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珉涟又不知所措,宁锦容捏的手指关节咔咔地响,要不是今天想要为薛珉涟出头,她都快忘了自己在现代也是练过武术的。
宁锦容不问三七二十几,上去便是一拳,一拳不解气,还得再来几拳,捅得他眼青鼻子斜!“你倒是再指啊!谁给你的黑猪皮脸!啊?谁给你的?你怎么不上城楼羽化上天算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宁锦容打得直喘气,方才有人也在周边听见这人自称是薛珉涟的表妹,再看她这年轻气盛的模样,便知道是怀远王爷的小表姑娘了。怀远王爷的姑娘谁敢惹?在座的贵妇多多少少都被聂氏年轻时啪啪地打过脸。
琅琊王看了好一会儿的戏,这才好整以暇地遣人去拉开宁锦容,但宁锦容背后有人看着呢,那人可是摄政王薛临时啊。赵椽立时上前挡住那些小厮的靠近,琅琊王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只看一眼便知道赵椽是谁的人,于是又津津有味地看戏。
宁锦容打上几拳还是不解气,又蹬着小腿踹了几脚,那几脚都踹在心窝。去你妈的垃圾三观!这种恨人有,悯人无的人,能动拳头绝不动嘴。
高瘦男子先前是被打得猝不及防,懵圈了许久,待反应过来立时便要还手。但怎么比得过赵椽速度?只见赵椽一个剑鞘砸过去,砸得他的胳膊使不上劲。
“这位公子可知,企图伤害当朝县主是个什么罪?”赵椽不卑不亢地问道。
周围围观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他们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倒是琅琊王有些后怕,他方才让小厮去拦人,也有些想要毁掉宁锦容清白的心思。可若是宁锦容的身份是县主,而被他一时兴起毁了清白,那够他喝上好几壶了。
县主,权门贵女遥不可及的殊荣,即便是皇室,也出不了两三个。如今这大昭也不过是两个,一个是当今太后在外认的义女,另一个便是宁锦容。
宁锦容缓了口气便指着脸上惨不忍睹的高瘦男子,她对着薛珉涟道:“看见没有?这种人,你不打他就不知道教训,分不清尊卑,有些事情不该过问的,他偏要去过问,跟你称兄道弟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薛珉涟明显是被吓着了,他还有些心悸,听着宁锦容说的,只敢忙不迭的点头。
“让你节食你不节,让你减肥你不减,你还横!”宁锦容说着便笑了出来,多半是冷笑,“就这个看不上眼的,也能明里暗里嘲讽你,凭啥?还不是凭你蠢!让你上个书院也叽叽歪歪的,你告诉我,这里的姑娘哪个想嫁给你?你还嫌舅母烦!就差为你操碎了心你还想怎么样?跟我横有什么用,为了吃跟别人横有个什么用,求求你长点脑子和这种人横好不好啊?”
那些姑娘听闻宁锦容提及薛珉涟选妻之事,低下的头垂的更低了。
宁锦容也不管薛珉涟要哭不哭的神情,恕她直言,心软都是给有颜值的人的专属外挂。
每一个世界都行得通,而薛珉涟,呵呵哒:)
第六十章: 玉佩
宁锦容也不管她这番行事招惹到多少事情,她只知道自己再憋屈下去不是心理扭曲就是要疯掉了。
前世她忍了一辈子,然后落得什么地步?云氏上位,宁锦绣取而代之,婆欺夫弃。即使是这样她也没能看透世事,她只知道,她上辈子活得很憋屈,不想再粘贴复制人生了。
宁锦容理了理额前碎发,又理了理仪容,腰间的玉佩系着的红绳也有些松垮,索性一把扯了下来。
她故意用手指着薛珉涟,“你今天不教训他,指不定哪处嚷你是个不如我的怂包呢。你要还有两分男子气概,今天就别让我瞧不起你。”
宁锦容的眉头攒聚在一起,气是消了,但该糟的心还是要糟。
琅琊王看着宁锦容手中隐隐约约露出的玉佩,神色不由变了几变,他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眼睛也不由睁大了。他趁着无人察觉,又将神色缓和,只是目光却黏着宁锦容的手寸步不离。
薛珉涟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薛临时身上,想要皇叔为自己做主。薛临时对他视而不见,径直走宁锦容的身后站着,立场已经很明显了。
宁锦容见势,将自己碎了一地的柔弱再捡起来补一补,她搂着薛临时的胳膊就嘤嘤嘤,“他,他欺负我!”
看热闹的人面色都有些挂不住了,见过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还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的变脸。他们不自觉地就将目光放在薛临时的身上,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
“临时兄,别来无恙。”万琅琊拱手作揖,终于走出人群。
薛临时揽过宁锦容昭示主权,“不知琅琊王对阿容方才所说,觉得如何?”
