捏她软软肉肉的脸颊,“你又抢不过。”
真相来的那么残酷,宁锦容苦巴巴着个小脸,然后又拿起炸年糕来吃,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不气了?”薛临时戳了戳宁锦容鼓鼓囊囊的脸颊问道。
宁锦容闷闷地应声,“嗯。”
薛临时:“跟我来。”
宁锦容问道:“干嘛?”
薛临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猜。”
失去食物的宁锦容成了一个废仙女,并不想猜,她跟在薛临时的身后。
只见薛临时站在一簇花丛后,身旁有一棵树木挡住他的身形,宁锦容从他身后伸出脑袋看他在干什么,只见他目光看向厉赦房间开着的窗子,然后随意从地上捡起一块圆润的有食指头大的石子,屈指一弹便将石子弹过厉赦的窗户。
厉赦有所察觉,他抬头之际便已经被石子打中了穴道,然后噗通一声便倒在软榻上,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他口中还顽强的含着半只糖葫芦。
宁锦容看得目瞪口呆,她走错片场去了玄幻剧?这也太神奇,太太太……棒了吧!她捧着炸年糕跑进厉赦的房间,用干净的手指捏着厉赦的鼻子不给他呼吸,直到将近半分的时候,厉赦还是不为所动。
“这这这,也太厉害了吧!”宁锦容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向薛临时,惊奇的赞道。
薛临时从厉赦旁边抱起还没有打开过纸包的食物,给宁锦容使了个眼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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