万琅琊面不改色,仍是笑脸相迎,“胥瑶县主所言甚是,是本王逾越了,摄政王。”
在场的贵妇小姐或是青年才俊都有些大惊失色,她们洛安城前些日子有流传摄政王的流言,但多半都被镇压了。面面相觑之余,又陆续给薛临时请安。
“王爷千岁。”
薛临时对他们视而不见。
那高瘦男子腿一软便跌倒在地,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宁锦容也不嘤嘤嘤了,鄙夷地看他一眼便挪走了目光。她想看薛临时与万琅琊这二人再来一台戏,只见万琅琊将目光转到她身上,“县主手中之物甚是精贵,本王向来喜爱这般的物什,不知可否借来一看?”
怎么唱到她身上了?
她低头瞧了瞧手中的玉佩,没有迟疑地递了过去。万琅琊接过也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眼中的凝重愈发深,他中肯地说道:“此物有些老旧,贵在是酒玉所造,年岁越久,越能绽放其光彩。想来县主平日很是喜爱。”
宁锦容问道:“你如何得知?”
万琅琊将玉佩还给宁锦容,“本王看玉佩棱角圆滑,不似新品,有二三点瑕疵。是物主喜爱,才在手中摩挲,是以棱角圆滑。说来也巧,酒玉只有我们疏云城才有。”
宁锦容接过玉佩便听着万琅琊说话,她抬起手也仔细看着玉佩的纹样和棱角。这是她从小包袱里安置在妆奁的,可经万琅琊这么一说,宁锦容又觉得这玉佩不像是她的。
那是谁的?
不管是谁的,宁锦容都无心去深思。别以为她刚刚打那高瘦男人的时候耳朵聋了,她清清楚楚地听见眼前这人要指派小厮拦她。在场的丫鬟也不少,细皮嫩肉的大丫鬟,或是皮糙肉厚的粗使丫鬟都有,这人偏偏指派小厮,可见其心不轨。
“琅琊王心细,阿容倒是不在意那么多的,左不过一块玉佩,还是个老旧之物。”宁锦容将自己的孤陋寡闻发扬光大,她扬了扬眉,一派娇纵之言。“玉佩之物本县主也不关心。眼前这该教训的人还是要教训的,只是不知道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敢欺辱当朝贝子?”
贝子,世子的儿子,皇亲国戚。
宁锦容依依不饶,她可不信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不退那是要看人的,如果那人得寸进尺你还退一步,迟早得跌落悬崖无影无踪。
“表妹,好臭啊!”
“!!!你再说一遍?”
薛珉涟连忙摆手,又指了指瘫在地上的男子,“不不不,我是说,这个人好臭啊!”
宁锦容看向地上之人,裤子上沾上的黄色的液体,随之而来是飘荡在空中的一股骚味儿。
“噫!”
她忙不迭用手捂住鼻子,这里面一圈围观也恶心,但摄政王还没有发话,他们怎么敢轻举妄动。
“让他们起来吧,怪恶心的。”宁锦容说道。
任宁锦容与琅琊王或是薛珉涟你一句我一句的,只默默看着宁锦容的摄政王终于大发慈悲,一挥手便免了众位的礼。那些个娇养的小姐都立时用绢帕捂住鼻子,脚下也恨不得离地上之人再远些。
“我不要打他,脏了我的手。”薛珉涟见此,嫌弃地说道。
宁锦容也无心再为难那人,好在敲花宴还没有到开场时候,宁锦容便与薛珉涟去长廊那儿的柱子旁站了会儿。
“宴上糕点很多,要不要去让小厮去取一些?”薛珉涟建议道。
宁锦容点了点头,反正她不点头薛珉涟也会让小厮取来的。
薛珉涟的小厮见此,一溜烟儿地便向着大堂跑去。
“方才我那般闹腾,怎么没见着举办敲花宴的人?”宁锦容闹过一通才后知后觉,发现刚刚没有人出来调节。
薛珉涟刚要开口,便听见宁锦容身后传来声音,“敲花宴在洛安城流传百年,每三年一次,宴上任何事物都以花草作名。谷古顾辜四家轮流发请帖,持请帖者也可带外城之人进入,不过得是文雅之人。说到底,敲花宴并无主人。”
宁锦容转身,“您怎么出来了?”
薛临时提起手刮了刮宁锦容挺挺的小鼻子,戏谑道:“方才见你那般大张旗鼓的闹腾,怎么见了本王又偃旗息鼓了?”
宁锦容笑得一脸掐媚,“怎敢呐?这不是连日里的事儿都憋闷在心里,着实叫人难受,谁叫那人偏偏撞在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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